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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著守了三天三夜,太後的棺槨才在薑宜陵等人的守護下離開了皇宮,向著皇陵的方向出發。


    按照太後的遺願,眾人扶靈繞城整整三圈才緩緩離去。


    宮中沒了事,張幼桃和一眾進宮哭喪的命婦們才散開迴家。


    看張幼桃那一臉蒼白的模樣,春桃、秋露均是一臉擔憂,若不是她再三保證沒有問題,怕是這兩個丫頭又要把太醫請迴來了。


    薑宜陵是第三天一大早迴的府,在偏殿衝洗幹淨後才迴了房。


    看張幼桃睡夢中還擰著眉心的模樣,他不由得心疼起來,小心的上床將人抱在懷裏,在她發頂落下一吻,閉上眼便沉沉睡去。


    夫妻二人睡到午間才悠悠轉醒,醒了也不起床,就這麽相擁著說著話。


    “之前那個柳夫人的事我聽人說了,放心,我會幫你出氣的。”薑宜陵把玩著張幼桃的手,語氣危險的說道。


    若不是太後去世耽擱了時間,早獵場的時候他便收拾這柳家人了,如此大放厥詞,不知哪來的膽量。


    張幼桃輕笑著點了點薑宜陵的下巴,“其實她說的時候我也是擔心了一下,萬一有人借機給你塞女人怎麽辦,沒等我想好辦法呢,皇祖母就去了,這下不用想了,你啊,守孝三年,怕是沒機會享受美色了。”


    薑宜陵抓著她的手送到嘴邊親了一口,“哎,小沒良心的,對你這麽好還總是懷疑我。”


    他心中其實也是有些慶幸的,太後去世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不然他也怕皇上硬給他安排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時下他羽翼未豐,實在是不好在皇上麵前暴露太多。


    夫妻二人嬉笑了一會便起了床,畢竟是喪期,還是要注意言行舉止,以免被有心人抓到空子,在早朝上彈劾他。


    在張幼桃懷孕滿了三個月後,她的肚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了起來。


    薑宜陵最開始還欣喜於自己就要當爹的事實,但在看她的肚子大過尋常產婦後,頓時便焦慮起來。


    眼看著便要到了預產期,薑宜陵每天變得比張幼桃還要緊張。


    也不知道是太醫沒看出來還是怕說出來引起她這個孕婦的慌亂,反正張幼桃是沒聽過他說孩子的狀況,每次請平安脈丟下一句一切正常便會急忙離開。


    但張幼桃自己用異能內視過自己的腹部,她這是懷了雙胎,為了保持驚喜感,她沒有可以去看孩子的性別。


    這天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張幼桃便感覺到薑宜陵爬起來摸她的肚子。


    “孩子們啊,你們要乖乖的,別鬧你們母妃聽見沒有,你們聽話,以後父王保護你們,你們若是不乖,出來看我不打你們屁股。”薑宜陵稚氣的威脅著還在肚子裏的孩子們。


    張幼桃聽了半晌,終究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薑宜陵慌張的看著她,“你,你怎麽醒了啊?”


    “原來你知道我懷的雙胎啊。”張幼桃慢慢坐了起來,薑宜陵幫她在腰後墊了個軟枕,以便讓她舒服一些。


    “我,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別胡思亂想。”薑宜陵還不願意承認呢。


    張幼桃卻笑眯眯的拉住了他的手,“我是大夫,我自己的身體我當然知道了。”


    怪不得薑宜陵緊張成這幅模樣,管不得太醫每次說的話都一樣,怕是最開始便打算瞞住她的吧。


    薑宜陵喪氣似得垂下了肩膀,“你說你總給自己看什麽病?本想著瞞著你免得你緊張的。”


    “沒關係,我不緊張,倒是你,放鬆心態,生孩子的是我又不是你,慌什麽?”張幼桃好笑的摸了摸薑宜陵的發頂。


    “要是我生我就不慌了,幼桃,到時候我在產房陪著你好不好?”薑宜陵拉著張幼桃的手哀求道。


    張幼桃卻是立場堅定的搖了頭,“不可能,薑宜陵,你不許在屋裏守著我,女人生孩子的模樣難看的很,我怕你看了之後就不喜歡我了,我得保持在你心裏的美好形象。”


    薑宜陵忍不住嗤笑一聲,“咱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吧,你說你什麽模樣我沒見過?一頭灰土的,撒潑打人的,你哪還有什麽形象。”


    張幼桃聽得羞惱,抬手剛想打薑宜陵一下,整個人卻忽然僵在了原地。


    “怎麽了?是腿又抽筋了麽?”薑宜陵敏感發現她的異常,動作熟練的便去給她揉腿。


    “不是,我,薑宜陵,我好像是要生了。”張幼桃盯著自己的肚子,說話有些磕巴。


    薑宜陵也是楞了一下,“要生了啊。”


    言罷他下床便往外跑,“快來人,快來人,皇子妃要生了。”


    春桃和秋露就在外間守著呢,所有的一切都早已準備齊全,二人也不慌張,春桃出門去叫穩婆起床、安排人燒水,秋露則是進門去看張幼桃的狀況。


    薑宜陵一臉慌張的跟在秋露身後一起進來,挺大個塊頭看起來卻莫名有些可憐兮兮的。


    腹部一抽一抽的疼,張幼桃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對著薑宜陵輕輕一笑,“你快去穿上鞋子換好衣服。”


