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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張幼桃煎藥時,許久未見的季玉突然找來,嘴裏含著根狗尾巴草,日子過得悠哉悠哉的。


    季玉看清楚她手裏的東西之後,大驚小怪道:“這種小事也勞煩你親自動手?”


    在張幼桃眼裏事情不分大小,隻分輕重緩急,現下整個靈州城的百姓都隻相信她,她又能有什麽辦法?


    再說了,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後怕,好像都不敢再相信其他人呢!


    “就是這種小事差點害死人了。”


    季玉蹲在一旁,看著她眼明手快的盯著每一個藥罐,動作熟練,看似慌亂,實際上卻是有條不絮。


    他晃了晃神,這才收迴視線,憂心道:“近日來,靈州城的百姓對你很是信服,紛紛讚揚你是好人,甚至這樣的聲望快要超過皇上了。”


    張幼桃明白他的意思,這事兒讓她也很頭疼,那些百姓現在看見她就跟看見了觀音菩薩一般,滿眼的激動和感激。


    季玉見她不說話,心底有些煩躁,將嘴裏的狗尾巴草吐到地上,“呸!你最好注意一些,免得被都城那邊知道了。”


    張幼桃煎藥的動作一頓,“不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季玉瞪圓,都懷疑剛剛他說了那麽久,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讓人又氣又急,“你不要不把我說的當一迴事,你不明白朝堂險惡,上位者心思最是多疑,若是靈州城百姓隻記得你的好,卻不提皇上的好,你很危險的。”


    張幼桃自然明白這些,可是她想不到會來提醒她的竟然會是季玉,“我知道了,日後會注意。”


    季玉也不知她是真得聽進去了,還是隻是為了敷衍他說的,“你可別把這些話當做我胡說八道的,我是真心為你好。”


    “為什麽?”張幼桃突然抬頭,與他平視,她是真得很好奇,兩人萍水相逢,身份也不對等。


    到底是什麽讓季玉這樣幫她?若是沒有理由,張幼桃打死也不相信。


    這一眼,讓季玉慌了神,急忙移開視線,“你也幫我過,我不想看見你出事。”


    張幼桃狐疑的看了他許久,暫且相信是這個原因吧!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這些天我也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有時候名聲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季玉見她真的聽進去,才鬆了一口氣。


    正想要說些什麽,便瞧見遠處走來的人,本來驚慌失措的內心,這會兒更慌了,“我先…先走了。”


    張幼桃抬頭,隻能看見季玉慌忙離去的背影,恰似感應一般,視線一轉,便看見對麵走來了人。


    這人不是張幼桃身邊的西涼麽?兩個男人之間能有什麽齷齪?至於見了就躲?


    反正張幼桃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代,人的性取向已經開始跑偏了。


    不知不覺,西涼已經走近,“張姑娘,殿下讓我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張幼桃想不到這樣一個妖嬈多姿的男人怎麽會是薑宜陵身邊的第一殺手呢!真是白白浪費了這張好皮囊,但是她是不會浪費的。


    她立馬迴道:“有,你去拿柴。”


    這煎藥需要控製火候,所以柴火也被砍成了一小節,每次加柴的時候不用擔心加多了。


    堂堂第一殺手竟然會幫她拿柴火,光是想想,張幼桃就覺得這個世界太美好了。


    “你放哪裏就行,其他的我自己來。”這時用起來不要太順手,完全就是指哪打哪。


    等將這十幾個藥罐裏的藥紛紛煎好,西涼臉上的風輕雲淡已經徹底消失,他緊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是聽了季玉的忠告,張幼桃特意從藥材庫裏挑選了幾根年份不算淺的人參,拿去給百姓補身體。


    靈州城百姓聽說張幼桃要用人參給他們補身體之時,興奮的又開始肆意稱讚她和薑宜陵。


    弄的張幼桃哭笑不得,又憂心忡忡。


    而這次她學聰明了,在分人參粥時,便將所有的百姓召集起來。


    “靈州城的各位百姓,這人參是當今皇上特意賜給你們補身體用的,隻是經我手而已,大家可不能感謝錯人了。”


    眾人麵麵相俱,卻無人開口說話,隻是在分下屬於自己的那碗人參粥時,臉上才露出來相應的笑意。


    張幼桃理解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等著這樣的事情多發生幾次之後,就習以為常了。


    這不,等他們分第二次分補藥粥時,整個靈州城的百姓都紛紛讚揚當今皇上的好。


    “張姑娘,這粥真是皇上賞賜的?”阿嬸驚喜的問。


    張幼桃自然不會否認,“阿嬸,您瞧瞧這些東西可都是尚好的,若不是皇上賞賜,我們也拿不出來啊!”


