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麽時候了,這個女人還能低著頭犯花癡的傻笑,安晨抬頭看了蘇曼一眼,就知道這個在乎顏值的女人,一定是在想那個傅北琛了!


    果然這個世界上,女人都是看臉的,連曼神這位編劇都是如此,安晨低頭沉默了幾秒,轉而繼續用審判的眼神盯著蘇曼。


    “那個傅北琛到底是個什麽人,我想你還是不夠了解他!”


    安晨的聲音冷地把秋天的樹葉都吹幹了,他的眼睛裏帶著不甘和狂傲,此時的安晨像是一個拿著寶劍的騎士,要把所有醜陋地黑暗地東西一並揭開。


    “安晨,你別這樣,他畢竟救過我的命!”


    蘇曼拉著安晨的胳膊,聲音嗚咽,眼神裏都是乞求和妥協,畢竟在她的心裏,安晨的份量也是很重的,在m國的那五年,都是這個男人一直陪在她身邊,不求索取,帶給了她無數的快樂和知識。


    “他救過你的命?”


    安晨眼睛裏的光都變成了一個個小小地利箭,好像對傅北琛救人的事情,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你知道嗎?蘇曼,這個男人曾經給你帶來多大的傷害,五年前在海市的車禍,難道你忘得一幹二淨了嗎?”


    被蘇曼的反應激怒了,安晨恨不得立刻戳穿傅北琛的虛偽麵孔,把過去這個腹黑男人的所作所為一一曝光,刻在恥辱柱上。


    “你說什麽?安晨?”


    被安晨的話說懵了,蘇曼隻覺得頭昏腦脹,像是要昏死過去一樣,女人掙紮著,不肯睡去,因為沒有答案會讓她更加的痛苦。


    “我說傅北琛就是個天煞孤星,他害死了你,害得你有家不能迴,隻能在外漂泊,初夏!”


    安晨不打算繼續幫蘇曼保守秘密了,直接衝著蘇曼,喊了一聲初夏的名字,這下子蘇曼徹底的懵了!


    初夏,剛才安晨喊她初夏,原來她真的就是那些人嘴裏的女人,她蘇靈就是濱市的編劇初夏,是傅北琛的形婚妻子,是傅遠遠的媽媽。


    不,不可能!


    蘇曼眼睛裏都是絕望和懷疑,女人握緊了拳頭,望向安晨,從頭到尾都不相信安晨說的一個字。


    她蘇曼是m國南威爾頓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是濱市人眼裏的曼神,她怎麽會是一個低賤地見錢眼開的代孕媽媽呢?


    “不,我不聽!”


    蘇曼用手捂住耳朵,大幅度地搖著頭,女人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安晨吃醋了,他不甘心傅北琛這樣輕鬆地把蘇曼從他的身邊奪走,於是決定告訴蘇曼五年前的真相,帶這個女人去海市的海邊走走。


    蘇曼的精神崩潰了,女人低著頭,握緊了拳頭,不敢相信那個帥氣的男人竟然如此的腹黑,曾經在過去的時間裏,對她做了那麽多傷害的事情。


    蘇曼使勁地搖頭,不願意相信這個可怕的事實!


    “你不信?你憑什麽不信呀?難道那個男人的那張臉,就可以讓你相信他,忘記一切傷害嗎?”


    安晨甩著胳膊,眼裏都是不甘心,傅北琛這個虛偽的男人,為什麽那麽多女人喜歡他,安晨偏要做一個揭穿他真麵目的人。


    安晨果斷地撕掉了蘇曼心底最後一條希望,拉著蘇曼的胳膊,狂躁地說道,


    “你不信我的話是吧?你當年和傅北琛之間的事情,傅慕笛和廣坤,也是見過的,你要是信我,我帶你去海市找他們當麵問清楚!”


    蘇曼還站在原地,傻乎乎的做夢,希望這件事情不是真的,而安晨不給女人思考的機會,則一把抓住了蘇曼的手腕,要把蘇曼塞進車裏。


    甚至蘇曼都沒有換病房,安晨就要走。


    “等我一下!”


    被安晨的這般操作整懵了,蘇曼這才意識到,她不能繼續逃避,必須去打開五年前的真相,這樣對她,對安晨,對傅遠遠才算是有一個交待。


    蘇曼不再害怕,同意了安晨的提議,隻是女人穿著病號服出門,多少還是不雅觀的,在海市她也許還要見到一些人,所以她必須打起精神來。


    “你快點!”