    這時候的薑宜陵已經沒了主意,張幼桃說什麽他便做什麽,聽話極了。


    秋露掀開被子看了看張幼桃的身下,看隻是羊水破了悄悄鬆了口氣。


    “殿下,勞煩抱主子去產房吧。”秋露對著守在床邊不肯離開半步的薑宜陵說道。


    薑宜陵反應了一下才動作起來,用被子把張幼桃包裹的嚴嚴實實,這才輕手輕腳的把人抱了起來。


    產房就是院中的偏殿,張幼桃本想說自己可以走過去,但看薑宜陵這一臉慌亂的模樣,她隻是抱住他的脖子,並未開口多說什麽。


    躺在產床上,張幼桃用力握了握薑宜陵的手,“乖,出去等著吧,很快你就能看到孩子了。”


    “我就安安靜靜的在這好麽?我想守著你。”薑宜陵滿心恐慌,就是不願意離開張幼桃。


    還是春桃、秋露看不下去了,眼看著穩婆已經進門,二人幹脆直接上手將薑宜陵往外退。


    “殿下,您在這主子還得分神安慰你,你還是出去等著吧啊,讓主子安心生產。”秋露這話說的是毫不留情,但薑宜陵卻詭異的聽了話。


    但出去後,薑宜陵站在門口便不再挪步了。


    這時候可沒人去在意這位六皇子了,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躺在床上的張幼桃身上。


    “娘娘不要緊張,放鬆,跟著指揮用勁兒啊。”穩婆連聲囑咐道。


    張幼桃點頭表示聽到,拿著毛巾塞進嘴裏,手抓著床頭的欄杆靜靜等待著陣痛的來臨。


    這穩婆接生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生孩子如此安靜且十分懂得配合的婦人,心中不由得暗暗稱奇。


    “皇子妃,使勁兒,看見頭了。”


    “皇子妃,來喝口水,累也不能睡啊。”


    ……


    薑宜陵守在門口聽著室內雜亂的說話聲,“不對,為什麽沒有幼桃的聲音啊,這怎麽迴事……”


    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婦人生產,哪次都是離老遠就聽到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了,他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卻不想是如今這種狀況。


    越是安靜他越是擔心,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衝進去的時候,裏麵傳來一陣孩子的哭泣聲,他的腳步頓時僵在了原地。


    一刻鍾後,又是一陣哭泣聲,兩個孩子終於平穩落地,薑宜陵的心算是落下了一半。


    “是龍鳳胎,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大喜啊。”婆子抱著孩子笑的合不攏嘴。


    待眾人為張幼桃收拾好後,薑宜陵便直接衝到了內室,無視抱著孩子的婆子們,他衝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張幼桃,“還好你沒事。”


    張幼桃原本已經累得快要睡過去了,但看薑宜陵眸中滿是淚水的模樣,她還是強撐著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傻瓜。”


    二人相視一笑,隻覺得彼此之間更是親近了幾分。


    孩子滿月那一日,宮內來了兩張聖旨,一個聖旨是為兩個孩子辭了名字,姐姐名曰華兒,弟弟名曰慶兒,另一個聖旨則是冊封薑宜陵為太子。


    就在眾人以為薑宜陵會在府中大宴賓客共同慶祝時候,薑宜陵卻是半點發請帖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連眾人送來的賀禮都一一退了迴去。


    眾人均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完全摸不清這位太子爺的路數。


    時光飛逝,眨眼間便來到了大淵國五十二年。


    薑宜淩和張幼桃正在自己的寢宮的花園裏怡情小酌,他的龍鳳胎兒女正在花園裏跑來跑去追著蝴蝶,玩得不亦樂乎。


    “慶兒、華兒,你們慢些跑,千萬不要摔倒了!”張幼桃對著自己的兩個兒女不停的喊著,眼睛裏滿是為人母的慈愛。


    “你不要管他們了,五、六孩子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有春桃和秋露看著他們你就要太擔心了,坐下來也陪我喝一杯吧!”薑宜淩擺了擺手對張幼桃喊道。


    不得不說,張幼桃不愧是醫術了得,雖然生了兩個孩子,但是在自己的精心調理之下身材恢複得很好,皮膚也因為美容儀和麵膜的護理沒有落下一塊色斑,整個人看起來比懷孕之前更多了幾份韻味,薑宜淩每次看自己的愛妻都看不夠。


    “我才不喝呢,你自己喝吧!”張幼桃看著薑宜淩狡黠的一笑幾步就跑到了自己的一雙兒女那裏和他們一起抓蝴蝶去了。


    “唉,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我看你是有了兒女就忘了夫君了!”薑宜淩一邊“哀怨”的說著一邊把精致小酒壺的酒倒進了自己的嘴角裏。


    “唔……”酒剛倒進嘴裏薑宜淩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怎麽自己酒壺裏的瓊漿玉露變得味道了,難道是酒水變味了嗎?可是為什麽還能感覺自己的嘴裏有一股隱隱的尿騷**味呢?


    “嘻嘻……,父親你喝的不是酒,是我在酒壺裏尿的尿!”慶兒一邊說一邊跑,張幼桃和華兒則在一旁笑彎了腰。


    “啊呸,你個壞小子,等我抓住非得好好的打你一頓不可!”薑宜淩放下了自己的酒壺飛快的向慶兒跑去,父子兩個在花園裏嘻笑打鬧成一團……


    張幼桃牽著華兒的手看著打鬧的父子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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