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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還沒吃完,陸邪一人直接站起身。


    所有人眉頭都是一皺,靜然坐在陸邪的身邊詢問道;“怎麽了?”


    陸邪隻是輕輕一笑,笑得很邪;“我吃飽了,你們繼續,我出去一趟。”


    靜然點了點頭,也站起身;“那行,我陪你去吧。”


    陸邪婉拒道;“你繼續吃吧,陪陪大姐,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說罷,陸邪跟唐風對視了一眼,唐風立刻就明白陸邪想要做什麽。


    唐風隻是輕輕的點點頭,陸邪的意思是讓唐風看著靜然,而唐風究竟有多麽了解陸邪啊,僅憑一個眼神就能夠清楚陸邪想要做什麽。


    有時候靜然也總是覺得自己口口聲聲說著陸邪是最重要的人,可是卻遠不及唐風了解陸邪。


    極端也好,感性也罷,靜然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再失去陸邪了。


    靜然見陸邪一臉篤定的樣子,靜然完全相信陸邪,可是這捉摸不透的樣子還是讓靜然些許擔心。


    靜然朝唐風使了個眼色,隻見,唐風老神在在,很是輕鬆的迴應道;“陸邪既然說了一個人就行,那我們就繼續吃飯吧。”


    陸邪輕輕一笑,摸了摸靜然的腦袋,替靜然整理了耳邊的碎發;“我去去就迴,不必擔心,你覺得南嶼城還有能傷我的人嗎。”


    靜然哼了一聲,直接轉過頭,本是孤傲的人,在陸邪麵前卻活活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


    “我什麽怕你出事過。”


    陸邪詢問道;“劉爺,如果不介意,陪我走一趟?”


    眾人紛紛把頭抬起來,看著劉鼎,劉鼎也是一陣錯愕,這陸邪向來孤行,從不尋求別人的幫助。


    劉鼎雖是錯愕,不過也站起身說道;“行,陸少爺吩咐的事,老夫便鞠躬盡瘁。”


    陸邪微微擺擺手道;“劉爺,出去走走,用不著這麽慷慨激昂的。”


    劉鼎扒拉完最後一口米飯,便直接站起身與陸邪同行而出。


    兩人的目光漸行漸遠後。


    靜然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本來以為他變了,結果還是那麽不把別人的心情放在眼裏。”


    唐風輕笑,擦拭了一下嘴巴;“他已經變得夠多的了,長年積累,日以夜繼的孤傲,怎是說變就變的呢。”


    靜然還是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什麽。


    唐風緊接著開口道;“大姐,事情查的怎麽樣。”


    靜文搖搖頭。


    蕭齊接話道;“其實怎麽查也查不出個好歹來的,最重要的恐怕還是韓飛譚。”


    “隻要解決了韓飛譚,事情可能就會比較明朗,可是現在難受的是,我們沒有理由去處置韓飛譚。”


    靈溪則是說道;“如果陸邪大哥能夠找到證據的話,說不定我們就有理由去對付韓飛譚了。”


    “就憑六大財主敢用那種語氣跟靜文姐說話,那麽他們一定有籌碼。”


    有時候靈溪的話也很有道理,眾人並不會因為她的年紀而低估她,靈溪的醫術從開始到現在不知道幫了大家多少。


    唐風眉頭微微一抬,嘴角揚起說道;“相信陸邪,你們也很清楚一直帶領我們的那個男人,對自己是多麽的自信。”


    夜晚的南嶼城。


    天空滿是繁星,燈火通明,到處懸掛的燈火就像是永遠不會滅般生生不息。


    它們象征著繁榮,象征著輝煌。


    陸邪把殺生劍單手負在背後,淡然的前行著。


    劉鼎也是很輕鬆的跟在陸邪的身邊,隻有兩個人,沒有隨從,沒有近衛。


    陸邪這種等級的男人,近衛根本就不管用,如今能夠傷到陸邪的也不是普通人想管就能管得了的。


    劉鼎也不知道陸邪叫自己出來是何用意,便問道;“陸少爺,老夫是很願意陪同的,可是我們這麽似乎有些漫無目的了。”


