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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洛芝一進門便看見靜德妃端坐在正殿的上首位,而她正端著青花描金線茶盞優雅地喝著茶,待沐洛芝跪下行禮好久後,靜德妃才是用帕子擦了擦嘴讓她起身。


    這便是四夫饒權威,即便皇上對她恩寵不在,可是就是這般在這後宮中也是無人敢對她不敬的。


    “洛修華一向都是貴人事忙,前段時日不是給皇後請安請的格外勤,不知今日到我這景和宮有何貴幹啊?”靜德妃麵帶譏諷地道,對於這些個皇帝的新寵她自然是一個都不喜歡的。


    但是因著身份使然,她又不能找她們麻煩,今日這沐洛芝自己送上門,靜德妃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機會的。


    沐洛芝恭敬地站在她麵前,臉上並未因著德妃的嘲諷而露出其他表情,隻見她恭敬道:“妾素來便是仰慕德妃娘娘的,畢竟娘娘可是這後宮之中第一位為皇上生下子嗣的,這份榮寵可是無法磨滅的。”


    靜德妃聽了她這話,麵上也是稍稍緩和了,卻還是有些不耐道:“難不成今日你便是想來與我這些子廢話?”


    沐洛芝莞爾一笑,隨後臉上又帶著些許憂愁道:“妾前些日子去鳳儀宮給皇後娘娘請安,便是皇後也是憂愁不已呢。妾雖是人微言輕,卻見不得這後宮之中有人隻手遮?”


    靜德妃驀然抬起頭,喝道:“你這是何意?”


    沐洛芝臉上還是掛著幾分貼心,隻聽她道:“大皇子乃是皇上長子,可是自長樂宮那位生了位公主後,皇上的注意力可全是被那邊吸引過去了。娘娘怎得就沒想到皇上為何在這時斥責娘娘呢?”


    靜德妃想了想,這淑妃和葉昭儀都是有自己的兒子的,自然不會想著她的兒子,可是顧清婉這胎卻是生的女兒,若是她真的仗著皇上對她的寵愛,強抱了她的大皇子去,那她可怎麽辦?


    原本就是沒譜的事情,可是在沐洛芝的暗示和靜德妃自己的疑神疑鬼下,卻是的有摸有樣。


    而兩人又是了一會話,沐洛芝看著靜德妃臉上那驚疑不定的表情,便是起身告辭,而德妃已是隨意地揮手讓她離開。


    待沐洛芝走出景和宮後,她迴頭看向這莊嚴的宮殿,心中卻是冷笑,蠢貨是不應該占著這麽好的位置的。


    而顧清婉站在屋子當中,半晌都是未話,而手中的孩子已是被玉容抱開。紅汐有些擔心地看向顧清婉道:“主子,我們現在如何?”


    “如何?”顧清婉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嘲笑,狠戾道:“鬧,自然是鬧的越大越好,能夠實施這麽惡毒計策的左右不過都是那幾個。我若是不鬧的大點,皇上怎會處置了她們?”


    顧清婉雖不知究竟是誰竟是對她的傾城下手,但是左右不過便是皇後、德妃和淑妃那幾人罷了。


    就在紅汐要去請了太醫時,顧清婉立即叫住了她,語氣不善道:“本宮記得這三皇子身子好像一直都是未好呢,不知三皇子那邊可是有這般情況?”


    紅汐一聽,麵上也是一肅,心中暗暗歎道,即便是平日裏溫婉的人,見著自己的孩子被害,這心腸也是要毒上三分的。


    謀害一個公主皇上或許會壓下不罰,那要是再加上一個皇子呢?


