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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貓尹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慕白,以前他在遠靈學院的時候,自己倒是沒有看出來慕白是這麽個狼子野心的人。


    “遠靈學院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地方,既然你想要搜,那我也不會攔你,但是我可把醜話說到前頭,如果你最後搜不出來人的話,那麽你可是要給我們學校一個交代的。”


    慕白嗤笑,他是皇子,有什麽好交代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一句話就可以立刻踏平遠靈學院。


    抱貓尹哦了一聲拍了拍手,整個遠靈學院的學生便立刻全部來到了抱貓尹身後。


    與此同時,周沛也出來了,他身上穿著李墨軒的衣服,慕白一見到他便立刻明白自己被耍了。


    “你說的沒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但是你算哪門子的王,拜過祖廟了嗎?”抱貓尹毫不留情的嘲諷到,慕白這個王位是怎麽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不要在這裏自欺欺人了。


    慕白要是想要動用武力的話,他們遠靈學院也不是好欺負的。


    禁衛雖然在對付單個的玄武師上很有優勢,能夠靠著封印箭壓製對方,但是在麵對敵人非常多的時候,就會顯得非常無用了,尤其是現在學生們都覺得慕白已經欺負到他們頭上了,士氣非常旺盛,都欲欲躍試想要試試自己的水平。


    而且這些學生中不少都是大家族的子弟,要是真的動起手來,這些禁衛也不敢下狠手,抱貓尹鬆開自己的手,懷裏的“小黃貓”跳到了地上,瞬間變成了威風淩淩的震天虎,它仰天長嘯一聲便嚇得不少膽小的禁衛腿都軟了。


    遠靈學院可不是慕白能夠隨意撒野的地方。


    明知道這是個針對自己的圈套,但是慕白因為心急,自己被人請君入甕,而且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對遠靈學院下手。


    他身旁的禁衛忍不住對慕白說:“我們要不然還是算了吧,這樣鬧下去,對誰都不好。”


    慕白何嚐不知,他指著他們說道:“好好好,我記下你們了,你們最好期待有一天不要落到我手上!”


    隨後慕白便帶著禁衛離開了遠靈學院,抱貓尹看著慕白已經走了,對胡子張說:“今天可真的是痛快,總算是給院長出了口氣。”


    周沛在一邊眼神非常崇拜的看著抱貓尹,小心翼翼的說:“那個,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留在遠靈學院嗎?”


    他一直以為隻有白雲書院才是整個丹玄大陸最臥虎藏龍的地方,但是沒想到遠靈學院也那麽厲害,他當初真的應該聽陸苒和李墨軒都先來遠靈學院試一試。


    “你這個小子還算是有點慧根,好,看在李家那小子的份上,我就手下你這個學生了。”抱貓尹說,她忍不住有點感慨,以前那個在學校整天闖禍惹是生非的趙思瑤,沒想到有一天能夠成為那個眾人期待的救世主,看來真的不能隨便對一個人下定論。


    在周沛引開了慕白的同時,李墨軒也成功的離開了帝都,前往衡州城,他心急如焚,隻想以最快的速度去往陸苒身邊。


    而蘇青的手下也找到了陸苒藏身的那座山,結界無法阻擋他們,陸苒聽到腳步聲正在朝他們這個房間過來,便立刻藏身在樹上。


    她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的身後,當他們發現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全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陸苒不想殺了他們,所以隻是用塗了麻藥的銀針打入了他們的靈脈之中,這比直接把銀針刺入他們的皮膚能夠發揮更大的藥效,也能讓他們麻痹更長的時間。


    但是這些人長時間不迴去的話,也一定會引起蘇青的懷疑。


    “直接殺了這些人不是更簡單嗎。”陳父淡淡的說,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像陸苒這樣對敵人心慈手軟的玄武師。


    陸苒笑了笑迴答他,要是陳歎的話,也不會殺了他們的,殺了他們又有什麽用呢?不過是在多增加幾條冤魂罷了。


    “這些人無惡不作,殺了他們也是理所當然。”聽陳父的口氣應該對他們做過什麽事情也是有所耳聞。


    “既然您知道他們曾經做過惡為什麽沒有阻止呢?明明有能力阻止悲劇的發生但是您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殺人難道不是一樣都是惡行嗎?”陸苒說,她並不是想要指責陳父,隻是想讓他明白在一些事情上他們的觀點是不一樣的。


    陳父看了陸苒一眼,這個比自己的兒子還要小一些的女孩子說起話來倒是頭頭是道,很像她爹。


    陸苒覺得當自己有能力製止悲劇發生的時候做一個冷漠的旁觀者是很不應該的,他們之所有修行,變得更強,擁有玄力,難道不就是為了救人嗎?


    “救人不如救己,有的時候你就算救再多的人,也沒有辦法救你最想救的那個人。”陸苒從這句話裏聽出了很多的情緒,惋惜、後悔還有濃濃的歉疚,看來在他陳父身上過去一定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就是他阻止陳歎的原因。


    “我雖然不知道您過去到底經曆了什麽,但是您現在還活著,有些事情就算你不想做,也不能阻止別人去做。”陸苒是陳歎的朋友,她知道對陳歎來說,現在留在這裏絕對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陳歎的父親眯起眼睛,他記得好像以前也有人曾經對自己那麽說過。


    “我聽我兒子說起過一個叫做季悠的人,她也是你的朋友?”這個季悠似乎和自己的兒子關係不一般,當陳歎迴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他身上的血契。


    陳父當然知道血契的作用是什麽,共享生命。


    陸苒覺得這件事陳父問自己可能不太合適,因為這畢竟涉及到當事人的隱私,身為一個現代人,陸苒對別人感情上的事情不想插手太多,隻是她覺得陳父對陳歎的約束實在是太多了。


    “被說我這個老頭子不講道理,如果陳歎能夠靠自己的力量破除我的結界,我就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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