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些許,墨行舟將摟著遙知肩膀的手放到了遙知腰間,“那便按你說的辦。”


    墨行舟拉起遙知的一隻手,“若你真能讓朕有子嗣,朕終有一日,會讓你坐上皇後之位。”


    說完,墨行舟勾唇一笑,親吻了遙知的手指,遙知指尖微顫,並未拿開,而是柔聲道:“臣妾不在乎什麽皇後之位,臣妾隻願能幫到皇上就好。”


    遙知真誠的目光讓人難以忽視,墨行舟自然也被帶入了其中。


    倒是個癡情種。


    遙知就這麽順理成章地留下來過夜,隻不過她睡地板。


    【……】造孽啊。


    但是就因為遙知留下來過夜這件事,讓整個後宮都不在風平浪靜。


    不管是仍在禁足的皇後娘娘,還是仍在修養閉門不見客的貴妃娘娘,還是其他的妃子,甚至是朝廷官員,都對遙知有了一定的注意。


    【你不怕嗎?】


    遙知躺在地上鋪著的床上,閉著眼睛在腦海裏迴複著係統。


    “我怕?你何時見我怕過什麽東西。”


    【……】好吧,擔心多餘了。


    “甚至,這還是我所需要的。”


    【為什麽?】係統秉持著不懂就問原則。


    遙知翻了個身,背對著床榻上的墨行舟,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當然是,讓皇後徹底被廢啊。”


    隨即,遙知不再繼續說什麽,閉上眼睡覺了。


    墨行舟在床榻上側躺著看著地下背對著自己的遙知,不禁想起了她今日說的話。


    “皇上,可以喝菟絲子加上臣妾師父說的一味草藥就好。”


    草藥……


    他本該當場就問遙知“什麽草藥”,但他並沒有選擇問。


    為什麽呢,他也不知道。


    也許是當時注意力全在自己能有子嗣這件事的驚喜上了,又或許,她覺得沈遙知越是神秘,他越想了解她。


    想著想著,墨行舟便慢慢睡著了。


    翌日清晨。


    墨行舟被月白叫醒的時候,眼神還略帶迷茫,等他往地下一看,發現遙知早已將被子藏了起來。


    “舒嬪呢?”


    月白恭敬道:“舒嬪娘娘一早就迴永寧宮了,說不久便會迴來。陛下,該上朝了。”


    墨行舟揉了揉眉心,在月白和一眾宮人的伺候下換上了朝服。


    正準備出門時,遙知帶著一個食盒走了過來,她看向墨行舟,乖巧地笑了笑,“皇上,臣妾等您迴來。”


    這句話多多少少會讓人有點誤會,更何況在場這麽多宮人都在,難免會傳出些什麽。


    月白本以為墨行舟會斥責遙知,卻沒想到墨行舟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月白眨巴眨巴眼,看了看遙知,又看了看墨行舟離去的背影,怎麽感覺皇上對舒嬪的感情轉變得這麽快?!


    不隻是月白,在場的宮人都是震驚的表情。


    總覺得,這位舒嬪娘娘,將來會有不小的榮寵。


    哪怕,這皇帝不舉。


    月白和一眾宮人都恭敬地行了禮,這才離開。


    遙知進入宸乾宮的寢宮,有宮女本打算進來伺候,遙知拒絕了,宮女想到了剛剛皇帝的迴應,這才退了出去。


    皇上對舒嬪娘娘不一般,應該是可以讓舒嬪娘娘一個人在寢宮裏待著吧?


    她這樣說服自己。


    遙知將食盒放到桌子上,自己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後院的黃櫨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怎麽在這皇帝死之前,完成生子任務。”


    【啊?死!?】係統一聽,都震驚了。


    遙知略微有點震驚,但隻是瞬間,她冷聲道:“你不是係統嗎?不是來自更高級的世界嗎?連這皇帝快死了都不知道?”


    係統戳戳並不存在的手指,委屈巴巴道。


    【我隻知道這皇帝最後死了,我又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那你既然都知道他要死了,為什麽還要騙他說他身子好得很,補補氣血就夠了?對了,他到底怎麽了?】


    說到這裏,遙知表情變得冷漠,“他一直在吃慢性毒藥。”


    “我昨日幫他把脈時,發現他深中劇毒,這種毒尋常人是看不出來的,頂多隻能判斷為氣血不足,身體虛弱。”


    【慢性毒藥!?難怪,難怪劇情裏說這皇帝是因為從小身子不好才死的,沒想到是中毒了。】


    係統頓了頓。


    【那你不救他嗎?】


    遙知冷漠一笑,諷刺道:“我為何要救他?我隻需要在他死之前完成生子任務便行,或者,懷上孩子就行。我看過了,他還能活一年半載。”


    遙知眼神冷漠又滿是惡意,“實在不行,我到時候用藥吊著他命多吊幾年,一直吊到我完成生子任務。”


    “死,是他的命。”


    【你,你你你,你怎麽這麽壞!你不是說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嗎?!】係統氣得很,都開始在遙知腦海裏亂碼。


    遙知冷哼出聲,“命運是可以改變。但是,你仔細想想,我為了改變我的命運,付出了多少?”


    係統瞬間偃旗息鼓,但還是嘴硬。


    【你不是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嗎?】


    “是啊,我命由我不由天。”


    遙知又慢吞吞補充道:“但是他命由他不由我。他想活,就自己找辦法,而不是指望我這個有所目的之人。”


    係統徹底不說話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說什麽,遙知都能懟迴來。


    關鍵是他還覺得,遙知懟得挺對的,說得也挺有道理的。


    唉。


    遙知垂眸,輕聲道:“入秋了。”


    “入秋了。”


    再一次抬起眸子時,遙知又一次恢複了淡漠的模樣,她迴到板凳上,坐著撐著下巴。


    算算時間,墨行舟也快迴來了。


    果然,還沒等遙知坐多久呢,寢宮門就被打開。


    “陛下!您迴來了。”遙知起身,眉眼含笑地看著門外的男人。


    墨行舟邊走進來,邊脫下朝服,月白想跟進來,卻被墨行舟伸手擋住,“出去,舒嬪給朕換衣裳。”


    “……是。”


    聞言,遙知走過去,月白已經將門關上了,遙知小心翼翼地脫下男人的朝服。


    墨行舟隻著一件中衣,遙知趕緊去裏屋拿了一件外袍給墨行舟換上。


    “準備好了?”墨行舟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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