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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常貴,大小姐她沒有說謊。”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風欲遲走了過來。


    劉捕頭原來叫劉常貴,聽上去倒像是個家中管事的名字。


    他看到風欲遲,沒有說話,眼神中有一些疑惑。


    “風大哥,你……”


    尤大小姐看到風欲遲,有些急切和關心的問道。


    穀懷看到風欲遲的戶甲上,有一道裂痕,深可見裏。再看護衛的手上,拿著一塊磚瓦般的東西。


    “想不到高級風行護衛也會如此狼狽!”劉常貴說到。


    他也沒有再跟尤大小姐與穀懷說那白袍男子的事。風欲遲的出現,應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啪“的一聲,風欲遲把他手裏那塊磚瓦扔到了劉常貴眼前,然後抬了抬下巴。


    “這是……”劉常貴看向地上,眯起了眼睛。


    “與其在這裏為難尤大小姐,不如查查這個!”風欲見劉常貴一臉的疑惑,說到。


    穀懷認得那塊東西,也就是之前長青所製出來的沙石護盾的碎片。


    看起來,風欲遲應與那魏長青戰了個平手,遂讓其跑掉。


    劉常貴先是皺著眉頭認真地盯著那磚瓦看了一會兒,然後他一手捂著仍在流血的傷口,另一手費力地將那塊東西拿過來,放在眼前仔細查看了起來。


    穀懷心中微動,沒想到這劉捕頭對案件竟是如此的執著。


    之前他還對這不男不女之人有些承見,但當下看來,沙鯤城的安定或許也與這類人少不了幹係。


    “這沙石的硬度……有似乎罕見!”劉常貴將那碎片對著月光看了看,道。


    “是的。”風欲遲點點頭,道,“這法力可比得上這城裏很高階的法師了。”


    劉常貴看了一眼風欲遲,眉頭皺得更深:


    “你的言下之意,是此施法之人,並非來自沙鯤界?”


    “不好說。”風欲遲沒有反駁,“你看這手法。”


    “護盾……”劉常貴又看了看那東西,點點頭,再看了眼風欲遲鎧甲上的裂口,道,“一般用於戰時,敢在城裏使用,確實可疑!”


    “是的。這人法力與武功都不俗,且每出手必是殺招。”風欲遲道,“若不是我將之引出那白沙臍,民眾的後果不堪設想。”


    “哄——哄——”


    幾聲轟鳴聲打斷了這邊的對話,緊接著是一陣接一陣的“劈裏啪啦”聲,一朵朵煙花在夜空中炸開,好似一那銀灰的畫布上被瞬間潑上了炫麗繽紛的顏料。


    “那邊石雕比賽的冠軍誕生了!”泰來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朝著這邊喊到。


    “好美啊!”尤大小姐抬頭望去,被那五彩的夜光所吸引。


    穀懷看了看尤大小姐那癡迷的模樣,再看了看地上那痛苦的劉常貴,有些木然。這樣反差巨大的畫麵,他似極少見到過。


    與尤大小姐一樣的,怕還有那些在園子裏的居民,好似剛剛那一場場打鬥並未發生一般,仍就一派娛樂至死的心態。


    “沙鯤城,怕是從此不會太平了……”劉常貴坐於地上,呆呆地看著那一朵朵的煙花,歎息到。


    然後他轉向穀懷,道:


    “你幫我個忙,吹一下我剛給你的笛子。”


    “哦?劉捕頭您是想……”穀懷覺得有些突然,一邊伸手去拿早先放入袍袖內的犬歸笛,一邊不解的問到。


    難不成這當差的傷了重傷太痛苦,想要結束自己的性命。


    “你小子想什麽呢!?”劉常貴打斷了穀懷的那半句問話,吃力地朝著他喝到,“赤沙護衛今有事在身,車行也未跟隨,我隻得讓沙魔犬帶我迴樓裏。”


    風欲遲看到穀懷拿出來的笛子,皺了皺眉,然沒說什麽。


    穀懷按之前劉常貴教他的方法吹起了笛子。


    笛音響起片刻之後,一隻沙魔犬不知從哪裏狂奔了過來,穿過人群,引起了陣陣議論,來到了劉常貴的跟前。


    沙鯤城的居民應是都知道,沙魔犬一出,定是城府樓有重要的公務要辦。


    “記得我們的約定。”劉常貴一邊吃力地跨上那體型巨大的沙魔犬,一邊提醒著穀懷說到,隨後便跟著一陣卷揚的沙土朝著城府樓的方向奔了過去。


    “啊!劉捕頭——”穀懷突然想起什麽,對著劉常貴遠去的方向大聲喊到,“我父親——穀離——他怎麽樣了!?”


    可是,他話音未落,劉常貴已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穀懷垂下了頭,本以為又未得到任何父親的消息,卻又突然聽到了劉捕頭的迴話。


    “穀離去到哪裏,哪裏就多事啊——”


    那聲音遠去,但仍舊迴蕩在穀懷的腦海裏。


    穀離來過沙鯤城,這個他之前就有些懷疑,現在應是再次得到了肯定。


    而且,從劉捕頭的話來看,他應是與穀離有過交集。


    如此,穀懷確信自己還能從劉捕頭那裏獲得更多的相關信息。


    “你這笛子……”風欲遲看著穀懷手上那東西說到,“能否給我看下?”


