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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覺得,我的靈魂是不完整的,它在某個看不到的地方,缺少了一塊,但是現在,”


    少年握住她的手用力攥緊,讓她感受到他隔著一層肌膚下的心髒有多炙熱,跳動的有多激烈。


    “延知,現在和你在一起的我,是完整的我了。”


    少年一雙漂亮剔透的紅色眼眸滿是認真專注的看著她,目光灼熱的能把人燙化了。


    延知活了幾十萬年,雖說在神界眾多或美貌或才情出眾的神女中,不是那麽引人注目,可也是有過幾個追求者的。


    可是對方大多矜持有禮,進退有度。


    何曾有過如他這般強勢霸道,完全不給人考慮反應的時間,便不管不顧闖入她世界的家夥?


    她一把老骨頭了,在經曆過被囚禁了那麽多年,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心底已經很滄桑,也很平靜,再經受不住什麽風浪。


    哪怕他不是小惡魔,不是君焱的兒子,甚至跟她的年歲相差的不那麽大,她似乎也無法接受他。


    她這一生,心髒便隻因為一個人那般劇烈的跳動過,那般瘋狂又固執的衝動,一生一次就已經足夠了,心髒經曆過碰撞和打磨,內裏已經變得十分脆弱,輕輕一碰就會四分五裂。


    她啊,隻想平平淡淡的度過餘生,不需要什麽熱烈的過程了。


    延知也看著他,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排斥厭惡,目光很平靜,帶著她一貫淡淡的溫柔之色。


    那麽溫和的目光,讓君千漓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


    她是不是被自己打動了,願意接受他了。


    就在他心中這麽想的時候,延知將手從他的胸前緩緩收了迴來。


    少年頓時目光一暗,隨後聽到她叫他:“千漓啊。”


    娘親也這般叫過他,是最正常不過的長輩稱唿晚輩的叫法。


    她很語重心長,像是長輩的諄諄教誨:“我活到這個歲數,早已經將轟轟烈烈的熱情揮散光了,沒有多餘的氣力了,你懂嗎?”


    說到這裏,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聲:“若是我再年輕個十萬歲,說不定就答應與你一起了,但是現在,任你如何糾纏,我也不會迴應你。”


    說完,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依舊是一副長輩的口吻:“你是該情竇初開的年紀了,妖族和神族適婚的姑娘倒是不少,迴頭讓你娘親好好給你物色物色……”


    “我隻喜歡你。”君千漓不喜歡她這話,哪怕她繼續討厭他躲著他,都好過把他往外推。


    “你沒力氣沒關係,反正我年輕,我多的就是力氣,總有一天能把你這塊石頭捂熱,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延知收斂了笑意,眉頭蹙著:“你這孩子為什麽油鹽不進……”


    “我說了我不是孩子。”君千漓不容拒絕的握住了她的手,修長的手指從她的指縫間傳過去,強勢的與她十指交纏。


    確實,再怎麽是個孩子,也比她高了大半個頭,握著她的手也比她大上許多。


    “先去找魂靈獸。”君千漓沒給她掙脫自己的機會,拉著她就走。


    延知無奈的歎了口氣,低頭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心中感歎一句:孽緣!


    **


    妖族這幾日也發生了不平事。


    “又吐血了,快——”


    房間內,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皆是一臉凝重的表情。


    門外,一身紅衣妖嬈絕美的男子身軀佝僂的靠在牆角,形容枯槁,像是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好好休息,頹廢又狼狽。


    葉冷兒和君焱都陪在他身邊,那紅衣男子,正是君棠。


    “已經五天了,為什麽還不見好轉呢?”葉冷兒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不過君棠都已經這樣了,她不能再表現出太不好的情緒,會讓他更加沒有信心和底氣。


    “小花妖之前也是,三天就會經曆一次死亡,這樣的情況……似乎從來沒出現過。”


    君棠跟失了魂一樣,迴來之後隻說了兩個字:救她。


    之後就一言不發,整整過去五天了。


    葉冷兒隻能跟君焱說說話了。


    隻是向來以君焱為天的君棠,這迴麵對主人也是毫無反應,一直守在房間外眼神空洞。


    君焱並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


    自從六界太平之後,他和葉冷兒便一個在妖族,一個在神族,這次出了事,他當時正在神殿與眾神議事,結果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聽人說君棠迴來的時候,一身紅衣被鮮血染透,滿臉都是血,神色癲狂的抱著苑朱闖到翎羽麵前,還把翎羽給嚇了一跳。


    “君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他這副樣子很久了,即便是驚魂未定,也該醒過來了。


    聽到君焱的聲音,君棠眼神有很輕微的變化,分明是有反應的,可他還是沒有開口。


    君焱神色淡淡,語氣不急不緩:“你可以繼續這般消沉下去,但是苑朱會不會因為你的隱瞞徹底死亡,那就說不準了。”33聽書


    聞言,君棠眸光閃了閃,隨後緩緩的抬眸,一雙銀灰色的瞳孔裏遍布血絲。


    “主人……”他終於開口說話了,嗓音艱澀又嘶啞,聽的很壓抑,“你知道我的來曆嗎?”


