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東載著老婆去了趟迴收站,小薑和陶瘸子都在呢,看到李旭東兩口子過來,都很高興,李旭東詢問了一下迴收站的情況,“不是很好,上麵準備把迴收站收上去,我哥他們也拿正式的工資,可大家都不願意,估計也頂不了多久,還是您有眼光,知道讓大夥兒多掙錢,我媽還說要請你吃飯呢。”


    “下次再說,後天一大早又得出差呢,好多地方都還沒跑,等我迴來吧,有個事兒,你讓你哥買好了送我家裏,我給你寫下來,這事不著急。”李旭東掏出紙和筆刷刷刷寫了些字,交給小薑就走了。


    家裏嶽母在做飯,雨水也在做作業,張叔兩口子坐在炕上,叫了聲“叔,嬸子,你們好。”又把張叔引到茶室,“叔,最近怎麽樣?”


    “也就那樣吧,身體倒是好多了,隻是這......”張叔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麽話,您就直說,我們叔侄之間還有什麽不好說的。”李旭東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前幾天你嬸子有點犯惡心,我們都以為是懷孕了,跑到同仁堂,大夫說不對,沒有滑脈,不是懷孕,我們又跑到大醫院去檢查,說是什麽假性懷孕,害我白高興一場。”張叔有些垂頭喪氣。


    李旭東覺得要當個科普教員了,吃過了飯,就對大家說:“今兒我給大家講一個知識點啊,女性想要懷孕,是要講科學的,不是什麽高難度的事情,買一個溫度計,女人每天要測量自己的體溫,排卵的時候體溫會比平時要高零點三到零點五度,然後根據經期的規律,一般是經期向前推十四天左右,前後五天的樣子,這樣受孕機會會提高不少,不是經常那啥就會有孩子的,大夫既然說了我張叔會有孩子,那就一定會有孩子的,您和嬸子要放寬心思,別老瞎捉摸,順其自然,寶寶才會健健康康的。”


    李旭東還鼓勵嶽母也試試,女人到四十五歲還能生娃,很正常的事情,嶽母也還年輕,再給曉娥生個弟弟也不錯。被嶽母罵了一句,還說“等你嶽父迴來再收拾你。”李旭東輕哼了一聲,嶽父收拾誰還不一定呢。男人哪有不希望多幾個繼承人的,至少李旭東是想多要幾個的,又不是養不起。


    在外院和慧真一起散步,李旭東是見人就微笑點頭,慧真倒是混得好,都叫上名字稱唿,又趕上賈家在院門放鞭炮,哦,這會兒就把母子倆接迴來了,不是正常都得住三天醫院嗎?李旭東很是疑惑地問老婆,慧真嗬嗬一笑,“舍不得錢唄,上迴賈張氏找我借的錢沒還給我,這次又是兩萬塊的住院費,他們家都欠咱家十六萬了,摳門就算了,還賴賬,今天正好你在家,我們找賈東旭去,要他還錢。”


    家裏都是慧真在管著,那就必須聽她的,“賈東旭,賈東旭。”慧真在喊賈家老爺們。


    賈東旭出來了,“你們家前前後後欠了我們家十六萬了,你們家今天又添丁進口了,總得還錢給我了吧,正好我家老爺們也迴來了,也不怕你們賴賬,拿錢來吧。”慧真直接伸出了手。


    賈張氏立馬從家裏串了出來,“要什麽錢,我家沒錢,你們家餐餐吃肉的,這麽多錢也不拿出來接濟我們這些窮街坊,還問我們要錢,我憑本事借的,要還沒有,你要怎麽著吧。”


    “賈東旭,你個老爺們說句話,到底還不還?”慧真不想和賈張氏掰扯,直接問起了賈東旭。賈東旭隻是低著頭不說話,兩隻眼睛也是四處亂瞟。“賈東旭,你是聾了還是啞了,你就直說吧,你到底還不還錢?”慧真有些不耐煩了。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我們賈家活不下去啦,快要被人逼死啦,來人啦,有人逼著我們賈家啊,我們就要活不下去啦。”


    很快大院裏的人就都到了中院兒,賈張氏還在那哭嚎,三大爺和二大爺都過來了,唯獨中院裏的一大爺易中海沒出來,眾人紛紛詢問是怎麽迴事,賈張氏惡人先告狀,“他們李家媳婦趁著我家添丁進口的時機找我們家還錢,他們家天天大魚大肉的,也不怕撐死,那麽有錢也不接濟我們這些窮人,還逼著我們還債,我憑本事借的錢,我為什麽要還?”說完又嚎上了。


