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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幾天皇上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雖然城內議論紛紛,但小夫妻照常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看起來是不受半分影響。


    這天二人蹲在廚房中,嘻嘻哈哈的洗著桃子。


    宮裏派來傳話的小太監看薑宜陵這幅樣子心裏暗暗吃驚,麵上卻是恭恭敬敬的說道,“六皇子,皇上選您去禦書房議事。”


    “啊?父皇有說是什麽事兒麽?”薑宜陵站起身問道。


    “這,奴才就是以傳話兒的,哪能知道那麽多事兒呢。”小太監訕笑著說道。


    薑宜陵也不為難他,隻是看著張幼桃歎了口氣,“哎,本來還說個和你一起做個桃子酒。”


    張幼桃卻是笑眯眯的對著他揮了揮手,“你可快走吧,你在這不是幫忙,是搗亂,我有春桃和秋露就夠了,等你迴來,我的桃子酒可能都做好了。”


    薑宜陵邪氣的挑了挑眉梢,“你這話說的,我怎麽感覺是在嫌棄我。”


    “我沒說,你自己說的,快去換衣服進宮吧,別讓父皇等急了。”張幼桃說著便埋頭繼續洗桃子。


    那副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桃子比薑宜陵重要多了,小太監趕緊低下頭不敢看這一幕,雖然早就知道六皇子和皇子妃之間感情甚篤,但真的看到了,卻是完全不敢信。


    皇家的男人居然能這麽接地氣麽?小太監忽然有些不認識這個六皇子了,難道之前看過的他揮著鞭子打人,掐著腰罵人的場麵都是錯覺嗎?


    薑宜陵可不知道身邊的小太監這一會在心裏想了一大堆有的沒的,自己迴寢殿換了身衣服便跟著來人一起進了宮。


    此時的禦書房中站滿了各部大臣,薑宜陵給皇上問安後便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不吭聲了。


    “皇上,大災如此快的解決,這還天降異象,這就是上天保佑我們大淵啊,這個時機最應該祭祖,告訴曆代先王,告訴天下百姓,咱們的君主是被上天承認的。”新上任的欽天監司監這樣說道。


    和之前的那個司監不同,這位主要是看皇上臉色說話的,什麽異象什麽神的意旨,他都不在意,他就想讓皇帝開心。


    前不久上任司監莫名其妙便死在了青樓女的身上,若說這其中沒有貓膩誰也不信。


    畢竟這位司監近期得罪的也就隻有坐在龍椅上的那一位了,不光是這位新司監心知肚明,在場的這些官員心裏都明白。


    得罪誰都行,龍椅上這位絕對是不可以得罪的,當時可能沒什麽問題,過後怎麽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對,不光是要祭祖,還要大辦儀式,定然要黎民百姓都感受到皇室的威嚴才行。”禮部尚書上前一步慷慨激昂的說道。


    戶部尚書這時開了口,“啟稟皇上,這次災禍可是花了不少銀子,國庫虧空了大半,怕是無法大辦啊。”


    “你戶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苦窮,但每次出事的時候不也都拿出銀子了麽?”禮部尚書冷哼著反駁。


    其它的官員也跟著參與到了爭論的行列,禦書房內頓時吵鬧個不停,隻有皇上和薑宜陵一聲不吭。


    不知過去了多久,皇上忽然拍了下桌子,大臣們瞬間閉嘴低頭站好。


    冷哼一聲,皇上才看向薑宜陵道,“宜陵,你說,祭祖應不應該大辦?”


    被點名了,薑宜陵上前一步沉聲道,“迴稟父皇,兒臣認為應該大辦,原因有二,一是順應天意,二是安撫民心。”


    皇上點了點頭,“都聽見了吧,該怎麽準備,你們心裏有點數,至於戶部尚書,朕每天都在聽你苦窮,卻也不知道,是真窮還是假窮,這次祭天,你若是拿不出銀子,朕就辦了你,你做不好這個位置,自然有人可以,都退下吧。”


    大臣們聞言乖巧的躬身退出,除了皺成苦瓜臉的戶部尚書,其它的官員們都是一臉開心,可算是不用戰戰兢兢的麵對皇帝了。


    禦書房內就剩下了薑宜陵與皇帝兩個人,也不等皇帝開口,薑宜陵自己便自然而然的坐到了皇帝對麵。


    “那本賬冊,你看了多少?”皇帝忽然開口問道。


    薑宜陵對上皇上探究的目光,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就看了兩頁,然後就覺得這不是我該管的事兒,就帶迴來給您了。”


    皇上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是你該管的事兒?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啊,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皇子,一沒錢二沒權,這賬本裏涉及到的世家與商家勢力實在是太多太雜了,我可不敢管,萬一出門被人暗殺了可怎麽辦?”薑宜陵表情有些無賴,引得皇上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皇上將手上的奏折丟到了桌子上。


    “既然有自知之明了,那就當沒見過這本賬冊吧,想辦法讓人知道,你把賬冊弄丟了,懂麽?”皇上曲指敲了敲桌子。


    薑宜陵考慮了一會才點頭應下,“兒臣明白了。”


    皇上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次祭祖,安全方麵你來負責,羽林衛和禦林軍都交給你。”


    接住皇上丟過來的令牌,薑宜陵臉色變苦了幾分,“兒子其實不大想做這個活兒,但保護父皇這種事兒,讓別人做兒子也不放心。”


    “油嘴滑舌。”皇帝好笑的看著他,“宜陵啊,你知不知道,做太子的話,應該做些什麽事兒?”


