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一臉苦逼的坐在“蹦蹦車”上。


    “我說你們還真會挑時候啊,我這屁股都沒坐熱呢,又要出門。”


    梁小冰一臉歉意的說道:


    “事發突然,本來隻想來蹭個飯,沒想到還能遇到公事,茅道長,實在不好意思。”


    茅十八往後麵一靠,嘟嘟囔囔的低聲說了一句:


    “上輩子欠你們小兩口的。”


    王初一耳朵支愣起來,茅十八的話一字不差的進了他的耳朵,頓時嚇得有點手足無措。


    再看了一眼梁小冰,看到人家若無其事開車的樣子,她應該,沒聽見吧。


    梁小姐紅著耳朵,裝做一心的開車,心裏小鹿亂撞,為了化解尷尬,她主動說道:


    “咳咳,話說,茅道長,你到底教了張揚什麽東西,他怎麽會惹上那些不幹淨的東西?”


    茅十八眼睛都沒睜開,正在適應自己的暈車狀態。


    “這小子一心想學點抓鬼的本事,可是還偷懶,我隻好教了他茅山請神術也好有個自保的能力,哎,等等,這小子不會請來了什麽孤魂野鬼吧!”


    茅十八好像猛地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蛋疼的說道:


    “完蛋,我好像忘了跟他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送人家走要記得還禮了!”


    王初一和梁小冰無語的對視一眼,依照張揚那個二貨的作風來看,事情八九不離十了…


    “謔,這村子藏的夠深的!”


    梁小冰停了車,這裏麵已經沒路了。


    “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鬆。薄暮空潭曲,安禪製毒龍。”


    “呃,茅叔,你怎麽還念上詩了。”


    茅十八看著深不見底的龍潭,又抬頭望了望山上隱隱約約的寺廟,摸了摸自己剛修剪過的小胡子。


    “這地方不簡單啊,我從風水上看,本來屬於窮山惡水之地,但是卻又隱隱有寶光溢出,似乎有龍脈之勢。”


    “風水學上把體勢側立、枝腳逆向、龍虎二砂不衛穴的龍脈叫逆龍,古人認為主兇象,與順龍相對立,逆龍不建議下葬,如果下葬必出妖孽。”


    “逆龍局?”


    王初一不無擔心的問道,“這玩意兇不兇?”


    “大兇!”


    “那白警官。”


    “隻能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了。”


    山路崎嶇,三人連走帶爬的往上行進。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看見了在村口走來走去的張揚。


    “張揚?”


    “啊?初一,師父?你們迴來啦,實在是太好了,快走快走,我闖禍了,你們來的太及時了,快去幫我找找白警官吧,他都失蹤一天了。”


    張揚看到茅十八兩人,紅著眼睛就跑了過來,一邊認錯一邊拉著幾人就往裏走。


    “哎哎,你是看不見我還是咋的。”


    “梁隊,你也在啊。”


    ……


    “不是,你能不能先把事情說清楚了,我們現在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上哪找人去?”


    張揚一想也是,於是趕忙倒豆子一樣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昨天他們到了這村落,發現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古村落。


    報警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他說他大哥死了,而且絕對不是自殺,村裏人還攔著不讓他報警,說是山神收了他大哥的魂,這是孽報,不要去觸怒山神,要不然整個村子都會大禍臨頭。


    “這什麽年代了,還有這種封建迷信的思想。”


    梁小冰說完才意識到了某人在場,有點心虛的說道:


    “茅道長,我可不是說你啊,你是有真本事的人,我說的那些迷信的村民。”


    茅十八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繼續說,你小子又幹了什麽缺德事。”


    “呃,師父,你怎麽知道我幹了缺德事?”


    “哼,你昨晚上肯定跟陰魂打過交道了,身上一股子味,你當道爺我的鼻子是擺設麽?”


    張揚哭喪著臉說道:


    “師父啊,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昨天我們來到這裏,這裏的村民愚昧無知,非要攔著我們,這一來二去的就到了晚上,我們實在沒辦法,就在那報警的年輕人家裏住下了,哦,也就是那被害人的家,他們是兩兄弟,常年在外打工,這不迴家也沒幾天,就出了這檔子事。”


    “那屍體半夜出問題了?”


    王初一追問道。


    張揚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道:


    “那屍體半夜詐屍了,居然自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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