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跟班聽了童標的話,臉上露出笑容,點了點頭,說是。


    而與此同時,張氏古董行的老板,張友恆也聽到了消息。


    張友恆的臉孔是陰沉的,他盯著走進來的兒子張正仁。


    張正仁笑著說道:“爸,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你對金玉坊動黑手了?”張友恆的聲音十分的低沉。


    張正仁臉色一變,“爸?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怎麽聽不懂呢!我隻不過是出去隨便轉了一圈罷了。”


    “哼!”張友恆冷笑不已,“隨便轉了一個圈?怎麽惹的人家薑老板說,有機會,來我們店,登門拜訪呢!”


    張正仁哈哈一笑,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事情已經泄露,說道:“爸,他可能是來和我們,談合作的吧。畢竟,他得罪了張正義。他孤掌難鳴。”


    張友恆盯著張正仁,說:“看來,你還沒有明白,你被人當做槍使了。你是不是和童標聯手,在算計金玉坊。”


    “爸?”張正仁不由心下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友恆。“誰在您的身邊,亂嚼舌根的?”


    張友恆見他這幅表情,便什麽都明白了。“哼哼,果然如此。你可知道,童標此人和金玉坊薑老板之間的恩怨?你居然敢和他合作?被賣,也隻是時間問題。如今,他的兩個跟班,在你離開不久,進入金玉坊,很高調的宣稱,他們就是張氏古董行的人!”


    “這樣一來,我們必定和金玉坊結仇。你,立即和我去一趟金玉坊。”


    “去金玉坊做什麽?”張正仁臉色一變,隱約明白自己爸爸的意思。“爸,我們張氏古董行,在這條街上,開辦了五十年了,還怕一個剛出頭的小輩麽?”


    “我要是去道了歉,服了軟,張氏古董行,可還有顏麵!”


    “不錯!張老板,要是張少去道歉的話,以後,整個古玩街,如何看待張氏古董行呢?”童標帶著人走進來,笑著說道:“萬萬不可。”


    “童標,你來的剛好!”張友恆臉孔陰沉的可怕,低喝道:“我吩咐過你的吧!讓你別去招惹金玉坊!你答應了!現在,怎麽做的!?”


    “我也不想,隻是,我不這麽做,金玉坊必定會率先找我麻煩,我也隻好先下手為強了。”童標看著張友恆,說道:“而且,事已至此,張老板,您對我發火,又有什麽用處呢?”


    “張氏古董行和金玉坊的仇怨,已經成了事實。但我們不是沒有半點好處!”


    “哼,好,你說,打起來,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張友恆冷笑。他的頭發已經花白,但是一雙眸子,卻還十分的犀利。


    童標笑著說道:“我打聽到消息,張正義張正明這倆兄弟,打算請薑超凡吃飯,服軟。這有損他們的名聲!而您,張老板,您也是張家的人,要是您表現的強硬,或許可以趁此機會,拉攏張家的人脈關係,從而讓圈內的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張家人!”


    “張正義張正明這兩個軟骨頭,是絕對不配的。到時候,您就是張家正宗。”


    “嗯……”張友恆眯著眼,沉吟著。


    童標說的話,不無道理。要是他和張正義兩兄弟,表現出明顯的不同,十分有骨氣的話,張家正宗這個名頭,自己不是沒有機會,爭一爭。


    幾十年前,他是老二,上頭有個大哥,自然沒有可能。但是,如今大哥已經去世,侄子張正義當了正天古董行的主人,張家正宗第三代。


    這個事情,就有了一定的基礎條件。


    張友恆不喜歡爭,那是因為,爭來爭去,沒有好處。要是有足夠多的好處,張友恆也不介意,爭一爭的。“嗬,童標,你的算盤打的好呀,先斬後奏。利用我張氏古董行,幫你對付金玉坊。”


    “張老板,我可是為了張氏古董行著想。薑超凡此人,狼子野心,陰險狡詐,用了非常規的手段,明碼標價且不說,鑒定費還隻收取百分之十!他自己店,生意的確好的很,但卻嚴重的損壞了其他古董店的生意。長此以往,那還得了?”童標笑著說。“對於這種潛在的大敵,張老板,您難道沒有半點,想要扼殺的想法嗎?”


    “嗬!”張友恆眯著眼。


    之後,店內,長時間沒有人說話。


    隻是最後,張友恆開口說道:“將店內的東西仔細的盤查一遍,凡是有問題的,一概不許擺在店內。這段時間,要十分嚴格。那小子要登門拜訪!好,讓他來!來了也是白來!”


