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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溪在客棧忙活了整整一個晚上,靜然的傷勢得以控製,所有人這才安下了心。


    雲鴉來找過陸邪,陸邪隻是讓雲鴉安撫血衣人的情緒便可,畢竟靜然受傷他們也看在眼裏,隻是沒有靜然的命令他們不能出手罷了。


    白向天的傷勢也漸漸穩定,本來白向天就已經消散了不少,這麽長時間沒有得到治療,白向天已經無力迴天了。


    按照靈溪的話來說,白向天下半生隻能過非常普通的生活了,此時白向天的功力盡散,再也無法聚集內力。


    靈溪並不是遠近聞名的醫師,不過醫術高明得連許多赫赫有名的大醫師都自愧不如,而靈溪的年紀才區區十六歲。


    至於靜文是怎麽認識靈溪的,靜文沒有說,眾人也沒有問,現在最好的便是靜然的傷勢已經控製住。


    眾人準備在蕭二娘的客棧等待靜然的傷勢穩定之後再決定接下去的路程,而陸邪幾乎不分晝夜的照顧著靜然。


    不過,南嶼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唐風受了重傷,可是放走陸邪等人與自己的職責不符。


    兵長好像一直要稟報仙慕的樣子,在返迴的途中,唐風沒有留任何情麵,把在場的所有人統統殺盡。


    沒有留一個活口,至於村子,臨走之前讓士兵們放了一把火給燒了。


    唐風自己一個人騎著黑須赤兔馬緩緩的迴到了南嶼城。


    迴到南嶼城就有不少官兵湧了上來,紛紛攙扶著受傷的唐風。


    而韓飛譚也眉頭緊皺著,這路線圖是自己泄露出去的,要是唐風出了點什麽事,查到自己的頭上來可怎麽辦。


    杜言也聽信了仙慕的話,見唐風迴來,立即派人出去找尋赤虎的行蹤。


    迴到竹林客棧。


    仙慕靜靜的撫摸著懷裏的貓,懷裏的貓很是乖巧的癱在仙慕的懷裏。


    仿佛一切都看透了一般,有著大人物的沉著和冷靜。


    唐風走入房間內,眼神有些躲閃,不過還是鞠躬行禮道;“仙慕公公,我迴來了。”


    仙慕則是輕輕一笑道;“這到帝都可是有一段路程的,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仙慕公公請降罪,白向天讓人救走了。”


    仙慕公公似乎一切都已經知曉,輕笑道;“哦?什麽人能在你金吾衛唐風的手下搶走白向天,還打傷你,導致你現在這副狼狽模樣。”


    唐風純陽的內力被靜然一掌寒霜打入體中,兩股真氣正在互相排斥著,不禁吐了口鮮血。


    不過立刻又淡定的說道;“金玉酒樓的赤虎帶了一批人,還有幾名穿著怪異的黑衣人,幾個人都是禦境內力,圍攻下來,下官才受此重傷。”


    仙慕搖搖頭道;“把金吾衛給你,便是信任你的能力,如今朝廷重犯在你手底下逃走,責任自然必不可少。”


    唐風沒有說話,仙慕則是繼續說道;“你辭去金吾衛吧,來刑獄司吧,這樣我才能保住你,宮裏的人怪罪下來,我也有個推脫的理由。”


    此時。


    唐風似乎已經想到了些什麽,這些大人物做事就像是下棋一般,把所有都已經預料好了,他想讓你去做什麽你就必須沿著他規定好的那條路走。


    本來唐風對刑獄司就不存在好感,那個地方實在太慘無人道,從不把犯人當人。


    “怎麽?不願意嗎,現在放在你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入我刑獄司,我自然可以保你完好無損。”


    “要不,你隻能斷臂謝罪,從此當一個普通人,你跟朝廷再無關係。”


    唐風輕輕一笑。


    身子直了起來,原來自己的一切都被策劃著,依照唐風的那種性格,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別人安排自己的路。


    可是身在宮中,不得不按照規矩辦事。


    “仙慕公公的好意,心領了,不過我真的不打算去刑獄司,我選第二條路吧。”


    仙慕公公看向窗外,輕輕一笑道;“我早已料到你不會來刑獄司,那就遵從你的意願吧。”


    此時。


    唐風狠狠一笑,左臂瞬間離開了唐風的身軀,鮮血隨著左臂湧出,那場麵血腥不堪。


    自行斷臂讓唐風咬緊了牙,痛苦之意完全寫在臉上。


    仙慕見狀,歎了口氣;“多好的苗子呀,唉,既然如此,你走吧,金吾衛的事我會替你處理的。”


    許多人都不了解唐風為什麽會寧願斷臂,損失內力也不願意加入刑獄司得到仙慕的保護。


    因為這是一個強者的尊嚴,做錯了事必須得到懲罰,就算是再嚴重的懲罰也抵不過違背自己的內心。


    要知道,唐風可是神境的人,斷了臂功力自然大不如前,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休養。


    不過。


    唐風照樣朝仙慕鞠了個躬;“這麽些年,受了仙慕公公不少照顧,萬分感激。”


    仙慕輕輕的一揮手示意讓唐風離開。


    就在唐風轉身時。


    仙慕邪魅一笑道;“唐風,最後教你一句,人在亂世,有很多路是沒法自行選擇。”


    唐風沒有迴過頭,隻是停了一會,便走出門去。


    不一會。


    仙慕的隨行太監便把唐風的飛魚服疊好放在木盤上走進來。


    “啟稟公公,這是那唐風的官服,不知如此處理?”


