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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片烏壓壓的人頭,皇上臉色一陣黑一陣白,過了半晌才迴頭瞪著薑宜陵道,“你叫朕來,就是看這麽出大戲?”


    屋裏這個混亂的狀況,一眼就可看出剛剛發生的事情,薑宜陵勉強克製住自己殺了薑少白的衝動,迅速轉動腦筋,琢磨著要怎麽破了眼前這個困境。


    聽皇上問話,他故意做出驚惶無措的表情,“父皇,這,兒臣,這到底……”


    伏在地上的薑少白卻是轉了轉眼眸,這女人給他下了毒,這不是隨時會要了他的命麽,但若是她真的成了他的人……


    “父皇,是兒臣糊塗,喝了幾口黃湯就忘了禮數,唐突了張姑娘,兒臣願意以側妃之禮將人迎入府中,以後定然會好好待她,以作補償。”薑少白說著對著皇上磕了個頭。


    “民女不願。”張幼桃狠狠瞪著薑少白,想都不想便直接出言反駁,“皇上,五皇子並沒有真的對民女做出什麽,不需要如此,今日之事,隻要在場的諸位守口如瓶,便不會有人知曉,權當是個誤會就可。”


    “嗯?”皇上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你這是看不上朕的兒子?”


    這氣場震得張幼桃瞬間冒出了冷汗,不得不說,帝王的王霸之氣就是不一樣啊。


    “民女不敢,隻是民女早就與人說過,寧為貧者妻,不為富人妾,隻求一生一世一雙人,莫說今日什麽也沒發生,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麽,民女繳了頭發當姑子去,也不會入了五皇子的後院。”她硬撐著一口氣,毫不退縮的繼續說道。


    這種時候賭的就是命數了,結果如何她不知道,但這時候絕對不能退,她可不想和這個猥瑣的五皇子有什麽瓜葛。


    薑月庭聽到這雙手狠狠攥緊,她這話,原來真的不是應付他而已,但他最近都做了些什麽?懊惱襲上心頭,他忽然覺得自己羞於麵對張幼桃。


    “父皇,兒臣開門時,張姑娘確實是已經製服了醉酒的五弟,他們二人,並未發生什麽,兒臣可以作證。”拋開那些複雜的情緒,薑月庭上前一步認真說道。


    這翻轉令在場的幾人都楞了一下,張幼桃表現的更是明顯,這樣子落在皇上眼中,反而令他信了薑月庭的話。


    “哦?那老三,你覺得,這個事應該怎麽處理的好?”皇上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


    聞言張幼桃猛地屏住唿吸,人到用時方恨自己曾經衝動,距離上次放倒這個男人不過兩天,這家夥一定會記仇的吧,不會坑她一下吧。


    “父皇,您莫要聽三皇兄瞎說啊,之前他與這張姑娘相交甚厚,怕是早就動了心思想把人收入府中,但是父皇,兒臣如今都和張姑娘鬧出這樣的事了,若是讓老三將人帶走,怕是張姑娘處境不妙啊。”薑少白無恥的攀咬起來。


    張幼桃並沒有出聲,隻是冷笑著看著他,當啷一聲將剛剛捏在手裏的簪子丟到了地上。


    薑宜陵微微眯了眯眼,心裏似是徹底做出了什麽決定,他上前兩步,似是愧疚的拉起了張幼桃的手,“張姑娘,是我不好,我早就不該瞞著大家咱們的事了。”


    這又是哪一出?張幼桃一臉茫然的看著薑宜陵這深情款款的模樣。


    皇上似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似得,竟是直接笑出了聲,“真是有趣,朕倒是不知道,你們兄弟幾個連審美都這麽的相似。”


    說話間他看向張幼桃的眼神中已經帶上了殺意,能引得皇子相爭,此女是禍水,除掉,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張幼桃敏感的感覺到了這滿是威脅的眼神,心裏一涼,她似是絕望的閉了閉眼,這次怕是真要掛了。


    薑宜陵卻像是根本沒有感覺到危險似得,居然拉著張幼桃走到皇上麵前跪了下去。


    “父皇,兒臣之前的臉,您也是知道的,是張姑娘治愈了兒臣,其實那時候兒臣就已經承諾過要娶她為妻,但她一直在忙著做自己的修容館,若是兒臣真的馬上娶她進門,她可能就不會有這麽自由了。”


    說著他似是無奈的看了張幼桃一眼,“原本兒臣和她商量,先請旨讓您賜婚,但她總是說不想讓人因為給兒臣的麵子,才故意去修容館。”


    “是麽?如此有骨氣?”皇上背過手,似是感興趣的反問了一句。


    薑宜陵輕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似是嫌惡的看了一眼薑少白,“是啊,所以五皇兄剛剛那些話真的是在有意折辱張姑娘,她雖然出身平民,但靠自己也可過得愜意輕鬆,何苦做個妾,天天勾心鬥角還沒個自由。”


    聽到這張幼桃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這家夥什麽時候這麽會演戲了?


