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旭心底發冷,他伸手猛一用力,拽下了自己脖子上戴的玉。


    “你看看這個。”宮旭的語氣很平靜,就像隻是遞一張紙給初夏一樣。


    初夏伸手接過來那玉,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宮旭的手,她感覺到了宮旭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抬眼看他,他還是一副冷靜的模樣。


    初夏用手指搓了幾下這塊雕刻著一隻兔子的玉,放到鼻下聞了聞,沒什麽味道。


    她在心裏嘀咕:沒想到宮旭還戴小兔子的玉,有點可愛。


    等等,好像是有一點味道,像血腥味。


    “宮旭,我不太確定是不是這個玉的問題。”初夏看著宮旭說。


    宮旭神色晦暗地望過來,“那就想辦法確定。”


    她小心地問:“那可以放鍋裏蒸嗎?”


    “噗”,宮旭的情緒被初夏的奇怪問題給攪亂了。“可以。”


    他喊道:“金秘書,帶初小姐去廚房。”


    金秘書走了進來,禮貌的喊:“初小姐。”


    初夏有些憋屈,賭氣道,“你不和我一起去?不怕我做手腳?”


    宮旭挑了挑眉,“夫你怎麽能這麽說自己呢?難道你覺得你會害我?”


    初夏被反將一軍,氣唿唿地甩袖就走,“金秘書,去廚房。”


    金秘書就當做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聽到,“好的。初小姐。”


    廚房裏,初夏用碗盛著玉,把碗放進燒開水的蒸鍋裏。等了一刻鍾後,讓廚子把碗端出來。


    碗底有一層淺淺的水,這水泛紅。湊近聞,有濃一點的血腥味了。


    果然,是這塊玉的問題。


    她用筷子沾了一點,喂進了讓廚子抓來的麻雀嘴裏。


    麻雀喝了之後像是發癲了一樣,興奮狂跳,最後直接倒地死掉了。


    初夏對廚子說:“這口鍋保管好,不要再用來做菜了。”


    廚子和下人噤若寒蟬,這舉動分明是在拿鳥試毒。又是老板的貼身物件。其中透露出來的含義不言而喻。


    初夏已有八分確定,再讓麻雀試毒隻不過是給宮旭真實可觀的證據。


    她還是有點生氣,不想去找宮旭,就幹脆端著碗去了西廂房試著配藥。


    金秘書進來廚房,慢悠悠地對著廚房裏的人說:“這人啊,該閉嘴的時候就得閉嘴。


    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自己的腦袋保不住,家裏人的腦袋,也保不住。”


    實際上宮旭手底下的暗衛已經盯著這些人了。


    另一邊,宮旭在初夏走了以後,就叫出了人。


    “去查,我母親去世之後,是怎麽處理她的遺物的。”


    那塊玉,是宮旭母親從小戴到大的,卻和母親的其他遺物一起被傅氏收起來了。


    他也以防萬一找人看過,沒發現問題,還送了一口氣。


    雖然早就對父親毫無期望,但這次的發現卻還是讓他感到悲哀。


    宮旭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卻沒摸到熟悉的玉。


    他捏緊了椅子的扶手,“金秘書,讓右弼動起來吧。”


    金秘書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忍,“boss……”


    宮旭緩慢而確定地說,“去。”


    “是。”金秘書退下。


    宮旭等了一會,發現初夏沒有迴來。人呢?


    他剛想起身去找初夏,金秘書就迴來了。


    “老板,初小姐用蒸玉蒸出來的水喂了麻雀,麻雀癲狂至死。”金秘書語氣謹慎。


    得到了確定的結果後,宮旭反而不在意了。不就是下毒嗎,早該習慣了。


    他看了看,沒瞧見初夏,“初小姐呢?”


    金秘書驚訝,老板竟然這麽惦記著初小姐,一會不見就要問。


    他迴答,“初小姐在隔壁。”


    宮旭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初夏身邊沒有人伺候。


    他責怪,“初小姐身邊沒人照顧,你也不挑些人過去伺候。”


    金秘書討饒道,“是金秘書想的不夠周到,這就去安排。”


    為什麽沒安排人,因為一開始誰也拿捏不準對待初小姐的尺度,畢竟是那樣荒唐的婚禮,老板也不是因為喜歡才進行婚禮。


    不過現在嘛,老板看來是很樂意初小姐成為名副其實的初小姐。


    金秘書麻溜地出門去。


    宮旭想著,那小妮子肯定是因為自己把她支開,生氣了。


    他輕笑了一聲,“脾氣還挺大。”說著慢條斯理地晃去了。


    “邦邦邦。”初夏聽到有人在敲門。她正忙著,就喊了聲“進來”。


    “有什麽事,說。”初夏頭也不抬。


    宮旭湊近她耳朵說話,“夫人,是我。”


    初夏一個激靈差點加錯東西,她氣不打一處來。


    “宮旭?你有病吧,不能好好說話?我在給你配藥呢。”


    宮旭討伐道,“你去給看玉,怎麽把人看沒了?我可是在屋裏等了好久。”


    一提到這個,初夏就更想懟他了,“你不是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嗎?想必我在哪裏你也不在意吧?”


