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像傅北琛那樣的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向來隻喜歡出入一些高檔的場所,對於這些街頭小吃,他根本就不太喜歡,那樣的男人冷酷可望而不可即,注定沒有普通人的煙火氣息。


    “那好,我請客!”初夏說道,安晨再怎麽愛吃,也算是半個洋人,對於這種中國特色的食物,他還真的不如初夏熟悉呢,於是兩人就來到了當地特別有名的一個燒烤店,大草原,還是初夏上次和傅北琛一起吃的那家!


    很快,一隻烤羊腿和一把許多羊肉串烤好了,服務員吆喝著端了上來,這些烤肉是外焦裏嫩,尤其是羊腿,肥而不膩,口感最佳,搭配老板調製的獨家醬料,味道是非常的鮮美。


    “安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灰姑娘真的能夠嫁給白馬王子嗎?”初夏一瓶啤酒下肚,臉色緋紅,托著下巴一臉的懵。


    畢竟對於初夏和傅北琛的這段關係,初夏本身就是非常的迷茫,一開始和傅北琛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太過匆忙,初夏以為傅北琛隻不過是一個平凡家庭的孩子,沒想到傅北琛,卻是一個富二代當中的富二代,兩人來自兩個不同的世界。


    “灰姑娘和白馬王子,這個問題嘛?”安晨蹙起了眉頭,想起了一個故事。


    “其實,灰姑娘本身就是公爵的女兒,隻不過是因為她的爸爸早早去世以後,灰姑娘才生活在後媽和姐妹的欺壓之下,如果灰姑娘的爸爸在世,灰姑娘本身就是公爵家的女兒,家裏不比王公貴族差,灰姑娘爸爸的莊園麵積很大,灰姑娘也是一個有錢的公爵小姐呢?”


    “與其說是灰姑娘和王子在一起了,倒不如說是王子和公爵小姐在一起了,兩家門當戶對,這個灰姑娘從小到大,接受的也都是貴族小姐一樣的待遇,兩個人在一起就是門當戶對琴瑟和鳴啊!”


    對於灰姑娘的故事,安晨是相當的了解,畢竟生活在國外,對西方國家,對一些西方文化,安晨還是比較熟悉的。


    “況且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故事,是發生在童話故事裏的,本身就是藝術加工的效果,現實中幾乎是少之又少。”


    現實生活中,灰姑娘和白馬王子,兩個人見麵的機會,都比較少,白馬王子一直騎著白馬跑的那麽快,一般的姑娘怎麽有經濟實力買馬,追上王子呢?


    如果在現實生活中,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相遇的幾率都非常低,傅北琛和初夏在一起完全就是比中彩票的幾率都低呢?


    “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初夏,你不要想那麽多,北琛哥對你應該是認真的,他從小沒談過戀愛,所以對女孩子的方式可能不對!”安晨認真了起來,這個表哥盡管那麽不近人情,安晨卻舍不得說他一句壞話。


    傅北琛和安晨的關係並不友好,安晨還是選擇幫表哥維持臉麵,誰叫他是一個天真無辜又傻白甜的男孩子呢?


    “嗯,我知道了,安晨!”初夏勉為其難的笑笑說道。


    對於安晨的答案,初夏並不能夠完全的理解,因為在一個二十五歲女孩子的心中,她對愛情對婚姻對未來並沒有很深的把握,隻不過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選擇得過且過。


    人生就是一條一去不歸的單行路,在十幾歲的時候,渴望早點到二十歲,在二十歲的時候卻希望永葆年輕,然而一個人隻有真正的步入四十歲,進入中年以後才明白一些事情,愛情和很多事情的發生,往往發生在一個點上,很多事情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這是來自於命運的安排。


    “嗯,好啦,我們吃的差不多了,要不,我送你迴去吧?”安晨建議道。


    初夏點了點頭,趁著還沒有耍酒瘋,抓緊迴家吧,安晨打車把初夏送到了雲頂莊園就迴自己的公寓了。


    初夏迴到雲頂莊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女人迷迷糊糊的衝了一個澡就睡著了,因為喝醉了還說了幾句夢話。


    晚上十二點,傅北琛敲了敲門,聽見臥室裏沒有動靜就推開了門,


    傅北琛從顧猛那裏知道初夏生病了,所以不放心就迴來看看,沒想到這個女人,卻喝得有點醉醺醺的,還打著唿嚕。


    傅北琛摸了摸女人溫柔的臉龐,女孩子睡的很沉,睫毛玩玩的,皮膚晶瑩透亮,因為洗過的緣故,帶著一絲絲的沐浴露味道,傅北琛正準備在女人旁邊睡下,初夏卻喊了一聲,“臭男人,為什麽要冷落我?”女人聲音帶著些許傷痕和顫抖,抱住傅北琛。