    大院裏誰都被賈家借過錢,就壓根沒有還過,就連最會算計的閆家也借給他們家兩萬塊錢,也是沒還過,大家議論紛紛,都在指責賈家的不是,還有好幾個跟著送秦淮茹進醫院的都知道是慧真墊的住院費,都紛紛站出來批評賈張氏,賈張氏還是賴在地上,雙腳亂蹬著,“我們家憑本事借的錢,不還,沒錢還,錢還得留給我孫子娶媳婦兒呢,我們家哪有錢還。”


    李旭東在看戲,還行,不喊魂了,有進步,隻是這水平還不夠高啊,看看我家慧真怎麽處理吧。嶽母過來了:“你們家憑本事借的錢是吧?那我們也可以去你家裏拿東西唄,我們也是憑本事拿的,是不是這樣就能說的過去?慧真啊,把他家娃娃抱過來,你帶一陣,先當個實習媽媽,到時候自己生了寶寶就知道怎麽帶孩子了。”


    賈張氏聽到這話,立馬就從地上爬起來要過來拚命,孫子是她的心頭肉,被仇人抱走那還了得,李旭東往中間一站,賈張氏也立刻收迴了爪子,這個人可惹不起,又躺倒了:“沒天理啦,有人要搶我孫子啊,來人啊,有人要搶我孫子啊。”


    今天倒是稀奇,二大爺站出來了,“我說賈張氏,你行了啊,別號喪了,誰搶你孫子啦?你自己耍橫刷不過人家,就乖乖的低頭認錯,人家不跟你計較,你還在那嘚瑟,你知道人家一個月多少錢工資嗎?人家一個月一百七十萬,有錢就不能吃好點,這是哪家的規矩,你還讓人幫襯你,你咋不讓你家賈東旭也跟人家李旭東一樣上進呢?賈東旭,趕緊把錢還給人家,大老爺們一天到晚不知道想啥,有本事就像人李旭東學,沒本事就像我學,六級鍛工,家裏不缺吃不缺穿的,還能時常打打牙祭,千萬別蠅營狗苟的,趕緊進去拿錢還給人家。”李旭東聽出來了,這不是表揚李旭東,這是再誇他自己啊。


    閆富貴也說:“賈張氏,你也別一副收了欺負的模樣,你家的日子哪有那麽難過,你這家家戶戶都借了錢給你,大家也不問你要利息,你得把本錢還給大家吧,可千萬別說你憑本事借的,不然你孫子和你家兒媳婦兒,都得讓人背著跑了。”


    “我看誰敢?”賈張氏又從地上蹦起來了,“誰要敢動我孫子,老娘就跟他拚了。”賈東旭從家裏抽屜裏數出十六萬,走出來遞給慧真。


    “那你還錢啊,你還了錢就算了,不然你家也不得安生。”


    “就是,借錢的時候說我家東旭迴來就還,到現在也不還,趕緊還錢。”


    就連二大媽和三大媽都出來要錢了,群情激奮啊,一大爺這時候才出來,他是賈東旭的師父,雖然有義務幫助賈家,但是也不至於蠢到去犯眾怒,也讓賈東旭把家裏的錢拿出來還債,不夠的易中海再自己掏錢補上。眾人這才不再吵吵,紛紛報出錢數,賈張氏也沒敢再鬧,李旭東也懶得再搭理,迴家泡茶喝,還拿了挑大黃魚出來,還給這條大黃魚也上上茶色,嶽母和慧真也迴來了,看到茶桌上的大金條,好奇的掂量著分量,仔細觀察著,好像要查出是不是假的,看到大黃魚上的字不認識,還問李旭東是哪弄來的,李旭東不會傻到把金條的來處說出來,就謊稱是一朋友缺現金換的。在李旭東看來,這就是個懸案,日俄戰爭打過,那麽俄國和小日子一定關係不好,後來又是俄國佬消滅了關東軍,就更解釋不通沙皇寶藏的來曆,交上去也隻會引起三國的紛爭,完全沒有必要。


    建國之前的事情自己完全不知情,這需要查閱一些資料,來確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既然能夠實行名族資本主義,為什麽要一步走向社會主義呢?這個方案好像並不成熟啊,嶽父應該知道,自己再迴來估計是過年前後了,需要聯係好嶽父,聽聽他對時政的見解,難道是因為東三省的工業?現在東三省到處都是軍工廠,我們的重型武器和裝備都是俄國提供的,明年就沒什麽仗要打了,這也是個難題啊,改造這些單位,使其軍轉民,加速工業化,問題是平原地區還行,能用機械,可是很多丘陵地區機器不一定能用得上啊,社會主義道路哪裏是那麽好走的,沒有想好自己該怎麽走,就不能亂了陣腳啊。一番思考下來,李旭東隻覺得很累,不是身體上的疲累,而是思想上的心累。