    他一開始,就是長在無念神域裏一株普通的花。


    後來是經過了君焱的點化,才得以修煉成人形的。


    他也一直都覺得,這就是他。


    可,這已經是第二次發生同樣的事情了。


    第一次,是很多年前還在人界的時候,苑朱看見了他的死亡,替他擋下了一次死劫。


    當年他們查過很久,也隻查到了一個來曆不明的異生物,再後來,就沒有任何其他消息了。


    這件事被他們歸結成意外,最後不了了之。


    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一直相安無事。


    那天,苑朱和他離開了妖族,他答應過她,這一次就他們兩個人,去遍她想去的地方。


    可是他們才剛剛離開妖族的地域沒多久,好像一瞬間觸發了什麽似的,依舊是那看不清身影的異生物,數量還非常多,叫囂著將他包圍,似乎他是什麽可口的食物般。


    那一天,也恰好是苑朱三天一次的死亡時間。


    可她還是在死之前盡力的保護他。


    可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她不但沒有正常的死亡,反而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不停的嘔血。


    千年的怨氣和詛咒,已經是無法改變的定局了,除了每隔三天就死一次有些麻煩,其實並不影響什麽。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正常的經曆死亡,違反自然常理,便會有反作用。


    翎羽出來了。


    她身後還跟著好幾個白幽貓族醫術經驗最老道的長者。


    幾個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沾了血跡,滿臉沉重。


    翎羽看了一眼幾人,最後視線落在了明顯帶著幾分期待的君棠身上,搖了搖頭:“她如果再這麽吐血不止,怕是熬不過兩天了。”


    她也不想是這樣的結局,轉眸看向君焱:“主神,要不您進去看看?”


    普天之下,隻有君焱的醫術能比得過她,她無能為力,大抵是她的本事還不夠,但若是他的話,說不定還有幾分希望。


    君焱道:“不必了,這不是一般的病症,非醫術所能解除。”


    說完,他看了一眼君棠:“你隨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等遠離了嘈雜之處,君焱才開口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現在可以說了。”


    君棠沉默了很久,才低著聲音說了一句:“那天,有個人告訴我,若是想救她,就用小狐狸去換。”


    君焱清潤淡漠的眼底劃過了一絲暗芒,隨後嗓音清冷的道:“幸好你還沒有失去理智,否則,就是能救迴苑朱,我也能讓她再死一迴。”


    君棠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無論有沒有失去理智,他都萬萬不能用葉冷兒去換苑朱的命。


    不僅僅因為她是主人的命,更是他從小就看著長大的妹妹,他是無法狠下心去傷害她的。


    若是因此苑朱會送了命,那他也不會獨活。


    他救不了她,但是可以為她償命。


    “那個人說,他不要小狐狸的命。”君棠繼續說道,“他隻需要用小狐狸當誘餌,逼一個人出來,那個人和他有深仇大恨。”


    其實君棠一開始有動過念頭。


    如果葉冷兒最終平安無事,那他是不是可以為了苑朱自私一迴?


    可後來理智迴籠,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誰能知道,那個人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倘若葉冷兒出了什麽事,那他便是一下子傷害了兩個人。


    他現在懷疑,當初自己在人族遭遇的那次襲擊和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都是同一個目的。


    第一次,是在試探。


    因為他們都警惕起來了,所以那之後,對方便再也沒有過行動。


    許多年過去,久到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久到如今的六界安穩下來,那個神秘的家夥又再度出現了。


    君焱聽了他的話,思忖許久後,道:“既然他想要冷兒當誘餌,那便答應他,先救苑朱要緊。”


    聞言,君棠緊緊皺著的眉頭鬆開了些許,沒反應過來似的:“什麽?”


    “既然他都提出來了,就看看他的目的是什麽,那個他想用冷兒引誘出來的人,想來應該會是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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