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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呀喝呀,哥幾個別光喝酒,吃點菜呀。”


    幾名身穿粗麻布衣的攔路馬匪正在滿是劍痕刀傷的四方木桌上享用著不久之前戰利的美餐。


    帶頭的刀疤臉拍拍坐落在身邊的樸刀大笑道;“那也不是那麽難嘛,光憑上遠鏢局那幾個貨能攔得住我們哥幾個,真是做夢。”


    “是啊是啊,刀哥的刀可不是開玩笑的,誰不知道這青微山腳都是我們的地盤,不打招唿就想過路,瞧不起哥幾個不是?”其中一名同夥幫腔附和著,盡力的滿足著自己大哥的虛榮心。


    被吹噓一番的帶頭刀疤臉吼道;“老板娘,最好的酒菜都往上上,不把我這些兄弟吃飽喝足了,看我不拆了你們這店。”


    “來了來了,別著急嘛大哥。”


    一聲輕音,透露著無處安放的嫵媚,誘人的聲線傳滿了這小酒店的每一個細小角落,聲音的主人便是這家店的老板娘,江湖人稱吃人不吐骨頭的蕭二娘,年已過四十,身材麵容卻保持得猶如少女一般,撩人的伎倆更是讓人不得明知是陷阱也硬著頭皮往下跳。


    蕭二娘烏黑發亮的長發上緊緊地穿著一根碧雲釵,外行人都能看出來這東西價值連城,不少人動過歪腦筋,可無一得手,其實那些人都是奔著蕭二娘的身體去的,所以還沒得到就已經被無情的擰斷脖子。


    把做好的幾盤葷菜放到馬匪的桌上正要離開時,刀疤還不忘拍了一下蕭二娘那充滿彈性的屁股。


    蕭二娘早就見怪不怪的迴眸一笑道;“哎呀,刀疤大爺,可別這樣,人家可是黃花閨女,讓人看見了不好。”


    被蕭二娘這麽一說,刀疤哈哈大笑道;“都說蕭二娘風韻猶存,我這兄弟幾個到你這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要不就從了我老刀疤,這一天三頓和金銀財寶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一會就隨我一起迴山裏當個壓寨夫人,如何。”


    刀疤說話的時候,蕭二娘的心思基本上都放在刀疤等人身邊的鏢箱裏,這殺人越貨,黑吃黑的勾當,蕭二娘早就融會貫通了,否則就以她此等美貌何苦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呢。


    “哎喲,刀疤大爺,這你們又弄了哪個大戶人家的貨呀。”


    “怎麽?蕭老板感興趣?這可是哥幾個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剛剛在道上截下來的。”刀疤很自豪的與同夥們交流了個眼神。


    上遠鏢局是青微山邊的‘南嶼城’座下的鏢局,鏢頭習過幾年武,在南嶼城的口碑也是不錯,與路途的攔路匪徒也都還算和睦,不至於總是被劫鏢,要知道幹鏢局行的,最怕的就是與人相爭,那損了人不說,還很容易毀了鏢局聲譽,老是讓人劫鏢,誰還敢找你拉貨呢。


    就在這時,原本就不太結實的木門被人推開。


    迎麵而來的是兩個身高大概一米八五左右的少年,從麵相看上年紀絕不會大過二十五歲,這江湖,從來就不缺天才,可這天才能活到什麽時候,可就不一定了。


    站在前邊的少年一頭白發,隨意的披在雙肩上,一席白衣象征著這個人的身份,出淤泥而不染,頭頂著黑色赤冠,眼神裏充滿著無畏,淡然,藐視,而他的氣質隻能用兩個字形容,傲慢,雙手背在身後輕黏著一把玉劍,玉劍劍柄和劍鞘都為純白,與帝辰的氣質一致,很明顯這把劍的主人是帝辰,但最特別的是左手手背那古老的黑色印記總讓人不寒而栗。


    帝辰目光直視前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還得趕路呢,你怎麽總是這麽磨蹭。”


    身後的少年與帝辰相比而言就有點玩世不恭放蕩不羈了,黑發被隨性的盤起,大笑道;“帝辰,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了,這環境不錯呀,在這湊合住一晚吧,雖然比不上城裏的大客棧,不過這荒郊野嶺的,差不多行了。”


    話音剛落,帝辰便直接前行來到一個稍微幹淨點的桌子邊坐下,絲毫沒有把路匪和老板娘放在眼裏。


    隨後的少年便坐到帝辰身邊,把一小包行李丟在桌上,隨後朝夥計喊道;“小二,隨便上點啥能吃飽的。”


    小二隨後迴應道;“來咯,客官先裏邊坐。”


    刀疤和蕭二娘同時注意到了帝辰二人,這世間上美男是數不勝數,可這帝辰身上一定有好東西,這也讓刀疤和蕭二娘同時起了歹心,可刀疤和蕭二娘唯一不同的是,蕭二娘能感覺到帝辰不好惹,而刀疤沒有。


