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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眾人離去後,卓華轉身問蘇夢靈:“靈兒,你要不要跟我迴雲頂天宮?”


    蘇夢靈的眼神從茫然中迴過神來,她“啊”了一聲,旋即才反應過來迴答道:“大哥哥若是要問我,我自然是想的。可是,我聽說沒有修為之人無法在天宮裏久待。”


    “這還不簡單,我教你修煉便是。”卓華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隻不過是一個璞人,沒有玄黃血脈也不是仙裔七族中人,修行談何容易啊!”蘇夢靈低下頭,那種身為璞人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沒事的,血脈上的先天缺陷最多會使你在修行方麵緩慢些罷了。輔之以秘法炮製的法器,做個奇巧匠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奇巧匠人?我嗎?”蘇夢靈吃驚的問道。


    “然也!”


    “這怎麽可能呢?一枚凡階的定氣珠就要上萬金,那些秘法煉製的法器可都是無價之寶,更別提找奇巧匠人幫忙打造了。我們蘇家如何能支撐得起啊!”蘇夢靈連連擺手表示難以置信。


    卓華哈哈一笑,拍著胸脯說道:“在這個虛空之中,奇巧虛空之術無人能出我其右。法器自然是我幫你煉製。你安心啦!這些事情有我,你不用擔心。走吧!咱們先迴你家。”


    話音剛落,卓華拉起蘇夢靈的手騰空而起。刹那間,蘇夢靈嚇得花容失色,雙手緊緊地摟著卓華的脖子。眼睛還不住地往下麵看,看一眼又嚇得半死,立馬閉上了。


    須臾間,卓華已經禦氣來到蘇府門前。門前景致如故,卻已物是人非。


    卓華見蘇夢靈站在家門口,看著自家的大門發呆,便知道這姑娘心事又起,於是出言寬慰道:“他們很快就會把你爹爹找迴來,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你爹爹一定會沒事的。”


    蘇夢靈點點頭,開始邁步走進家門。


    大門虛掩著,卓華輕輕一推,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家裏沒有人?”卓華察覺到了不對勁。縱然平日裏蘇家老爺喜歡清淨,傭人原本就不多,不過這門房裏麵肯定是有人的。


    他們兩人帶著滿腹的狐疑,一路來到正廳,隻見廳堂外的竹園之中蘇伯正在灑掃。


    蘇夢靈快走兩步,上前問蘇伯道:“蘇伯?為何家中隻有你一人?其他丫鬟仆傭呢?”


    蘇伯聽到有人問他話,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到是蘇夢靈,大吃一驚,手中的掃帚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小姐?真的是你嗎?小姐!”蘇伯老淚縱橫,如枯樹般的雙手顫巍巍地伸了過來,握住蘇夢靈的胳膊用力地按著。


    “是小姐,是小姐迴來了。”老爺子轉驚為喜又喜極而泣,“沒事就好,能迴來就好。”


    “我沒事!讓蘇伯擔心了,靈兒有錯。”蘇夢靈像小孫女兒一般,把頭依偎在蘇伯的肩頭。


    “哪裏的話!小姐何錯之有啊!小姐在外麵折騰了一整日,肚子肯定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做點吃的。”說完,蘇伯轉身就要走。


    蘇夢靈一把拉住蘇伯的胳膊,急忙問道:“蘇伯,這府中其他人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家?”


    蘇伯沒有迴頭,隻是側著臉迴答道:“小姐,這事情也不能怪他們。都聽說咱們蘇家被煙暮雲霸占了去,老爺也生死未卜,這些下人都是受過老爺恩的人,自然不會願意跟著那個喜好男風的主子。都散了。”


    “可你為何不走?”蘇夢靈追問。


    “我自小就長在蘇家,看著你老爺長大,後來又看著小姐長大,我這輩子都活在蘇家了,我能去哪裏?”蘇伯說著話,淚水又出來了。


    “這幫家夥奴籍未除能跑到哪裏去?到外邊還不是被官府抓了給送迴來?真是一群傻子。”蘇夢靈氣唿唿地說道。


    蘇伯忽然想起來了什麽,連忙轉過身來問:“小姐,為何隻有你們兩人迴來,老爺呢?怎麽沒跟你們一起迴府?”


    蘇夢靈含含糊糊地迴答道:“爹爹,他出了點意外...他這會兒還迴不了府...”


    蘇伯越聽越糊塗,卓華這時候一把將蘇夢靈拉迴來,上麵一步對蘇伯拱手施了一禮,蘇伯一臉茫然地也拱手迴了禮。


    卓華說道:“蘇老爺身體不怎麽舒服,現在暫時沒法迴來。估計入夜黃昏的時候就能到家了。不過到家後也需要靜養些時日,方能出房門。”


    蘇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又轉身邊走邊說:“迴來就好,沒事就好啊!”


