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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飛譚的大姨太江湖人稱金夫人,是青微山一個大山寨頭子的親妹妹,韓飛譚年少時路過青微山不幸讓人劫了道,被抓上山寨便認識個金夫人,在自己巧舌如簧的攻勢下,金夫人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嫁給了韓飛譚。


    可是金夫人雖然已經是中年,不過對韓飛譚的關心和愛意並沒有半點的減少,可能是金夫人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吧。


    隻是韓飛譚的官職越來越高,就已經漸漸的淡忘了一直以來幫助自己的金夫人,韓飛譚能夠今時今日的地位,金夫人在背地裏也下了不少功夫。


    想當初韓飛譚隻是一個小小的文官時,金夫人就到處求人到處找人,試圖將韓飛譚的官道捋順一些,可是韓飛譚似乎把這一切都當做是理所當然,並且也沒有以前那麽在意金夫人。


    包括如今收了這麽多姨太太也沒有把金夫人再放在眼裏,以前還是虛情假意幾句,可如今,像是被打入冷宮般。


    金夫人心中的怨恨可不比韓飛譚少,可是入朝為官便是如此,很多人都會忘了自己的初心,就算是如今的高官例如三司六衛的指揮使也好,或者是那些個大臣也罷,心裏都藏著一個人,一個辜負了一輩子的人。


    金夫人可不同小青之流隻會靠美色勾引,金夫人在女子中可是真正有手腕的人,韓飛譚如今的成就,有絕大部分是因為金夫人的存在。


    韓府的下人立即將小青到來的消息告訴了在房間中安靜刺繡的金夫人,金夫人一聽,分了神,銀針直接紮進了自己的食指上。


    丫鬟立刻上前焦慮道;“夫人,您怎麽樣了,奴婢這就給您包紮。”


    金夫人一臉的從容,雖然已經四十之年,不過臉上的淡雅之氣,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相提並論的,隻見金夫人從容道;“流著點血算什麽,這種痛根本就不算痛。”


    丫鬟底下了個頭,退後了幾步,膽怯的看著金夫人,小聲的說道;“老爺可能也是一時糊塗,夫人不要多想。”


    金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惡狠狠的看著丫鬟狠聲道;“韓大人再怎麽不是,也不是你一個小丫鬟能舉頭論足的,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以後這些事,你少嚼舌根,舌頭要是不想要了,我就替你割了它。”


    丫鬟一聽立刻退下,哀求道;“夫人恕罪,奴婢知錯了。”


    金夫人哼了一聲,揮揮手讓下人們離去,唯獨留下了丫鬟一人。


    房間內人潮退去,金夫人站起身來,輕言道;“你跟了我多久。”


    丫鬟一臉緊張深怕再次惹了金夫人生氣,便小聲的說道;“奴婢跟著夫人已經有七年之久。”


    “這七年裏,你覺得韓大人眼裏還有我這個夫人嗎。”金夫人看著前方,眼神充滿了失望,黯然無光。


    丫鬟生怕戳中金夫人的軟肋,便不敢多說半句,隻是低著頭,看都不敢看金夫人一眼。


    金夫人頓時迴過頭道;“我是老了沒錯,可是怎麽說也不是那種小丫頭就可以踩在我頭上的。”


    “現在就隨本夫人去治治那個小丫頭,我看南嶼城還有誰敢與本夫人作對的。”


    不一會。


    金夫人帶著十幾名下人,浩浩蕩蕩的朝韓飛譚的房間走去。


    距離數米就能聽見小青的聲響,那刺耳的聲線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可是金夫人的手擰得更緊了,青筋已經布滿了額頭。


    金夫人氣唿唿的一腳直接將韓飛譚的房門踹開。


    ‘嘭’一聲巨響,韓飛譚原本趴在床鋪上,立即迴過頭,伴隨著小青的尖叫聲。


    金夫人指著床上衣冠不整的韓飛譚和小青,滿是怒氣的伸出手指,吼道;“給我把那個小丫頭抓起來。”


    小青一臉的恐懼,盡全力的用被褥遮蓋住自己的身體,全身都顫抖著。


    韓飛譚見狀,立即跳下來床,發狠道;“誰敢動?”


    下人們正要往前衝去,可被韓飛譚這一句話吼得停下了腳步。


    此時的金夫人正坐到了茶幾上,收起了怒氣,一臉的從容,可是小青今天必定要讓金夫人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金夫人的決定會讓韓飛譚都感到害怕。


    韓飛譚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迴過頭,直接朝小青喊道;“把衣服穿好。”


    隨後看著下人們,目光散出了滿滿的惡意;“你們還不滾?”


    下人們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把目光紛紛遞向了金夫人,隻見金夫人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冷漠的倒著茶水。


    韓飛譚見狀,很是怒氣的說道;“怎麽?我說話不管用了?是誰養著你們的?”