    這話讓阿嬸布滿笑意的臉上多出了不少褶皺,一轉身就跟其他人宣揚去了。


    “這可是皇上賞賜的好東西,皇上掛念著咱們呢!”


    “皇上可真是大好人。”


    “那可不,若非皇上六皇子和張姑娘可拿不出這樣的好東西來。”04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對當今皇上充滿的讚揚。


    張幼桃還未來得及揚起笑臉,便看見那日那個套路薑宜陵的男人。


    巷口。


    “不知你找我有何事?”張幼桃遲疑開口。


    那人帶著鬥笠,似乎並不想讓人瞧出他的模樣,偶爾風一吹,才能看到那雙眼睛。


    “小丫頭很聰明,隻不過那人值得你這般做?”


    張幼桃不知道他說的‘那人’究竟是誰,“值不值得我也不知道,隻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


    這話倒是真的,若不是怕這裏的事情傳迴都城,以此帶來不便的話,張幼桃才懶得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其實也不完全是不討好,至少能讓都城那位安分一些。


    “你與薑宜陵本是人中龍鳳,隻是那條路兇險萬分,小丫頭,好自為之吧!”說罷,這人轉身就要走。


    張幼桃不清不楚的,大致是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一個又一個疑惑冒出頭,卻無法得到解釋。


    半月後。


    最後一匹疫情病人痊愈,壓在身上的擔子一下就卸了。


    而同時,靈州城的消息也傳迴了都城。除了薑宜陵送去的那一份,還有皇上安排在這裏的人也傳了一份迴去。


    幽暗的宮殿之上。


    皇上將眼前的密報看完,嚴肅的臉上突然多了一份笑意出來。


    一旁的蘇公公立馬開口道:“皇上,明妃娘娘送來了參茶,可是現在喝?”


    “呈上來。”許是心情大好,皇上也懶得去管這些惹眼的小心思。


    蘇公公得了令,立馬讓人將參茶端來,自己小心翼翼的送去,“皇上這是得了什麽好事兒,許久未曾看見您這樣高興了。”


    這能做皇上身邊第一太監的人,自然不是俗人,眼力見是十足十的好,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那也是憑本事兒練出來的。


    “靈州城的疫情解決了,這張幼桃倒是識時務。”皇上突然來來一句。


    蘇公公也不知道張幼桃究竟是何人,隻道:“識時務的人大多都是能人,又有能力又有眼色,皇上可不能薄待了。”


    這話讓皇上沉思,指腹在碗邊的紋路上走了一圈,突然道:“的確該賞。”


    蘇公公心思活躍,靈州城此去的可是六皇子,皇上沒提六皇子他自然也不敢開口。


    又過了幾日,都城來人,指名點姓要見張幼桃。


    這日,張幼桃又是被人從被窩裏撈出來的。


    “怎麽了?疫情不是解決了麽?這都沒事兒了咋還不能讓我睡個好覺啊!”張幼桃欲哭無淚。


    來服侍她的丫鬟名喚婉兒,此刻正溫聲解釋道:“主子,都城來人要見您,您可別犯渾。”


    張幼桃一聽,瞬間清醒大半,也不鬧了,收拾妥當急急忙忙趕去。


    大廳。


    來人正跟薑宜陵奉承著,說不盡的好話,讓人聽的頭皮發麻。偏偏薑宜陵坐的四平八穩,不為所動。


    張幼桃進來時便瞧見這樣一副模樣,忍住笑意,“拜見六皇子。”


    “起。”這一聲蜿蜒曲折,慵懶低沉,又朝一旁的禦史大人說:“大人,可以宣旨了。”


    “是是是。”禦史夫子也是個通透人,自能看出這其中的微妙,他從懷裏拿出聖旨,“張幼桃聽旨。”


    張幼桃微愣,什麽情況?


    身後的婉兒都急了,“主子,接旨。”


    話音剛落,便聽見‘啪’的一聲,張幼桃兩腿直直的跪在哪裏,整個人都傻眼了。


    刹那,大廳之內除了薑宜陵和禦史夫子,其餘人都跟著跪下了。


    禦史夫子眼皮子直跳,硬著頭皮將聖旨打開,念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張幼桃聰慧過人,勤勉溫良,今於靈州城救治疫情有功,特賞賜黃金百兩,白銀千兩,錦繡布匹各十匹,欽此!”


    “民女叩謝皇上。”張幼桃硬硬實實的磕了一個頭。


    剛剛磕完就被薑宜陵給拉了起來,隻見他臉色不好的盯著她的額頭,那眼神仿佛就在說:傻不傻?


    好歹也是人生第一遭,張幼桃難免有些激動,接過禦史夫子手中的聖旨,她還好奇的打開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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