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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微微歎了一口氣,隻覺得淑妃如此做法隻怕是會適得其反,薑宜陵那個孩子倔強,認定的事情更是十頭牛都拉不迴來。


    “淑妃,陵兒那個孩子自小便一個人生活,你不了解他的性子,若是逼急了隻怕會適得其反。”


    淑妃還偏偏就是不信這個邪,難不成他敢違抗皇命?


    皇上見她那副樣子便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幹脆擺了擺手,“你先迴去,待我問了陵兒的意見之後,再同你商議。”


    “皇上!”淑妃急迫。


    “淑妃娘娘還請離開,皇上該批閱奏折了。”一旁的太監走近勸道。


    淑妃咬了咬嘴唇,盡管心裏不得意,卻不得不離開,她不會讓薑宜陵娶一個鄉野女子,她不會讓這樣荒謬的事情發生。


    皇宮內發生了什麽,薑宜陵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又把人給惹生氣了。


    明明今日才迴來,脾氣怎麽還是那般大,他不過就是隨意的說了一句:‘季玉何時離開?’便將人給惹毛了。


    其實他心裏也明白,並非是這件事情讓張幼桃生氣,這也隻是一個幌子罷了。


    此刻的薑宜陵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裏麵忙忙碌碌的姑娘,微微歎息,他大概已經能夠想到他以後的生活了。


    “父皇要見你,應當就是這幾日的事情,我推了這些日子應當不能再推了。”薑宜陵說。


    廚房內的人頓了一下,才迴頭,“為何要見我?”


    從靈州城迴來沒有見她,論功行賞也沒有她的事兒,如今要見她?怎麽看都覺得可疑。


    薑宜陵搖頭,“不知。”


    他是真得不知道,雖然父皇將此事兒提過幾次,卻一次也沒有說過原因。若是皇上不願意說,他們也沒有辦法知道。


    張幼桃心底的疑惑更大了,懷著這種疑惑,很快宮裏的太監就來了。


    可以說是薑宜陵剛剛走,他們便來了,巧合的很。


    “哪位是張幼桃?”為首的太監趾高氣揚的喊。


    眾人見不得他們這副樣子,仿佛高人一等一般,實際上也不過是做下人的,還不如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活的自在。


    張幼桃上前一步,“我便是,不知道各位公公有何貴幹?”


    太監掀起眼皮,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甚是嫌棄,“皇上命奴家請張姑娘進宮。”


    張幼桃挑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更何況,她也不準備躲,雙手一拍,“那走吧!”


    太監微愣,繼而尋問道:“你不換件衣裳麽?”


    張幼桃低頭一看,她剛剛在煎熬,穿的是一件補了不知多少次的舊衣服,灰撲撲的,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


    她到是不介意,隻不過眼前的幾個人卻是很介意。


    她想了一下,到底是去見人,多少麵子上還是要過得去嘛!於是,她笑了一下,“我都忘記了,稍等!我換件衣裳,婉兒,替我拿件衣裳。”


    “是。”婉兒急急忙忙去找。


    麵見皇上同其他人不一樣,即便是婉兒也會感覺到緊張,她慌慌張張的將衣櫃裏所有的衣裳都翻了出來,好似每一件都不合她的心意。


    張幼桃一進來便見她這副模樣,好笑道:“你快些隨便拿一件給我,可莫耽誤時辰。”


    婉兒似乎為難的看了她一眼,“姑娘,怎可如此隨便,那可是皇上啊!”


    “皇上就不是人了麽?”張幼桃也不想為難她,自己走過去,拿起一件衣服便往裏屋走。


    婉兒還是覺得不妥,這似乎是太隨意了一些。


    隻不過,不等她想到辦法,張幼桃便吩咐她,“你去找一趟薑宜陵,就說皇上讓我進宮。”


    婉兒慌張的情緒徹底得到了解脫,她冷靜下來才明白這話裏的意思,“奴婢這邊去。”


    “哎!”張幼桃叫住她,“等我們走了之後你再去。”


    誰也不知道這周圍有沒有皇上的眼線,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婉兒剛剛踏出的腳步收了迴來,忍不住敲腦袋,她怎麽就想不到這些呢?


    張幼桃也沒管她,將衣服換好之後,便跟著太監離開了。


    婉兒趕緊動作,卻被季玉攔下,“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麽?”


    “姑娘讓奴婢稟告陵王。”


    季玉嗤笑一聲,抱胸睨她,“你到底是怎麽混上影子的?這周圍到處都是薑宜陵的影子,這裏稍微有點動靜,他就能知道。等你去稟告,人都已經進宮了。”


    “啊!”婉兒愣了,她怎麽沒有想到還有這迴事兒?


