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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一直在客棧呆到了傍晚時分,所有人都沒有出了客棧的門,而且既然張鶴想要留住眾人,那麽去往天王城那不差這麽一兩天,在陸邪的決定下,眾人還是很是依照陸邪的想法的。


    很準時,夜才剛剛黑下來,張鶴的幾十名隨從就已經到了客棧的門口,不過隻有三個人來到了陸邪的房間。


    而陸邪,唐風,蕭齊三人早早就已經在房間內等待著張鶴的隨從。


    伴隨著敲門聲,陸邪三人同時提起了精神,蕭齊隻是輕輕的說道;“進來吧。”


    張鶴的隨從還是那麽的恭敬,而且和白天的那個隨從是同一個人,隨從朝三人鞠躬道;“三位少爺,我們可以出發了,鶴爺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待著三位少爺赴宴。”


    話音剛落,陸邪三人同時站起了身子,表情冰冷的跟隨著隨從走去。


    而雲鴉也安排好了一切,毒煙仿佛鬼魅一般的跟隨和陸邪等人前行,雲鴉和莫葵,惡熊則是原地待命,時刻盯著想要接近靜然等人的人。


    陸邪三人上了張府給三人準備的馬匹,隨從則是牽著陸邪的馬匹走在最前頭,隻是這名隨從表現得實在是太過輕鬆,讓唐風和蕭齊同時起了疑心。


    唐風則是直接問道;“午時隻有陸邪和蕭齊二人參加了張老爺的宴請,為何晚上也要在下陪同呢。”


    隨從沒有迴過頭,隻是淡淡的說道;“鶴爺做事一向不會跟我們這些下人商量,我們隻是遵從鶴爺的命令罷了,唐少爺如果有什麽疑問的話,一會到了直接詢問鶴爺即可。”


    聽完隨從的話,唐風頓時轉過頭,看了一眼蕭齊,隻見蕭齊輕輕的搖搖頭,表情微微有些凝重,不過似乎也沒有那麽的擔心。


    張鶴統治著整個雁舟城,張府的坐地也格外的巨大,跟不夜鄉有一拚,而陸邪三人還沒有到地方的時候,張鶴似乎就已經在門口準備迎接了。


    張鶴的隨從牽著馬匹,經過的街道,所有的百姓都會非常習慣性的退讓,分散到了街道的兩旁,給陸邪等人讓出一條路來。


    這等舉動,讓陸邪三人瞬間就察覺到,可能是平日裏張鶴出行就如此,所以百姓們才會這樣的畏懼和默契去為張府的人讓出一條道來。


    三人的馬匹在張府的門口停住了腳,張鶴漏出了一種喜出望外的表情,像是期盼已久一般。


    下了馬之後,張鶴直接上前抓住了陸邪的手掌,輕輕的握著,爬滿了皺紋的笑容下咧著一張滿是金牙的嘴;“陸少爺,可把您盼來了,還以為中午的事讓二位少爺不愉快了呢。”


    說罷,便是把眼神遞到了陸邪後方的唐風和蕭齊的臉上,陸邪隻是微微的搖搖頭;“沒事,隻要蕭齊不介意,我又有何介意的道理。”


    張鶴踮著腳步握住了蕭齊的手掌又說道;“蕭少爺,都怪我家教不嚴,以後我定當好好管教湘兒,還湘兒的衝動沒有讓蕭少爺難辦。”


    “想必這就是前金吾衛唐風大人吧?常常聽上頭的人提起,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少年不同凡響。”


    上頭的人這四個字一出來,陸邪頓時眉頭一皺,而蕭齊當然也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不過兩人沒有眼神的交接。


    一陣寒暄之後,張鶴領著三人進了張府,這張府真的是燈火通明,一切似乎都被更換成了新的一般,格外的嶄新,而張府大大小小的仆人,丫鬟,侍女站在兩旁歡迎著三人的到來。


    張鶴這樣的排場和歡迎的舉動似乎有些過頭了,也讓蕭齊感到了不安,陸邪的眼神一直都是注視著前方,而唐風則是在陸邪的身後觀察著張府。


    張府的格局與不夜鄉不相上下,這種大宅子通常都有幾個小院子和一個大堂組成,幾個後花園,幾片綠蔭,再加上幾塊池塘,現在這樣的住所,在任何一個城池來說,也算得上是高端的宅子了。


    到大堂裏,張鶴讓三人坐下。


    張夫人和張湘也從內閣出來,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張湘沒有像中午那一般看著蕭齊如狼似虎的樣子,而是一副冷酷的模樣,說實話,如今這副冷酷模樣更讓蕭齊安心一些。


    張鶴坐在老爺的位置上哈哈大笑道;“先是感激三位少爺光臨寒舍,這雁舟城雖然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說上幾句話,不過我都已經到了這等年紀了,也沒有多少時間能夠看到這美好的世界了。”


    “同時呢,老夫現在的心願便是張府一切安好即可,其他的對老夫來說都無足掛齒,陸少爺作為領頭人,想必也是這樣的思想吧。”


    陸邪寒光一閃,眼神變得有些淩厲,這張鶴話中有話,而且語氣曲折撲朔迷離,實在有些難理解張鶴想要說些什麽。


    蕭齊作勢咳嗽了一聲道;“張老爺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助的,盡管開口吧,都是江湖中人,支支吾吾就沒必要了。”


