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得令拿了古畫,提著石碑,離開了海大富家。


    他先迴了一趟原來的租房地,然後叫了一輛車,拉著東西直奔王母廟。


    “喲,小子,來了?”


    車子剛在王母廟門口停下,房東大爺就笑眯眯過來打招唿。


    他這態度跟昨天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陳得令甚至都愣了一下。


    “這老頭態度怎麽改變如此之大?難道因為我付錢了?”


    陳得令心中如此想著,表麵上卻笑嗬嗬打了個招唿:“房東大爺,早啊。”


    其實想想也是,這裏的租房本來就是王母廟改建的,房東大爺根本不用花費什麽錢,還能每個月收點房租,他何樂而不為呢。


    “尼瑪,這種好事,我咋遇不到呢?”


    陳得令心中暗想,隻是他萬萬沒想到,這種好事在不久後,還真輪到他了。


    接下來是整理房間。


    忙活大半天,原本亂糟糟的房間大變樣。


    陳得令租的房間空間很大,住起來比之前的租房舒服多了。


    一直忙活到即將天黑,房間才徹底弄好。


    陳得令騎著電動車去買了一些下酒菜,又搬來一箱啤酒。


    “大爺,來喝點?”


    “嘿嘿,行啊!”


    房東大爺也不客氣,兩個人就這樣在院子裏擺上桌子,邊喝邊聊了起來。


    經過閑聊,陳得令也知道了房東大爺姓劉,外號:老劉頭。


    他原本是看守王母廟的護廟人,八年前王母廟倒塌後,他就幹起了收破爛的活計。


    “老劉頭,這王母廟好好的為什麽會倒塌呢?”


    陳得令灌了一口啤酒後,好奇問道。


    這問題,他可是一直想知道,因為王母廟這片地方,以前可是很熱鬧的。


    但現在,四周的那些居民都搬走了,平時也很難見到其他人來這裏。


    這其中,肯定有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


    老劉頭酒量很差,才喝一瓶啤酒,整個鼻頭都通紅了,說話也開始有些不利索。


    “小陳啊!不……不瞞你說!這地方曾經發生過怪事。”


    “怪事?難道鬧鬼了?”陳得令隻覺得背後發涼。


    “不不不,你聽我說。”


    老劉頭擺了擺手,目光環視一圈後,壓低聲音道:“八年前,有一群女高中生,在王母廟裏玩耍時失蹤了,警方把這裏翻了一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她們。還有啊,她們失蹤的第二天,王母廟就塌了。有人說,她們被王母選中,帶去天庭當仙女了,也有人說,她們是被人害死了。”


    老劉頭頓了頓,喝了一口酒後繼續道:“剛好那段時間,我有事去了外地,不然的話,我可能就要被當作嫌疑人咯。”


    原來如此!


    陳得令暗暗點頭,突然想到了一個重點。


    高中女學生?


    陳得令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學校有一群女學生失蹤了,起碼他們學校沒有。


    很快,陳得令又想到了一件事。


    八年前,正是他給鍾舞寫情書的那一年,也是鍾舞轉校的那一年。


    陳得令心髒就猛然間劇烈跳動了一下。


    那群失蹤的女高中生裏,會不會就有鍾舞?


    想到這,他急忙問醉醺醺的老劉頭道:“老劉頭,你知道當年失蹤的那些女學生都有誰嗎?”


    “不記得了,不過當年的報紙我好像還留著,我去找找。”


    老劉頭東倒西歪走進自己房間,在裏麵好一陣翻找後,便提出一捆舊報紙走了出來。


    “你自己翻翻吧,看看能不能找到。”


    老柳頭說完,就再也堅持不住,醉倒在地上了。


    陳得令無奈苦笑,很是費力的扶起劉老頭,將他送迴了房間。


    隨後,陳得令開始翻閱那一堆舊報紙。


    半小時後。


    他的表情變得傷感起來。


    他看著手中一張舊報紙,整個人都陷入了木訥之中。


    報紙上,刊登了一則尋人啟事。


    上麵有四個女孩子的照片,而其中就有一張陳得令十分熟悉的照片。


    正是鍾舞!


    看著泛黃的報紙上,鍾舞那張已經微微有些模糊的照片,陳得令眼眶都開始濕潤了。


    鍾舞真失蹤了。


    為什麽這麽多年,他一直沒有得到消息。


    還失蹤在王母廟裏!


    陳得令豁然抬起頭,看向麵前半邊倒塌,半邊被改建成住房的王母廟。


    當年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得令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迴到房間的。


    總之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著,閉上眼睛就能夢到鍾舞的樣子。


    一直反反複複到了淩晨一點多,他才微微有些睡意。


    但他剛快睡著的時候。


    隔壁就傳來奇怪的慘叫聲。


    聽聲音,好像是老劉頭!


    “臥槽!這老頭不會是喝多出事了吧!”


    陳得令一個激靈,直接從傳送跳了起來,快速衝了房間,一把推開了隔壁老劉頭的房門。


    在昏暗燈光照耀下,老劉頭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而在他胳膊以及大腿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幾處淤青。


    就好像……有人掐了他。


    陳得令滿心狐疑,但見老劉頭已經恢複正常,又傳來了鼾聲,他也就沒有去打擾。


    迴到自己房間,陳得令把古畫拿了出來。


    身影一閃,阿殤就飄了出來。


    “這地方不錯啊!”


    阿殤圍在屋子轉移了一圈,好像很滿意這個地方。


    陳得令聳聳肩,之前他選擇租下這裏,一是為了等鍾舞,二是房價便宜。


    但現在得知鍾舞已經失蹤了,他也沒有之前那種期待感了。


    躺在床上,陳得令盯著天花板發呆。


    “你怎麽啦?有心事?”


    阿殤飄到了床頭,這次現身,她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


    如果不是看起來有些虛幻,還以為她是個活人呢。


    陳得令歎息了一聲,把自己和鍾舞的事情告訴給了阿殤。


    有時候找個人訴說一下,比憋在心裏強。


    “這地方也沒什麽不對勁,起碼你這個房間一切正常。”


    阿殤這話,表達了好幾個含義。


    不過此刻陳得令一心想著鍾舞的事情,並沒有聽出阿殤話裏的意思。


    “對啦,小哥,你能幫我做件事嗎?”


    阿殤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


    “什麽事?”


    陳得令收迴思緒,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阿殤。


    “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


    阿殤說完,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她要找的,自然是當年給她啟靈的恩人。


    如果不是那人幫她啟靈,那她到現在都還是一個死物。


    隻是,她不知道那人叫什麽,家住何處。


    她隻記得,那人所用的,是一支奇特的黑色靈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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