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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路程上的陸邪等人,沿途看著這花花草草,離開了南嶼城之後,外麵的事物對於等人還是挺新奇的。


    除了蕭齊和靜然這兩名副其實的少爺小姐之外,所有人基本上都在一個地方呆了很長時間的,也很久沒有聞到如此清新的氣味了。


    眾人已經行走了有一段時間的,黃昏也漸漸的靠近了眾人,一直保持在前頭的雲鴉說道;“邪哥,我們趕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前麵似乎有落腳的地方,要不我們歇歇?”


    這一路上還真不是如此的輕鬆,惡熊和莫葵不知道已經擰碎了多少腦袋,每當有一小批人攔路時,莫葵和惡熊就會出去一個人,強行將路打開。


    而雲鴉等人卻是像是看不見一般,直接駕著馬車過去,所有人都能夠聽見打打殺殺的聲音,更多的是那些山匪的哀嚎和求饒聲,不過眾人都當成沒聽見似的。


    螳臂當車,以卵擊石,這些人都不用莫葵或者惡熊出一半的氣力,麵對著血衣人毫無招架之力。


    陸邪聽見了雲鴉的消息,想必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聽見了,便是把眼神看向眾人。


    而且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在黑夜的趕路雖然也無所謂,不過雲鴉等人會太過疲倦,畢竟眾人能在馬車裏歇息,可是雲鴉等人要駕著馬前行,雖然說血衣人不在乎這些,以前殺人越貨的時候,血衣人躲在草叢裏幾個時辰保持警惕都是家常便飯。


    唐風則是開口道;“要不就歇歇吧,坐這麽久的馬車大家也都是挺累的,而且雲鴉他們更累,總得給他們時間休息休息,又不是鐵人。”


    眾人很是同意唐風的話,可是雲鴉卻傳來了微笑聲;“唐風大哥,我們血衣人不會喊累,如果你們想盡快到達的話,我們連夜趕路便是。”


    不過陸邪還是歎了口氣道;“雲鴉,就在前麵歇歇腳吧,你先讓毒煙去找點吃的喝的,這野味應該不少。”


    確實不少,這一路上的山林隨處都能夠聽見豺狼虎豹的嚎叫聲,還能聽到野兔或者野豬的追逐聲,這一片山裏要是突然停下來,恐怕要被活剝了。


    可是突然間。


    雲鴉緊急的拉下了馬,馬車匆匆的停頓下來,所有人都是突然間的往前傾去。


    這麽大的一個顛婆,陸邪和唐風對視了一眼,想必前麵有事發生,否則雲鴉不會瞬間勒馬。


    陸邪詢問道;“雲鴉什麽事。”


    雲鴉隻是傳迴一句;“前邊有個老人處著拐杖擋在了路中間,毒煙上前去看看什麽情況。”


    “老人?”陸邪疑問道。


    雲鴉嗯了一聲,再無聲響。


    毒煙下馬後,緩緩的走到了攔路老頭的眼前,毒煙那瘦瘦高高的身軀,加上紅色的長袍,而且最駭人的是臉上掛著惡鬼麵具,老人瞬間就栽倒在地,原本就杵著拐杖,木質拐杖瞬間從手掌脫落。


    老頭膽怯的倒在地上喊道;“大俠饒命,別殺我別殺我!”


    毒煙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冷冷的站在原地,似乎沒有任何憐憫,說道;“老人家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你,這段山路充滿了禽畜,老人家這個時候在這做什麽。”


    老頭一聽毒煙不會殺他,便是緩緩的歎了口氣,說道;“我的小孫女重病,我一個將死之人沒有銀子帶她去城裏治病,隻有冒險采一些野藥控製住小孫女的病情了。”


    老頭說話時一臉的無奈,心裏滿是愧疚。


    此時陸邪眾人已經下了馬車,都聽到了老頭的話,眾人的心也是一擰,雖然不知道老頭所說的是真是假,這個世道上多的是人博取別人的同情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可是陸邪看在老頭那一臉不弄虛作假的樣子,隻是微微的一抬手,正要說話時,蕭齊卻攔住了陸邪。


    蕭齊小聲的說道;“這荒山野嶺的,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老頭,雖然他的故事值得同情,可是不覺得不對勁嗎。”


    唐風也有些蕭齊的意思,不過一直打量著老頭的全身,破破爛爛的衣衫,褲腿似乎是刻意建材的,那是一條夏天穿的麻布短褲,可是被拚接成了長褲罷了,胡須和頭發都微微的發白,瘦弱不堪,拐杖也有幾條裂痕,應該是使用了很多年了。


    明迦淡淡一笑道;“不如就隨他去看看吧,反正我們也要找地方落腳,就算老頭想要對我們不利,也得考慮考慮自己的實力吧。”


    這次明迦倒是說了句人話,靜然點點頭,看著陸邪說道;“如果是假的,我們大可以直接把他們滅了,要是真的,我們有靈溪在,也算是做點善事吧。”


    眾人在商議之後,決定去往老頭的家裏,而老頭看在陸邪一行人陰陽怪氣的樣子,心有膽顫,不過有人願意伸出援手,老頭也是半信半疑罷了。


    顛簸了很久的山路才來到兩間很是簡單拚湊的草屋眼前。


    靜然眉頭微微一皺道;“還真是佩服這老頭子,走了這麽久的路,騎馬車都要走這麽遠。”


    老頭在馬車裏一句話都不敢說,可是畢竟這些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們的出現,天色越來越暗,山林裏有豺狼虎豹出沒,老頭將毫無還手之力。