    果然,人生處處是驚喜,別人的腦子就是轉的比你快。


    張幼桃坐上馬車便被公公一通教訓,“待會兒見了皇上是要行禮的,你若是不懂規矩便少說話,免得出了錯。”


    “若是皇上問什麽你便老老實實應下,該說什麽不該什麽你自己心裏也該有數,萬萬不可糊弄皇上。”樂文


    張幼桃瞥了他一眼,告訴自己還是先忍耐,總不能和一個太監計較吧!


    “皇上英明神武,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糊弄的。”


    太監說罷,便用不屑的眼神在她身上掃過。


    張幼桃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忍無可忍,“公公所言極是,我這等普通的平民百姓也隻能由公公這樣的太監來接。”


    “你!”太監聽出這話是在罵他,當即一怒。


    張幼桃臉色比他還黑,兩者相比,到是張幼桃占了上風。


    “公公知道我是做什麽的麽?”


    太監本想答一句,鄉野女子而已,能有什麽本事兒?可一想到今日她是去麵聖,便將這話硬生生的給咽了迴去。


    張幼桃見他那副漲紅的臉,也懶得打啞謎,“我是學醫的,救人學的少,害人的毒藥倒是多的不得了,公公盡管惹我,若是我一個不高興……”


    “你敢!”


    後麵的話雖然沒有說出樓,但是他們都明白那話的意思。


    馬車突然顛婆了一下,讓馬車內詭異的氣氛散去。


    張幼桃不過就是想要嚇嚇他們,並無害人之意,一群太監而已,也想裝大,真是叫人嗤笑。


    約莫是覺得她是一個鄉野女子,便好欺負了。


    一路到城門口時,這幾個太監都沒有開口過,臉上煞白。


    徵伍殿。


    張幼桃四周瞥了幾眼,這皇宮的確氣派,卻和那琉璃宮殿一樣,缺了人氣,人人恪盡職守,行事有規有矩的。


    可她就不是個規矩的人,又怎會願意過這樣的生活。


    “張姑娘,皇上讓您進去。”


    張幼桃收迴視線,跟著太監進去,進了這道門之後在過一條長廊之後便到了大殿。


    “民女張幼桃拜見皇上。”


    皇上臉上並無差別,依舊那副笑嗬嗬的模樣,他抬手,“快些起來,靈州城之行你有功,隻是如今邊境不安,朕也不好隨意封賞。”


    這便是在解釋為何論功行賞之時沒有她了。


    張幼桃也就當個笑話聽聽,主要是她並不在意這些,“皇上為民為國,日夜操勞,民女不過是解決了一次鼠疫,不敢居功。”


    皇上眼底閃過詫異,這份大度可不像是一個鄉野女子能有的,“張姑娘女中豪傑,實乃我大淵國之喜。”


    張幼桃仔細聽著也不反駁,今日來定然不是為了誇讚她,許是有別的事情。


    皇上話鋒一轉,“不知你們在靈州城時,那些百姓可是對六皇子愛戴有加。”


    張幼桃扯了下嘴角,她就知道,“迴稟皇上,靈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六皇子是您派去幫他們的,故而非常感謝您。”


    和那太監說的一樣,皇上並不是好糊弄的,他沒有因為張幼桃的一句話就真的相信了。


    在這個世界上,他或許誰也不相信。


    “聽聞張姑娘醫術很好,可願意待在宮裏做太醫,為朕效力?”


    張幼桃搖頭,“多謝皇上美意,隻是民女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恐怕不會習慣這皇宮裏的規矩。”


    動不動就要三跪九叩,她煩都煩死了,哪裏還有心思待在這裏。


    “放肆!皇上允你進宮,便是天大的賞賜,你竟敢拒絕!”先前那位公公在一旁斥責。


    “哎!人各有誌。”皇上倒也不怪罪他,竟然還附和著說下去。


    張幼桃眼底暗了一下,“多謝皇上體貼,隻不過這位公公到是有趣,在路上時便讓我說話小心些,免得惹了皇上不悅。方才更是斥責我,若不是親眼所見,民女還以為……還以為他才是皇上。”


    “放肆!”


    “胡說八道!”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皇上震怒,那公公更是氣憤,這可是殺頭的重罪啊!


    張幼桃臉色不變,“民女隻是鄉野女子,不知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還請皇上恕罪。”


    這話的語氣風輕雲淡,和他們晦暗不明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


    公公趕緊跪下,“皇上明查,奴才一向忠心耿耿,切莫被這賤人的話給誤導了。”


    張幼桃瞧著他被嚇得渾身發抖,卻梗著脖子解釋的模樣,實在好笑。她在試探,若是皇上心胸寬廣,今日之事也就罷了。


    若是……那這太監難逃一死。


    她並非心狠手辣之人,若是這太監不三番四次招惹她,也不至於被她拿來當做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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