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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一陣笑聲穿透沙穀,圓潤與細膩中卻是充滿著殺意——女人的笑聲。


    一個靈巧的身形從高處翻身降下,輕盈落地。


    一抹窈窕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一張漂亮的臉蛋,一身烏金色的輕甲和一張墨綠色的彎弓,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目光如炬,一頭烏黑的長發紮著一支長辮飄垂於腰間而隨風擺動著。


    秀美與英氣的美妙組合。


    穀懷盯著那女人漂亮的臉蛋兒,看得有些呆。若不是剛才那一箭和那一身的武裝,他很難將眼前這個女人與殺手聯係起來。


    然而,現場的氣氛緊張得凝固。沒錯,那女人就是殺手,而不是什麽良家婦女。


    剛才那一箭,若不是沙五六碰巧轉頭使得禦風及時反應過來,黑仔現在怕是已經斃命。


    “快、準、狠!”禦風麵無表情道,“見識了!”


    “哼,”女人一聲嬌哼,“彼此彼此!”


    “你是哪家派來的?”禦風問。


    女人沒有做聲,不迴答。


    “何為疾風將軍?”穀懷問旁邊的人。


    “高階的風行護衛有兩種,”黑仔盯著禦風與那女將之間,一字一句地說到,“一種是禦風,隻用於防衛。另一種是疾風,又防又攻。


    防者隻稱其為護衛,而攻者,因需主動出擊,如同行軍之將領,故也喚其為將軍。”


    “若是都養了些疾風這樣的角色,豈不是能翻了天?”穀懷駭然。


    黑仔搖了搖頭:


    “疾風的進攻任務,是按次數,按天算銀子的。而且,因為任務難度都非常之高,往往是以命相搏,價格出奇的昂貴。”


    穀懷想起之前父親給手下工人出的一方計件製付酬,是做了多少個貨品就給多少錢。如今看來,這沙鯤城裏,連暗殺任務都可以用計件製來量算。


    這也就不奇怪了,如果要組成一隻常年暗殺的軍隊,想必是再富有的人也做不到。


    “在下風欲遲,”風欲遲持劍,雙手抱拳,行戰禮問到。“敢問閣下名號?”


    穀懷心中一動,原來風欲遲還有個如此的雅號。


    “哼,”那女將輕哼一聲,道,“之後的時間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記個名號還有何意義?”


    好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麵對這樣一個秀美的女子,真是難以想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話音一落,兩人遂擺開戰鬥姿態。風欲遲站立弓步,將短劍橫於胸前,那疾風將軍也是弓步,一隻手放後身後的箭筒裏,另一手將弓身握得更緊。


    一男一女,都是高階的風行護衛,眼神都死死地盯著對方,戰鬥一觸即發!


    疾風先動,但未逼近風欲遲,一個直跳,也是速度極快,然後輕輕地,像一支紙鶴一般輕盈地停在了沙丘的坡麵上,然後拿出一隻長箭,搭於弓上。


    這架式,顯然是在這沙丘的地形上有過百般的錘煉。


    風欲遲也起動,幾步閃現,直逼疾風的位置。


    疾風的箭沒有出手,像是刻意搭在弓上等風欲遲上前。


    風欲遲閃至疾風身邊,一劍劃過,遠看就是一道藍光切割在金黃的沙丘之上,也是一招絕妙的殺手。


    但就在同一時,疾風卻是橫躍至半空,往另一邊的沙丘上飄去。


    穀懷在此之前還未見風欲遲的刀落空過。


    但這會兒也由不得他分神思想其它,風欲遲一刀落空,皺了皺眉,剛要迴頭看向疾風,一隻羽箭直射他向麵門。


    風欲遲側身一躲,然因力度較大且腳下又踩著軟沙,動作未盡之時,那羽箭箭頭擦著風欲遲的臉龐飛過,“噌”的一下,羽箭插入風欲遲頭後的黃沙之中。


    箭頭之上,竟帶上了一縷銀白的頭發。


    雖隻傷及毫發,但這一箭好生犀利,差點要了風欲遲的命!


    方才這一來一往的兩招之間,雖時間極短,但看得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


    風欲遲躍下沙丘,似有麵露微笑地盯著沙丘上的疾風,吐出一個字:


    “好!”


    “你!”疾風看風欲遲竟像是在微笑,有些不解,“生死之鬥,你竟如此享受!?”


    風欲遲確實在笑。大家也能感覺到,他真的在享受。


    與他之前那些懸殊的過招相比,這一次確實沒有不讓他享受的理由。


    那也難怪,如此高手,能遇到旗鼓相當之人,當屬一大幸事。


    “下次沒有那麽簡單了!”風欲遲的笑容更加明顯,說話間,腳底一踏,再次逼向疾風。


    疾風這下又是換了攻式,還未等風欲遲靠近,便再射一箭,直飛向對手的來路。


    這一箭非常的突然,眾人似都沒有看到那疾風有準備箭失的動作。


    風欲遲也似沒有料到對方會以攻為防,自己本就極速,又遇到那極速迎來的箭失,已沒有揮刀的時間,隻得放棄進攻,翻身躲過。


    可還沒等他站立,疾風又是一箭。


    這一箭從風欲遲的身側襲來,直擊左臉。


    若不是這疾風來自敵營,穀懷真要拍手叫絕。


    那女人剛在風欲遲翻身過度之時做了半圈移動,達至左翼。


    她沒有選擇繞到風欲遲身後是因為怕時間過長給予風欲遲喘息的機會!