    穀懷將信得過風欲遲,二話不說就將笛子遞了過去。


    風欲遲拿著笛子上下左右都看了一圈,然後將目光停在笛子的尾部某個位置上,皺起了眉頭。


    “有沒有看到,這裏有一行咒文。”他將笛子拿到穀懷眼前說到。


    穀懷眯著眼睛看了過去,然後瞪大了眼睛,點了點頭,道:


    “說的是什麽意思?”


    “契約法術的一種。”風欲遲道。


    “契約法術?”穀懷皺眉,“是這笛子與魔犬之間的約束?”


    風欲遲搖了搖頭,道:


    “是這笛子與用笛之人之間的。”


    “那是什麽!?”穀懷聽到這事或許與自己相關,有些緊張地問到。


    他原以為能承載之法的隻有那招搖山的頭皮卷,沒想到一隻笛子小物件也可以做到。


    看起來,當時那劉捕頭做這個的時候是花了好些心思的。


    “常用此笛,可近城府之事。”風欲遲一字一字地說到,像是照著那咒文念誦一般。


    這咒文不難,可通過字麵來理解,即是說用多了笛子,可多接一些城府樓的公務。


    這有些讓穀懷為難,他的願望並不在此。對他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找到他父親。而且,當下最緊要的任務,也並非處理公案,而是多賺些銀子。


    不過,他有些不明白,劉捕頭為何於他一根這樣有契約效果的物件。


    難不成,城府樓想將他拉入麾下?


    “其實,我還有個東西沒有拿出來。”風欲遲將笛子還給穀懷後,從鎧甲襯裏中拿出了個東西,對幾人說到。


    一根木頭製的物件,上麵還帶著一些沙石。


    仔細一看,是一根桌子腿。


    “這個就是擊穿長青石盾的東西。”風欲遲說到。


    用一根桌子腿就能將那高人的防術解開!?眾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吃驚不已。


    要知道,那魏長青的石盾強硬到竟可抵擋疾風星晨劍的攻勢。


    “這個東西……”穀懷突然想起什麽,道,“是不是與我當時在流沙群島上遇到的那東西有關?”


    風欲遲點點頭:“從剛才打破石看的手法來看,與當時之前入窗擊殺黃掌櫃的一致,使用之人並非法師,也不是護衛。”


    “所以你已經知道他是誰了?”穀懷問風欲遲。


    這或許是他沒有將此事告訴劉捕頭的原因之一,畢竟是友不是敵,為何要通報於官府?


    而且,那魏長青,看上去更有威脅且是敵是友還不清楚,故要先借助城府樓的力量去查他一查。


    風欲遲點點頭,目光有意地看向了尤大小姐。


    穀懷與泰來也都一齊看了過去。


    “這事與尤大小姐有何關係?”穀懷問到。


    “因為木緣也是木匠。”尤大小姐說到木匠,臉有些紅。


    “木匠很多,而且這世上也應該不會有如此神奇的木匠吧?”穀懷問到。


    他想著,能將一些普通的物件當成絕世暗器來使用,而且還不知用的是法術還是武功的木匠,別說自己了,怕是父親在此都就是沒有見過吧。


    “或許……”尤大小姐低下了頭,憂傷地說到,“這就是我爹不想我接近他的原因。”


    “等等!”穀懷腦子裏有些亂,說到,“我來理一下這個事。


    就是說,這個木緣之前是在咱們尤氏做事,然後你們……”


    他看尤大小姐一臉思念之相,盡量避免直接提到兩人過往相愛的事情。


    “然後你們沒在一個地方了,”穀懷繼續說到,“但在這段時間裏你爹發現這個叫木緣的並不是凡人。或者說,你爹發現他非法師也非武林高手,所以覺得很神秘,所以就擔心你與他在一起有危險,對嗎?”


    尤大小姐聽得神情呆滯,片刻後突然對穀懷怒道:


    “都對!你說的都對!別提了,好嗎!?”


    穀懷一看這情形,知道自己雖然小心翼翼,還是戳中了大小姐的痛處,趕緊閉上了嘴。


    “啊!這個……”泰來在一旁打圓場了,道,“大小姐你可知道那石雕大賽第一名的法師做了個什麽?”


    “做了什麽!?”尤大小姐轉過來問泰來,語氣中還留著剛才的慍怒。


    “做了一支大酒壺!哈哈!您看有不有意思!?”泰來兩手在空中畫了兩個大弧,做出了個誇張的手勢來描繪那個酒壺。


    “泰伯!”尤大小姐好似並不感興趣,道,“酒壺有什麽意思啊,而且大酒壺與小酒壺不就是尺寸不同嗎?”


    “那可不,”泰來搖了搖手道,“那酒壺做得可傳神了,一看就覺得它應屬於哪個酒仙還是什麽的。”


    “而且,”泰來幫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道,“還有個有意思的事情,您知道是什麽嗎?”


    “是什麽?”尤大小姐不生氣了,問泰來。


    “那個得了第一名的法師,”泰來再壓低了聲音,然後突然大聲說到,“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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