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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玉疑惑地抬起腦袋,大大的問號縈繞在她的心頭。


    “這麽和你說,你有捉過小動物嗎?起先,野生小動物防備心都很強,你隻有不斷的投以誘餌,才能夠讓他們放鬆警惕,這樣才能夠捕捉到手。”張幼桃嚐試從能夠被理解的角度去詮釋。


    然而,季玉並沒有收養流浪小動物的經曆,也完全不能夠理解這裏麵的含義。


    “你說的是打獵嗎?打獵不是挖陷阱就可以了嗎?”季玉不僅沒有同理心,而且絲毫沒有理解能力。


    張幼桃內心有些崩潰,這個隊友確實是越來越不中用。


    “難道你就不覺得,定期的,我跟這些人搞好關係才能方便我們打聽消息嗎?”張幼桃放棄了和這個人溝通。


    季玉卻不以為然,依舊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能從龍湖山上打聽到任何自己想要的消息,隻要自己手段足夠。她卻對自己打聽的消息完全沒有一個直觀的認識。


    就她弄來的消息,那也能算有價值的東西嗎?


    “就像和他們關係好,有些東西也是不可信的。再說了,自我判斷,你這都沒有嗎?”季玉反倒覺得張幼桃太天真。


    好吧,張幼桃氣得鼓鼓,又不知道怎麽和她繼續說下去。


    “張大夫,聽說你這裏可以幫人看病。”


    張幼桃還來不及繼續思考,很快門外又排了一大堆“病人”。


    這堆山賊不應該都是占山為王的土匪嗎?至少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好手。之前的烏合之眾,確實是張幼桃瞎說,應該也不至於一個個全部傷病纏身吧。


    張幼桃發現這段時間,來她這裏來看病的人可真是夠多的。沒有百八十那麽誇張,但確確實實好歹也有好幾十人。


    龍虎山總共才有多少人?這個傷病的比例有些不對勁。


    “張姑娘,你這樣想是不對的,”一個正在接受治療的土匪輕聲說,“像我們這樣的土匪,你經常和別的土匪搶地盤,再加上要應付官府的緝拿,難免會受傷。而我們這些人是不方便拋頭露麵,更不要說去看大夫。山上的條件有限,藥草更是難找,這樣一來二去,當然是堆積了不少小毛病。平時這些毛病也不影響,自然沒有重視。這不是見著張大夫你厲害,所以就來,想求一個藥到病除唄。”


    那人說得輕巧,張幼桃卻沒有那麽開心。


    治病救人確實是大夫的本分,但也分對象。如果你救得是一隻猛虎,那以後猛虎傷人,不更應該負責?張幼桃尋思著自己要是把山寨上的這些人全部整得生龍活虎,那她一個沒什麽功夫的弱女子怎麽逃出去?


    張幼桃可沒有自己挖坑給自己的壞習慣。


    “不過,說到底,我們這一群人還算是好的,大不了可以落草為寇,要是混出個人樣,說出去還算好聽。之前我有個兄弟,就覺得我們這樣違法亂紀,非要去軍營裏麵混,可結果咧。”


    那人碎碎的言論吸引了張幼桃。


    軍營裏麵,看樣子這個家夥還真是有點用途。


    既然來都來了,倒不如打聽打聽薑宜陵所要待之處,究竟有什麽了不起的地方吧。


    “張大夫你還好奇這個啊,不過也算正常。普通人都覺得士兵保家衛國,置生死於度外,確實很有俠士之風。但是事實上,我們兩國交戰的情況,就算是個普通人都懂。咱們這些年打了沒有百八十次,也有好幾次生死之戰。戰士緊急之時,哪裏有時間醫治?論起來缺醫少藥,哪裏能比得上行軍打仗。”


    聽著家夥的意思,仿佛薑宜陵你隨時都能麵對生死,張幼桃有些不理解了。


    她印象中,薑宜陵也沒有那麽辛苦,好像他平時都很恬淡,也不至於苦大仇深而已。


    而且聽他說來,軍隊裏麵真的缺少張幼桃這樣厲害的大夫,但也沒有到那麽淒涼的地步。塔


    “你這就說得很離譜,我聽說這些年掌控軍隊的是六皇子。老皇帝還會讓自己的兒子你去冒這樣的風險嗎?”張幼桃假裝無意搭話。


    “你說六皇子呀,別的房子那都是不可能的,六皇子去那就是絕對的。老皇帝一直嫌棄這個兒子長得醜,懷疑這個兒子不是親生的,當然巴不得他死。說句不好聽的,打仗這種事情,你隨時隨地就會帶著軍隊追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喪命都是有可能的,更加不用說什麽傷病。沒聽說過的,軍隊裏麵的人還能過得多好的。”