    仙慕輕輕一揮手道;“就留下吧。”


    斷臂的唐風疼痛難忍至極,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


    仙慕果然已經把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散了出去。


    現在很多官兵見了唐風都已經小聲唏噓著;“這不是那金吾衛嗎,還說是高手呢,連個受傷的白向天都看不住。”


    “這下好了吧?什麽也沒了,還賠了胳膊,估計也廢完了。”


    不過唐風絲毫都不理會他們的意思,就算是此刻的唐風,隻要他想,秒殺他們,還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唐風並沒有這麽做,就這麽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城門。


    說實話,唐風現在也不知道未來的路怎麽走,可能想先迴家吧,不過得先找個地方療傷。


    而唐風目前身上的一切都是朝廷的,黑須赤兔馬和飛魚服都已經還給了朝廷,包括身上的糧餉,統統交給了仙慕的隨行太監。


    唐風就是這樣一個有性格的人,寧願自己什麽都沒有,也不願意欠人家。


    隻是。


    身負重傷的唐風剛剛走出城沒兩步就癱倒在路邊,一命嗚唿。


    不知過了多久。


    蕭齊從客棧迴南嶼城時,見路邊倒了個人,眉頭微微一皺。


    蕭齊的近衛早就已經看到了受傷的唐風,便問道;“少爺,這不是那金吾衛嗎,怎麽落魄成這樣了。”


    蕭齊便是擺擺手說道;“把他弄上車,運迴客棧。”


    “這?畢竟金吾衛是陸少爺他們的敵人,把他弄迴客棧合適嗎。”


    蕭齊一巴掌直接拍在近衛的頭盔,疼得手往迴一縮道;“他要還是金吾衛,能是這個模樣嗎,積點陰德行不,趕緊的。”


    在外人看來。


    唐風不知道走了多少好運氣才能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還能碰到蕭齊。


    人逢亂世,你倒在路邊一命嗚唿也沒有人會管你,任憑山狗野狼把你叼走也不會去多看你一眼。


    來到客棧裏。


    眾人稍微把客棧打掃整理了一下,不過並不打算營業,血衣人把聚集地搬到了客棧。


    當然這沒有經過靜然的同意,不過毒煙執意要這麽做,說靜然怪罪下來,自己承擔。


    蕭齊的馬車剛出去不久就又迴來了。


    明迦眉頭一皺道;“搞什麽鬼,不是讓小齊去弄點吃喝嗎,怎麽又跑迴來了?沒帶錢?”


    帝辰輕笑著拍拍明迦的肩膀後便繼續幹活去了。


    眾人經過了與唐風一戰,留下了些許的友誼,現在的大家已經很是和睦的相處著,而原本冷漠的幾個人也開始沒有板著個臉,開始習慣了這些人的存在。


    蕭齊匆匆忙忙的讓近衛抬下一命唿嗚的唐風送進客棧裏。


    明迦眉頭緊皺道;“小齊,把這當醫院了?怎麽路邊撿個受傷的人都往迴扔?”


    蕭齊嘿嘿一笑道;“你看那是誰。”


    已經脫去官服的唐風,披頭散發的狼狽模樣屬實讓人一下子認不出來。


    “我靠!唐風怎麽成那樣了。”明迦連忙跟著進了客棧。


    此時靈溪正和靜文坐在木桌旁有說有笑的,莫名其妙一幫人抬著唐風莽撞的衝進來,靈溪嚇了一哆嗦。


    蕭齊嬉笑著來到靈溪身邊;“靈大神醫,給你運迴來了個人,露兩手?”


    靈溪知道蕭齊為人風趣,不過還是哼了一聲,不太情願的站起身;“把我當免費醫生了唄?隨從軍醫唄?”


    “哪能啊,我這靈溪妹妹多可愛,多喜歡助人為樂啊!”


    蕭齊胡攪蠻纏的說通了靈溪之後,靈溪還是些許不情願的同意救治唐風。


    蕭二娘笑道;“蕭齊,良心大發?”


    蕭齊白了蕭二娘一眼道;“我蕭大善人的名號能是白來的嗎。”


    帝辰和藍絕對視了一眼,沒有多說些什麽,不過帝辰還是開口道;“就不怕把他治好了對我們不利?我們在不久前跟他可是敵對關係。”


    蕭齊拍拍帝辰的肩膀道;“如果他還是金吾衛的話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仙慕的手段我是知道的,趁你病要你命,唐風在他仙慕眼裏,收不下,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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