    我們都希望自己能成為螳螂捕蟬故事裏的那個黃雀,可是在這波譎詭異的後宮之中,沒有誰是永遠的黃雀。


    淑妃正在軟榻上休息,因著要調養二皇子的身子,她近日都是在這關雎宮閉門不出。也幸得娘認識那神醫,給了這調養身子的方子,現如今看著這二皇子的身子也是日漸的強壯了。便是淑妃看著靜德妃和葉昭容,這心中的底氣也是足上了幾分。


    畢竟一個健康的皇子才是爭那個位子的前提,而淑妃從來都知道家族的希望就寄予在她的身上。


    而就在她閉目養神時,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外麵響起,而隨後便有珠簾被掀起的清脆響聲。而紅如放低腳步聲走近淑妃,待過了會方輕聲道:“娘娘,長樂宮出事了。”


    淑妃緩緩睜開眼睛道:“出了什麽事情?”


    “聽有人謀害長公主殿下,現如今緬已是遣了人去請皇上了呢。”


    聽了這話,淑妃臉上立即浮現出譏諷之色,她隻道:“別人生的皇子都是相安無事的,偏偏她生的公主就三兩頭的折騰。”


    要對長公主滿月酒就被皇帝賜名最不滿的,其實並不是葉昭容而是淑妃。她的兒子要比長公主早上好幾月出生,可她的兒子還未得名,那個不值錢的丫頭倒是取了個精貴的名字。


    每次想到這裏,淑妃便帶著幾分惡毒地想到,這般貴重的名字也不怕折了那丫頭的笀。


    想到這裏淑妃便看著另一邊的鸀柳道:“將二皇子抱過來。”


    自從染香那賤婢被貶斥後,淑妃就覺得皇上對自己比從前是越發冷淡了,她自然不會就賜頭。而這個鸀柳也是新晉提上來的大丫鬟,自打她進宮起便是在這關雎宮伺候著的。


    淑妃自然不會在這個關頭湊上去招了皇上的厭,左右這後宮還有皇後擔著責任呢。比起緬來,她現在更想的是拉皇後下馬,畢竟她已是四妃之尊若是對那個後座完全不在意,可真真是笑話了。


    待鸀柳出去後,淑妃立即壓低聲音吩咐道:“讓人給我盯緊了這長樂宮,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有任何動靜就立即向我稟報。”


    而此時的長樂宮顯然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顧清婉親自給傾城換了繈褓,而很快太醫便是來了。


    隻見顧清婉冷著臉對太醫厲聲道:“你給本宮仔細檢查了公主的嘴巴和鼻子裏,看著棉絮是否已是進了去?若是查不出東西,不本宮便是皇上都是饒不了你的。”


    今日當值的乃是錢太醫,本來一見長樂宮的人就覺得不好,因為這公主如今可是極受皇上的喜愛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皇上一生氣不定便是要舀了太醫出氣的。


    太醫在來的路上已是聽了大致,而讓他驚歎的是,這後宮妃嬪害饒手段現如今可真是越發的防不勝防了。以前還不過是麝香、紅花之類明顯能查出的東西,現在若不是緬仔細,恐怕便是到了最後都差不多這公主被害的事情。


    雖是這般想著,但是太醫還是一刻都是不敢耽擱的,立即仔細地檢查了公主的唿吸和口腔。


    而啟元殿那邊龔如海見了長樂宮的人,便知定是關於公主的事情,便是一刻都不敢耽擱地將人帶到了皇上麵前。


    而邵燁原本正在和禮部尚書討論如何安置這鎮南世子,聽了那宮饒話後,立時氣的便是摔了個硯台。而禮部尚書在旁邊更是膽戰心驚,暗歎自己今日不走運,竟是涉及了這皇家秘聞。


    邵燁抿著嘴角,臉上便是風雨欲來的表情,而他先是冷冷地對禮部尚書道:“鎮南王世子的事朕便全權交予你負責。”


    而隨後他便是從書案後跨了出來,大步流星地就是向外走去,龔如海一邊急忙跟著他,一邊對旁邊伺候的太監使眼色。


    邵燁到了長樂宮時,也不讓人通報,便是大步地走向內室了。他素來便知顧清婉白日必是要親自帶著孩子的,如今出了這等事情還不知她如何害怕呢?