    她把藥放下,推開宮旭,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反正金秘書也會和你說的,我迴不迴去也不重要。”


    宮旭挑眉,“你這是在使小性子?”。


    初夏像炸毛的貓一樣,逞強地說:“誰使小性子了?我才沒有!”


    “配藥了,配藥了。”她又躲到藥桌前。“不要打擾我配藥。”


    宮旭就站在她旁邊,盯著她。初夏的擺弄藥材時的認真模樣,倒是挺好看的。


    初夏每次一側頭,都看見宮旭無神的眼睛盯著自己,有點毛毛的。就趕人走。


    她若無其事地開口,“你迴去休息吧,我這邊也沒你什麽事。”


    “看你,就是我的事。”宮旭這麽說。


    “說的好像你真的看得到一樣。”初夏小聲吐槽,嘴角卻不自覺彎了起來。


    他睜不開眼睛,總感覺公司下降那些百分點就像是夢一樣。


    "莫森。"傅北琛輕聲叫到。


    莫森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麵前有些熟悉的俊逸麵龐,眨了眨眼,示意傅北琛過來。


    傅北琛見此,走過去低下頭,輔在他的耳邊,斷斷續續的詞語傳入他的耳朵中,幾分鍾後,傅北琛臉上出現凝重之色,站在原地,像是思索著什麽要事。


    現在,傅北琛居然首次出現凝重神色,很顯然,從莫森嘴裏說出的事情,必定是件很棘手的事。


    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在說完話後,莫森便斷了氣,就此歸西。


    隨後在傅北琛的安排下,元寶簡單的辦理了後事,接著便迴到了地盤中的店鋪打理。


    傅北琛則是騎上哈雷一路疾馳,中途沒有一點歇停,一天後,才來到莫森所說的地方。


    他的麵前是一座西式洋樓別墅,傅北琛見此,心中沒有半點訝然的神色,出現這樣神色的人。


    一是驚呆了,二是以前見過很多類似於眼前的高大豪華別墅,已經達到了不以為意的地步。


    傅北琛顯然是第二種人,他把哈雷停在了一拐角處,觀察了整個白色別墅。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傅北琛伸手故意把頭發弄亂了,隨後走向別墅。


    腳尖點地,縱身躍上,胳膊向下彎曲,手掌抓住牆頭,三丈高的圍牆被其輕鬆躍進,猶如小燕騰飛般靈活。


    身體落地,沒有一點聲音,順著莫森說的路線,一路前進,可以說,輕鬆異常。


    少頃後,傅北琛來到一間偏僻的小屋,屋門是用鈦合金製作,整體嚴絲合縫,僅露一金色的防盜鎖在外。


    傅北琛見此,心中冷笑,手掌翻騰柄漆黑色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反手握住,閃電般的劃在鎖上。


    "砰"的一聲脆響,金色鎖斷開,向下落去,傅北琛臉色不驚不喜,仿佛早有預料般,右腿抬起,腳尖輕描淡寫般的接住了鎖,腳尖轉動,鎖落地。


    手掌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閃身而進,順手關門。


    傅北琛雙目在四周一掃下,緩步走向一個不起眼的密碼箱前。


    突然,傅北琛停頓住,抬首看向傅麵白色的牆壁上,那麵牆壁除了白,別無他物,而他卻不那麽認為,兩手相互搓了下,右手兩指夾住一顆黑色小球。


    屈指一彈,"咻"的一聲,貼在了對麵的牆壁的某一處,動作很是隱蔽。


    …


    一間華麗的地下室中,兩名身著黑袍的中年人,正盯著眼前的液晶電腦,裏麵的畫麵正是傅北琛打開門進入到房間裏的景象。


    突然,他們麵前的蘋果電腦猛然一片漆黑,這兩人心中一凜,莫非他發現了針孔攝像頭。


    與他們的訝然相比,傅北琛心頭也浮現出不好的兆頭,他身體晃動,幾乎眨眼間便來到了銀色密碼箱前,看著那繁複的密碼鎖,他眉梢一挑。


    這種程度的密碼箱確實難不住他,可要解開也要花十幾秒中時間。


    現在,傅北琛當然沒有這個心情了,單手握住匕首,它的鋒利可是有目共睹的,揮動間,呈十字形朝其斬去。


    砰砰——!


    兩道低沉的摩擦聲傳出,密碼箱瞬間出現兩道粗大的裂痕。


    而後,傅北琛又劃了幾下,一個二十厘米傅右的洞口出現在他的麵前,從外向裏看去,可以看到一封漆黑的獸皮,散發出一股古樸的氣息。


    傅北琛見此,眸子轉動間,匕首探出,準備挑出那塊不大的獸皮,突然,異變突起,一枚肉眼難見的纖細黑針閃電般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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