    下人們微微的低下頭,不敢動彈半分,不過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金夫人頓時泯了口茶,哼道;“誰養著他們?他們都是我從我哥哥那帶過來的,平日裏我待他們比你待他們好不是一點半點,你覺得這種時候,他們能聽你的話嗎。”


    說罷,便直接站起身,將茶杯直接砸在小青的身上,哼聲道;“賤丫頭,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這把賤骨頭,給本夫人乖乖的過來,磕頭認錯到本夫人滿意為止,也許本夫人可以開恩給你留個全屍。”


    小青被滾燙的茶水潑了個全身,臉上也全是滾燙的茶水,狼狽至極,瞬間慘叫出來。


    韓府不少下人見狀都已經紛紛趕來,將韓飛譚的房間團團圍住。


    韓飛譚已經完全下不了台,惡狠狠的盯著金夫人,可是又不敢明著跟金夫人對著幹,便是獰聲道;“夫人,今天你竟敢如此不給我麵子,從此我們夫妻情誼,恩斷義絕。”


    隻見,金夫人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這個韓夫人的名頭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金夫人一點也不在意;“你就拿這個嚇唬本夫人?就憑你這三腳貓,要是被我哥哥知道了,你會被剁碎了喂狗。”


    雖然說韓府籠罩在金夫人的權勢下,不過還是有一些人是韓飛譚的心腹,多數都是與韓飛譚狼狽為奸之流。


    下人躡手躡腳的跑到韓飛譚的身邊,小聲的說道;“韓大人,我們先護送您出去,可是這小青姑娘怎麽辦。”


    韓飛譚眉頭一皺,迴頭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小青,臉上早就哭花了,漏出的肉都被茶水燙成了鮮紅色。


    韓飛譚哼道;“派兩個人馬上去通知穀琳,這可能是我最後能做的事情了,讓穀琳趕緊把小青給送走。”


    下人點點頭,就要做事的時候。


    金夫人直接招招手,韓飛譚等人團團圍住,一臉壞笑的說道;“怎麽了,我的韓大人,想跑?我說了,這丫頭,留不住,連你,都不一定留得住。”


    說罷,下人們直接一擁而上,將韓飛譚製止住,使得韓飛譚根本就動彈不得。


    可是眼神外看見了有自己的人手趁亂跑了出去,這才微微的安下心。


    金夫人沒有口說無憑,直接將韓飛譚雙手雙腳捆吧捆吧丟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吊在了半空中,嘴裏塞著才小青身上扯下來的肚兜。


    小青就比較慘了,金夫人派了人抽夠小青九十九鞭,看來這小青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金夫人滿額頭都是汗珠,手中緊緊的擰著手絹,想著自己這麽多年以來一直默默的扶持著韓飛譚,卻落到了這麽一個下場,想必怨恨而言,金夫人更多的是不甘心吧。


    總是逃避著不敢去認清現實,總是覺得會辜負了自己的青春,辜負了自己當時有眼無珠就跟隨著一無是處隻會出張嘴的韓飛譚。


    可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金夫人別提有多麽的沮喪了,像是小提親拉著哀鳴的演奏曲一般的滄桑而淒涼。


    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韓飛譚,韓飛譚的眼神裏根本就沒有一絲悔恨,反而覺得韓飛譚現在的地位怎麽能讓一個夫人就這樣撕碎,韓飛譚的現在滿腦子就是等著救兵到來,念著舊情將金夫人趕出南嶼城。


    金夫人與韓飛譚雙眼對視,四目相對,金夫人麵無表情的說道;“這麽多年,你做了多少錯事,犯了多少糊塗,我仍然在你身邊,從未離開,你以為是你本事大呀?”


    “那是我念著以前不懂事的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你去罷了,可是你越來越過分,再縱容你這樣下去,想讓你死的不止是我一個人,就連我們這些人也會受到牽連。”


    “如果非要落下一個殺害親夫的罪名,也許這就是我的命運吧,我不後悔。”


    心如死灰的金夫人擰著匕首一步一步的朝韓飛譚走去,每走一步,韓飛譚就緊張一分。


    匕首的尖透過燭火反射在韓飛譚的眼前,這把渺小的匕首此刻就像是死神的長鐮一般駭人。


    可是就在金夫人走到韓飛譚身前時,頓時停下了腳步。


    擰著匕首的手臂緩慢的落下,此刻韓飛譚漸漸明白,原來按住金夫人手臂的是那長久以來的夫妻之情。


    金夫人狠狠的歎了口氣,獰聲道;“韓飛譚,我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任憑你找了那麽多姨太太,你看看現在,還有誰願意關心你,連問都沒有來問一聲,剛剛下人跟我說了,都在收拾行李了。”


    韓飛譚那些姨太太全數都是仗著韓飛譚的名在南嶼城橫行霸道的主,對韓飛譚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這一點韓飛譚本人比誰都清楚。


    不過韓飛譚坐到了這個位置,難免有些三妻四妾,這也是金夫人一再忍讓的原因。


    說罷,金夫人伸出將塞在韓飛譚嘴裏的肚兜取出,韓飛譚狠狠的咳嗽了一聲,眼神變得異常的淩厲。


    “夫人,你居然還想殺了本官,你可知道殺害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而且我勸你最好放了小青,沒有不透風的牆,怎麽說小青也是穀家的人,要是穀家追責起來,你必定逃不了,穀家現在可是不夜鄉的人。”


    金夫人一聽,無奈的搖搖頭,失望更是嚴重,歎氣道;“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著那個賤丫頭,我看你是徹底沒救了。”


    韓飛譚哼了一聲道;“怎麽想是本官的事,如果你放了本官,本官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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