    陸邪眉頭微微一抬,那充滿著邪氣的臉孔上,漏出了淡然的微笑。


    “怎麽會漫無目的呢,劉爺還沒見過這座南嶼城的繁華呢,一直呆在不夜鄉照顧我們,我很感激您。”


    劉鼎微微錯愕道;“陸少爺,這話有點嚴重了,我的職責本來就是照顧不夜鄉,有何感激之說。”


    走了一會。


    陸邪便指向金玉酒樓,邪笑著說道;“這就是萬惡之源。”


    劉鼎頓時眉頭一皺,他很明白金玉酒樓是什麽地方,也很清楚這裏出過什麽事。


    隻是他不知道陸邪為何會叫自己來這個地方。


    金玉酒樓自從杜言不管事後,變得更加龍蛇混雜,唯一沒有倒下的原因就是韓飛譚還支撐著。


    可是這金玉酒樓裏邊是亂糟糟的,裏邊的夥計和女子都無法正常的維持生計。


    就像杜言出事的那一天,金玉酒樓立馬出了血案,隻是死的人無足輕重,直接被人壓了下來。


    聽雲鴉說,最近金玉酒樓跟藏屍樓似的,每天都要死人。


    陸邪邪笑道;“劉爺,我想把金玉酒樓鏟平了,然後換一個名號,歸你管。”


    劉鼎瞬間就懵了,這金玉酒樓怎麽說也是南嶼城的建築物,豈是說鏟平就鏟平的。


    劉鼎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陸邪眉頭微微一抬;“劉爺,您不信我?”


    劉鼎使勁的搖頭道;“陸少爺和靜二小姐,是我最相信的人,你們在我眼裏,是最優秀的年輕人了。”


    陸邪笑出了聲,這笑聲令劉鼎都有些毛骨悚然;“那就麻煩劉爺一件事了。”


    “但說無妨。”


    “推門進去,大吼一聲,這個地方歸我管。”


    劉鼎的老臉直接就僵了。


    哪有人這麽橫的。


    陸邪看著劉鼎為難的樣子,疑問道;“劉爺戎馬一生,應該不會沒有這種膽氣吧?”


    雖然不知道陸邪想要做什麽,可是劉鼎還是輕輕的點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金玉酒樓門口的小二和煙花女子立刻就上前招攬了劉鼎。


    幾名滿是風塵女子直接將劉鼎團團圍住,嬌滴滴的說道;“大爺,見著麵生呀,第一次來金玉酒樓呢。”


    小二猥瑣的笑道;“大爺裏邊請,我們這的酒和姑娘都是南嶼城最好的。”


    這不是天王城,當然他們並不認識劉鼎,畢竟劉鼎在不夜鄉足不出戶。


    劉鼎很順利的進了金玉酒樓,可是劉鼎迴頭看了一眼陸邪,陸邪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的邪氣沒有絲毫的減少。


    進了金玉酒樓之後。


    劉鼎被眼前的場景瞬間就驚到了。


    這金玉酒樓內可謂是酒池肉林,烏煙瘴氣,破敗不堪。


    原本精致的方桌上充滿了刀痕劍影,精壯的大漢們左手拎著酒缸,右手摟著女子,實屬快哉。


    一見劉鼎走進門。


    不少人都看到了劉鼎那精致的穿著,也已經有不少人起了邪心。


    幾名大漢哈哈大笑著,完全不怕劉鼎聽見,議論著;“這都半截入土了還來這種地方呢,不知道上了床還不能下來。”


    “看這老家夥還挺有錢的,穿得挺好的呢。”


    “有錢人還少嗎,馬上就要被那群狼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劉鼎無奈的搖搖頭,確實沒有人管理的金玉酒樓,已經變得如此肮髒。


    不過劉鼎沒忘了陸邪的話。


    提了口氣,直接吼道;“從現在開始,金玉酒樓歸我管。”


    喊得一點底氣都沒有,可是劉鼎的音量貫徹了金玉酒樓的每個角落。


    金玉酒樓至少也有一百來號人,無一幸免的把眼神遞到劉鼎的身上。


    空氣瞬間冰冷。


    半響。


    所有人都笑出了聲。


    “這老頭瘋了吧?”


