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小世界嘎了太多鬼子。


    薑平連續接了三次動物委托才重新當上了人。


    她可真不容易呀。


    再次來到現代,薑平勉強睜開雙眼,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困了。


    確認身周無人也沒有攝像頭,趕緊給自己喝一碗苦藥汁子,養生又提神。


    原主童榆平,育有一子一女,孫輩也都上學了。


    退休後在家幫忙照顧小孩。


    渣老頭前夫出軌公園舞伴,已經被她離婚。


    為了離婚的事,原主和子女鬧的挺不愉快。


    因為他們比原主還要封建,非得說家醜不可外揚,不讓爹媽離婚,湊合過挺好的。


    估摸著是擔心老頭和公園阿姨是真愛。


    把錢花對方身上了,轉頭還得叫他們養老。


    不離婚,還有原主能困住他們親爹。


    後來是原主找娘家侄子童大膽來市裏鬧了一陣。


    直到童大膽帶著喇叭橫幅,去兩個白眼狼公司底下,他們才鬆口。


    離婚後原主火速迴了河渡口鎮老家居住。


    那裏有原主爹媽留給她的一居室小平房,前幾年原主還托侄子找人裝修過,免得房子荒敗了。


    沒想到,還真有自己住的時候。


    老兩口各自揣著退休金,也沒啥財產可以分割。


    他們住的房子,簽協議到時候分給兒女,至於最後要怎麽分,留給兒女和老頭子扯皮去。


    原主手裏存款還有個8w左右,老頭子手裏肯定沒這麽多。


    真是難為她了,對著家裏幾個吞金獸,老本還沒被榨幹淨。


    這麽利索從省城迴老家,也是想著兒女再怎麽想占便宜,也不會願意把孩子送迴鎮上來念書。


    之後的日子,原主是無事一身輕。


    在家刷手機就能哈哈哈哈一整天,吃飯怎麽簡單怎麽來,吃嘛嘛香,沾床就睡。


    不用伺候孫子、孫女、外孫可真輕鬆,免得把人拉拔大了還要被記恨,說自己太偏心。


    這公不公平的,她有時候恨不得拿個尺子來量量。


    隻可惜自己醒悟的太遲,人到老了才發現,還得是錢好用哇。


    這不,沒有子女孝順,侄子和侄媳婦也挺孝順的。


    ...


    原主和侄子童大膽關係一向很好。


    各自忙著生活不常見麵,但是手機聯係的很勤。


    這也和原主是個時髦老太有關係。


    帶孩子之餘,她還會在動音發視頻。


    遇上不懂的地方就得開視頻電話問這小兩口。


    問多了就給他們點外賣,買點蛋糕、奶茶、學習資料什麽的,給童大膽女兒。


    那你要說她怎麽不問自己家人?


    怎麽沒問,一個二個沒耐心不說,還不讓她發視頻。


    說她閑著在家做做飯、拖拖地,別學人家搞這些烏煙瘴氣的玩意...


    就...


    她咋生出了兩個這種玩意啊。


    原主有時候也很難理解,為嘛自己孩子年紀輕輕說話這麽愛訓人。


    算了,這兩個孽障還是少提為妙。


    免得讓自己折壽。


    再往前說,童大膽是原主弟弟童榆安的兒子。


    小時候在鎮上炸過糞坑、帶著同學從拐子手裏搶過孩子、解救過外地來的小乞丐...


    膽子大的不似活人...


    爹媽也拿他沒辦法。


    就得了童大膽這個外號。


    思來想去,怕有人報複,童榆安兩口子才想辦法搬進城裏謀生活。


    等人年紀大了,兒子日子過得也挺順溜,遂又重新迴到了小鎮。


    原主弟妹對此無所謂~


    迴來還鐵好了,離自己兄弟姐妹也近。


    原主裝修老房子就是搭了他們的順風車。


    *


    按說原主這日子過的紅紅火火,是沒必要讓任務者來。


    可這個世界,三個月後會發生全球性傳染。


    起因是隔壁不知道哪個洋人國家,給冰川裏不知道撈了什麽“好東西”出來。


    完了擱人家身上不知道研究出了什麽病毒。


    之後開始做動物實驗,貓貓、狗狗、猴子、猩猩、鼠鼠、蛇蛇、鸚鵡...


    不知道有沒有出成果,這些身上有病毒的動物,被一實驗做瘋了的研究員放出來研究所。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小孩說要拉屎說明已經拉褲兜子了。


    反正洋人那邊普通人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囤貨都來不及。


    唯一慶幸的事,是人體被感染暫時隻會畏光、喜水、語言能力退化、大塊掉皮屑、腳趾變形。


    和實驗室裏被放生的動物症狀截然不同。


    至於人類更嚴重的病例,估計都在洋人的實驗室裏。


    該死的洋人還感歎,要是能直接在人身上實驗就好了。


    那些動物除了躁狂、紅眼、早衰,還會間歇性抽搐、掉毛、譫妄、體溫急速升降。


    接觸了大自然,傳染性幾經變異,就成了現在這樣。


    各國患者隻能更改作息,晝伏夜出。


    防護什麽的,聊勝於無吧。


    這玩意屬於你路過就能感染,安全與否全憑運氣。


    家裏沒生病的人總要繼續過日子,有班的上班、沒班的找零工做。


    醫院現在都不收輕症了...


    就是在日子這麽難捱的時候,原主前夫和白眼狼兒女還不忘給人添堵。


    半夜不睡覺,把得了病的前夫給拖迴來扔在她家門前。


    這可真是大孝子。


    好在有社區可以指望,原主自己都是輕症,拿出離婚證和協議就把人推了出去。


    ...


    社區不答應也無法,要是都這樣把人一丟,治安還不亂了套。


    河渡口鎮隻能聯係上省城,讓那邊社區督促原主兒女來領人。


    畢竟這時候有一部分物資需要社區派發。


    他們還是能管一管人的。


    原主兒女最後隻能灰溜溜來領人。


    很難說這個糟老頭子被領迴去了有沒有好果子吃。


    老頭聰明的話會知道找社區,畢竟這時候已經有庇護所可以住。


    不過這都不是原主關心的事。


    她的心願是,希望任務者讓河渡口也變得適合魚人生活。


    因為這個傳染病到最後,人會逐漸長出魚鱗、魚尾和魚腮。


    之後就需要長期在水裏生活,更需要吸收海裏的特殊物質。


    前世她們搶不到去海邊的機票、船票,隻能在每天排隊在河邊泡一泡。


    吃不好、睡不好,身上還全是皸裂的口子...


    像她們這樣的普通魚人多不勝數。


    泡著淡水能活,還是因為夏國一直有在全力製作營養液分發給普通人使用。


    童榆平老奶奶躺床上心頭發苦,原來自己這個世界依然當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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