    動作間扯到有些酸痛的臉頰,她情不自禁輕嘶了一聲。


    見狀薑宜陵毫不嫌棄的抬手輕輕擦去張幼桃唇角的口水,似是責怪的說了一句,“你說你,就算不願意,拒絕不就好了,看看把自己傷了,是不是下巴傷了?一會我找太醫給你看看。”九九中文


    除了配合的點頭,張幼桃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麽反應才好了。


    “父皇,事到如今,為了不讓其他人再惦念著兒臣的未來妻子,還請父皇為兒臣賜婚,兒臣此生隻願與這一人攜手。”薑宜陵牽著張幼桃的手,虔誠的跪了下去。


    皇上似是驚訝的看著薑宜陵,“你這話的意思,這一生,隻娶這一個女子?”


    薑宜陵抬首,看著皇上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兒臣此生,隻願娶這一人,也隻會有這一人。”


    雖然心裏知道薑宜陵這是在演戲,但看著他這幅模樣,張幼桃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該多好,她情不自禁的迴握住薑宜陵的手。


    “張幼桃,你敢讓朕的兒子,這一輩子就守著你一人?”皇上不再看薑宜陵,而是轉眸看向了張幼桃。


    那語氣中的威脅不要再明顯了好麽,張幼桃心裏翻了個白眼,麵上卻是自信的昂起頭,“民女有何不敢。”


    見狀皇上沉默了半晌,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張幼桃,屋內一時間陷入詭異的沉默,眾人緊張的不自覺的屏住了唿吸。


    薑少白飛速轉動著眼珠,怎麽想怎麽不甘心,怎麽感覺他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呢?猶豫考慮了許久,他忽然膝行向前抱住了皇上的大腿。


    “父皇啊,兒臣知道,兒臣今日的事做得不對,但兒臣真的是情難自已,早在之前宮中,兒臣便認識了張姑娘,張姑娘也不是不喜歡兒臣的吧,她……”他斜眼看著張幼桃,張口便想說出之前張幼桃闖入他浴室,二人已有肌膚之親的事情。


    張幼桃看出他圖謀不軌,當然不可能讓他把話說完,“五皇子,你何必苦苦相逼,民女說過,火癤這種東西臣女治不了,這痔瘡倒是可以,但男女授受不親,民女無法幫您啊。”


    說著她似是羞澀的掩住臉頰,“雖然知道民女不愁嫁人的事,但民女也不能背著未來夫婿做出這種事情啊,醫者父母心,那說的是醫者,民女隻是個幫助人變美的,實在是沒那個仁心啊。”


    薑宜陵克製住笑出聲的衝動,配合的做出震驚不齒的表情,“五皇兄,你居然,居然得了這樣的……哎,都是自家人,臣弟不會說什麽的,這,還是找太醫看看為好,莫要忌病穢醫。”


    說到這薑宜陵似是疼惜的一把將張幼桃抱緊懷裏,沉默了半晌才繼續說道,“張姑娘雖然以後會是你的弟妹,都是自家人,但這種病,臣弟也是不會允許她幫你看的。”


    這反轉弄得薑少白楞了一下,隨後氣憤的抬手指著張幼桃,才要破口大罵,但顧忌到皇上還在,硬是給憋了迴去,“你們,你們瞎說,父皇,兒臣沒有那個病啊,他們在撒謊啊。”


    “夠了。”似是看夠了他們演戲,皇上不耐煩的冷喝了一聲,不動痕跡的往側麵走了兩步,避開薑少白抱著他的腿,這才站定。


    “事情,朕了解的差不多了,張姑娘今日受驚了,老三好生安撫一下才是,今日在場的這些奴才,賜酒。”皇上說完這話後,轉身便直接離開了這裏。


    見狀眾人隻能低頭恭送,總算是暫時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薑少白爬起來,不甘心的瞪著張幼桃,“你把解藥給我拿來。”


    “五皇子,解藥一個月後我才會給你,現在不可能,希望你在這段時間裏,不要再來招惹我,不然,我可能就忘了自己給你吃的是什麽了。”張幼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冷笑著威脅道。


    薑少白果然瞬間變慫,底氣不足的等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離開了這裏。


    看著他的背影,張幼桃不屑的嗤笑出聲,轉頭想和薑月庭說什麽,薑月庭卻是沒給她機會,抬步便直接離開。


    驚訝的瞪了瞪眼,張幼桃抬手想喊住她,卻被薑宜陵一把拉住,“好了,什麽都別說了。”


    這一打岔人已經走遠了,張幼桃也隻好作罷了,“我就是想說一聲謝謝。”


    薑宜陵黑著臉拉著張幼桃走出門,“這個房間髒了,你住我的房間,我去睡書房。”


    “知道了,誒,薑宜陵,賜酒是什麽意思?”看晴兒沒有跟上來,張幼桃忽然想起來皇上臨走時說的話。


    “鴆酒。”薑宜陵低聲迴答。


    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時,張幼桃頓時邁不動步了,“全部賜死?”


    她的聲音有些走調,那麽多人名,就這麽輕飄飄一句話就全部都要結束了麽?想到皇上打量著她的那個眼神,張幼桃隻覺得脖頸間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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