    “從哪竄出來的糟老頭子,來金玉酒樓喊話,不要命了?”


    “繼續喝酒吧,他的腦袋馬上就要掉了,估計是受什麽刺激了。”


    眾人絲毫不理會劉鼎。


    打手們紛紛從四麵八方竄了出來,原本圍繞著劉鼎的女子立刻散去。


    掙錢也不能在虎口裏拔牙吧,女子們都是用著錯愕的眼光看著劉鼎。


    可是劉鼎的表情沒有一點恐懼,甚至都沒一絲慌張。


    兩名粗壯的打手立刻上前站在劉鼎的身前,整整比劉鼎高出了一個頭。


    麵無表情的說道;“老頭?你這都一腳踩進棺材了,還敢來金玉酒樓鬧事?”


    劉鼎沒有任何的迴應。


    打手想上前去扣住劉鼎的胳膊。


    就在這一瞬間。


    沒有任何的征兆,令人長大嘴巴的事情就發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那兩名大漢直接粉碎,連骨頭都不剩,鮮血就像是灰塵一般,隨意的飄在空中。


    劉鼎雖然見過世麵,可是也被這場景嚇了一跳,不過還是立刻恢複了情緒,保持著鎮定。


    而且這兩名大漢的消失與魔童的傳說如出一轍。


    隻見血,不見屍。


    陸邪站在劉鼎的身後,邪笑道;“劉爺在不夜鄉待久了,居然被這幾條雜魚瞧不起了呢。”


    陸邪的身影一出現。


    所有人都變得嚴肅起來了。


    陸邪和劉鼎在南嶼城的名氣可是有些天差地別。


    已經有人認出陸邪了,直接吼道;“他!!他!!他是不夜鄉的陸邪!!!”


    “不止!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魔童。”


    “魔童?”


    “就是一人屠一城的傳說,就是他!陸邪就是魔童!”


    此時的金玉酒樓上上下下淪為恐慌狀態。


    所有人都抽出了武器,那些打手直接呆滯在原地。


    陸邪的殺生劍一直單手負在背後,看來用內力直接摧毀兩名大漢,連抬手都用不著。


    此時已經有人跑去告訴韓飛譚,陸邪看見了,沒有攔著。


    陸邪獰笑道;“劉爺,我覺得你應當再把話說一遍,有些人還是沒有聽清呢。”


    劉鼎看著陸邪那堅定的表情,便是直接吼道;“以後,金玉酒樓,是不夜鄉的了。”


    隻見。


    所有人再也不把劉鼎當成是個瘋老頭。


    所有人都在後悔剛剛自己打趣劉鼎而感到擔心。


    以陸邪的境界,就算是想跑也得跑得掉。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連過幾年就能左右的了。


    突然間。


    二樓包房外,走出了個女人,極其的淡然,用著很是輕鬆的聲線說道;“不夜鄉居然狂妄到這種程度了,說不夜鄉是一群乳臭未幹的小孩子,還真是不錯。”


    這個女人陸邪和劉鼎沒見過。


    可是站在女人身邊的那個男人,陸邪和劉鼎再熟悉不過了,他便是張衡。


    張衡笑得很是陰險,站在這個女人的身邊,充滿了底氣,一點都不害怕陸邪對自己出手。


    輕笑道;“陸少爺,你不夜鄉想統治南嶼城,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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