    “客官是第一次來小店吧。”蕭二娘緩緩走到帝辰身邊,嫵媚的笑道,嚐試著用勾人的眼神來征服帝辰。


    話音落下,而帝辰一絲反應都沒有,隻是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都沒有半點的偏移。


    少年便迴應道;“這是老板娘吧,哈哈,帝辰是聖人油鹽不進,有什麽事你跟我說,我叫藍絕。”


    藍絕嘻嘻一笑,藍絕與帝辰是發小,從小就隱形不離,而藍絕和帝辰可是兩種性格,一個不問世事,一個玩世不恭。


    蕭二娘纖細的手指輕抿在嘴唇上,小聲的笑道;“現在的人還真的是與眾不同呢,二位是想去南嶼城吧?這還有好幾十裏路呢,天色已晚,不如在小店住下如何。”


    沒等藍絕說話,帝辰便先開口道;“不用了,謝姑娘好意,還是請快上酒菜,我們填飽肚子就走。”


    無論是誰聽了帝辰說話都會感覺陰嗖嗖的,而藍絕是習慣了,從小帝辰就這樣,好像跟誰都有深仇大恨似的,可又有禮貌,這就隻是帝辰的性格罷了。


    話不投機,蕭二娘隻是說了幾句客氣話便下去了,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動手,那群不長眼的路匪也會動手的,那何不冷眼旁觀,讓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老粗試試這倆人的身手也行。


    果不其然,刀疤與同夥使了一個眼色,便提著身邊的樸刀站起身朝帝辰兩人走去。


    來到帝辰跟前,刀疤就很自然的坐下,故意很用勁的把刀扔在桌上,皮笑肉不笑道;“倆位,怕是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吧,識相的,把值錢的東西留下,我會讓你們走。”


    帝辰的眼神依舊是那麽冷淡,這幾個貨色還用不著他出手。


    隻見藍絕哈哈大笑道;“這都什麽路人臉呐,也敢找麻煩,哥幾個,我們倆初來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你們的酒錢我替你們出了,就這麽算了吧。”


    刀疤一聽直接站起身,握著刀指著藍絕罵道;“小子,打發要飯的呢?給臉不要臉是嗎。”


    話音剛落,隻見帝辰的手掌輕拍桌麵,用內力催動著氣場,以帝辰為中心方圓兩米左手瞬間泛起一陣白煙,這時的刀疤突然楞了一下,刀疤等人原本坐的那張桌子瞬間崩碎,就像是被人用力扔下的玻璃般破碎。


    “滾。”


    就隻是一個字,就像是萬劍一般刺進刀疤的精神。


    刀疤怎麽說也在江湖上混了數十載,這高手他也見多了,能活下來,全憑自己聰明,說聰明,倒不如說是怕死吧,帶著幾個兄弟搶搶鏢局,嚇唬嚇唬路人可以,就算是尋仇,打不過打不了跑到別處再謀生,可遇到真正的高手,還是認慫吧,要不然全屍都留不下來。


    刀疤等人被帝辰的氣場一嚇,丟下幾枚銅錢就搬著箱子準備跑,藍絕瞄到箱子上印著鏢局的圖案便叫住;“等等,東西也不是你們的吧?”


    “我說大哥,這是我們的。”刀疤等人見藍絕走來,後退了幾步。


    “你們的?怎麽會印著鏢局的記號,雖然這記號我也沒見過,你們幾個穿著也不像鏢局的呀,老實說,怎麽來的。”藍絕嘿嘿一笑說道。


    蕭二娘在賬台上一直注視著這一切,包括帝辰剛剛那一掌,沒有點水平的人還真是發揮不出來,不論是刀疤那夥人,還是自己,恐怕加起來再乘十都無法與帝辰抗衡。


    “這天下武功分為五大境界,凡境,入境,禦境,神境,天境,無論是哪個境界都不是你們能夠比擬的,不如就放下東西,以後別再來了吧。”蕭二娘從賬台處翩翩走來,語氣不再嫵媚,而變得正經。


    刀疤不知道帝辰究竟是什麽高手,蕭二娘說得對,無論是哪種境界自己也惹不起,錢丟了可以再賺,命丟了可什麽都沒了。


    “大俠饒命,如果大俠喜歡,都歸您。”留下一句話,留下箱子,拉著自己的同夥逃之夭夭,就算再大的不甘心,也無濟於事。


    風波已過,帝辰正淡然的吃著無味的麵條,雖說成長在豪門,可肚子餓的時候也不是什麽挑剔的時候了。


    “老板娘懂得挺多呀,想必也是江湖中人吧。”藍絕頓時也開始覺得蕭二娘不是刀疤之流,從而稍微正經起來。


    蕭二娘緩緩一笑,擺擺手;“有些人的天賦可不是我這種人可以比較的,我也就聽得比較多,沒什麽。”


    藍絕輕笑,心想著能在這荒山野嶺開店,肯定是江湖中人,隻不過應該也不是什麽好人,一開始見著她和那刀疤那麽熟絡,不是同一夥人恐怕也是相識已久,無論蕭二娘是誰,此地都不宜久留。


    “哈哈,那行吧,我也就不過問了,我得趕緊吃飯,還得趕路呢。”


    說完便迴到座位上,跟帝辰一起吃麵,但不同的是,帝辰吃得優雅,藍絕吃得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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