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擎翰臉上堆滿了怒氣地來到她麵前,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開了口:“你還知道迴來啊?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個小時了!別以為你嫁進了厲家,就可以不把我這個爸爸放在眼裏!”


    喬雅芸看著紀沫受傷的右肩,眼眶紅了,她的語氣充斥著滿滿的焦慮和心疼:“沫沫,你怎麽樣了?一定很疼吧,媽媽帶你去看醫生……”


    季擎翰冷眼掃了過去:“誰允許你帶她去看醫生?就被砸了一下,她還能死了不成?”


    喬雅芸的性格很軟弱,在季家也沒有地位,說話的時候沒有底氣:“可是沫沫現在很痛苦,我必須得帶她去看醫生,不然她的手臂就廢了……”


    季擎翰冷笑了一聲:“嗬,痛苦?我怎麽看不出她有痛苦的表情?”


    紀沫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尖狠狠掐著掌心,壓抑全身沸騰的氣血。


    季擎翰額頭的青筋暴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個死丫頭,你既然嫁進了厲家,就應該安安分分的!可你昨晚居然把自己的妹妹送到自己丈夫床上?你還是不是人了?”


    “你還威脅你妹妹如果不按照你說的去做,就去找人侮辱她?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前世,厲承禦發現了她的計劃後,就把季慧瑤扔出了厲家。


    季慧瑤迴到季家後就跟季擎翰告了狀,說是她威逼她做的,當時季擎翰把她叫了迴來,把她訓斥了一遍,就把她鎖在房間裏餓上了一天一夜。


    現如今不用想也知道季慧瑤做了和上一世一樣的事情。


    季慧瑤走了出來,她來到了季時末的麵前,眼眸含著淚水,一臉委屈地開了口:“姐姐,是爸逼我說的,對不起……”


    紀沫勾勾唇,眼底閃過一絲涼意,唇角噙著的笑容也透出幾分涼意:“妹妹還是妹妹,永遠都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


    季擎翰眼底掠過了一抹不悅,怒目圓睜:“你個死丫頭,你什麽意思?明明是你犯了錯,不承認就算了還想汙蔑你妹妹?”


    紀沫的視線掃過了季慧瑤,然後落在了季擎翰的身上,輕笑了一聲:“嗬,就憑她的一麵之詞,你就信了?”


    季慧瑤似是沒想到紀沫會說這樣的話,她愣了愣,才怔怔地開了口:“姐姐,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紀沫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了季擎翰。


    “既然你相信她,那找我來幹什麽?”


    紀沫頓了頓,又繼續道:“是想我親口告訴你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難不成慧瑤說的是假的?!”


    季擎翰冷笑了一聲,語氣裏充滿著對季慧瑤的信任。


    紀沫的唇角勾了勾,既然重生了,她怎麽可能還會把這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季慧瑤見事情敗露,硬是說成她威逼她的,她怎麽可能會放過她?站在一旁的喬雅芸出了聲,她本空洞無光的眼神充滿了堅定:“沫沫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你不能聽季慧瑤的一麵之詞,就冤枉了沫沫!”


    站在一旁的季慧瑤心態徹底崩了,她直接怒吼出聲:“媽,我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麽能幫著姐姐說我呢?姐姐冤枉,那我就不冤枉了?”


    喬雅芸一向都是偏心紀沫,在這種時候,她想都沒想就相信了她。


    喬雅芸剛想說些什麽,季擎翰就出了聲,語氣夾著絲絲不悅:“既然你說慧瑤說了假話,那你說清楚事情的真相!”


    “爸,你不能聽她胡說,你不能相信她……”


    “好了,慧瑤,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爸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季慧瑤垂在兩側的手緊緊地攥著衣角,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紀沫將她害怕的小表情收進眼底,不動聲色地挑眉,睨向季慧瑤,語氣寡淡而又平靜:“我並沒有威脅她,更沒有把她送到厲承禦的床上,至於她為什麽會出現在厲承禦的床上,那就隻有一個真相……”


    紀沫故意頓了頓沒有繼續往下說,意味深長地看了季慧瑤一眼。


    季慧瑤似是沒想到紀沫會這麽說,她眼底掠過了絲絲不可思議,她猛地搖頭:“爸爸,不是她說的那樣的……你別相信她……”


    季擎翰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他已經想到紀沫接下來要說什麽了,但他還是想親耳聽她說出來:“你繼續說!”


    “那就是她自己爬上厲承禦的床,想要坐上厲太太的位置。”


    伴隨著紀沫的話音落下,季擎翰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一開始他以為紀沫是想要和厲承禦離婚,所以她一迴來,他就拿了個盛著燙水的杯子砸向了她。


    既然現在真相大白,她沒有想要離婚的念頭,他當然是站在她那邊了。


    因為他心裏很清楚紀沫在厲承禦心中的地位。


    所以他隻有相信季時末說的話,才能維持厲家和季家的聯姻。


    不出幾秒,季擎翰的臉上就陰雲密布,他揚起了手,狠狠地甩了季慧瑤一個耳光:“你個混賬!你怎麽可以覬覦你姐姐的位置?你這樣做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


    被打得力道太重,季慧瑤沒站穩,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她狼狽不堪地捂著被打的臉,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爸,你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打過我,你今天居然為了紀沫打我?”


    季擎翰的手掌心微顫,他眼底掠過了一抹心疼,臉上故作鎮定:“這次隻是簡單給你個教訓,若有下一次,可不止一個耳光這麽簡單了!”


    紀沫邁開步伐往前走了幾步,在季慧瑤的麵前站定後,然後半蹲了下來。


    她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拍了拍季慧瑤蒼白的臉頰,薄涼的嗓音染上了濃濃的戾氣:“記住,不是你的東西,別碰,否則下場就不會像今天這麽簡單了。”


    季慧瑤從未見過這樣的紀沫,被她渾身冷冽的氣勢瞬間壓倒,一時忘了反駁。


    她……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以前對她很好的,可怎麽一夜之間全都變了?她還以為紀沫會乖乖地把一切都攔在自己的身上……紀沫站了起來,勾了勾唇角。


    這,隻是開始。


    “沫沫,這次是爸冤枉了你,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爸讓人準備了晚飯,你吃完再迴去吧?”


    季擎翰臉上的怒意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笑容。


    紀沫眼裏全是譏誚,聲音裏沒有絲毫溫度:“是第一次嗎?”


    季擎翰瞬間被問得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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