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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夜深。


    劉鼎拖著疲倦的身體趕了迴來。


    六大財主當然沒有聽進陸邪的話,隻是將手中的所有整理好,卻沒有交到劉鼎的手上。


    蕭齊帶著二柱子去見了劉鼎。


    劉鼎當然相信蕭齊,看二柱子的樣子也是老實人,便放下心來。


    這晴天閣再有幾日便能煥然一新,所有人也都滿是興奮。


    可是在陸邪的房間內。


    陸邪輕笑;“看來這幫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唐風看著陸邪那滿是邪氣的眼神,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陸邪保持著邪笑道;“我答應了給他們時間,可是這時間已過,唐風大哥覺得直接更新換代,還是殺雞儆猴給個警告?”


    陸邪的言下之意是,要不直接殺了所有人,還是隻殺一個家族讓其他人看看。


    可是唐風的想法是如果能夠逼著他們交出手中的東西,能不見血最好不見血。


    畢竟所有人都不希望南嶼城再次變得生靈塗炭。


    陸邪看著唐風猶豫的樣子,笑道;“唐風大哥你那仁慈的性格,看來得改改了。”


    說罷,便直接站起身要往外走去。


    唐風也跟著站起身,說道;“陸邪,這次就讓我陪你走一遭吧。”


    兩人沒有告訴眾人,直接使著輕功來到穆掌櫃的地盤。


    可是靜然卻瞧瞧的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陸邪早就感知到了靜然的存在,和唐風站在一個小山坡上。


    看著近處那燈火通明的圍村。


    陸邪輕笑道;“靜然,出來吧,跟在我們後麵那麽久了。”


    此時。


    靜然的身影落在了兩人的身邊。


    靜然沒好氣的哼道;“你們倆又背著我做什麽事了,這都跑到人家的地界來了。”


    陸邪說道;“這就是穆大財主的地頭,南嶼城的六分之一,歸他管,可是那些財主不把我的話當迴事。”


    “那麽就隻能怪穆大財主運氣不好了。”


    話音落。


    三人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小山坡。


    圍村中。


    雖然穆掌櫃的出生是農民,可是已經當了六大財主之一,所住之處也是何其的金碧輝煌。


    每個月份,每個時節南嶼城所有農民都需要上交給穆掌櫃供奉。


    這便是百姓之哀歌。


    所有人都必須守規矩,如果有人不守規矩,就要被處罰。


    穆掌櫃懼怕陸邪等人盯著自己的腦袋,便早早就把人安排在了四周,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可是這穆掌櫃就是太低估陸邪等人的實力了。


    穆掌櫃幾乎散盡家財,才招來不到一百人,內力最高的也才是中階入境。


    穆掌櫃在自己家中,苦笑著,喝著酒,心裏盡是寒酸。


    此時。


    外圍的人已經發現了陸邪三人。


    其實事實並不是他們發現的,而是陸邪三人沒有絲毫的躲藏。


    似乎就是告訴了穆掌櫃,我們來了。


    所有人紛紛抽出武器,黑壓壓的一片人海麵對著陸邪三人。


    可這三人。


    眼神裏滿是輕鬆,連一絲絲的緊張都沒有。


    領頭人是個滿是肌肉的大漢,古銅色的皮膚,提著刀指著陸邪說道;“你就是陸邪?”


    陸邪沒有說話,唐風和靜然也沒有說話。


    領頭人直接吼道;“管他是不是呢!宰了他們!保護好穆掌櫃。”


    三人同時歎了口氣。


    唐風直接往前一步。


    冰冷的說道;“我來處理,一個人就行。”


    陸邪和靜然對視了一眼,看著唐風那飄動的披風,淡笑著。


    瞬間。


    唐風一個箭步就穿入了人群之中。


    強而有力的右臂輕撚著唐刀,甚至唐刀都沒有抽出刀鞘,而是直接將對手擊暈。


    唐風一人猶如入了無人之境,所到之處到處哀嚎一片。


    身影就像是鬼魅一般,而那幾十名大漢麵對著唐風,毫無還手之力。


    唐風之所以沒有抽出唐刀是因為唐風心裏的仁慈,他不想見血,不想讓這些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就連陸邪有時候都說唐風實在太過仁慈,所以他才不適合當金吾衛。


    而當了金吾衛,無非就是仙慕左右的局勢,讓唐風陷入這片泥濘之中,不得脫身罷了。


    經過短短幾分鍾。


    原本保護穆掌櫃的打手已經倒了大一片。


    倒下的人有的還在哀嚎,有的頭破血流,有的骨骼破碎。


    唐風冷冷的看著麵前戰戰兢兢的人,冰冷的說道;“我勸你們放棄抵抗吧,不夜鄉隻是為了南嶼城,不是想殺你們。”


    幾乎所有人都是掛了彩的,可是領頭人還是狠聲道;“這就是你們嘴裏的為了百姓?”


    此時。


    穆掌櫃從人群中走出來。


    所有人異常默契的為穆掌櫃開辟一條道路。


    穆掌櫃麵如死灰的看著唐風,而唐風卻也是一臉的輕鬆。


    隻見。


    穆掌櫃開口道;“不夜鄉的做法還真絕,你們口口聲聲說為了南嶼城,可是你們現在已經將南嶼城變得人心惶惶了。”


    “你以為你麽不夜鄉能夠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是因為你們深得民心?你們錯了,是百姓都懼怕你們。”


    陸邪和靜然已經緩緩的走到了唐風身邊。


    還未暈厥過去躺在地上的人恐懼的看著這三個如同惡魔般的人。


    陸邪歎了口氣道;“要不是你們這群毒蟲搜刮百姓,我不夜鄉能做出如此決絕的事?”