    老頭見靜然這麽一說,隻是嗬嗬的笑了起來;“人死了也不過是一堆枯骨罷了,想必我那可憐的小孫女,我這條老命無足掛齒。”


    馬車停下後。


    老頭領著眾人來到草屋的麵前,隻有唐風和靈溪隨著老頭進了屋子,其他人則是留在了外麵,大家似乎心照不宣的覺得,呆在這地方過夜,還不如呆在馬車裏呢。


    而血衣四人則是直直的站在眾人身後,在惡劣的環境他們都待過,有房頂遮風擋雨對於以前的他們來說就已經是奢侈了。


    唐風和靈溪隨著老頭進屋之後,隨處可見的破碗破罐,四四方方的房間異常的簡易,石磚牆上滿是裂縫,而且撲麵而來的氣味讓靈溪有些難以忍受。


    老頭看那馬車也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不凡,則是有些尷尬的笑道;“能夠有個地方住已經是奢侈了,我老頭就是對不起我這小孫女了。”


    點燃後微弱的燭火之後,老頭便直接走到了小孫女的身邊。


    小孫女估計隻有四五歲,而且臉上很是肮髒,恐怕小小年紀就已經替著自己的爺爺幹一些粗活累活了。


    老頭一臉愛惜的摸著小孫女的腦袋,小孫女一直躺在硬邦邦的石床上,枕頭都是用著簡單的稻草編製,身上遮蓋著滿是補丁的衣物。


    靈溪一看小孫女那疼痛難忍的表情,逐漸發紅的雙頰,加上一直冒著冷汗的額頭,雙眼緊閉著,而且身體不斷的抽動。


    靈溪直接翻開老頭幸辛苦苦用了幾個時辰菜的草藥,搖頭道;“你這些鬼東西都不能用,有幾個東西還是有毒的。”


    老頭一臉害怕的看著竹婁裏的草藥,有些說不出話來。


    靈溪皺著眉,將直接的手絹取下緊緊的蒙住了自己的口鼻,將老頭的孫女支起身子,眉頭緊擰著說道;“唐風大哥,你讓明迦進來,老頭,你去打一盆幹淨的水,冷的就行。”


    唐風和老頭同時點點頭直接出了屋子。


    出屋時,唐風直接擺手道;“明迦,你過來。”


    眾人也是一愣,明迦渾身劇毒,要明迦幹什麽,而且老頭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帶著一些感激的看著眾人笑笑之後,便打水去了。


    不過突然唐風想到陸邪的淥血功,便問道;“陸邪,你的淥血功可以給小孩子淨化血液嗎。”


    陸邪隻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給你淨化血液可以,小孩子太小了,扛不住淥血功的衝擊,鮮血會凝固,到時候會變成石頭的。”


    隻見,靈溪在屋子裏朝唐風吼道;“唐風大哥別說廢話了,讓明迦進來就行,陸邪大哥用不到他的,讓他們去弄些幹淨的食物吧。”


    眾人點點頭,明迦隨著唐風進了屋,而陸邪隻是留下了血衣四人便分頭去找一些新鮮的食物。


    明迦隨著唐風一進屋,明迦立刻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說道;“kao,這什麽味兒阿這麽大,臭氣熏天的。”


    此時老頭正躡手躡腳的打著水,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臉的焦急,正好聽見了明迦的話。


    無奈的笑道;“不好意思,少爺,我這隻能是這樣的。”


    明迦一臉的無奈的問道;“靈溪,要我幹什麽。”


    此時,靈溪正在掌心散出那綠色的氣焰狠狠的打在了老頭小孫女的後背,小孫女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減緩起來。


    靈溪匆忙的說道;“你那些小東西借我一下,毒性最小的那個就行。”


    一聽到毒性,老頭以為靈溪要加害小孫女,立刻放下鏽跡斑斑的水盆上前跑去;“姑娘,我老人家就這麽一個親人了,你可不能害了我的孫女。”


    靈溪眉頭瞬間一皺,唐風立刻製止了老頭的前行,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相信她的話,那麽您的孫女就是死路一條,看來這已經有些日子了,要不是遇到我們,您的孫女也活不了多久了,這點您再清楚不過了吧。”


    老頭狠狠的歎了口氣,癱軟下來。


    此時明迦的袖子突然爬出了一條蜥蜴,身材嬌小,像是剛剛出生不久一般,放到了靈溪的麵前。


    靈溪眉頭一皺;“你搞什麽東西,你應該可以使喚這鬼東西吧?放在這小姑娘的身上,讓它吸食膻中穴的毒性,位於人體的胸部中心。”


    隨後明迦隻是點了點頭,按照靈溪的說法做。


    靈溪眼神的餘光看向了老頭打的那盆水,一眼厭惡的說道;“我說老頭,你們這就沒有一點幹淨的東西嗎,你孫女就是因為環境惡劣,加上蛇蟲鼠蟻的毒性才會發病的。”


    眾人忙碌了大半個時辰,才將小孫女的病情穩定下來,而且日後還要非常細心的照顧,要是一直呆在這種地方,再次發病是肯定的。


    靈溪緩了口氣,將原本蓋在小孫女身上的破衣服直接往外丟去,把自己的長袍脫下,蓋在了小孫女的身上。


    靈溪的體香加上原本長袍的淡香,小孫女躺下後雖然還沒有睜眼,不過表情明顯就已經好了許多。


    這下子才讓老頭重重的緩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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