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鈴聲……

    金智勳和君翼分別站在校園門口兩旁的大樹下,金智勳怕噪音,耳朵裏塞了兩隻耳機。學校裏的人紛紛討論著,猜測著。

    當校園內的人都快要走光時,對麵的教學樓下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君翼和金智勳臉上都閃現了笑容,他們的目光都隨著那個身影的靠近而綻放光彩。她靠進校門時,不經意間竟看到了靠在樹下的金智勳,不過她的眼神並沒有在他的身上久留,她在尋找君翼。但她的這樣一個不經意間的眼神竟刺痛了兩個人的心。君翼因她先看見的是金智勳而痛,金智勳因她並沒有將目光在他身上久留而痛。她徑直走向君翼,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還有個人也在等她。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嗎?她成為樂壇奇跡並不偶然啊,不隻是她在音樂上有超出常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天賦,她的聰慧也是一個必要條件,金智勳的心意,她比誰都懂……可是她還是選擇了逃避。而且,她也明白君翼的心細,若是自己有一絲一毫的不專心,可能都會傷到他的心吧……

    她微微抬頭仰望君翼的臉,開口道:“走吧。”“去哪兒?”“先陪我迴家一下,然後去吃東西,再陪我去看下鋼琴,家裏鋼琴用久了,音質不太好了。對於這個行程,你有意見嗎?”他麵帶微笑地搖搖頭。

    一路走迴艾夢娜家,他有好幾次試圖牽她的手,卻始終不敢,他總覺得她是不喜歡被自己逾越的,雖然昨天她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但今天,莫名的,他竟不敢了。

    並肩走在街上,距離不近也不遠,聊著一些有的沒的,可是當君翼問道她的家庭時,她卻始終避而不答……

    他開口道:“勳他知道你ury了”“我知道啊,是我告訴他的。”“你?為什麽要說?你不是不希望別人知道嗎?”“他說他喜ury,是男女的那一種,我怕他以後也會知道,怕他到那時他再來鬧我,覺得這種事還是越早解決越好,就告訴他了,他也有說不喜歡作為艾夢娜的我,怎麽了嗎?”他搖搖頭,問道:“那你知道他現在要追你嗎?”“就算不知道也猜得差不多了。”她並未注意到君翼眼中的那一抹傷感與擔憂。君翼沉默,良久,他才終於開口,問道:“你……會接受他嗎?”“我並不喜歡他。”“可是他那麽優秀,甚至……完美,你一點都不會動心麽?”“不會,他完不完美與我無關。”他徹底地由心裏笑了出來……