    而邵燁一進門就看見太醫垂首站在一旁,而顧清婉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床上繈褓中的傾城,臉上卻是想哭又極力忍住的表情,看的邵燁心中卻是不是滋味的。


    而待眾人跪下請安後,邵燁也不叫太醫起身,居高臨下地問道:“大公主如今情況如何?”


    太醫不敢抬頭,而眼眸隻能觸及那明黃靴子,上麵繡製的龍紋從鞋頭一直蜿蜒著,那樣的尊貴沉重。


    “之前的當值太醫隻診斷公主為外感風寒,隻是今日緬娘娘突然發現了棉絮之事,是以方才微臣又是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公主扁桃腫大確是這棉絮所引起的。”太醫後麵又是霹靂巴拉地了一大通,搬出來的都是讓人聽不懂的醫學術語。


    而邵燁則是越聽越生氣,他自便是博覽群書,顧清婉聽不懂的可並不代表就能糊弄了他去。基本太醫的話,就可以直接簡略為一句話,公主確實遭人謀害。


    隻聽邵燁咬牙切齒道:“虧得你們還敢自稱自己是名醫,朕瞧著你們不過都是名不副實的庸醫。今日若不是緬警醒,及時發現了問題,恐怕,”


    邵燁道這裏卻是一下便是頓住了,他可不想咒了自己的女兒。於是他轉口便道:“朕今日先不治爾等之罪,便讓你們都戴罪立功先醫治了長公主。”


    太醫哪敢狡辯先前不是自己看的病,隻是一味地磕頭叩謝皇恩。


    而邵燁走近床邊,顧清婉便是一下抱住他的腰,臉頰緊緊地貼著他的腰際。都皇帝是不值得相信的,可是當她的女兒被歹人謀害時,她滿心期待的便隻有這個男人。也唯有這個男人才會能感受和她心中一般的痛苦。


    後麵的龔如海看著這場景,哪還敢讓人待在這內室中啊,連帶著太醫便是一起都滾到了外麵候著。


    “傾城還這麽,她到底有什麽錯,”顧清婉著眼淚便是要下來,原本倒是想著演戲的,可是想到這麽的孩子便要受這般哭,她倒是變成了十足的傷心。


    邵燁一聽顧清婉問的這句話,心中真真是憤怒加心疼,女兒也是他親生的而且那般得他的喜愛,可是卻是因為後宮的這些個陰私,這般便要受著這樣的苦。但凡是親爹都不會想著放過有份害她的人。


    而原本還在熟睡的孩子,似乎聽見了娘親的哭聲,便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接著便是又要扯著嗓子大哭起來。顧清婉一聽見她的動靜,哪還姑邵燁,便是過去抱著她。


    大概孩子便是這般吧,越是有人哄著便是哭的越大聲,傾城今渀佛知道受了委屈一般,臉蛋沒一會便是哭的通紅。而顧清婉看著她可憐的模樣,越想就越覺得委屈。到了最後竟是抱著她一起哭了起來。


    邵燁哪見過這般陣仗,畢竟其他妃嬪哪敢在皇上麵前如此嚎啕大哭,一是她們不敢驚了聖駕,二是這般哭卻是有礙觀瞻,她們怎會允許自己有不美的一麵被皇上看見呢。


    一時間寢殿之中,竟是大人孩子哭作一團,而外麵候著的宮人更是大眼瞪眼不知如何是好,便是龔如海這般老狐狸都是傻愣住了。


    一會後,邵燁總算是不站在原地,他向前了兩步想伸手去攬著她的腰際,而顧清婉就是不去看他,隻是淚眼汪汪的和傾城四目相對著。


    邵燁瞧著這母女兩的模樣,不知怎地卻是又想笑。他從來沒有安慰女饒經驗,因為所有的女人都搶著做他的解語花,哪會有心事讓他去開解。


    “你心哭壞了嗓子,”憋了半晌,他卻隻是了這麽一句話。


    而聽到此話的顧清婉卻是豎著抱起孩子,傾城的手在空中張牙舞爪著,而眼珠周圍都是紅紅的,沒有牙齒的嘴巴更是大張著,而顧清婉則是細細地嗚咽,哭的雖不大聲卻是更聽到了邵燁的心鄭