    這個問題可不好迴答,薑宜陵心中閃過無數念頭,最後到嘴邊隻剩下了一句話,“聽父皇的話。”


    “嗯?”皇上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薑宜陵連忙開口解釋道,“其實當太子了就意味著要做父皇的學生了,要學習的不是父子們教的之乎者也那些沒用的東西,而是帝王心術,禦下之道,這是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的東西。”


    果然是最像他的兒子,夠聰明,皇上心中點頭,麵上卻是絲毫不顯,“還有呢?”


    “還有就是雖然是太子了,但也還是父皇的兒子,父皇說什麽就做什麽唄,總不能當了太子就覺得自己能耐了吧。”薑宜陵這話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皇上盯著他看了半晌也沒能看透他的心中所想,真是不知道薑宜陵是真的毫不遮掩,還是演技太好,無論是哪個,皇上都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嗯,你還是盡早生個兒子是關鍵,綿延子嗣,也是每個皇子都應該做的事情。”皇上說著從一旁抽出了一個卷軸,“朕打算給你選兩個側妃,你自己心中可有人選?”


    “父皇,兒臣早就答應了幼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這才新婚您就想讓兒子食言麽?”薑宜陵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怎麽忽然間還盯上了他的後院了呢?薑宜陵心中暗自警惕起來,就怕說錯了一句話,然後莫名其妙的便被塞一堆亂七八糟的女人。


    “你是皇子,怎麽可能就守著她一個婦人過日子,荒唐。”皇上冷哼了一聲。


    “父皇啊,您也知道,幼桃對兒子不光是救命之恩,她還是兒子的賢內助,她的能力您也是有所了解的不是麽?有這麽一個妻子勝過一堆女人啊。”薑宜陵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皇上卻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聽你這意思,你還是個癡情種了?”


    “那談不上,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唄,但至少現在,兒子隻想守著她一個人,不光弄一堆玩意兒迴去讓她難過。”薑宜陵眸中劃過一抹深情。


    見狀皇帝也不強求,隻是無語似得搖了搖頭,“隨你吧,自己心裏有數就可以了,退下吧。”


    薑宜陵聞言行了個禮便想離開,皇上卻是忽然又把他給叫住了,“對了,無事時也讓你媳婦多來宮中走動走動,順便給朕請請平安脈。”


    聞言薑宜陵表情頓時緊張起來,“父皇,您是哪裏不舒服麽?兒子這就讓幼桃入宮來給你看看。”


    皇上忙將人叫住,“你急什麽?朕的氣色像是身體有恙麽?就是讓她來看看這宮裏有沒有不幹淨的東西而已。”


    自從之前中毒事件之後,皇上總是莫名覺得有人要害他,這些太醫之前的表現實在太令他失望,所以就算是這些人再三保證說沒有問題了,他還是想讓張幼桃來檢查一遍。


    聽皇上這麽說薑宜陵才算是鬆了口氣,“我說父皇,咱下次說話別拐彎抹角的,你這可真是嚇了兒子一跳啊。”


    人的第一反應總是最真實的,皇上對這種反應一向是深信不疑,所以縱然嫌棄薑宜陵這一驚一乍的模樣,他的心裏卻是暖的。


    “行了,沒事了,你退下吧。”該說的說完了,皇上便開始揮手攆人了。


    薑宜陵這才離開了禦書房,走在路上,他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這連綿不絕的宮殿。


    多少人夢想著要住進這裏,卻不知道,住在這裏的人有多渴望出去。


    跟皇上說話真的是越來越累,他沒次開口都得經過深思熟慮,好在這麽多年演戲習慣了,不然怕是真的容易在皇上麵色暴露自己的勃勃野心。


    看著周圍低著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的奴婢們,薑宜陵心中忽然生出幾分空虛感。


    走出宮門,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羽林衛和禦林軍,而是直接迴了府中。


    還沒等走到廚房,薑宜陵便聽到了張幼桃那爽朗的笑聲。


    桃子酒做到最後,似乎變成了打水仗活動,靠在廚房門口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小女人,薑宜陵這才覺得心口充實起來。


    “你迴來啦?”張幼桃眼尖的發現了他的身影,笑眯眯的走到他身邊道,“今天晚上可是有桃罐頭吃了,我讓人準備了火鍋,咱倆再吃一頓吧,我最近就饞這口。”


    薑宜陵點頭答應,笑眯眯的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可真是個小饞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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