    到了她家大門,她用鑰匙打開鐵門,一隻純黑色的小貓撲到她懷中,她愛憐地抱住它,撫摸著它柔軟溫順的毛,轉頭問道君翼:“它是不是很可愛?”君翼點點頭,艾夢娜抱著它進入家裏,也邀請了君翼進來,對他說道:“這裏隻有我一個人住,買下這幢房子完全是想完成弟弟的遺願。”“弟弟?你還有個弟弟?”他吃驚的問道。“是啊,不過他一年前過世了。”她頓了頓,坐在沙發上繼續說道:“參加比賽和買下這裏完全是他的意思,很久以前,他便勸我去比賽,他說,他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姐姐有多優秀,可是我不願,我不想站在舞台上。”“為什麽?”“我家從小很窮,可是我好像天生就喜歡鋼琴,很小的時候,每當我路過樂器店,就會駐足凝望鋼琴好久,可是我家太窮,媽媽又體弱多病,根本沒錢買鋼琴,後來是一位老爺爺帶著我經常去他家彈琴,還教我鋼琴和其他的一些樂器,那一年我才四歲,弟弟三歲,漸漸地,我的琴技越來越好,後來,我和弟弟都慢慢長大了,弟弟就經常陪我練琴。後來,媽媽一病不起,住進了醫院,家裏什麽都賣了,和所有的朋友都借了錢,可是手術的費用還是無法湊齊,我無意間知道一個消息,有一個少年組的鋼琴比賽,隻要拿到冠軍就有五萬元的獎金,我毫不猶豫的參加了比賽,但怕家人知道,我就申請比賽時不拉帷幕,等我拿著五萬元錢趕往醫院時媽媽已經走了,那時,我都懷疑我自己是否還活著……再後來,我又得知爸爸因悲傷過度而過度消沉,整日賭博,欠下很多錢,竟遭到放高利貸的那些人毒打,等弟弟想告訴我時我正在比賽,他不忍打斷我,等到我又拿到一筆獎金,趕到爸爸麵前時,他已經沒有了心跳……那年,我才十二歲,便和弟弟相依為命……之後,我又用一筆筆的獎金讓生活越來越好,直到我十五歲第一次參加國際性的比賽‘金花’節,因為那是不分年齡的,有許多水平很高的音樂家,那位爺爺和弟弟一起坐車去看我比賽,一起……出了車禍,車禍的那一刻,正好是我站上舞台的那一刻……老爺爺死了,弟弟也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我開始警覺,似乎我生命中每一個重要的人離開我時我都站在舞台上……從此,我便再不願登上舞台,可是弟弟卻很想我登上舞台,說那時的姐姐最美了,可是我怕再失去他,去年夏天的‘金花’我並不準備參加,可是……他還是沒能撐過去年的夏天,他離開之前跟我說:姐姐,現在我要走了,你不用怕啦,去比賽吧,我真的好希望全世界都知道姐姐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還有,答應我,以後都一定不能不該放棄鋼琴……還有……我有個小愛好一直沒和姐姐說,我好喜歡畫畫呢,我也好想住上一幢像別墅那樣大的房子,這些,姐姐一定都要做到哦……就這樣,他麵帶笑容地走了……”“夢娜……”看著泣不成聲的她,他不知道他除了輕輕抱住她之外還能做什麽……她卻抹了抹眼淚,笑道:“好啦,這就是我的故事,你不是平時老問想知道麽?”“夢娜,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吧……”她點點頭,站起身來,發現懷中的月(她小貓的名字)身上有些髒,抱著小貓進了一間寵物專用的浴室,在浴室裏衝他喊道:“君翼,進來幫忙。”他這才從她的故事裏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向浴室裏走去。她將月放進寵物洗澡盆裏,打開了水龍頭,也調好了水溫,她將噴頭交給了君翼,道:“它交給你了哦,一會用上麵那個白色瓶子的沐浴露給它洗,然後從那個小櫃子裏拿浴巾包住帶到我房裏哦。”“好,交給我了。那你呢?”“我去外麵買點東西迴來。”“好。”

    她走後君翼按她的交代開始行動,開始了“人貓大戰”,他剛拿起噴頭,月就跳到放一些瓶瓶罐罐的台子上,等他的手到那裏時,月已經跳到了窗簾的支架上……好不容易,他才在一刻鍾後完成了任務,當他抱著月走出浴室,欲到她房間時,才發現自己忘了問她她的房間是哪一間,沒辦法,他隻好先將月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因為他沒有大聲叫人的習慣,打電話給艾夢娜才發現他手機就放在茶幾上,他隻好一間間地找了……

    第一間——四麵牆都是一些值得欣賞的畫;

    第二間——一個畫架和整整一牆的書還有一張單人沙發;

    第三間——一整間屋子……都是一個少年的相片……麵容有種掩飾不住的貴氣……

    他無力再找下去,隻得在原地大喊一聲:“艾夢娜。”忽然,一間屋子的門開了,她端著一盤像是貓食的東西走了出來,發現他在她弟弟遺照的房間裏,連忙將他叫了出來,關好房間門,君翼還正在奇怪那個少年是誰?看她這樣的反映,自然不免浮想聯翩,不過他也不好發作,畢竟……他並不是艾夢娜什麽人……這份痛,他隻好忍著。

    “走吧,把月抱著去我房間,吹風機在我房裏,必須馬上將它吹幹,不然會生病的。”