    卓華看了看蘇夢靈,蘇夢靈抱歉地一笑,說道:“蘇伯年歲大了,有的時候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卓華聳了聳肩表示沒關係,然後他對蘇夢靈說:“夢靈,你迴房間休息下吧!我在這裏等他們就好了。”


    蘇夢靈抬頭看看漸漸變暗的天色,點了點頭,轉身便朝自己閨房方向而去。才走了沒兩步又轉過身來對卓華說道:“我爹爹迴來了一定要叫我。”


    卓華笑盈盈的點了點頭,朝她揮了揮手讓她離去。


    人都走後,卓華的心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到了這會兒他才有時間感知一下體內的這顆定氣珠。


    “凡階六品的資質,哪裏有九品,煙暮雲這個傻子讓人給騙了。”卓華喃喃自語道。


    他嚐試著讓真氣迅速凝聚,可嚐試了數次都感到不滿意,旋即搖了搖頭,來到了廳堂之中。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卓華起身來到庭院中,站在了廊簷之下。


    煙暮風急匆匆地帶著一幫人來到了卓華麵前,放下了一個蓋著白布的擔架,以及一口大木箱。


    他氣喘籲籲地抱拳稟告卓華:“啟稟元君,蘇況屍體以及神石材料均已送到,請元君查驗。”


    卓華點點頭,道了一聲辛苦,然後來到擔架麵前,蹲下身子伸手想掀開臉上的白布。手懸停在半空中良久,吸了一口氣才動手翻開。


    隻看了一眼,便閉上了眼睛,臉上表情極度的痛苦。


    在旁邊的煙暮風趕緊解釋道:“蘇老爺被那混小子派人遺棄到了城外的亂葬崗,那裏野狗眾多。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被啃得麵目全非了。臣不敢妄自斷定那就是蘇老爺,於是趕忙差人去把遺棄他的衙役找來辨認,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望元君莫怪。”


    卓華站起身子,一言不發地揮了揮手讓煙暮風離去。煙暮風如遇大赦,長舒一口氣後慌忙作了一個揖,畢恭畢敬地退出了蘇府。


    “就算叫了衙役又如何,這樣的屍體恐怕那兩個衙役也不敢細看吧。”卓華心裏想。


    他來迴踱著步,最後還是決定去問問蘇夢靈。


    於是他穿過蜿蜒的鵝卵石小徑和一排排竹林,來到了蘇夢靈的院子。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後,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了。


    “沒有睡啊!”卓華收迴了敲門的手,略帶尷尬地問道。


    “沒有,雖然困乏得緊可是心中一直靜不下來,所以就在書桌那兒寫點東西。”蘇夢靈揉著太陽穴說道。


    卓華轉身剛把門掩上,書桌邊的那扇窗卻不知怎麽的被一陣風吹開了。春寒料峭,寒風吹起一張書桌上的信箋,飄飄揚揚地落在了卓華麵前。


    卓華伸手接住翻過來一看,是四行字體娟秀的小詩:


    君本無意山麓風


    奈何傾心引山洪


    任其倨寒眾溝壑


    銜石平川冰消融


    卓華看完便知道這蘇夢靈心中的意思,手中舉著那張信箋,目光卻有些渙散。


    “大哥哥,都是靈兒心緒不寧之時的胡思亂想,我也知道爹爹還沒複活,不該想這些的。”說完便伸手奪迴了卓華手中的那張信箋。


    這一下卻把卓華的思緒拉迴到蘇況身上,他輕咳兩聲問道:“對了夢靈,你爹爹身上有沒有貼別的記號。那幫搜尋的衙役死心眼的很,一定要十分確認才肯把人帶迴來。”


    “比如說胎記之類的?”蘇夢靈問道。


    “沒錯,比如說胎記或者傷口之類的。”


    蘇夢靈抬頭側望著,一根手指搭在下頜上想了一會兒,說道:“爹爹有沒有胎記我真的不知。不過,那年在破廟被虎妖襲擊的時候,爹爹用右臂為我擋下了一記虎妖的爪擊。當時就流了好多血,傷口非常的深。我想他的右臂上應該還有幾道傷疤。”


    卓華點點頭,轉身準備返迴庭院中再去檢查下屍體。走到門口,想了想又迴到夢靈麵前說道:“靈兒,夜色漸深,寒意也濃了,你就不要出門了。我讓蘇伯再給你做點吃的,你吃完就早些歇息吧。”


    蘇夢靈見他迴轉,以為是因為那封信箋上的小詩,心劇烈的跳動著,臉瞬間通紅。可聽完他說的卻與此事無關,又有些悻悻。於是隻迴答了一個“哦”字。


    卓華返迴到庭院,點著一個火把後拉開那具屍體的右臂上的衣袖,竟然十分光潔,沒有任何巨大的傷疤。而且卓華仔細地查看了這具屍體,身量,須發和衣著絲毫不差,可這具屍體的皮膚明顯要比蘇況更富有彈性,也就是這個死者要更加年輕才對。


    “難道是屍體被掉了包?誰幹的?是煙暮風?可他有必要這麽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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