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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蕭猛才抬頭看他,“李知縣好意蕭某心領,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李知縣還是別擅做主張,若是誤了大事恐怕你我都擔待不起。”


    李知縣臉色一僵,連忙陪笑,“是是是。”


    雖麵上陪著笑意,可心中卻是十分不屑,不就是抓個人麽?弄的如此聲勢浩大還不是沒有抓到?若是按照他的法子來,不出三日鐵定可以將人抓住。


    顯然,這話李知縣也隻敢心裏腹誹一番。實際上,他隻能附和著,“此事是下官考慮不當,還望蕭將軍海涵。”


    若蕭猛想要找李知縣的麻煩,現在也不會說這麽多了,兩人心知肚明,有些事兒還是不要鬧的太難看。


    “既已知曉,李知縣便早些迴去吧!”蕭猛還在研究泉州城的地圖,以便更好的安排布防,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其他的事物上麵。


    李知縣臉上笑意一頓,心中雖有不滿,卻也隻能離開。出了軍營的大門,那張老臉就徹底垮下來,和方才簡直就是兩個極差。


    王成在李府大門口等候許久,主要是李知縣不在,他進去也沒用,幹脆就站在門口等著。


    突然,看著遠處走來一個矮小圓潤的身影,邊走邊擦著額間的汗水,那皺巴成一團的臉隱隱發黑。


    王成趕忙迎上去,“李知縣,您可終於迴來了,小的等候多時。”


    李知縣看著他滿臉的笑意就一肚子氣,一迴想,這餿主意就是他提出來的,氣焰頓時燃氣,一巴掌揮過去,“個王八羔子,等等等,等一會兒叫喚啥?”


    王成捂著腦門二丈摸不著頭腦,他方才應該沒有說錯什麽吧!可現在是什麽情況?心底疑惑,臉上陪著訕笑,“李知縣,小的知錯。”


    李知縣手還橫在半空中,可到底是沒有道理繼續打下去,那口氣硬生生給咽了迴去,甩袖朝府上走去。


    前院。


    李知縣喝了一口茶,額間陰忍的怒氣稍微散開了些,隻不過他心底依舊不好受,想他順風順水一輩子,竟然被一個京城裏來的晚輩給責罵一番,他這心裏又怎能好受。


    王成站在一旁,見李知縣那白了黑,黑了青的臉色,便知此事不妙,小心翼翼迴稟,“知縣大人,今日小的將人派出去,可搜到半路上小的發現他們都不見了。”


    泉州城雖然不大,可住戶密集雜亂,衙役就那麽幾個隻能分開找,等王成察覺時發現同伴一個都不見了。說完,王成還不經意的抖了一下,心底多少有些害怕。


    聽此言之後,李知縣心底的氣焰更甚,真真是小小狂兒竟敢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裏,他的人一聲不吭就抓了,豈不是告訴整個泉州城的百姓他這個知縣一文不值麽?簡直不能忍。


    李知縣‘蹭’的一下站起來,雙眼裏迸發著怒火,臉上縱橫的肥肉抖個不停。嚇得一旁的王成往後縮了縮脖子,一雙眼珠子亂轉。


    這當手下的自然最明白主子的性子,也不怪王成這副模樣。李知縣一肚子氣堵的心慌,幹脆指著王成鼻子大罵,“一群蠢貨,把老子的臉都給丟盡了。”


    王成彎著腰賠罪,“是是是。”


    “是個屁!”李知縣心底的火焰半點也沒有減少,反而更大了,雙手插在滿是肥肉的腰上,大口喘氣。


    王成這才小心翼翼詢問,“知縣大人,到底發生何事?”


    啪!


    李知縣一巴掌拍在案桌上,“何事?還不是那個京城裏來的蕭將軍,今日竟將本官綁起問罪,還將本官的人給抓了。”


    王成眼睛一瞪,心思微動,“這…不應該吧!大人幫忙抓人,這蕭將軍為何不滿?”


    李知縣啞言,鬧了半天他連原因都不知道,更氣了。


    “吵吵吵!老娘隔著半條走廊都能聽見聲音,李大壯,你膽子肥了啊!”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光亮頓時被遮擋了大半,屋內變得灰亮。


    李知縣背脊一僵,額間的虛汗越來越多,滿懷怒氣的臉上扯了幾下才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夫人,你這是作甚?我怎麽敢啊!”