    “張老板是明白人。”童標微笑著說道:“我願意為張老板,效死力。”


    ……


    薑超凡在上午,接待完來鑒定的客人之後,便站起身來,不再負責鑒定。“各位,要是誰需要鑒定的,可以找我嶽父。那邊請。”


    眾人見鑒定的人不是薑超凡,有些人當即拱了拱手,走人了。


    也有些人,便去找李明遠。


    李明遠在圈子裏,還是有些本事的。他經常走動,也有些名氣。一般的東西,到他手裏,也是可以看出一個所以然來的。


    “超凡,你這是要去張老板那邊嗎?”李雪柔走過來,低聲問道。


    薑超凡點了點頭,說道:“對,答應給他鑒定石頭的。”


    這位張老板,自然和張家沒有半點關係,而是曆城,和雲氏珠寶、齊氏珠寶,平起平坐的那位珠寶商人。


    張老板派車子專程來這裏接薑超凡之前,虎哥的一個小弟走了過來。


    “薑老板。”那個小弟輕聲說道。


    薑超凡看向那人,“什麽事情?”


    “老大讓我將這些東西交給您,並且,讓我轉告您:那個家夥,雙手雙腿都被打斷了。您還有什麽吩咐,一定照辦。”那個小弟說道。


    薑超凡將一個盒子接過來,說道:“不必了,就這樣吧。”


    “是。”小弟點頭,轉身便要走。


    “等等。”薑超凡說道。


    小弟當即站住,“薑老板,您有什麽吩咐?”


    “這些,你們應得的。”薑超凡將一個信封,遞給小弟,說道:“幫我辦事,不是白做的。”


    “這……”小弟遲疑了一下,將東西接過來。


    然後,他便走了。


    信封裏,自然是錢。


    薑超凡將盒子打開,裏邊是一張信用卡,還有一些首飾。都是李美麗,送給那個冒牌貨的。薑超凡給李美麗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她丟失的一些東西,他已經拿迴來了,希望找個時間,將東西還給她。


    李美麗有些訝異,沒有想到丟掉的東西,居然還能找迴來。“你怎麽辦到的?”


    薑超凡笑了一聲,說道:“我就問你,東西,想不想要了?不要的話,我就找個地方,丟了。”


    “別!當然要!那可都是錢!”李美麗說道:“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在西海岸酒店見麵?怎麽樣?”


    “可以。晚上吧。”薑超凡笑著說道。


    李美麗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這位可是自己的妹夫呀。“關於我的事情,你沒有告訴雪柔他們吧?”


    “沒有。你的結婚請帖,似乎沒有到我家。”薑超凡說道。


    “不可能呀!我爸將請帖都給發了。”李美麗說道:“你們家肯定收到了。”


    “我們搬家了。”薑超凡說道。


    李美麗一聽這話,笑了起來。“那真的是幸運。請帖應該是去了老地方。很完美的避過了。”


    嗯。


    薑超凡點了點頭,將電話掛斷了。


    張老板的汽車開了過來,他親自而請薑超凡,就坐在汽車的後排。“薑先生,請上車。”


    “張老板,幸會。”薑超凡鑽入車內,笑著說道:“我沒有想到,張老板會親自來。原本可以的話,我自己開車去,也是沒有問題的。”


    “那可不行,薑先生,您可是我的貴客呀。”張老板笑著說道:“怎麽能夠讓您,獨自一人來呢!不知道,薑先生可曾用過午餐了?不如……”


    “不必了,我已經用過了。”薑超凡說。之前,在店內,李雪柔準備了盒飯,大家都吃了。


    “那好,我們直接去公司。”張老板笑著說道。


    張氏珠寶,有南緬的背景,極深。


    所以,公司進出口南緬的玉石,極為方便。另一方麵,張老板還在和鵝國,進行國際玉石貿易。可以說,是目前,國內最大的鵝國玉石商人。沒有之一。


    張老板帶著薑超凡,到達了玉石場,笑著說道:“薑先生,您請看。”


    “鵝國料啊?”薑超凡看一眼,就看出來了,有些訝異!


    玉石,雖然說到底,其實也是一種石頭。它和其他的石頭一樣,經過了歲月的打磨,最終成為了,對於人類來說,可觀賞性,可收藏性極高的好東西!


    但是,價格也是有所區分的,一樣品質的玉石,就目前來說,鵝國的玉,價格一直上不去,不管和南緬比,還是和炎夏本土的玉比,價格都要低很多。


    說白了,就是老貴族對新貴族的鄙視鏈造成的。以致於,鵝國好玉,低價都賣不出去!


    張老板這麽聰明的大商人,進口如此多鵝國料,不可能沒有點圖謀!他不怕滯銷,賣不出去嗎?


    張老板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正是鵝國料。目前,這個料的行情不是很好,但品質絕對沒差!還請薑先生幫忙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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