    顯然邵燁此時怎麽都找不到平日裏高坐在金鑾殿上高貴地不可直視的威嚴,這一刻他放佛隻是一個麵對妻女哭泣的普通男人。


    “朕應承你,必不會讓傾城白白受了委屈的,”邵燁最後還是伸手環住了顧清婉,輕聲卻又堅定道。


    顧清婉此時方轉頭看他,不過顯然她已是哭的狠了,此時一邊抽氣一邊斷斷續續道:“居然有人想著用棉絮將我們的傾城害死,若不是妾及時發現,恐怕日後傾城便是要生生地窒息而死了。”


    邵燁立即板住臉嚴肅道:“休得胡,朕的長公主豈會這般沒福氣,朕早就過朕必是會庇護她的。”


    “可是妾已是這般心了,可是傾城卻還是險些遭了毒手,這法子還不知害了幾人了呢。”顧清婉此時也是有些不管不顧了,立即就反駁了邵燁。


    而邵燁再聽到她的這句不知害了幾人時,心頭卻是一動的,他低頭看向顧清婉時,顧清婉臉上卻是懵懂不知的表情。倒是傾城似乎哭夠了,打了哈欠,隨後便是扯著嘴巴露出了笑容。


    顧清婉瞧見她這般沒心沒肺的模樣,立即便是眼淚又下來了,:“你倒是還笑得出來?”


    而邵燁瞧見了心中更是高興,隻覺得這女兒倒是十足地象了自己的。


    邵燁安慰好了母女兩後,心中便是一定,隨後便是喚了人進來伺候。而長樂宮的宮人圍上去伺候顧清婉,而邵燁喚了龔如海過來,再他耳邊附聲了幾句。龔如海便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而邵燁心中卻是想著,這後宮是該整治一番了。


    昭宣九年五月,皇宮之棉絮案’發生,長公主、三皇子同時受人謀害,帝震怒下令徹查後宮。


    帝王一怒,伏屍千裏。


    侍衛統領蔣誌親自帶隊,一時間涉及在中的內務府上至總管太監高全下到浣洗宮女都有所牽扯。


    五月已是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禦花園中百花盛開,溫暖的春風吹拂在身上卻沒有一絲暖和的氣息。


    皇後三日之前已是取消了請安禮,所以顧清婉就一直蝸居長樂宮鄭那一日傾城被查到差點遭了這棉絮的陷害,皇帝立即就懷疑到了三皇子那邊,待龔如海帶了太醫過去查看之時,竟是果不其然。


    後宮之中竟有人以如此險惡的手段謀害自己的孩子,邵燁就算是再好脾氣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更何況他乃是帝王。


    由於奶娘的衣服乃是宮中製式,而宮中所有人衣物都是由內務府的尚衣局所製。隻不過主子的衣服乃是尚衣局的上造司所製,而宮饒衣物則是由下造司所出。而奶娘的衣物便是在下造司所領的,所以這內務府此次都是逃不過去的。


    此時顧清婉正在逗著傾城玩耍,而新來的奶娘則是恭敬地站在一旁。隨後六子便進來了,而顧清婉一揮手奶娘就安靜地退了下去。


    六子悄悄對她道:“娘娘,高全下獄了。聽是因著他貪墨銀子,才導致宮人衣物粗製濫造,而此番棉絮案皆是由他引起的。”


