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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暈過去之後,張幼桃隻覺得自己腦海中刺痛的很,不會掛了吧,她在心裏暗暗擔憂。


    怎麽總是願意逞強呢?她暗戳戳的嫌棄了自己一下,但心知肚明,如果在遇見這個事,她還會這麽做的。


    “恭喜您,異能升級。”腦海中叮的一聲脆響,沉默了許久異能居然升級了,“解毒字典奉上,願您毒遍天下無敵手,走到哪裏都很牛。”


    張幼桃有些無語,係統怎麽忽然變得這麽接地氣了呢?


    “附贈解毒靈丹一枚,生命誠可貴,藥材價更高,一次就一顆,用完就沒了。”


    係統叮的又是一聲脆響,看著憑空出現的小藥瓶,張幼桃心神一動。


    這樣的藥物怕是可以被當做仙丹了吧,所有的毒都可以解,這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啊,這個給的夠實惠。


    可能是因為係統升級的福利,剛剛不適全部消失,如果她願意,可能現在馬上就能醒過來。


    但想著剛剛薑宜陵看她的那個複雜的眼神,她莫名就是不想麵對,幹脆直接打開了那本書,想著看一看。


    終究是擔心薑宜陵的身體,試了半晌也無法專心,她還是選擇醒了過來。


    睜眼看到他的下巴時,張幼桃楞了一下,扭頭看了看才發現,他竟是直接將她抱在懷裏,別說,這個大腿,枕著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小心翼翼的爬起來,張幼桃將手放到薑宜陵的胸口,為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沒什麽大問題後,這才鬆了口氣。


    才要收迴手,卻被薑宜陵一把按住。


    他並未睜眼,隻是動了動嘴,“怎麽?摸過我就要跑?”


    這話說的,張幼桃猛地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麽呢?我這是給你檢查身體。”


    她的耳根不自覺的發紅,這男人現在是越來越放的開了,說話也是越來越不著邊際了。


    “哦?大夫看病療傷,不都是把脈麽?你為什麽是摸胸口?”薑宜陵緩緩睜開眼,目光中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審視。


    “你這是在試探我?”張幼桃心中一動,麵上卻還是鎮定自若。


    “不是試探,是詢問。”薑宜陵緩緩坐直身體,“但我沒想過要得到答案,你身上的秘密有很多,我好奇,但我希望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自己和我說出一切。”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張幼桃的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些東西,你要自己藏好,被人知道的太多,你怕是會很危險。”


    心中有些感動,張幼桃麵上卻是故作不耐,“我知道了,不是絕對相信的人,我是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線的。”


    這話說的薑宜陵舒服多了,輕笑一下,用下巴點了點一邊躺著的兩個人,“看看他們的情況吧。”


    聞言張幼桃點了點頭,湊過去捏著二人的手腕裝模作樣的把了把脈,實際上是在用異能為二人檢查。


    薑宜陵的話算是給她提了個醒,以後真的是要小心一些,時不時還是要多看一些醫術相關的東西,至少能唬人才行。


    “暗一沒什麽大問題,有問題的是西涼,盡快迴去,他太虛弱了,很危險。”張幼桃捏著西涼的手腕緩緩閉上了眼,動用異能為他檢查起來。


    “肋骨斷裂三根,右腿粉碎性骨折,腎衰竭,身中藏海花之毒,可用異能修複外傷,腎衰竭可慢慢調養,解毒字典六百六十六頁有解毒辦法。”


    診斷結果出來,張幼桃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這家夥能活到現在,真的是命硬啊。


    “明天晚上就可以迴到王都,到時候還是要麻煩你,西涼可能要先暫住在你那裏了。”薑宜陵看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一絲歉意。


    明明隻是想單純的和她相處,誰知道卻一次又一次的將她卷進這些是是非非之中,他忽然非常的渴望權利,從未有過的渴望。


    “這不算什麽,倒是你要小心,西涼,其實身中劇毒,你的對手,不簡單啊。”張幼桃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警示。


    薑宜陵算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他們之間的牽扯實在是太過複雜,很多東西早已說不清楚了,但她堅信一點,他是可信的。


    “我知道,但身處這個漩渦,我早就不可能安全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盡量讓自己,活下去。”出口的話有些艱澀,薑宜陵苦笑著搖了搖頭。


    “別垂頭喪氣的,我會幫你的。”張幼桃想也不想直接開口接話。


    “謝謝。”薑宜陵這話說的很認真。


    她數次用自己特殊的能力救了他,這份信任,他絕對不會辜負。


    “別整的這麽煽情,我不習慣你這樣,還是正常相處的好。”張幼桃說著在腦海中找到了異能說的那頁,將所有的藥名都記下來,心裏琢磨著製作方法。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在,就很有安全感。”薑宜陵低笑了一聲,作為一個男人,要在女人身上找安全感,聽起來有些羞恥,但他真的就是這麽想的。