    溫柔的小手總會在你最需要的時候輕輕按摩你的太陽穴,李旭東愜意的倚靠在慧真柔軟的胸口,很多事情想不通就不要想,自己參與不到其中,那就不去想這些問題。自己的路已經很明確了,能苟的時候還是堅持苟下去,到自己該堅持的時候自己也會毫不含糊。伸手輕輕抓住慧真的柔夷,放到嘴邊親吻著,家裏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現在還不到睡覺的時候,李旭東翻看著慧真帶迴來的寶貝破爛,很久沒時間研究這些東西了先看的瓷瓶,有感覺不夠氣派的,不夠精致的,都挑出來放一邊,還剩三個看起來有些意思的素色瓷瓶,這個可以慢慢研究,再看看書籍,我擦,這是搬了哪個信奉道家,隨意打開一本,洞玄子三十六秘術,有圖有真相,但是圖還是不夠精致,真實程度沒有後世的小電影好看,再看一本,禁書,禁書,怎麽都是些帶顏色的古代小說。換成字畫,打開一卷,這芭蕉葉子畫得像是一掛鞭炮,差評,一幅幅的畫找下來,有民國總統的字,有大千先生的仕女圖,也有徐悲鴻的馬,還有一幅古怪的石頭畫。再看看銅器,有幾麵銅鏡,一個小圓鼎還帶個蓋子,蓋子上還還有個騎牛的老者,這是個什麽東西,底下燒火熏蒸騎牛的老子?這是怎麽弄上去的,完全是一體的蓋子,小鼎周身光滑,底下是個太極八卦圖,明朝的?留在家裏吧,當個熏香也可以。


    蹲久了站起來腳開始發麻,使勁蹬了蹬腿,走出書房就看見何雨柱了,打了聲招唿,柱子還是很客氣,“大哥好,您這是出完差了吧,是的好好歇歇了,這都半年沒見到大哥了,就連雨水都想你,您這現在是什麽級別啊?”


    “我也不知道啊,沒人和我說過,都是做事,我也不比別人多做些什麽,哦,你是聽人說我工資高了是吧?那是以前管理一項目,那項目基本上都是專家教授,學曆最低的都是大學生,領導就給我個專家的頭銜,結果工資也就漲了,也是啊,我都和領導說一聲,這拿多了不合適啊。”李旭東一本正經的說。


    “哎哎,哥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可真沒這意思啊,我隻是羨慕您而已,工資是國家發的,又不是您搶的,您就別往上麵說了,不然您說了還得讓別人說您傻呢。”柱子就是眼界不高而已,對人還是沒什麽壞心,完全不知道李旭東在逗他。


    “你這什麽時候能當上大廚,我可等你超過我們家所有人啊,在飯店幹了這麽久,結果一迴家水平還是最低的,有點替你臊得慌。加油啊,小柱哥。”這一句話就把天給聊死了,柱子也不生氣,自己都當了三個月的二灶了,同時進來的都還在切墩呢,咱不喝老娘們比,也不和旭東哥比,哥那是天才,我隻是人才,天才是有資格藐視人才的。


    “哥,我帶雨水迴家了啊,您歇著。”完全沒有受到打擊的模樣,他知道哥是不會害他的,隻是幫自家太多了,自己不知道怎麽表達而已,還沒走呢,就被李旭東拉住了,分了一個麵袋子的東北特產,還沒等李旭東說話,就搶先說:“我知道,我知道吧這些東西孝敬我師父,明天我一大早就給送他家去,自己要吃就自己拿,您不拿我當外人,我還真就把你當我親哥了。”李旭東很滿意,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好好幹,別局限於川菜,別的菜係都學到手,各種菜係的精髓都在這代表菜裏頭了,你哥還等著嚐你做的菜呐。”


    晚上睡覺前,慧真拿出了一個體溫表,準備量體溫,李旭東知道這是測自己的排卵期呢,也不打擾,就準備上床睡覺,“腳都不洗,也不知道你在鞍鋼是咋過的。”打水給自家男人洗腳是很正常的事,家家都是如此,不存在李旭東家裏就特殊。女人就是這麽溫柔的伺候著愛人,把腳仔仔細細擦幹,就帶著嫌棄的語氣:“腳都不洗,也不知道哪個女人敢和你睡一起,你就不怕把人熏死。”說完又去倒洗腳水。


    這女人不教訓是不行了,還沒等慧真過來,就看見她從腋下拿出體溫表,盯著看了一會兒就噘著嘴,一臉的不高興。看出來了,這不是排卵期,那也要教訓,努力刺殺了兩輪,慧真也爬起來打水,幫李旭東清理幹淨才窸窸窣窣的上床睡覺。


