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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南嶼城來說,今天是嶄新的一天,對於不夜鄉來說今天更是與自由重歸於好的一天,整個不夜鄉裏滿是和樂融融的氣息,沒人再去掛念昨晚晴天閣的是是非非。


    天氣漸漸轉涼,每次起床陸邪總是會微微裹緊靜然親手為自己織的黑色長袍,頸部那白色的絨毛似乎在輕輕擺弄著陸邪的脖子,溫暖之意湧入心間,可最重要的便是這是靜然親手織的,所以陸邪格外的珍惜。


    涼風陣陣,轉眼不夜鄉的眾人已經度過了夏天的尾巴,在這滿是荊棘的自由之路上,難免會有徘徊和選擇,可是將這群人聚在一起,為了自己的信念做努力,那不是很值得慶幸嗎。


    至少這些人不需要為了三餐奔波,也不需要擔憂切身條件,更是以相信這兩個字並肩走到了一起。


    二柱子處理事情的速度很快,一大早就將所剩無幾的寧家護衛驅逐出城,寧家在南嶼城沒有了主心骨,這些人也無法收為己用,那麽就放任他們生死吧。


    靜文似乎也變得沒那麽忙,蕭齊時常會去幫助靜文處理一些難辦的事宜,畢竟靜文也是一個文弱的女子,很多事都力不從心,每天都得跟那些江湖老炮打交道,有些時候也是委屈靜文了吧。


    劉鼎坐鎮晴天閣,生意和規模蒸蒸日上,晴天閣所有的一切都遠超南嶼城的各大建築物,這也是讓劉鼎最欣慰的事了。


    陸邪卻做了一件事,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驚訝的事,便是飛鴿傳書給了仙慕,說自己將全力的支持金夫人坐上南嶼城知府這件事,而仙慕也很快的將書信傳迴,稱南嶼城已經是不夜鄉隻手遮天,這種小事讓陸邪自由決定就行。


    其實這知府的位置讓誰坐完全就是仙慕一句話的事,仙慕這個人在宮裏的能量和權力究竟有多大,誰知道呢。


    仙慕一直保持著招攬陸邪的意思,所以很是放任陸邪等人,包括不夜鄉如今聲名顯赫,宮裏沒有任何動作,完全就是因為陸邪是魔童,宮裏非常想將陸邪等人收入囊中。


    李曉在沒有寧家人的庇護下,隻能被金夫人強行退下,而金夫人也在不夜鄉的幫助下,如願以償坐上了知府的位置,但是金夫人似乎還是很聽命於不夜鄉。


    不夜鄉的殺伐決斷已經攝入了人心,無人敢再挑戰不夜鄉的權威和實力了,也無人再質疑不夜鄉會不會如那些大財主一般飛揚跋扈,很簡單,因為不夜鄉不缺銀子,也不缺高手。


    天下例如不夜鄉這樣的團體也是有很多,不過他們的覆滅往往來自於不接受招攬,又做出傷害民心的事。


    這個天下從來就不缺英雄,往遠了說白向天那四十九天罡俠義之士也好,不也都紛紛逃避仇人的追殺,隱姓埋名,藏居山林。


    金夫人得到了朝廷的任命之後,現在所有人都不再稱她為金夫人,而是金知府,她也是南嶼城曆史上唯一一個坐上知府之位的女人,可坐上這位置究竟有多辛酸,隻有金夫人自己清楚了吧。


    被軟禁的韓飛譚當然也從看守的嘴裏得到了這個消息,除了心灰意冷之外,還有什麽情緒嗎,現在的韓飛譚就是廢人一個,什麽都不能說,什麽都不能做,能夠保住這一條命,苟且偷生,已經是上天眷顧了吧。


    不過就算是百姓稱她為金知府,不夜鄉的人還是很客氣的稱她為金夫人,初心不改,是不夜鄉的宗旨,同時也在告訴著金夫人,當初是因為什麽才陷入這片亂世的。


    金夫人坐在不夜鄉的大堂內,麵對著陸邪,靜然,唐風,靈溪四人,似乎有些拘謹,總覺得自己不應該與這些人平起平坐,不過不夜鄉的人都表示金夫人也算是不夜鄉的一員。


    這麽一說,讓金夫人更有底氣放開手腳來,在南嶼城有了不夜鄉的庇護,那金知府這個名頭可就算是穩住了。


    金夫人謙和的笑道;“陸少爺,這次還真是多虧你們了呢,雖然我如願以償的坐上了知府的位置,可是我並沒有得到你的要求。”


    當初金夫人來求陸邪幫忙的時候,陸邪確實是想要借金夫人的手除掉寧家人的,但是事發總是突然的,理由則是後來加上去的。


    “金夫人放心好了,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你也得到了你想得到的,那就隨風而去吧。”陸邪輕輕一笑,沒有將過去的事放在心裏。


    金夫人有些內疚的點了點頭,也在心裏篤定,以後一定要竭盡全力的幫助不夜鄉,畢竟自己的一切可都是不夜鄉的給的。


    “那幾位接下去有什麽打算嗎,這南嶼城已經太平了,李曉和湯師爺那兩個偽君子,我會處理掉的,不會給不夜鄉添麻煩。”金夫人很有自信的說道。


    陸邪則是淡然的迴應道;“這幾日,我們就會動身去天王城,我答應了靜然要陪她迴去一趟,男人應該說到做到才是。”


    說罷,陸邪站了起來,微微的攬住了靜然,繼續道;“這南嶼城已經沒有我們的用武之地了,我們不應該在這享受,趁著還有自己的理想要追逐,那就放手一搏吧。”