    安晨有些不耐煩地催道,扔給了蘇曼一包的衣服,蘇曼觀上車門,麻利地換好衣服以後,喊安晨開車。


    一路上,安晨都很沉默,甚至在等待的時候,還抽起了煙,安晨是矛盾的。


    在初夏做完催眠以後,他發誓,再也不會帶著她迴到那個地方了,他會一直保護初夏,讓這個女人不受到傷害。


    可是現在安晨違背了誓言,這次竟然是他在沒有征得傅慕笛和廣坤意見的前提下,就帶著蘇曼迴到了那個三層小樓。


    蘇曼在路上都沒有說話,她的腦袋裏是渾渾噩噩的,像是一鍋粥一樣,渾渾沌沌地,理不清思路。


    慢慢地,車子越走越遠,馬路也越來越窄,他們行駛在了靠海的一條大路上,車子的左側是高上峭壁,右側則是蔚藍的大海,這條環山公路的環境,顯得格外的優美。


    對於這一片海域,蘇曼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感,她依稀還記得當年和安晨傅慕笛廣坤來過這裏,那也是一個黃昏日落的下午,公路兩邊都是泛黃的樹葉。


    當時蘇曼從這裏離開的時候,心情是何等的輕鬆,記得那也是一個黃昏日落的傍晚,蘇曼感覺到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樣。


    而這一次,安晨又帶她來這個地方到底是要做什麽?


    “嗤”的一聲,安晨著急地停下了車子,拉著蘇曼站在了一座白色的三層小樓門口,這是安娜博士在海邊的心理諮詢室,蘇曼記起來了。


    當時她就是在這裏接受了安娜博士的催眠,不過在接受催眠之後,她忘記了之前很多的事情,隻知道安娜告訴她,安晨廣坤還有傅慕笛是她的朋友,帶她來這裏療養的。


    蘇曼記得當時大腦一片空白,聽了安娜博士的話,就跟著安晨他們走了,也沒有好奇問之前的事情。


    一晃五年的時間擦肩而過,此時此刻,站在門外的人,一直在站著,完全不願意再去打擾安娜博士。


    畢竟當時已經說好了,哪怕初夏迴憶起從前,再犯腦部創傷,他都不會再帶她來安娜博士這裏,畢竟在催眠界有個規定,無論這個人是否記憶起從前,都不要再去找之前幫助他催眠的人了。


    安晨拉著蘇曼的胳膊,瀟灑地轉了身,離開了這座白色的三層小樓,在離著小樓不遠處的海灘上遊蕩。


    壓抑住內心的狂浪,安晨牽著蘇曼的手在秋日的海邊來迴地遊蕩,兩個人沿著沙灘反複走了幾圈之後,安晨才冷靜下來,一屁股坐在了沙灘上,望著遠處潮起潮落的大海,放空發呆。


    秋天的海水格外的冰涼,五年之前,也是這樣的一個天氣,初夏因為想不開,選擇跳海了,安晨當時為了救初夏,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


    然而這個女人在不愛他的時候,總是能夠那麽的決絕,望著安晨眼神當中的傷痕,蘇曼感覺到有些許的悔恨。


    可是她明明愛上的那個男人,竟然是她五年前的老公,她從來都是不由自主的呀,愛情根本就是一種不由自主的成分,誰又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呢?


    “初夏,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是選擇和傅北琛在一起,還是選擇跟我迴m國呢?”


    安晨臉朝大海,鄭重其事地說道,安晨根本沒有看初夏,他害怕這個女人再次選擇傅北琛,讓他失望。


    蘇曼現在已經明白了,安晨阻止她和傅北琛在一起的前因後果,這時候蘇曼已經知道她就是初夏了,女人同樣望著大海,有些任命地說道,


    “安晨,我跟你迴m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安晨很吃驚,他沒有想到這個一心隻有戀愛腦的女人會選擇和她在一起,隻要初夏能待在他身邊,他可以接受任何條件。


    “前提是,我一定要帶走傅遠遠!”


    初夏的眸子裏的光異常的堅定,自從在安晨的嘴裏,知道她和傅北琛之前發生的事情以後,初夏不再逃避,女人低著頭,思考了良久,才想出這個決定。


    結合蘇靈的綁架還有周圍認識她的人的言語,初夏已經依稀明白了,五年前她經曆的事情。


    她和傅北琛之間的恩恩怨怨,多說無益。


    現在初夏覺得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傅遠遠遠了,當時出了車禍之後,她以為流產了,孩子不在了,沒想到那個孩子是被蘇靈偷走了!


    她竟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某一個地方,她的孩子正在健健康康地生長著,她的粉絲傅遠遠就是自己的孩子,而蘇靈當時為了趕她走,把孩子都偷走了。


    這是多麽的荒唐,又是多麽的狗血,傅北琛是一個冷血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迴頭了。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能拋下這個可憐的孩子,不給這個可愛的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和一份完全的母愛。


    從知道傅遠遠就是她的孩子的時候,初夏決定,三十歲以後的人生,有一半是為傅遠遠而活的,她欠著傅遠遠一個完整的童年,恐怕用一生的時間,去彌補都彌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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