    她的房間在二樓,推開門時,一股清新的桂花香迎麵撲來。是啊,如今正是桂花初開的季節,庭院的桂花樹的香氣從陽台彌漫到整個房間……當君翼第一眼望去的時候,他的目光就被她枕邊的一個粉藍色蕾絲盒子定格住,是他昨天送她的禮物,她竟將它放在枕邊麽?那這條項鏈,是否也有了她的氣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又被她房間裏的一些照片吸引,幾乎每一張照片都有一個少年,和樓下的那位少年是同一人,床頭正上方的牆上還掛著一張她和那位少年的合照,少年比她略高一些,兩人相視而擁,眉目間的情愫若隱若現,心中的嫉妒感再也忍不住……艾夢娜見喚了他三聲他都沒反應,她拿了吹風機走到她旁邊,拍了下他的肩,他忽然緊皺眉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握她的手腕,她吃痛地大唿道:“啊,好痛!君翼,你幹嘛?好痛,快放開我啦……”“他,是誰?”他冷冷地問道。“你先放開我好不好,你真的弄痛我了。”他盡量壓低心中的怒火,甩開她的手腕,再次低聲問道:“他是誰?”她順著他的她的目光也向那張照片望去,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傷痛,低聲道:“他是我弟弟。”他的腦中像“轟地”炸響一顆雷似地,驚訝的望向她,她還在揉著剛才被他勒得發紫的手腕,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竟然那樣的不理智,竟然傷害到了她……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歉疚道:“對不起……對不起……”“翼,你怎麽了?”“我太衝動了,竟然還傷害到你,對不起……”“你不會是以為相片裏的那個人……”“是。”艾夢娜有些吃驚地望向他,道:“你……在吃醋?”“是……”他點點頭答道:“我好害怕,好怕有人會搶走你,我知道喜歡你的人不止我一個,可是我隻想你喜歡的人是我……”她被嚇到了,他這是……在表白麽?當她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吻上了她的額頭……

    世界在兩人眼裏變得這麽靜……

    他終於放開了她,她羞澀一笑,讓他將月烘幹,他剛插好插頭,見月已經睡著,他無奈道:“夢娜,月好像睡著了。”她走到床邊,低頭看向月,又看了看地上的餐盒,無奈的笑道:“這真的是隻貓嗎?吃了就睡。”她從衣櫃裏拿出一張小毯子蓋在它身上,招手示意他出去,,然後,她也輕輕帶上房門,走了出去。他們下了一樓,她讓君翼看會電視,自己將房間收拾一下,就在她遞給君翼遙控器時,君翼看到了她手上的三條紫色手印,(畫外音:用四個手指不算大拇指掐真的隻有三條手印哦,不信自己試試看咯)他的心中暗痛,他寧願用刀在自己手腕上劃三刀也不願在她那樣纖細的手腕上留下三條觸目驚心的傷痕!他沒接過遙控器,而是握住了她的手,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她手腕上的三條傷痕,輕聲問道:“會疼嗎?”她微笑,輕輕搖了搖頭,她抽出手,示意他自己沒事。然後轉身進了房間打掃。等她整理好後,迴到房裏換了一件白色蕾絲邊的連衣裙,裙擺有些短,她又加了件超短褲,裙擺剛好可以擋住褲子,再換了雙白色涼鞋,準備出門,當他到客廳時,發現君翼已不在客廳,她正覺得奇怪,準備打電話給他時,客廳的門突然開了,君翼像一隻落湯雞似的進來了,手裏還拿著一盒藥膏和棉簽。

    她這才發現外麵已經下雨了。

    君翼拉她坐了下來,他打開藥膏,用棉簽沾了一點,用到了全身最微弱的那根神經,很輕很輕地塗在她的傷痕處,她心中一熱,原來他冒雨出去就是為了給她買一盒藥嗎? 就這樣的一點小傷他竟然擦藥擦了十幾分鍾,她抽迴手,道:“好了啦,擦那麽多遍做什麽?”走到浴室拿了一條浴巾給他,讓她將頭擦幹,去洗個熱水澡,他很聽話地一切照做。他進了浴室,落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問道浴室裏的君翼,君翼讓她代接,她按下了接聽鍵,“翼,你在哪啊?”電話裏傳來了金智勳的聲音,艾夢娜問道:“你是金智勳嗎?”“艾夢娜!”電話那頭的他驚叫道。“是我,那個……君翼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他現在在我家你能來接他嗎?”“好,你家在哪?我馬上就去。”“庭香苑f幢,麻煩你了。”“嗯,好,我馬上就去。”他氣憤地掛掉電話,自語道:“該死的翼。”

    十分鍾後,雨夜中傳來一陣緊急的刹車聲……

    “砰砰——”又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走上前去打開了門,,說道:“坐吧,君翼他在洗澡,還沒出來。”“洗澡?!為什麽他要洗澡?”她暗覺好笑,道:“你別亂想,他隻是出去買了東西淋濕了,我怕他感冒才叫他去洗澡的。”金智勳心中不爽。隔了一會,他問道:“這是你家?”“是啊。”“就你一個人嗎?”“是啊。”“你家人呢?”“我沒有家人,好了,你先看看電視吧,我去拿水給你。