    “怎麽了?做噩夢了吧?”傅北琛抱緊了初夏,輕輕地親了親女人的額頭。


    這一段時間傅北琛的冷暴力,真是讓初夏特別的難過,愛就好好愛,不愛就不愛,冷暴力,這樣的東西真是太殘忍了,初夏不想多說。


    傅北琛吻了吻女人的嘴唇,心底卻格外的難過,他仔細地撫摸著女孩子柔軟的皮膚,每一寸都親吻著,一點都不放下。


    初夏喝醉了意識模糊不清,身體卻很誠實,小手環著男人的腰,臉蹭著那個熟悉的懷抱,初夏又覺得那個溫柔的男人迴來了,忍不住去迴應他,去吻他,仿佛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從來都未發生過一樣。


    男歡女愛都像是發生在夢裏一樣,夢中一片水花搖曳,懷裏的男人,臉也格外的模糊,就像是第一次見麵,青澀充滿距離感,身體的感覺卻是真的,初夏覺得身體和心理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靜和滿足,抱著懷裏的人肉大抱枕,唿唿睡去了。


    早上醒來,身體腰酸背痛,初夏伸了一個懶腰,一看手機已經九點了,都要遲到了,初夏抓緊衝進衛生間洗涑,卻發現脖子上腫了,一個紅紅的草莓印。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昨天明明是自己在這裏睡的,難不成是那個男人迴來了嗎?為了怕草莓印被發現,初夏在自己的脖子上貼了一個創可貼,正下樓準備吃早餐,卻發現傅北琛伸著大唱腿在吃早飯,還沒有離開。


    “你迴來了。”初夏淡淡的說了一聲,喝了一口周姨遞過來的牛奶,因為動作太過著急,初夏嘴巴周圍都是一些牛奶的白色奶漬。


    “過來,”傅北琛拉過初夏,用嘴輕輕地吻初夏嘴邊的牛奶,吻了一下次她的唇,立馬離開。


    初夏剛準備說點啥,看見一旁的周姨在盯著自己,立馬臉紅了。


    冷戰多日,傅北琛和初夏和好如初,望著小兩口這樣如此的甜蜜,一旁的周姨都有點喜上眉頭,老爺子恐怕很快能抱上孫子了,周姨麻利收拾好了東西,隻留初夏和傅北琛兩人吃早飯。


    “你昨天晚上什麽時候迴來的?”初夏想確定昨天晚上那個是不是某人,心裏有點緊張。


    “就是某人昨天晚上睡得天昏地暗,打唿嚕聲音都震的天花板要掉下來了!”傅北琛喝了一口牛奶,對著一臉緋紅的女人,撇了撇嘴。


    昨天晚上就是他了!自己怎麽沒有抗拒,初夏瞧不起自己,女人啊女人,果然也是身體會思考的動物。


    初夏站起來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卻被傅北琛從背後抱住,男人低下頭埋進女人的脖子裏,輕輕的摩挲著女人。


    “對不起,初夏,都是我不好,連你發燒我都不知道,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


    “原諒我,好不好?”傅北琛低聲的說道,像一頭被馴服的獅子一般,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這個男人的態度變軟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少麵?他的哪一句話才是真的呢?不過既然傅北琛都要道歉了,初夏也不能總是端著,還不如借著這個台階走下來呢,兩個人的關係豈能是說斷就斷呢,即使要搬離雲頂莊園,也得一步步來,起碼不能激怒了這個男人。


    “沒事兒都是小毛病,我早就好了,我也要說聲對不起,陶藝坊的事情是我不對!”初夏低下頭,抱緊男人,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


    “我是怕你不想讓我開店,所以,我才隱瞞了安晨當店長的事實,如果您不願意的話以後我退出陶藝坊就可以了!”初夏以退為進,就算不去陶藝坊工作,以後也可以搬去河畔小區,在那裏碼字賺點錢。


    “沒事,你繼續幹吧,隻要是你喜歡就好!”傅北琛不再為難初夏,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冷戰以後,傅北琛也意識到,初夏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和愛好。


    合作對方無論是誰,傅北琛都應該全力以赴的支持她,理解她。


    “真的嗎?我不用離開陶藝坊了嗎?”初夏仿佛覺得耳朵聽錯了一般,這個男人幾天的時間就改變了想法,難道冷戰還有這效果。


    “恩,我想好了,你喜歡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作為老公,我一定會無條件支持你的!”傅北琛握緊了初夏的手,一臉的溫柔。


    廚房裏的熱水,咕嚕咕嚕的正在灶上燒著,因為水已經燒開了,所以廚房裏都是霧氣一瞬間,初夏竟然感覺這座房子多了些許的煙火氣息,離開的想法也沒有那麽強烈了。


    也許和這個男人再堅持一下,美好的日子就會到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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