    側麵這一箭,距離更近,速度更快,來勢更為兇險。


    風欲遲躲也不是,斬也不是,隻得舉劍往耳邊一擋。


    隻聽得“鐺——”的一聲響,那箭直擊風欲遲短刃之上,竟把他震得向右多移了幾步。


    也就是在他移步的這一瞬間,疾風這才繞到其身後,掏出一柄匕首直刺向風欲遲後脖。


    風欲遲身形不穩,眼看著馬上要挨上一刀。


    穀懷瞪圓了兩眼,不禁喊了一聲:“完了!”


    其實眾人都以為風欲遲要挨上一刀了。


    而且這一刀,極有可能取了這美男的性命。


    可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風欲遲借方才向右移步之機,順勢側過身來,恰好躲過了那一刺,同時也抓住疾風收招的空擋,抬劍,斬擊!


    又是“鐺”的一聲,疾風手中的匕道旋轉著飛了出去,然後“噌”的一聲沒入了遠處的黃沙之中。


    “妙!”泰來忍不住大喊一聲。


    風欲遲原來那一步踉蹌看似被動,實則誘敵之技。


    他知道自己躲不開側麵那一箭,也知道疾風多次用箭不成一定會想辦法繞到自己最艱難的地方施行短兵攻擊,所以先佯裝吃力防禦,待疾風中計近身之後再以守為攻,化險境為宜地,太精彩!


    “你輸了!”風欲遲將對方匕首擊出,臉上露出了暢快淋漓的表情,開懷地大吼了一聲。


    “還沒有!”誰知那疾風嬌吼一聲,手裏不隻什麽時候多了個東西,朝著沙地上一扔,立馬出現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將風欲遲困在其中。


    “行軍結界丸!”風欲遲皺眉,“你居然也淪落到用法寶的地步!”


    那法寶把風欲遲困在其中,幾至不能動彈之境。


    “哈哈哈哈,想不到這英俊瀟灑的風欲遲也有今天。”疾風哈哈大笑起來,一邊說還一邊繞著被困的風欲遲盤起了圈子,好似獵人在看著自己的獵物。


    “五行護衛,不沾法術,這不是千百看來的行規!?”風欲遲厲聲說到。


    “哈哈哈哈!”女人笑得更狂,“去它的行規,這世道不都是有錢說了錢?”


    透過法力結界,可以看到風欲遲那張失望的臉。


    他歎了口氣,道:


    “我們這一行,從來不沾外行的門道,才能發展至今……”


    “閉嘴!”女人反過來喝斥風欲遲,恨恨地道,“你可知如今法師過得多滋潤,我們又過得多清苦?”


    “你若嫌清苦,必做這一行?”風欲遲反問。


    穀懷在一旁竟聽得出神,難不成這些個高階的五行護衛,也在餉錢方麵受了些不公的待遇?


    “每次想多拿些銀子,都是要經曆著出生入死的考驗,”女人似乎沒有聽進風穀遲的話,“而那些變戲法的,隨便動一動手,百銀百金就拿到手了。”


    “啊……”女人說到銀子金子,轉過頭看向其他人,道,“我還被你說得把正事兒給忘了!”


    她嘴裏這樣說著,一手從背後慢慢摸出一支箭,搭在弓上:


    “我這迴的錢可算是收到了!”


    她所說的收錢,也就是要幹掉目標人物。


    “不好,黑仔有危險!”風欲遲大喝著提醒到。


    可是,又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疾風將箭抬起,指向……指向穀懷!


    “怎麽會是我?”穀懷臉色慘白,“是不是一個誤會!?”


    細想方才,這疾風將軍要偷襲的難道不是黑仔,是自己?


    是不是黑仔易容成了朱貴,與自己有些相近,讓對方認錯了?


    想到這裏,“嘣”的一聲脆響,疾風的箭已離弦。


    “這會真的……”穀懷看見那直指自己腦袋的箭尖,朝著自己飛來,在視線中越變越大,再看了看被困的風欲遲,嘴裏絕望地吧嗒了兩下,“完了!”


    這一瞬間,穀懷竟想了很多。他首先想到了父親,想到了自己孩提時代跟著父親的那些快樂時光,想到了父親帶著成人的自己走南闖北的樣子……


    不過,再想多了又有何用,這下是真的完了,這一死,怕是再也找不迴父親了。


    箭羽極速飛行,直撲穀懷。箭尖反射出的陽光,照得人都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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