    忽然,樓上想起了一陣怪異的聲音:“砰——啪————”她暗道不好,月還在房裏,她飛奔上樓,金智勳怕她有危險也跟了上去,她打開臥室門,月猛地衝了出來,窩在她的懷裏,她看見床上那個君翼送的盒子已經被月咬的不成樣子,急忙拿起盒子,打開來發現項鏈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將項鏈放進床頭櫃內。撿起一些地上被月弄掉的東西,抱著月欲走出臥室,發現金智勳也在蹙眉凝視著她床頭牆上掛的那一幅畫,心中的痛楚溢於言表……她淡淡地說了聲:“走了。”話語中的冷漠讓他心寒,看著她抱著月離開的背影,他握緊了拳頭,狠狠地一拳掄在門上,歎氣道:“原來最大的對手不是翼,是他。”

    他垂頭喪氣地走下樓,正好這時君翼從浴室裏出來,君翼也看見了正在下樓的金智勳,驚訝道:“你怎麽在這裏?”“哦,是我叫他來接你迴去的啊,現在雨那麽大。”艾夢娜邊倒水邊迴答道。“哦,那我們先走了。”君翼道,他一秒也不想讓金智勳留在她的家裏。她點頭,送他們到門口,遞給君翼一把傘,道:“家裏隻有一把傘了,你們將就用一下,路上開車小心。”“好,我們知道了,你在家記得擦藥,我們走了。”“好。”看著他們臉上有些幸福的笑容,金智勳的心像是被裹了一層蠟,悶悶的很不好受。她目送他們離開的身影,關上門,看著牆上的時間,歎道:“都八點多了啊……”覺得好餓,不一會,廚房響起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看著桌上不算豐盛卻很誘人的飯菜,他剛坐了下來,手機聲又想起來,是君翼發的短信:

    翼:在幹嘛?吃飯了嗎?

    艾:嗯,在吃,我自己下廚哦,超香的。

    翼:早知道不走的,後悔了。

    艾:沒關係啊,下次我做給你吃。

    翼:真的啊,不許反悔啊

    艾:不會啦,明天早上你有課嗎?

    翼:第四節課,你呢?

    艾:我沒有課,下午有。

    翼:那我明早去你那你做早餐給我吃好不好。

    艾:行啊,那你幾點來?

    翼:大概八點吧,你要做早飯給我吃哦。

    艾:好。

    翼:你先吃飯吧,我去練琴了,拜。

    艾:拜。

    她放下手機,心中有抹莫名的開心,原本冷清的房子也好似有了一絲幸福的味道。

    金宅。

    金智勳從臥室裏的浴室出來,問道君翼:“翼,你怎麽會在他家?”“本來是陪她去買鋼琴的,她要先迴家,後來又下雨了,就沒去買鋼琴啊,怎麽了?你吃醋了啊?”金智勳沒有答話,沉思了一會,問道君翼:“噯,明早你不是隻有最後一節課嗎?那早上我們去哪兒玩?”“我爸讓我迴公司一趟,估計是馬上要放暑假了想讓我去公司實習吧。”“哦,那我明早去找夢娜,嗬嗬。”君翼不語,思考著怎樣才能在明早甩掉金智勳……

    早上八點整,艾夢娜期待的的門鈴聲響起,她打開門,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眼簾,他剛進門,她的手機聲又響了起來,見是金智勳打來的,君翼對她說道:“接吧,別說我在這裏。”她無奈地按下接聽鍵:“幹嘛?”“夢娜,我問過校長了,你今早沒課,君翼又迴他爸公司了,你一定很無聊吧,出來玩吧?”“抱歉,我沒空。”“為什麽?君翼都不在,誰還會霸占你時間啊?”“自然有人啊。”“我知道了,是你房裏照片裏的那個男生對吧?”,手機的聲音很大,一旁的君翼,也聽到了,對她點點頭,她也心領神會,對著電話道:“你知道還問。”猛的,金智勳掛斷了電話。