    “好,果然是當今天下最為展露鋒芒的英雄少年,快人快語,那老夫也就直說了。”張鶴直接站起身拍拍手說道。


    “你們知道無夢公公嗎。”張鶴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直接注視著唐風。


    陸邪和蕭齊頓時眉頭一皺,迴過頭看著唐風,宮裏的一切,唐風才有些許的了解。


    唐風的雙眼很是渾濁,似乎聽到這個名字,唐風的心思就被拉開了一般,不過唐風還是淡定的說道;“張老爺說的是,當今朝內三司六衛九大掌管人統領著卿公衛的無夢公公吧。”


    這下子,陸邪和蕭齊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麽張鶴會讓唐風一同到來,這卿公衛在場的沒有人比唐風更加熟悉了,唐風可就是卿公衛走出來的人呐。


    張鶴眉頭微微一抬,輕笑道;“正是,唐少爺之所以能夠當上金吾衛,也是無夢公公的提攜吧。”


    “算是,也不全是。”唐風很是淡然的迴應。


    “無夢公公可是老夫的大恩人,老夫能夠僥幸在雁舟城能有今時今日,無夢公公可是毫無吝嗇的支持。”張鶴嚴肅的表情沒有減少半分。


    唐風微微一擺手;“張老爺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張鶴站了起來,緩緩的朝陸邪走來,表情嚴肅;“無夢公公從沒有對老夫狠聲過一句,對老夫的相助之情,老夫沒齒難忘。”


    “可是,當得知陸少爺你們會經過雁舟城時,無夢公公派人飛鴿傳書,如果老夫留不住你們,整個張家就會被卿公衛抄家滅族。”


    這時,陸邪三人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宮裏的人已經無法小視陸邪等人的存在。


    而且不僅是三司六衛,在以後可能會有更強更有權勢的人出現去留住陸邪等人,在這個天下像陸邪如此恐怖的人,不能收服就隻能殺掉,這樣的人太過恐怖,而且難以掌控。


    張鶴轉過身,雙手負背,深深的歎了口氣道;“所以老夫不惜放下一切去挽留你們,希望各位少爺能夠理解老夫的苦心,要不然老夫絕對不會攔著你們的去路,這畢竟是壓上了整個張府。”


    陸邪沒有理會張鶴的話,隻是迴過頭看著唐風。


    唐風隻是輕輕的點點頭;“無夢公公確實是會做這樣的事,如果非要對比的話,仙慕公公還是善良很多的,無夢公公當初在追殺那些異己時,連小孩子都沒放過,無夢公公從來不會跟人商量,隻要是無夢公公要做到的事,就算是血流成河生靈塗炭,他也會做到。”


    “而且仙慕公公雖然表麵上殘忍,不過內心還是頗有人情的,無夢公公是絕對的陰毒,如果張老爺沒有留住我們,無夢公公會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張家,這是我能夠保證的事情。”


    既然連唐風都這麽說,陸邪當然也是相信唐風,便迴過頭去,看著張鶴那負手的背影,從張鶴的背影看起來,實屬有些淒涼了。


    這時,張夫人站起身,淡淡的說道;“雖然我是婦人,我不該在這種場合插嘴,不過我還是想多說幾句,希望各位少爺海涵。”


    頓時張鶴表情變得凝重,低聲道;“夫人!”


    陸邪則是輕輕的擺擺手;“不妨,夫人直說。”


    張夫人朝陸邪投來了個感激的表情,歎氣道;“老爺的經曆是我看在眼裏的,張府能夠有現在,實屬不易,而且無夢公公不會輕易對陸少爺等人做出什麽過格的事,還希望陸少爺能夠可憐可憐我們張家。”


    蕭齊一直沒有說話,考慮了很久,直到張夫人說完後。


    蕭齊才開口道;“留下我們?怎麽樣才算留下我們呢,如果隻是要我們在雁舟城呆上幾日,那我們可以幫助張老爺。”


    張鶴迴過頭來,看著蕭齊那淡然的表情,嘴角微微揚起。


    “如果這樣輕易的話,老夫何苦愁眉不展,而且隻是留上幾日,老夫何必大費周章。”


    陸邪哼了一聲道;“無夢公公是想收服我們吧,讓張老爺逼著我們就範,以張府為賭注的話,張老爺想必會竭盡全力吧。”


    說罷,陸邪把眼神遞到了張湘的臉上,張湘沒有反應,隻是張湘午時麵對著蕭齊那認真的樣子,讓陸邪有些疑心罷了。


    張湘看到了陸邪正看著自己,眼神冰冷的說道;“父親可沒有讓我去對蕭少爺下手,這是我自己的意願,何況從某種程度來說,我是在毀了父親。”


    還好蕭齊沒有與張湘有過多幹係,要不然上麵頂著無夢的壓力,下邊還有張湘暗地裏幫助著陸邪等人,那麽張府的末日就能夠用肉眼看見了。


    蕭齊微微的擺擺手道;“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就範的意思,而且張老爺你自己也很清楚,隻要我們想走,軟硬兼施你都沒辦法留住我們。”


    張鶴迴過身來,輕笑道;“這是自然,魔童的傳說我老頭子也是略有耳聞的,我張鶴手底下最強的高手都不能跟陸少爺你過兩招,而且財力的話,我張家上上下下拚湊起來也沒辦法與蕭少爺抗衡。”


    “所以,我實在無法想到什麽樣的法子去說服你們。”張鶴的眼神突然變得黯然。


    其實無夢的傳書算是張鶴的一個變數,原本張鶴還隻是想在陸邪等人身上討一些好處,畢竟陸邪等人處理了張殷,而張鶴和張殷是一家人,要是就這麽放過陸邪等人,世人難免會在背地裏說張鶴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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