    穆掌櫃仰天長嘯道;“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你們沒來,我們所有人都是這麽活著的。”


    “就憑你們幾個小毛頭,是救不了這個世界的。”


    “收手吧,規矩就是規矩,你們撼動不了這近百年來不夜鄉的規律。”


    陸邪邪邪一笑,眼神裏散出了紅色的光暈。


    “我從來就不相信所有事都已經是注定,我隻相信自己,相信事在人為。”


    話音一落。


    陸邪的身影直接竄到穆掌櫃的麵前。


    沒有第二句話。


    殺生劍一出。


    橫掃而過。


    陸邪單手提著穆掌櫃的頭顱。


    而穆掌櫃脖子以下的身軀,已經緩緩癱下。


    所有人都沒有一點反應。


    就連穆掌櫃那被陸邪提著的腦袋,眼神裏都是充滿了不相信。


    此時。


    陸邪邪笑道;“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


    話音落。


    幾乎所有人都沸騰起來。


    陸邪就像是修羅一般,任憑穆掌櫃滴落的鮮血流到了自己的腳邊。


    此時唐風搖搖頭道;“還是得見血才行呐。”


    靜然沒有唐風那等仁慈,便是輕笑道;“陸邪做法是極端,可是並不能說他是邪惡的,反倒可以說,他是正義的。”


    唐風看著靜然那一臉的相信,反問道;“正義?就必須用鮮血來換嗎。”


    靜然撐著天雲琉璃扇,眼神裏滿是風輕,淡然道;“那唐風大哥所理解的,何為正義?”


    唐風將唐刀懸掛在自己的腰間說道;“正義就是能夠保護一方百姓,為天下蒼生,盡自己所能,去保護一切該保護的東西。”


    靜然苦笑。


    而看著麵前倒下的一片狼藉。


    靜然問道;“那唐風大哥為何出手將這些打倒呢。”


    “我來告訴你吧。”


    “打倒這些人是你覺得他們魚肉百姓,一日不除,百姓將無寧日。”


    “你沒有出刀,是不想輕易收割了他們的性命,你的作為隻能稱為仁慈,不能叫做正義。”


    “陸邪的做法告訴了你什麽叫做正義。”


    此時陸邪已經從穆掌櫃的殘軀身上撕下破布,將頭顱包好。


    緩緩的朝唐風和靜然走來。


    殺生劍已經迴鞘,留下的隻是那滿是錯愕的眾人,和已經失去唿吸的穆掌櫃。


    靜然看著身上沒有一滴鮮血的陸邪。


    開口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憑著自己的能力左右時局的人並不少,可是崇尚自己內心,保持住初心的人又有多少呢。”


    “宮裏的人也好,豪紳財主也罷,他們都有野心去改變這個世界。”


    “所以說強者,就是正義。”


    聽完。


    唐風突然間懂了些什麽。


    微笑著看著走來的陸邪。


    看著他那篤定的眼神,滿是尖銳的神情。


    唐風笑得很開心。


    他終於了解自己追尋的自由這兩個字隱藏的含義。


    三人直接迴了不夜鄉。


    當然也派人去收拾了殘局,這個人就是韓飛譚。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陸邪做的,可是陸邪要做的事,又有誰能夠阻止。


    在不夜鄉大堂內。


    蕭齊厭惡的看著那血淋淋的腦袋,擺擺手道;“劉爺,趕緊把這東西弄出去,難聞死了。”


    劉鼎輕輕一笑,招來下人,先把這破布包裹給提了出去。


    接後詢問道;“陸少爺,這,你打算怎麽處理呢。”


    陸邪邪笑道;“直接丟到張殷的家門口,告訴他們,如果再不按照我說的做,下一個就是他。”


    劉鼎從未懷疑過陸邪的決定,不管是什麽都照做。


    劉鼎下去吩咐事宜。


    唐風問道;“如果那些人還是想挑戰我們,那你便要一個接一個全部殺完?”


    陸邪隻是輕輕的點點頭;“有何不可?”


    唐風已經改變了自己的內心,他覺得靜然說的對,靜然想告訴自己的便是,如果想要改變事實,那麽就應該有相對的實力。


    而仁慈應該留給善良的人,而不是麵對所有人都要有仁慈。


    靜然輕笑道;“這件事就讓陸邪和唐風大哥去處理吧,我們其他人都不摻和了。”


    說罷,便站起身。


    迴過頭問道;“陸邪,來我房間聊聊?”


    眾人也沒有任何疑問,這兩人在所有人眼裏就像是夫妻一般,隻是遲遲沒有挑明關係罷了。


    陸邪點點頭,隨著靜然走去。


    而唐風也是歎了口氣;“有點累了呢。”


    直至其他人都離去。


    心雅突然開口道;“陸邪大哥這麽做,是否有些太極端了。”


    “就算財主們不聽話,大可用金錢的實力仍然可以碾壓他們,何必殺得一個不留呢。”


    蕭齊摸摸心雅的腦袋,溫柔的笑道;“這些蛀蟲,可不能留給他們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畢竟我們不為自己。”


    心雅有些疑問道;“我知道不夜鄉的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可是這麽做,跟惡人便無區別。”


    此時。


    蕭齊隻是笑笑,站起身道;“等到你能夠如何區分惡人了,你就能理解陸邪的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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