    艾夢娜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向君翼,將手機塞進褲包裏,從電視櫃裏拿出一張信用卡,準備出門,“走吧。”她道,君翼用很無辜的眼神望向她,道:“我還沒吃早飯噯~”“我也沒吃,那我們出去吃吧。”“哎,你說做給我吃的……”艾夢娜無奈道:“你這麽大孩子真麻煩噯……”說完他們相視一笑。

    他轉身進了廚房,君翼也跟了上去,他們才剛把門關上,客廳的門就痛苦地震動起來,“砰砰——砰砰——夢娜,快開門——”門外的金智勳大聲喚道。君翼示意艾夢娜不要出聲,艾夢娜奇怪地望向君翼,在電話裏騙他就算了,現在他人來了,似乎沒有理由不理他啊……她輕輕地將門拉開一個小口子,向外望去,因為家裏一樓的大部分牆都有落地窗,她很清楚地看見門外的金智勳一臉焦急的樣子,她有些不忍,輕輕關上門,小聲地問道君翼:“為什麽啊?”“我是躲著他來的啊,不然給他知道了又會跟來,那我們的二人世界都被他破壞了。”艾夢娜心中有些蘊熱,問道:“那現在怎麽辦啊?”“暫時不理他吧,可能他過一會就走了。”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急忙按下掛斷鍵,迴了條短信過去:我有事啦,不方便接。金智勳迴複過來,道:那你在哪?我去找你。她發過去,道:“不用。

    金智勳坐在台階上,心中的痛楚讓他突覺喘不過氣,他隻能在這裏等,等她和別人的約會結束了迴家……原來,自己在她的心中竟如此不重要,甚至……她是討厭他的麽?

    其實在他心中,不是因為她ury才喜歡她的,一開始,當她不買他的帳時,他就被這樣一個素雅又有些高傲的女生吸引,再到後來,君翼在他麵前也說了是喜歡她的,再者他心中還ury有一份希望與向往,便不承認他心中也有艾夢娜的一席之地,現在……這一切,該怎樣向她解釋,她一定以為自己是喜ury才喜歡她的……他恨,如果之前就承認自己是喜歡她的該多好……

    看著他坐在門外台階上的落寞的背影,心中的某一處有些糾結般的痛,心中對他的反感似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對那個擁有天使般完美麵容的執著少年好奇……她有些膽怯地對君翼說道:“翼,我不想這樣對他,這件事讓我處理吧,我會處理好的。”君翼愣了,她開始對金智勳有好感了麽?他也不禁有些擔心,論家世,金智勳家的是一整個金氏帝國,在財經界幾乎有著隻手遮天的地位,而他的家庭隻是一個不算大的公司,可能一整個集團的規模隻能和金氏帝國的一家分公司相提並論;論相貌,自己雖也不差,但和金智勳相比差距仍不隻一點半點,他身上那種可以奪去周圍一切光芒的氣息是他從不曾有的;論成績,金智勳是音樂社社長,而他隻是副社長,而且,每一次音樂比賽,金智勳都是第一,而他不論暗中下了多少工夫,永遠都隻能屈居第二,隻有金智勳不參賽時,他才有觸摸冠軍獎杯的機會……他唯一勝過金智勳的,恐怕隻有在她心中對他的第一映象比金智勳好一些,而現在……是不是這一份優勢自己都失去了呢?見他出神,她的心中也很無奈,是自己剛才對金智勳的心軟傷害到他了吧……“君翼,你……還好吧?”“啊?什麽?我沒事,好吧,交給你處理……”

    見他同意,艾夢娜拿出手機給金智勳打了電話,“喂,金智勳啊,我在‘娜夢’門口等你,你來找我吧。”“真的啊?好,我馬上到。”話語中的欣喜那樣的明顯。她掛斷電話,連君翼的眼睛她都不敢看,低著頭,道:“我要去‘娜夢’了,你過二十分鍾出現,裝作和我們偶遇,行嗎?”他怔怔地點了下頭,她離開了,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他勉強地勾了下唇角,自嘲的笑道:“什麽時候,你和他合稱為‘我們’,我變成了‘你’?”