    張幼桃低笑了一聲,抬手勾了勾薑宜陵的下巴,“那是因為我恢複了你的容貌,看這張英俊的臉蛋,一想到是出自我的手,我就覺得很榮幸呢。”


    這幅流氓無賴的樣子熱的薑宜陵哭笑不得,不覺間紅了臉頰,但他還是硬撐著不讓自己失態。


    “我說,你是個女孩子,能不能收斂一點啊。”他似是無語的抬手打掉了她的手。


    張幼桃也不生氣,轉身用力懟了懟暗一的胳膊,“我說,你根本沒睡著,幹嘛裝睡啊?”


    暗一心中苦澀,他怎麽就這麽倒黴呢,每次醒過來總是會被發現。


    “張小姐,咱就不能不拆穿麽?”他哭喪著臉。


    “不拆穿,讓你在這看我調戲薑宜陵麽,或者,你想要看我對你主子做什麽?”張幼桃壞心眼的在他的傷口上戳了幾下。


    之前她可沒用異能幫他治傷,這實打實的刀傷,一戳可是真疼啊。


    暗一齜牙咧嘴的爬起來,奔著馬車門口使勁,“屬下可不敢,屬下這就出去。”


    張幼桃忙抬手拉住他,“誒,你這是幹嘛,老實點,我可沒有止血藥給你用,你這是早就起來了,收拾的還挺立正,我那些胭脂水粉你都給我扔了啊。”


    “是主子讓的。”暗一想都不想直接開口說出了實話。


    “暗一,江南的事還需要人手,等你迴複的差不多,就起程吧。”薑宜陵自在的往馬車上一靠,放鬆的伸直了大長腿。


    “主子,我錯了。”暗一苦著臉,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懇求。


    眼看薑宜陵不再理會他,暗一垂頭喪氣的靠在門口,默默計算著自己半年迴來的可能性。


    不知道這主仆是在打什麽官司,張幼桃也不好奇,隻是小心的解開了西涼的衣衫,抬手在他肋骨上輕輕按壓了幾下。


    “傷的可太重了,這幫人怎麽舍得對這麽個美人下這麽重的手呢?”張幼桃似是不解的搖了搖頭。


    西涼這個顏值,皺皺眉都會讓人心疼,這幫人下這個狠手,得是什麽深仇大恨啊。


    這話說的薑宜陵再次黑了臉,“你是覺得他好看?”


    “當然好看。”張幼桃毫不猶豫的接話,轉身戳了戳暗一,“劍鞘借給我,我要給他固定一下,別沒到地方就死了。”


    說著她又在西涼受傷的地方戳了一下,可能是太痛了,也可能是有了體力,西涼輕輕咳嗽了兩聲,居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什麽叫做眼中有星河大海,張幼桃算是真的見識到了一次,但不知道薑宜陵是有意還是無意,故意用腿碰了她一下,她倒是沒直接傻愣愣的在這發花癡。


    “這是哪啊?”西涼動動唇角,卻沒有發出什麽聲音,那虛弱的模樣看的人心疼的很。


    “西涼,我來接你迴家了。”薑宜陵快速湊過來,抬手按了按西涼的胳膊。


    看見薑宜陵,西涼猛地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急聲道,“主子,小心三皇子。”


    說完這話,他急促的唿吸了幾下,抓著薑宜陵的手緩緩滑落,竟是又暈了過去。


    “西涼。”薑宜陵緊張的晃動著西涼的身體。


    張幼桃忙製止住薑宜陵的動作,“你夠了,一會被你晃死了。”說話間她將薑宜陵推到了一邊,拿著暗一遞過來的劍鞘,小心的固定住他的身體,避免他出現二次傷害。


    “他剛剛說的是潤玉吧。”確定西涼狀態穩定下來,猶豫了一下,張幼桃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是。”薑宜陵似是疲憊的皺緊了眉心。


    “你打算怎麽做?”張幼桃坐在西涼身邊,空間有限,她隻能盤腿。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眸中劃過一絲陰狠,本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薑月庭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成功惹怒了他。


    “我,其實不想看到你們這樣,但我也沒什麽立場,隻能說,如果真的有那麽針鋒相對的一天,還請你留他一命,畢竟是喜歡過的人,我總是無法做到對他視而不見。”


    張幼桃似是自嘲的搖了搖頭,薑宜陵聞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嘴似是想要說什麽,最後卻是根本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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