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蘭剛剛離開,兩個兒子便麵露兇相、怒不可遏。


    “父皇,就按照三弟說的辦吧。”


    “那塗一樂明知穆吉身份,卻這般折辱。現在又跑來麗真耀武揚威。”


    “是啊,現在唯有相信三弟,會救出穆吉。”


    “對,誅殺塗一樂,起兵攻入大奉。這才是救出穆吉與碩戴的唯一辦法。”


    赤龍麵色陰沉,緩緩開口:


    “待大軍集結完畢,為父將親率大軍出征。興格,我將立你為儲君。你要坐鎮青樁城,照看好家中,以後弟弟妹妹還需你來照看。”


    “是,父皇。我絕不令父皇失望。”


    “碩戴、穆吉被留作人質。”赤龍目光銳利,看向屋中懸掛的弓箭:“此次,定然要一擊必中。”


    第二天傍晚。


    塗一樂經過一天趕路,在路邊客棧之中落腳。


    他一如之前,吃飯之時還不忘了調侃淳妁。


    淳妁匆匆吃完,便徑直迴到房間。


    此時,夥計馬上湊上前來,小聲稟報:


    “塗相,有異常情況。”


    塗一樂立即收了心性,變得一臉嚴肅。


    現在身處麗真腹地,絕不能有半點差池。


    他三步並作兩步,去到二樓的房間之中。


    聶燦燦見塗一樂前來,火急火燎說道:


    “附近出現大批高手,在暗中尾隨監視。”


    張鬆立隨即進入屋中:


    “稟報塗相,探子消息,麗真正在集結軍隊。並且,肖國衝昨夜被關入大牢。”


    塗一樂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赤龍看過密信,理應是會顧及兒女安危啊?


    令肖國衝玩無間道,本就沒想他起啥作為,怎麽如此快便暴露?


    若是調動軍隊,那他們身處麗真,將變得岌岌可危。


    “可否知道,發生了什麽?”


    張鬆立微微搖頭:


    “隻知昨夜納徒、肖國衝等人趕迴的青樁城。”


    聶燦燦憂心忡忡:


    “我帶你連夜返迴淩雲城。”


    “可否避開附近高手?能有幾成把握?”


    聶燦燦欲言又止,最終保持了沉默。


    塗一樂長歎一口氣。


    到底出了啥問題?


    這次可是騎虎難下,真的是玩脫了不成?


    “隻有這麽一個辦法。”塗一樂大笑起來:“明天可否趕到青樁城?”


    “積雪有所融化,若是加快一些,晚間便可抵達。”張鬆立眉頭緊鎖:“塗相,若是前去,可謂是自投羅網。”


    “看來,還沒到殺我的時候,這便是最後的機會。”塗一樂無所謂模樣:“真等麗真大軍壓境,那咱們便真的沒了機會。”


    塗一樂已經想好一切,此時完全沒有了退路。


    唯有直奔青樁城,尚有一線生機。


    張鬆立麵色沉重,想要勸說,但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心中很是堅定,選擇相信塗一樂。


    聶燦燦卻欣然笑了起來:


    “這次,輪到我與你共赴生死。”


    “呸!”塗一樂一臉壞笑:“有我在,誰都不會死。”


    隨後,塗一樂開始謀劃安排。


    一切的一切,隻等抵達青樁城。


    清晨。


    淳妁早早起床,收拾妥當。


    她走出房門,來到前廳之中,卻目瞪口呆。


    隻見塗一樂早已收拾妥當,正在用餐。


    “愣著幹嘛呀,快來吃飯。”


    塗一樂邊吃邊招招手。


    他已經分析過所有,此時淳妁卻變成了關鍵。


    淳妁一臉懵,不可置信看向塗一樂。


    她緩緩來到桌旁,慢慢坐下:


    “你?這是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塗一樂指了指桌上:“快吃,快吃。今天咱們要趕到青樁城。”


    “不過……”淳妁依然不可置信:“你定下的路線,不是要繞過青樁城嗎?”


    “情況有變,這一路上太艱苦。改變一下路線,你也好迴趟家。”


    家?


    淳妁略顯惆悵。


    那裏不過是有住所,並沒有家。


    “嗯,你氣色不錯。”


    淳妁隨口一句,而後吃起菜來。


    馬車之上。


    塗一樂一直保持沉默。


    淳妁反倒極為好奇。


    今天的一切都太過反常。


    馬車也比以往快上許多。


    淳妁越想越不對,便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是清月身體有恙?”


    “沒啊。”塗一樂撇了撇嘴:“身處麗真,我又得不到京都的消息。”


    “別裝了,這兩日客棧,都是你屬下鋪排的。”


    “呦嗬?”塗一樂打量一番:“真是小瞧了你,這都被你發現了?”


    實則,淳妁也隻是猜測,卻沒想到塗一樂毫不避諱。


    “廢話。”淳妁沒好氣說道:“你的碗裏盡是山珍海味,每每都會有上房等你。這可是剛剛下過雪,哪有那麽巧的事?”


    “就憑這些?”


    塗一樂很是不屑。


    淳妁不服氣,繼續說道:


    “客棧都會在村鎮,哪有孤零零在路邊的道理?我曾看過前行經過的馬車,上麵搭載有未被覆蓋的木料。”


    “觀察力不錯嘛。”


    塗一樂說上一句,隨後便不再說話。


    許久過後,淳妁忍不住再次開口: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今天為何一反常態?”


    “很正常啊。”塗一樂不屑說道:“清月還等你師父呢,我能不著急嗎?”


    “當我是三歲孩童嗎?”淳妁高聲說道:“你早已知道,清月並無大礙,麗真也沒有我的什麽師父。”


    “對,我知道。”塗一樂雲淡風輕:“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簡單。”淳妁將頭扭向一邊:“聶燦燦微笑相送、淩雲守軍並未給你準備行李、你敢派屬下潛入麗真。還有,你並不顯得急切。”


    “對,騙不過你。”


    “你倒是說啊,為何急於趕往青樁城?”


    淳妁滿眼急切。


    塗一樂微微一笑,知道火候已經到了。


    “為了救碩戴。”


    “他怎麽了?是迴到青樁城了?他是負傷了嗎?”


    “他仍在京都。”塗一樂煞有其事:“不過,他的生命岌岌可危。”


    “為何?你倒是說清楚啊。”


    “唉。”塗一樂長歎一聲:“麗真正在集結大軍,暗中派了高手尾隨於我。想必,殺我之後便會大舉進兵大奉。”


    淳妁身體癱軟下去。


    她很是清楚,兩國一旦交戰,碩戴將在京都死於非命。


    突然,淳妁再次打起精神,猛然看向塗一樂:


    “你要如何救?我能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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