    艾夢娜上了計程車,在“娜夢”劇院對麵的十字路口處下了車,見金智勳已經在“娜夢”門口四處張望著,她走進一家咖啡屋,拿出手機打給他:“喂,金智勳。”“嗯,你在哪兒啊?我都到了。”“我在對麵一個叫‘思愁’的咖啡屋那裏,你來吧。”“好。”他掛斷了電話。她在門口看到了金智勳跑過來的樣子,心中一顫,這個男生,可愛得讓她快離不開視線。金智勳也看見了門口的她,興奮的衝她揮揮手,十秒鍾後,他已喘著粗氣站在她麵前,問道:“不是說在‘娜夢’門口的麽?怎麽到這裏來了?”“站外麵很熱,想喝東西就來了唄。”“哦,那我們進去吧。”他和她坐了下來,服務生問道:“兩位想喝什麽?”眼睛一秒鍾都沒離開金智勳……“拿鐵,不加糖,”他們的聲音出奇的一致,他和她吃驚的相視一笑,連服務員都愣了一下。

    這樣溫馨的場麵被門外那個俊挺的少年看的一清二楚……

    這樣的一幕,讓他的心都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終於,君翼再也忍不住,帶著許多的不滿走進了咖啡屋。她和金智勳都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君翼這麽快就出現了,而他,更是奇怪,君翼不是說去公司的嗎?君翼爸爸金智勳見過,隻要和君翼談起公司的事,就很難有停下來的那一刻。今天……怎麽……這麽快?君翼徑直朝他們所做的二號桌走來,一聲不吭地坐下,招手道:“來支香檳。”金智勳一臉的不情願,低聲道:“什麽嘛,好不容易有的和夢娜獨處的時間,怎麽你又來了啊……”他問道君翼:“你不是公司了嗎?你爸爸這麽快就放你出來?”“關你什麽事啊,法律有規定我不能到這裏來啊?”說完還賞了金智勳一個爆栗,金智勳捂頭大叫道:“喂,有女生在很丟臉噯。”君翼不睬他,對艾夢娜說道:“夢娜,今天我們三人都在場,我也不想再拖了,我和勳,你選一個吧。”均已真的不想再讓三人的關係這樣曖昧不清,他也怕再拖下去,艾夢娜真的會對金智勳動心!她愣了,若是在昨天,若是隻在君翼麵前,她也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君翼,可是現在……她真的無法選擇,今天的金智勳感動了她,對他……雖不至喜歡的程度,可是……

    君翼苦笑,和她想的一樣啊,她……真的對金智勳動了心……金智勳卻在這時開口道:“翼,她有男朋友了,夢娜臥室裏掛了滿屋子他的照片。我們先都放手吧。”艾夢娜心中猛地產生一種愧疚感,自己剛才的一個謊言,竟……

    若他真的很喜歡自己,那傷得是否也很深呢?

    君翼突然猛地站起身來,碰翻了餐桌,服務員走過來,君翼推開服務生,對這艾夢娜大聲咆哮道:“選。”,真不巧,她偏偏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也站起身,昂首對他說道:“我要不選呢?”又轉頭對金智勳道:“照片上的人是我已去世的弟弟,不是我男朋友。”君翼徹底崩潰,她這樣告訴他是什麽意思?是告訴他他有機會了嗎?是給他讓他可以追求她的機會了嗎?

    整個店裏靜得連針掉地的聲音都依稀可聞……

    君翼像被抽去支柱般,呆怔地坐了下來,艾夢娜卻頭也不迴的走了……金智勳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丟下付賬的錢也追了出去。金智勳堵在她的麵前,她努力地想要繞過他,他卻一直死死的堵住她,終於,她的心理防線被攻破,身體竟也慢慢地向下滑落,肩膀的顫動刺痛了他的心,金智勳壓根就沒想到她會哭,一時間手足無措。

    他蹲下身扶起艾夢娜,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就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靠在他懷裏,她的身體由於抽泣而輕輕顫動,他的心也隨著她的顫動而顫動,讓他也明白了有一種感覺叫心疼……

    而她隻知道自己伏在一個溫暖的胸口哭泣,什麽都不知道,甚至連自己為什麽哭泣都不知道。大概過了好久,她哭得有些累了,不動聲色地離開了他的懷抱,剛站穩,腦中便一陣暈眩,向一旁跌去,那個懷抱的安全感又圍繞在她的周圍,她借著殘餘的意識看清了那張臉,輕輕喚了聲:“金……智勳……”

    金智勳將她抱上他的車,剛將她放在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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