在葡萄酒釀好,邊關把土豆挖出來又震驚了所有人的時候,偷摸著到邊關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秦晚晚在短時間內遭遇了好幾波賊,都是想搶崽或者偷崽的。


    但沒一次成功過。


    她唯一一次受傷還是自己沒注意被腳下的小石子兒絆了下摔倒,手掌給擦破皮了。


    玉無憂給她手掌塗了厚厚的一層玉容膏,這是一種極為珍貴的療傷膏藥。


    皇帝估摸著都沒多少。


    若是被外人看見小姑娘那麽擦破了點皮的傷就塗抹了那麽厚的一層玉容膏,估摸著要痛心疾首地大罵暴殄天物了。


    秦晚晚本想等商爹爹迴來了再一起去上京的。


    但邊關的局勢越發嚴峻,商無漾那邊也迴信說有事要辦暫時迴不來。


    無奈,她隻能打包好自己的小包袱,和玉無憂一起往上京去了。


    離開的時候答應狼部那群人,等從上京迴來帶著狼小風它們一起去一趟高原雪山。


    那幾個狼部立馬表態,表示會帶著所有狼部族人,幫助謝崇抵禦外敵。


    臨走的時候,秦晚晚可舍不得的抱著謝崇。


    “爹爹你要好好的呀,還有我送給你的這個玉佩。”


    她指著謝崇掛在脖子上的麒麟玉佩。


    “你把它放在這裏吧,當作是晚晚在保護你了。”


    她指著謝崇心髒的位置。


    “它一定會好好保護爹爹的。”


    小家夥語氣認真。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帶上了屬於麒麟的祝福。


    說完就感覺有點累了,還打了個哈欠。


    謝崇抿唇點頭,對秦晚晚點頭:“我知道了。”


    然後才不舍的把人交給玉無憂。


    玉無憂接人的時候,抱了兩次沒能抱過來。


    他眼神幽幽的盯著謝崇:“你倒是放手啊。”


    謝崇這才把手放開了。


    秦晚晚把小臉埋在玉無憂脖子上,眼睛紅紅的,眼淚無聲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但不敢讓謝爹爹看見。


    玉無憂感受到了,一時間有些無措。


    崽兒哭了該怎麽辦啊?


    謝崇:“走吧。”


    玉無憂抱著秦晚晚,最終離開了沙河城。


    謝崇站在城牆上看了很久,轉身的時候渾身戾氣控製不住的釋放出來。


    他握緊了手中的長槍:“迴去!”


    該死的韃靼人!


    此時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的玉無憂正拿著從商隊那邊混來的撥浪鼓哄崽兒呢。


    “叮咚叮咚……”


    “崽兒還難過不?玩一下這個就開心了,不哭不哭哦。”


    秦晚晚吸了吸鼻子,小臉和眼睛都紅彤彤的。


    但一張精致的臉上倒也幹淨。


    玉無憂瞅了眼蹭自己肩膀衣服上的眼淚鼻涕:…………


    終究是他扛下了所有。


    “我,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了。”


    雖然抽抽噎噎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但小手還是很實誠的接過了那撥浪鼓,也叮咚叮咚的搖了起來。


    “要不要吃糖?吃了甜甜的心情就好啦。”


    秦晚晚嗯了一聲。


    然後坐在馬車裏,玉無憂吃得比秦晚晚還多。


    “不要傷心嘛,謝崇那家夥一看就是長壽的,肯定不會有事的。”


    “我給他看過命線,那麽長呢。”


    秦晚晚吸了吸鼻子看他:“爹爹你還會算命的呀?”


    玉無憂摸摸鼻子:“也不算吧。”


    嗑嗑直接拆台:“他之前裝算命的,就是和一個半瞎子學的那些,但那半瞎子才教了他一天,隔天就被官府抓去了,罪名是詐騙。”


    玉無憂:…………


    這鳥咋啥都知道啊。


    秦晚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鼻涕泡都出來了。


    玉無憂用帕子給她擦幹淨,對自己的糗事能逗笑這小家夥,說就說吧。


    秦晚晚心情好了不少,去抓吃的時候發現沒了。


    玉無憂打了個飽嗝。


    秦晚晚:…………


    雖然商無漾人沒迴來,但這次去上京還是跟著他的商隊的。


    一路上除了無聊點,小日子過得倒也不錯。


    隻是路上遇到了兩次刺殺,都被玉無憂解決了。


    就是手段看著殘忍了些,商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懼怕。


    玉無憂滿眼可惜:“要不是趕路帶不走人,多好的養料啊。”


    這話聽得旁人毛骨悚然。


    秦晚晚小下巴墊在馬車窗沿上:“爹爹快迴來了。”


    雪花從天上留下來,爪子裏抓著隻大肥兔子。


    “啾~”


    “雪花真厲害。”


    秦晚晚摸摸雪花的腦袋。


    雪花那張鷹臉上露出了個笑臉,看著蠻有喜感的,腦袋一個勁兒的往她手裏頭鑽。


    今年秦晚晚去上京隻帶了它和那隻蠢狐狸,它可得意了。


    哼,它可沒把那隻蠢狐狸放在眼裏。


    至於那匹紅馬直接被它無視了。


    那就是個坐騎!


    “爹爹,我們今天吃兔子。”


    玉無憂立馬從外麵跑了迴來:“怎麽吃怎麽吃?”


    “小姐,前麵有個小河,我們在那邊休息下吧。”


    問話的人站得遠遠的嗓門賊大的喊著,才體會了下玉無憂的威力,他們根本不敢靠近。


    秦晚晚點頭:“好哦。”


    正好餓了。


    驚喜的是,那小河的分支匯成了一個小池塘,裏麵竟然還長著荷花。


    秦晚晚和玉無憂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今天吃叫花兔!”


    說幹就幹,玉無憂立馬去摘荷葉了。


    兔子叫狼牙去處理了。


    經過一番折騰,大泥巴團子被悶烤上了。


    “葡萄酒好不好喝啊?”


    等兔子成熟的時間,玉無憂嘴裏叼著根草,胳膊枕在後腦勺隨地大小躺。


    整個人灑脫隨性得很。


    秦晚晚趴在他沒有一絲贅肉的肚子上,手指捏著他掛在腰間的麒麟玉佩玩。


    沒錯,最後一塊玉佩她也送出去了。


    “好喝的呀。”


    “你喝過?”


    秦晚晚搖頭:“反正他們都說好喝的嘛。”


    玉無憂咂巴了下嘴:“等給皇帝老兒治好病了咱們就迴來。”


    他可惦記著那葡萄酒呢。


    “好!”


    秦晚晚自然沒有不同意的,此刻的她還惦記著謝爹爹呢。


    兔子熟了,他們三個人直接分吃了。


    玉無憂點評:“沒有謝崇那邊的雞和鴨子好吃,鐵鍋燉大鵝也超級好吃。”


    饞了。


    秦晚晚也給說得有些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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