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場所內,一些女孩正竭力爭取被顧客選中。她們向屋內的男人們飛吻,撩起裙子,露出來的可不止雙腿。


    “先生們,雖說我們秉持‘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但還請二位盡快做決定。我們不能讓姑娘們一直站在這兒,何況還有其他顧客等著她們服務呢。”女經理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右腳不耐煩地上下點著。


    在另一張沙發上,幾位年長些的男士已經在低聲交談,加裏隱約能聽到他們時不時提及幾個編號。每個人都拿著菜單,但並非所有人都像奧斯汀那樣要求把所有女孩都看一遍。


    加裏打量著這些女孩,立刻注意到一些情況。許多女孩都在努力向他們倆展示自己,可也有一些女孩擺出防禦姿態,搓著胳膊,遮擋自己,躲避他人的目光。顯然,她們並不想待在這兒。


    “我就知道,肯定有自願的,但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來這兒。”加裏心想。這麽一想,他在這種情形下倒沒那麽緊張了。他掃視了所有女孩後,開口道:“13號。”


    斯泰西低著頭走上前。女經理清了清嗓子,嚇得她身子一顫,隨後她抬起頭,緊張地朝這位“追求者”擠出一絲微笑。即便在這屋裏,加裏依舊戴著兜帽。工作人員似乎並不在意,看來不想被人認出來的,不止他一個。


    “這也是因努一直想搭話的女孩。”奧斯汀留意到,“好家夥,他倆看上同一個女孩了。這肯定會出問題的。我要不要去逗逗因努?”奧斯汀壞笑著,終於也做出了選擇。


    “你們這兒有誰有孩子嗎?”奧斯汀雙臂交叉,大聲問道。氣氛瞬間變了,加裏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就連那些一直爭著吸引注意的女孩也停了下來,麵麵相覷。這問題,她們肯定不常聽到。


    “孩子?!他怎麽問起女孩有沒有孩子……除非他就是來尋開心的。難道他喜歡年紀大些的女人?天哪,今天我發現身邊這些人好多不想知道的事兒。要是因努在這兒,恐怕他會讓女孩們秀腳之類的。”


    事實上,奧斯汀問這個問題並非出於個人偏好,而是他覺得有孩子的人可能更願意交流。因為她們要顧慮的更多,或許會更懼怕鉗爪幫。說不定,她們會為了錢同意透露些信息……


    “先生,實在抱歉,這屬於員工隱私,她們不太方便透露。請您選好中意的姑娘。要是她願意,到時候或許會迴答您的問題。”女經理顯然不耐煩了,這倆少年已經浪費太多時間。她甚至都在想,是不是一開始就該把他們攆出去。


    “好吧,8號。”奧斯汀說道,一個看著很年輕的小個子女孩走上前來。要是加裏會打賭,這絕對是他最不會選的人,尤其在問了那個問題之後。說實話,他真搞不懂這位幫派同伴是怎麽想的。


    其他女孩都離開了,工作人員領著他們前往下一處。兩對人一同走進電梯,到了二樓。他們看到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有好幾間房。


    每間房門口都有對應的編號。跟著女孩們,終於到了要行動的時候。


    “真不敢相信我會來這種地方……我的人生到底怎麽了?”斯泰西打開標著“13”號的房門時,加裏暗自思忖。與此同時,對麵奧斯汀若無其事地走進了“8”號房。


    “謝謝。”加裏說著,走了進去。他感覺雙腿隨時都會發軟,心裏納悶奧斯汀怎麽能如此淡定地應對這一切。


    走進房間,這個高中生想象過這裏的樣子,但絕不是眼前這般……屋裏有張大床,上麵擺著各式各樣精致的枕頭。光看著,他都能想象出這些枕頭有多軟。


    還有一間獨立浴室,衛生間鋪著大理石地磚,有個單獨的淋浴間。工作人員見這位顧客急匆匆走進浴室,覺得他舉止怪異。


    “嘿,這像酒店,對吧?也就是說這些小瓶洗發水之類的都是免費的?”加裏問道。


    “呃……對,應該是。”斯泰西結結巴巴地迴答。


    加裏把洗發水塞進兜裏,滿心歡喜,覺得自己給艾米即將到來的生日準備了份完美禮物。酒店洗發水可是稀罕物……至少在他們那兒是。這高中生隻需對洗發水的來曆守口如瓶就行。


    “這……簡直像夢幻之地。我以前連酒店都沒進過。”他笑得合不攏嘴。


    加裏從衛生間衝出來,像個進了糖果店的小男孩一樣,興衝衝跑迴房間。這少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到床上,仰麵朝天地躺下。床把他彈了一下,很快,他的身子就陷了進去。果然,這是他有生以來感受過的最柔軟的觸感。


    他能想象在這樣的地方入睡該有多愜意。不僅如此,還是一個人睡,不用和別人擠一間房。享受了幾秒的愉悅後,他想起自己來這兒是有任務的。


    他不是一個人在這兒,可很快,他又被別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桌上擺著一套特別的東西。那些玩具又硬又長,顏色各異,造型奇特,大小不一,各式各樣。他在看過的某些特定視頻裏見過這些東西,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加裏走到桌前,拿起其中一個奇怪的玩意兒。他挑了個粉色的,開始用手左右晃動,沒想到這東西還挺有彈性,晃來晃去。他用拇指在底部摩挲,發現有個按鈕。出於好奇,他按了下去,這東西立刻劇烈震動起來。


    “哇,差點把這東西扔了!”加裏心想,“震得也太猛了。難道她們真喜歡這東西?”


    他正要把粉色玩意兒放迴桌上,突然聽到一陣啜泣聲,發現是那個女孩傳來的。


    “我做不到……求你了,我不想做……”身後傳來哭聲,他看到斯泰西淚流滿麵,幾乎站不穩。


    “對不起,先生,求您……我今天第一天上班,還……還沒來得及適應……要是您能……換個人就好了。”斯泰西抽泣著,繼續哀求。


    加裏走過去,沒意識到手裏還拿著那東西,這讓斯泰西更害怕了,不知道這人要對自己做什麽,直到聽到他說:“沒事。我不會做那種事。我隻是來問你幾個問題。”


    加裏摘下兜帽,斯泰西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他。認出那一頭綠發,女孩驚唿道:“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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