    張幼桃聽了這話,居然有些理解薑宜陵了。果然,這家夥還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樣。自己決定千裏迢迢來找他,不愧是一個相當正確的決定。


    “對了,你們就沒有想過,保家衛國,幫助國家平定邊疆嗎?我可是聽說,像你這樣的人物,是很樂意去從軍的,而且,因為軍隊那個地方不問出生,你們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有一番作為。”張幼桃不鹹不淡地說著,心裏揮不去薑宜陵的影子。


    “保家衛國?張姑娘,嗯,所以說不要那麽天真。”這家夥還是覺得張幼桃過於理想,淡淡地說,“張姑娘,所以說你們這些小姑娘還是不了解官府。大家都是有著身份文書的,你當然不能隨隨便便從軍。咱又不是那種發配充軍的囚犯,再說了,嗯,那和你口中的保家衛國又不一樣。”


    山賊顯然開始嘲笑張幼桃的智商,繼續說:“如果你們這種深閨中的女人,不了解也不認可是正常的。說白了,其實不去也更好,現在兩國交戰這麽頻繁,咱們這樣的人上去,不過就是炮灰而已。張姑娘,你總不會覺得打仗就是1對1吧。”


    看他的意思還要來嘲諷自己?


    張幼桃可不能讓這群人明白自己的幼稚。


    她就是沒有見過大戰,更加沒能直接去戰場上,當然有些想當然。


    “我不懂你說的戰爭,更加不明白所謂的打仗是怎麽迴事?但是我聽你說,軍隊裏麵缺醫少藥,我就想去試試。國家繁榮都是虛的,隻有邊境安寧,國家不用長時間打仗,皇帝老兒就不用橫征暴斂,我們當然也就樂得自在,也就不必落草為寇。你說是吧。”


    張幼桃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對象是一個山賊。


    “其實就算沒有戰爭,軍隊也不是我們能待的。張姑娘,嗯,你說的倒是真對,不過皇帝老二想要加稅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小山賊說話到更像是碎碎念,張幼桃反而沉默了。


    他說的還真沒有錯。皇帝老兒若真的英明神武,幹嘛非要派薑宜陵出生入死?張幼桃想到這裏又有些不開心了。


    “不過,張大夫,你一個弱女子,你真的要去那種地方嗎?那可是軍隊裏麵。”見張幼桃若有所思,小山賊更加大膽。


    “想過,為了更需要的人,是治病行醫的原則。”張幼桃完全不隱瞞。


    “那我就勸張姑娘你也早點打消這個念頭了。軍隊且不說你能否適應。就我們這邊的主將,六皇子薑宜陵,就是第一個反對女子出現在軍中的,到時候,莫說是你,就算是觀音菩薩怕也是沒法進去。”


    小山賊居然和薑宜陵那家夥口風一致,還真讓人不意外。張幼桃早就知道薑宜陵不辭而別的緣由,也知道這男人自私,更加不意外這件事情天下皆知。


    “六皇子說到底是個普通人,到時候我去了,未必會是如此,再說了,我的醫術有目共睹,六皇子吃不準還要求我留下來。”


    就是你們六皇子看中了我的醫術,千方百計“勾引”我,哪裏能不認賬?張幼桃在心裏偷偷樂開花。


    “張姑娘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你是咱二當家帶上山的,到時候應當應該和二當家成親,成為咱們山上的二夫人。再說了,你醫術那麽好,咱們山裏的兄弟也離不開你。你可千萬不要走。”


    聽著小山賊的意思,自己不過免費給他們看了一次病,就從此成了活菩薩,需要永遠供著。況且依照他們山上的規矩,張幼桃此刻應該算奇貨可居,自然要攥在手裏。


    張幼桃確實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的醫術讓她在山寨占據一席之地,確實令這群人對自己尊敬有佳,但是因此這裏的山匪更加不願意讓她離開,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玩過頭了。


    她不僅感到頭大,這樣一來自己被困在這山上要一輩子麽?她家中還有個溫柔體貼的皇子老公等著自己呢!


    “張姑娘,我聽說到時候大當家的會親自給你們主婚。這可是多麽好的事!因為咱們龍虎山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您這是多麽大的殊榮呀。而且二當家英明神武,又有一身好本事,有多少女子為之傾心,您這又是有何忸怩的?”


    “我又不想,因為都是你們強加給我的。而且我喜歡的是薑宜陵那樣的人。”張幼桃砸了砸嘴,最終還是沒能把心裏話和盤托出。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裏的人果然無法理解自己。她又何必多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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