    王成悄聲無息的移動位置,“小的還有其他事兒先行告退。”說罷,一股煙的就沒了影子。


    留下李知縣一人雙腿發軟,欲哭無淚。


    知縣夫人乃是上一任知縣的女兒王氏,要說她和李知縣最大的相同點就是胖,還一個比一個胖。


    這會兒王氏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夠感覺地動山搖,房梁上的灰塵隨著動靜落下。


    在李知縣不上不下的心跳下,王氏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不鹹不淡的開口,“說吧!這次又是什麽事兒。”


    李知縣都快哭了,“夫人,沒事兒。”


    啪!零久文學網


    那一巴掌的力度叫案桌抖動了好幾下,李知縣瞬間看見自己屈死不從的後果,嚇得差點站不穩,扶著案桌慢慢坐下。


    “近日京城來了人,說是要抓幾個人,我便想著幫幫忙,可哪知那將軍不領情也就罷了,近日還將我綁了去訓斥。夫人,我這心裏苦啊!”李知縣很會審視,知道什麽時候該喊冤,要不然當年他也不能娶到王氏。


    王氏深思許久,“要抓何人?”


    “一共四人,我手中有畫像,可具體的身份卻不知。”一說起來李知縣也覺得奇怪。


    這抓人一向都是快刀斬亂麻,可現在明明有線索,可那蕭將軍就是不動。


    李知縣一拍大腿,“夫人,我知曉了,那蕭將軍定然是陽奉陰違,並不想好好辦事。”


    哪知,王氏冷哼一聲,“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蠢麽?”


    李知縣一哽,漲的滿臉通紅,也隻能慶幸這裏沒有其他,以此來安慰自己。


    王氏細細分析,“不抓人就有不抓的道理,派這麽多鐵騎就為了抓四個人,那這四個人恐怕身份高貴,不能有一分差池。”言罷,王氏眼神兇悍,“從即日起你給老娘好生待在府上,這事兒也不能管。”


    雖然王氏蠻橫不講理,可她頭腦卻是極為聰明,隻可惜不是男子,要不然今日這個知縣指不定是誰的。


    “夫人,我記住了,絕對不去管。”李知縣捂著胸口,心中的怒火變成了慶幸,還好他們沒有抓到人,若是將人弄傷了,恐怕現在他就不能好好坐在這裏了。


    搜城的消息傳遍泉州城,可搜到一半這衙役就不知去何處了。


    本已做好打算的三人如今又歇了下來,西涼還未迴來,若是他們現在離開,就相當於將西涼一個人拋下。


    “恐怕是蕭猛出手了。”林木望著門外的天空喃喃道。


    眼下的情況不容樂觀,士兵將泉州城包圍的連一隻蝴蝶都無法飛出去,他們無論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薑宜陵現在更擔心的是西涼,已經去了一天一夜,若不是遇到危險或者不方便的境地,不可能不迴來。


    老婆婆杵著竹竿走來,“今日買了魚,可要怎麽吃?”


    “清淡一些吧!”張幼桃勾起一抹笑意,眉宇間不難看出疲憊。無形的壓力遠比現實的窘境要讓人崩潰。


    恐怕蕭猛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算盤,耗盡他們的心力,然後在抓捕會容易很多,到時候他們可能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看著老婆婆將魚提進廚房,薑宜陵才走到她身旁坐下,“若今日西涼不迴來,我便上山一趟。”


    張幼桃皺眉,並不讚同,“西涼還沒有迴來,你一走就剩下我和林先生二人,萬一遇到士兵根本逃不掉。”


    薑宜陵凝重的神色許久未曾放鬆過了,聽到此言也不反駁,隻是微微歎了口氣。沒有一兵一卒,那怕是天縱奇才也沒有辦法破局。


    在泉州城停留數日,這夜是最冷的一日,天空被烏雲蓋住,看不見一顆星星,陰森森的涼風襲來,吹的窗紙唿唿作響。


    這了無生煙的夜裏,一襲白衣立在後院中,瞧著背影就覺得孤獨。


    “張姑娘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林木迴頭,被白霧擋住的眸子看不出光彩。


    這幾日為了不引人注目,張幼桃早已將身上的衣裳換成了粗布麻衣,雖然沒有錦緞穿著舒服,可也自在了不少,她大步踏去。


    “薑宜陵去查看外麵的布防。”這一句沒頭沒腦的。


    林木輕笑一聲,“兩萬鐵騎根本闖不過去。”


    這就是個事實,改變不了的事實。


    張幼桃抱著手臂搓了搓,“真的沒有辦法麽?”


    林木遲疑下,他是個謀士,平生就擅長的就是攻心,“其實眼下並非絕境,隻要蕭猛不帶兵抓人,我們就還有機會。”


    “什麽機會?”張幼桃追問。


    林木頓了許久,才開口,“你不是答應過一個月之後就讓他迴京麽?出爾反爾?”


    張幼桃知道自己太過急切的模樣實在難堪,她吐了口氣,“沒有,我隻是不想這僅有的一個月浪費在這個地方,他不會開心。”


    這個答案在林木聽來最為可笑,若是不想如此何不早些放手?有些東西早已注定,不是僅靠一日之力就可以改變,既然知道結果又何必掙紮,最終換來隻會是更加痛苦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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