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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嶼城衙門牢獄中。


    白向天被大字型牢牢的捆在鐵架之上,和很多場景一樣,烤火盆,老虎凳,各式各樣的刑具。


    白向天已經被褪去外衣,可是礙於這白向天是江湖俠士,便還沒對他用刑。


    但韓飛譚翹著二郎腿,在布滿血跡的木桌上正一顆一顆的丟著花生殼。


    時不時的還會抄起身邊的酒飲上幾口。


    幾名牢役筆直的站在各個牆角,牢頭一杯接一杯的給韓飛譚倒酒。


    這韓飛譚沒什麽事可不會來這牢獄中,牢頭既知道這白向天是江湖俠士,也是韓飛譚丟了財寶,生怕惹了韓飛譚這個正滿是怒氣的瘟神。


    “不是習武之人嗎,吊這麽久了,還沒醒過來呢。”韓飛譚丟出一個花生殼後,沒什麽耐心的說道。


    牢頭嬉笑的倒滿韓飛譚的酒杯,賠笑著;“韓大人,看來這小子搶了您的貨,也受了挺重的傷,要不小人在金玉酒樓擺上一桌,等這白向天醒過來,我再去叫您?”


    韓飛譚聽到貨,突然眉頭一擰,狠聲道;“連你都知道我貨丟了,那還不趕緊給我找迴來,那批貨丟了,你們這一年的餉銀,全部找白向天要去吧。”


    牢頭眼見這韓飛譚生氣了,立馬就不敢說話了。


    ‘咳咳咳’


    幾聲咳嗽聲,白向天微弱的醒過來,腦子似乎還不太清醒。


    原本就已經受了傷,被靜然拍的那一掌還存在著淤血,不能強行運功療傷,這又讓韓飛譚弄到這來了,傷勢正在慢慢加重。


    眼見白向天醒過來。


    韓飛譚擺擺手讓牢頭不用繼續奉承了,便朝白向天緩緩走來。


    “醒了?白大俠。”


    白向天腦袋微微一抬,神誌不清的看了一眼韓飛譚,虛弱的說道;“韓大人?”


    “沒多少時間給你敘舊,如果你想好受一點,告訴我那批貨在哪,要不然我就照三頓招唿你。”


    既然赤虎說了現場隻留下了巨劍的痕跡,那韓飛譚現在已經認定了自己的貨是白向天劫的了。


    “什麽貨?”白向天似乎還沒想起那晚的事。


    韓飛譚眉頭一擰,狠聲道;“來人,給我招唿他,招唿到他鬆口為止。”


    幾名牢役哪敢不照做。


    隻是韓飛譚迴過頭去時,牢役拿出家夥走到白向天麵前,小聲的說道;“白大俠,如果你知道的話,還是說吧。”


    白向天依然口齒不清的說道;“我不知道什麽貨不貨的,想不到白某行走江湖多年,也得落到如此下場。”


    接下來的幾分鍾內。


    便是蠻橫的鞭子聲和白向天的悶哼。


    鞭子抽在身上那刺骨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而韓飛譚則是悠然自得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吃著花生,喝著酒。


    突然。


    一名官兵匆匆的跑進來,對韓飛譚報告;“韓大人,顧知縣讓您快去前堂,來了個不得了的人。”


    韓飛譚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道,不得了的人?這金吾衛來南嶼城應該還有些時日才對呢。


    但既然顧清揚說了,自己也不好不當迴事。


    站起身來擺擺手道;“行了,別打死了,你們也歇會,給他留口氣,問出來了就通知我。”


    “是,韓大人。”


    韓飛譚帶著幾名手下朝前堂走來,但腳步慵懶,一點都不上心。


    這就算是上頭怪罪下來,也有顧清揚頂著呢,再不行就把赤虎送出去,自己頂多丟點錢,也不至於惹上多大事。


    還沒到前堂。


    就聽見一個男生吼著;“你們是憑什麽封了竹林客棧?就算去抓人,抓人便可,還把客棧封了,你們知不知道那竹林客棧是靜家的!”


    顧清揚的聲音明顯弱了幾分,說道;“蕭公子,我們這封店抓人可都是有正規手續的。”


    蕭齊。


    身著千金裘,萬香冠,步雲履,可這都是有權勢人家才能穿得起的東西,光是這穿著,可不是說有錢就能穿上的。


    就好比是官靴,你沒身份你敢穿嗎。


    蕭齊臉上的稚氣自然還有不少,黑發被整齊的盤著,麵容精致,但蕭齊腦筋極好,小小年紀便管著蕭家三分之一的家業。


    可別小看這三分之一,足以讓一個尋常人家無憂無慮吃喝個幾代。


    浮離城蕭家的第一少爺,紈絝子弟但也聰明伶俐,蕭家的權勢,別說一個南嶼城,就算是宮裏也有大部分人不敢與其作對。


    蕭齊特別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把這公堂放在眼裏。


    蕭齊身後的帶刀侍衛代表著他的身份,還有幾名侍女,幾名隨從,這蕭齊出個門,起碼有二十來號人跟隨著。


    不怕他得罪人,就怕人得罪他。


    韓飛譚一見是蕭齊,連忙也握拳行禮道;“蕭公子,怎麽能屈尊來衙門了呢,小人這就讓人在金玉酒樓弄好上好的酒菜招待蕭公子。”


    蕭齊迴過頭,看了一眼韓飛譚,又望向顧清揚,問道;“這誰阿?”