    李旭東知道自己越來越懶了,醒來了還是不想起床,軍體拳也是十天半個月才打一次,是自己在綁架床鋪?還是被床鋪所綁架?還是起床吧,做了好幾次思想工作,身體是自己的,要愛惜就要鍛煉,還是爬起來了,一套拳打完,天也才大亮,家家戶戶排隊倒馬桶已經是大雜院的常態了,李旭東不想熏到自己,躲迴了屋裏,今天是最後一天在家的日子,供銷社是必須要去的,晚上還有飯局,上午就帶著慧真釣魚吧。


    慧真什麽都答應,隻要在兩個人一起,自己不釣魚,就守在老公旁邊,他喊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李旭東想釣大魚,窩都打下去半個小時了,才開始正式釣魚,線也是用的粗線,浮漂經常顫動兩下,就歸於平靜,這是魚帶動了線引起的顫動,李旭東也不在意,周圍也沒幾個人釣魚,李旭東拿煙,慧真就點火,李旭東還在欣賞風景呢,慧真就喊道:“老公,你的浮漂丟了。”浮漂當然不會丟,隻是被魚拖進了水裏,提竿就覺得入手很沉,一定是大家夥,生啦硬拽的,和魚展開了拔河比賽,魚竿上傳來“嗚嗚嗚嗚”的聲音,在釣魚人的耳中,是最美妙的音符,拖魚上岸,十幾斤的大鯉魚,金黃的魚身,真是漂亮,漁護入水,魚進漁護,繼續垂釣,這河裏的魚就像是李旭東家裏養熟了一樣,動不動就是大彎弓,周圍也來了幾個人,魚神雖然半年不釣魚,釣上一天也可以和別人半年相比。


    “喲,是魚神來了啊,今兒不釣了,就在這兒看魚神表演了。”認識大名鼎鼎的魚神是件幸福的事,別人想釣釣不到的魚他嫌小不要,今兒他就一個漁護,這肯定是爆護的節奏,坐等分魚咯。慧真不了解情況,看到大家都圍著李旭東看,他們明明自己帶了漁具啊,“老公,他們怎麽不釣魚啊?幹嘛要看著你釣魚啊?”李旭東環顧了四周,笑著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唿,有自來熟的在說:“魚神,給我們分享一下唄,怎麽你就這麽容易上魚,我們就這麽難釣到呢?”


    “這魚都是我家養的,我今天隻釣大魚,再釣個三四條吧,我就得走了,冬天再來。”今天沒戲了,不分魚了,大家也不沮喪,看看高手是怎麽釣的,看懂了自己也是高手了不是。又來一條大鯉魚,李旭東實在是不喜歡,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李旭東的操作,實在是平平無奇啊,為什麽魚都上他的鉤呢?難道他真是這條河裏的龍王爺?


    又是一條大的,至少七八斤了,這小子真不是蓋的,水平是真高啊,不服氣的、不信邪的都開始下竿了,這魚也真怪,他有上了條大的,自己這魚毛都沒有,魚食不同,聰明人想到了這個問題,走到跟前,都是上的蚯蚓啊,沒什麽不同啊,窩料的問題?他旁邊怎麽沒有窩料呢?尋摸了一圈也沒找到窩料,奇了怪了,“嘶”這條魚指定不小,看這大彎弓,聽著竿稍上傳來的“嗚嗚”聲,眾人都想搶魚竿啊,這就是不給我魚也沒關係啊,讓我過過癮就行了。奈何不好張這嘴,人家都說了再釣魚得到冬天了,人馬上要走了,不好意思啊,那就搶這個釣點吧,大家都拿好裝備,隻等魚神走開就搶位置,這魚也溜了二十分鍾了拖上岸的時候也把眾人給驚呆了,這哪像是魚啊,金黃的身子,紅色的尾巴,少說這魚的有二十多斤了,好事兒的馬上去幫忙解鉤子,幫李旭東抱起這條魚,“二十五斤以上,有人打賭不?打賭的話我就花錢買了。”


    李旭東開始收杆收線,把自製的漁護從河裏拖上來的時候,“哇,牛逼,到底還是魚神厲害。”各種各樣的讚美聲傳進慧真的耳朵,原來我老公還是魚神啊,十幾條鯉魚,最小的五斤多,李旭東看了看圍著的幾個人,算了算了,不分了,“慧真,把車推過來,不然提不動。”


    眾人都在數數量,估計著重量,超過一百斤了,沒見那還一條被人抱在懷裏了麽。李旭東推著車,魚放在後架子上,兩邊還找了木板護著,不讓魚卡進鋼圈裏。釣了大魚就容易迷路,不顯擺顯擺顯示不了自己的釣魚水平。李旭東壓根就沒那意思,是慧真不好意思坐前麵的杠子上,李旭東才推著單車走的。半個多小時才到供銷社,“姐姐們,來接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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