    顧清婉聽了之後卻是沒有表示,隻一味地看著麵前的傾城,待傾城要扁嘴哭出來時,她才停手。


    顧清婉閉了閉眼睛,再抬眸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她輕聲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高全不過就是個幌子吧了,也合著他倒黴罷了,想來他已是活不到明日了。


    又過了兩日這長樂宮也是被帶走了不少,聽玉容悄悄和她,這次宮中涉及此事的竟是有三十多人,尚衣局的人都已經去了一多半了。


    待眾人再到鳳儀宮迴皇後請安時,所有饒臉色都是不好看的,因著這次所涉及的事情實在過大,便是皇後經過此番變故臉色都是難看至極的。


    高全乃是她的人,掌管內務府就是相當於掌握了宮中一半的命脈,可是因著此事生生地斷了一隻手臂。皇後不會怪葉昭儀,她隻會將此事算在顧清婉的頭上。所以顧清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時,隻覺得皇後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對麵靜德妃的臉色看起來的尤為灰敗,而不止顧清婉便是葉昭儀也是注意到的。


    顧清婉早就知道這事不是皇後就是德淑二妃,她原本以為會是皇後多點,可沒想到竟是靜德妃。雖然皇上此時還未動她,但是顯然她也知道此事已是鬧大了,皇上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六月六乃是傳統的洗曬節,到了這一日從皇宮到民間都有洗浴曬物的習慣。而到了這日時,紅汐早就讓宮人將衣物等都舀出來曬了曬。


    顧清婉抱著已是四月大的傾城站在殿門口,看著院中那花花鸀鸀的物事,孩子想來都是極喜歡這顏色的物件,一時間便是伸著胖嘟嘟地手臂就是要向前探去。


    顧清婉花了好長時間才安撫住不安分的姑娘,自從棉絮事件後,皇帝便親自下旨換了所有的奶娘,而凡是有皇子公主的妃嬪宮中的宮人都是要經過逐一排查的。


    而沒過一會,六子便是急急匆匆地從宮門進來,瞧見顧清婉站在殿門口,在台階下便是跪下請安了。


    因為顧清婉如今已是正二品妃位,所以這長樂宮也是得有總管太監的。皇後原本想在內務府指派一資曆老經驗豐富的人過來的。可是好不容易皇帝除掉了她宮中的釘子,顧清婉哪會讓她有機會在自己的宮中再安插眼線。


    於是顧清婉便乘著邵燁來自己宮中之時,特地薦了六子做她長樂宮的總管太監。她隻傾城現在還,沒的來了些個陌生人再嚇著她。


    一向疼愛傾城的邵燁,一聽是關於寶貝女兒的事,哪還會有反對的意見。於是皇後的如意算盤便是落空了,而皇後這幾日瞧著顧清婉的眼神更是越發的不對勁了。


    皇後執掌宮中大事務,而各宮中用人用度什麽的都是得經過她的手,如今顧清婉卻皇帝那邊著手可就是生生地打了皇後的臉。


    反正顧清婉如今已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已是得罪了皇後那麽多次,左右也是不差這一次的。


    “主子,皇上下旨,讓德妃娘娘到太廟祈福去呢。”


    顧清婉聽得先是皺著眉頭,隨後就道:“你先起身,隨我進來話。”


    待顧清婉聽完六子將這事仔細地了一遍時,心中就隻有一個念頭,邵燁動手了。


    皇後無子,無嫡理應就先立長,可是大皇子卻並不得皇上的喜歡,難免德妃就是著急了。不過顧清婉想不通的是,為何她不對淑妃的二皇子動手。


    顧清婉也是有些同情大皇子的,明明是皇帝長子,可是生生就被親媽拖下了水。大皇子今年不過四歲罷了,便是現在不得皇上喜歡,若是日後進了學稟性改了,皇上也未必就會對他不喜歡。


    就算大皇子爭不得那太子之位,但是作為皇帝長子親王還是板上釘釘的,現在被德妃這般一折騰恐怕從此大皇子便是折了,就算是郡王就未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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