    顧清揚便說道;“這是在下的從官,韓飛譚。”


    蕭齊又看了韓飛譚一眼,翻了個白眼,朝身後的侍衛說道;“從官是個什麽東西?”


    “少爺,就是知縣身邊那個人。”侍衛附耳小聲的說道。


    “官很大嗎?”蕭齊打量了韓飛譚問道。


    “在下從八品。”韓飛譚嘻嘻一笑,以為蕭齊多打量幾眼便是好事。


    隻見。


    蕭齊揮手道;“給我滾一邊去,八品?還是從的,你從哪來的滾迴哪去。”


    “還請我喝酒呢,我缺你那口酒嗎。”


    聽完。


    韓飛譚這臉上的表情別提多難看了,顧清揚也隻能搖搖頭,蕭家的權勢跟靜家不同。


    靜家畢竟是隱世家族,雖家大業大可已經沒有巔峰時期的實力,明麵上還是要給幾分麵子的。


    可這蕭家一直都是大世家,所以人家都說天王城靜家,可說到浮離城會說蕭氏。


    見韓飛譚沒有迴應。


    蕭齊望向韓飛譚,說道;“怎麽?你有什麽意見嗎。”


    韓飛譚哪敢惹了蕭齊,直接握拳行禮緩緩的退下,邊退還說;“不敢不敢。”


    韓飛譚沒辦法,隻能站到顧清揚的身邊,一句話都不敢說。


    顧清揚則是打了個小圓場;“知道蕭公子與靜家二小姐的關係不一般,但是我們這封店也是按照規矩來的,蕭公子何苦和小官過不去呢。”


    話音剛落,蕭齊直接站起身。


    這一舉動,顧清揚和韓飛譚下意識的小退了一步。


    蕭齊直接抄起公堂上的桃子,在衣服上蹭了蹭,狠狠的咬了口。


    “老顧,你還沒來這南嶼城當知縣的時候,我們蕭家也給過你好處,你就告訴我,這竹林客棧什麽時候可以開店。”


    顧清揚被嚇得不輕,這蕭氏大少爺為了這竹林客棧的事來,可不好弄了。


    都已經稟報上去了,也不能草率的處理了吧?


    顧清揚搖搖頭道;“之所以會封了那竹林客棧,是因為白向天劫了官府一批貨,蕭公子你也清楚,劫官府的貨可是大罪。”


    “按道理說是不可能有客棧敢收留這等戴罪之人,但竹林客棧卻收了,小官真的是按規矩辦的事。”


    蕭齊眉頭微微一皺;“白向天?”


    “就是那江湖義士白向天嗎?”


    “是的。”顧清揚點點頭,不敢有隱瞞。


    “關在哪呢,帶我去看看。”


    “就在後頭大牢中,飛譚,立刻帶蕭公子去。”


    韓飛譚點點頭,恭敬的把手伸向大牢的方向;“蕭公子,請。”


    蕭齊朝身後招招手,兩名帶刀侍衛便跟上,而其餘人停留在原地。


    一等人還沒走到關押白向天的牢房。


    牢房便傳出一陣惡臭味,這是長期用鮮血渲染的腐臭味。


    蕭齊眉頭微微一皺,停下腳步;“還是別進去了,味太難聞了,要不你把他弄到我那邊聊聊?”


    “這可不行,白向天可是重大嫌疑,可不能隨便放人。”韓飛譚直接搖搖頭。


    這讓蕭齊帶走不就等於放走了白向天嗎。


    蕭齊哼了一聲;“你們還真是死腦筋,算了,忍忍吧。”


    “你們倆在外邊等,還是別進去了吧。”


    蕭齊雖說紈絝,但對待自己人,可是挺好的,這一點跟其他的子弟可不同,蕭齊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考慮別人。


    鞭子仍然在白向天的身上招唿著。


    白向天的全身已經布滿了鞭印和血跡,但仍然殘喘著。


    蕭齊見狀,眉頭一皺道;“這麽打,不是屈打成招就是把人打死了死無對證,你們官府都這麽辦事的嗎?”


    韓飛譚立刻讓牢役搬來一張幹淨點的椅子讓蕭齊坐下,在牢獄中可是沒有什麽幹淨的東西的。


    韓飛譚奉承的笑道;“蕭公子,這白向天與別人不同,他練過武功,嘴也硬,不用點手段,怕是敲不開他這張嘴。”


    蕭齊哼了一聲,順帶白了一眼韓飛譚。


    擺擺手讓動手的牢役下去,走到白向天的麵前。


    看著白向天問道;“你認識我嗎?”


    血跡流過了白向天的眼睛,影響了些許視線,但白向天還是虛弱的迴應道;“蕭氏的大公子我怎麽會不認得呢。”


    “那就最好,那批貨我不管是不是你劫的,你現在就告訴他們,你與竹林客棧沒關係,或者是誰帶你進的竹林客棧,我能保你不死。”


    白向天嗬嗬一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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