    金夫人看著陸邪篤定的樣子,心裏也是清楚,像陸邪這樣的人怎麽會享受安定呢,陸邪所追尋的自由究竟是什麽樣的呢。


    “那我就不便多大打擾了,想必陸少爺和各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吧,有任何事情派人吩咐我即可。”金夫人也站起了身。


    隨後,陸邪朝唐風使了個眼色,唐風點點頭後,站了起來,從懷裏掏出不夜鄉的腰牌,遞給了金夫人。


    金夫人微微一愣,她很清楚這不夜鄉腰牌的含義,在法理之內自己能夠處理任何人,可是這不夜鄉的腰牌可以處理法理之外的人。


    不過金夫人還是擺擺手;“這腰牌我受之有愧,不能收,還請各位相信我的能力,我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唐風看了一眼陸邪,陸邪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兩人的默契是越來越足了,僅憑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麽。


    有時候靜然還吃唐風的醋呢,說唐風更懂陸邪一些,可這何嚐不是嗎,人生遇知己,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


    唐風緩緩向前,將不夜鄉腰牌放在金夫人的手上,輕笑道;“既然陸邪說了要給你,那你就收下吧,以後你一定會用得到的。”


    金夫人的眼神還是掃視了眾人,歎了口氣,還是將不夜鄉腰牌收下,握拳行禮道;“既然陸少爺此般信任,隻要我身處知府一天,定當不留餘力的相助。”


    陸邪眾人隻是微微的點點頭,看來金夫人真的不像韓飛譚等人一般,一個人是否真誠,從眼神裏就能看得出來。


    老祖宗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看眼神就能夠看清楚一個人的究竟。


    金夫人告別了眾人後,直接朝府衙前去,衙役們其實並不詫異,韓飛譚的落馬,知府的位置一空缺出來,必定有人快速的補上,這是不變的法則。


    而金夫人不像韓飛譚般吝嗇,直接將每個月的軍餉提高了三倍,其實這些原本就是應得的,隻是韓飛譚在位時用各種理由苛扣下來罷了。


    得到了好處的衙役們自然不會有任何抱怨,隻要是對自己有好處的,知府這個位置由誰坐,有什麽不同的嗎。


    衙役們不但沒有抱怨,甚至還紛紛表示效忠,金夫人也清楚了一件事,利益可以收買任何人,要是有人收買不了,那就是利益不夠。


    蕭齊說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價碼,隻要銀子給足了,不信他不會幫自己做事,可是這句話可能止步於不夜鄉的眾人吧,不夜鄉一直都是憑著自己的信念來做每一件事的。


    金夫人走後,眾人並不擔心,金夫人的手段可比韓飛譚高明多了。


    南嶼城之亂,總算告了一段落,重現了光明,陸邪走到空地處,聞著花花草草的淡香,閉上了雙眼,感受著空氣擁抱的感覺。


    靜然,唐風,靈溪,明迦,蕭齊,心雅,似乎不約而同的趕來,七人並肩排站著,發生了這麽多事,所有人都對彼此有著如同鋼鐵般的信任。


    一會各自相視一笑,身心都得到了滿足,看著與自己同生共死的夥伴,就連涼風吹過,都覺得很是溫暖。


    陸邪站在最中央,開口道;“我已經決定陪著靜然去天王城靜家,如果你們有誰想留在南嶼城,那麽就留下吧。”


    眾人一聽,便是再次的相視一笑,似乎從彼此的眼神裏,都已經得到了答案。


    唐風優先開口道;“不夜鄉是我們一起創建的,而且我也表明了我的命是你的,你去哪,我便去哪。”


    靈溪很是隨意的攤攤手道;“唐風大哥在哪,我就在哪,寸步不離。”


    明迦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們都去了,我自己一個人留在南嶼城有意思嗎,我還是跟你們去吧。”


    蕭齊摟著心雅,很是輕鬆的說道;“各位大哥,我手裏可以攥著不夜鄉的經濟命脈,你們要不讓我跟,你們路上可沒有盤纏可用。”


    心雅歎了口氣,嘟了嘟嘴道;“我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咯,誰讓這個男人給了我新的生活,甚至是生命呢。”心雅抬起頭,看了一眼吊兒郎當的蕭齊。


    聽完心雅的話,眾人來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靜然則是開口道;“那不夜鄉托付給誰,這可是我們的大本營,而且我們一走,南嶼城莫非要讓金夫人隻手遮天嗎。”


    陸邪輕輕的搖搖頭道;“這不是有劉爺和大姐在嗎,毒煙來了消息,雲鴉告訴我,他們會在近日返迴南嶼城,你有打算帶大姐或者是小櫻迴去嗎。”


    靜然也是有些忘記了,毒煙帶著靜櫻遊玩去了,既然有毒煙在身邊,靜櫻的安危自然能得到保障,所以靜然放心得有些過頭了吧。


    “劉爺原本也是靜家的人,如果他想迴去的話就難辦了,以二柱子如今的本事,還不足以挑起不夜鄉的大梁。”


    此時。


    劉鼎的聲音迴蕩在空氣中,傳入眾人的耳畔;“不必擔心,你們迴去,不夜鄉由我守護。”


    眾人紛紛迴過頭,看著劉鼎一臉的笑意。


    劉鼎緩緩前來,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說道;“你們放心的去天王城吧,小姐還麻煩您托我給老爺問好,隻要老夫還活著,不夜鄉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看著劉鼎那堅定的樣子,所有人都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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