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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哪裏比不上這個老男人了。


    是比他長得好看,比他聰明,還是比他能打?


    君千漓這廂正滿腹幽怨,突然聽到那兩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之後,提到了自己。


    是那個巫師主動提起來的:“那個與你一起來的少年,不知是何人?”


    延知並沒有打算介紹他的意思,淡淡的一帶而過:“是朋友的兒子,我們偶然遇到的,他不日就會離開。”


    “和你一起離開嗎?”男人問。


    他瞧著那少年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啊,恐怕不隻是朋友的兒子這麽簡單吧?


    不過看起來年紀很小倒是真的。


    延知語氣停頓了一下,道:“我在此地停留兩日便離開,至於他,我就不清楚了。”


    言語之間,是恨不得與他不沾染一絲一毫關係的疏離。


    君千漓站在暗處,血色的眸蒙上了幾分陰翳。


    “你說,想去找寒獄熔岩?那地方可不是個好去處,先不說一般人找不到,那地方的溫度,你恐怕也受不住。”


    “我知道。”延知點了點頭,“所以我才會來羅刹界,我與穹夜沒有什麽交情,想拜托你,幫我向他借一樣靈器。”


    “你是說……天蠶錦?”


    那是穹夜的貼身法寶,一件薄如蟬翼的透明護甲,隻要穿上它,便能刀槍毒火不入。


    隻是天蠶錦曾經有一次,保護穹夜躲過了一次滅頂之災,出現了一絲損壞,雖然後麵又重新修複好,可是卻不如從前,出現了弊端。


    如今的天蠶錦,隻有兩天的效果,一旦穿在身上時間超過了兩天,它便會和普通的護甲沒什麽兩樣。


    “你若真要去取寒獄熔岩,兩天時間絕對是迴不來的,我不建議你去。”遲隱皺了皺眉,“哪怕是你全盛時期,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從那個地方出來,你究竟為什麽要去?”


    延知垂眸笑了笑道:“前些日子在夢中看到了師父,突然想起他從前說的話,他說他這一輩子最遺憾的,就是無法擁有一隻被寒獄熔岩煉體之後,在獸類之中所向無敵的魂靈獸。”


    說完,她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索性我近來也無事,便去碰碰運氣。”


    她這哪是碰碰運氣?分明是要去送死。


    “延知,”遲隱神色猶豫了一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事?若是有困難,不妨說出來,若是我能幫你,一定不會推辭。”


    “我沒什麽事,怎麽這樣問?”延知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是想不開,就是想去試試而已。”


    她的膝蓋上窩著一隻金光燦燦的小獸,有著小鹿一樣的角,背上生了一對小小的翅膀,模樣卻像是一隻乖巧可愛的小狗。


    它撲閃了兩下小翅膀,用臉頰蹭了蹭延知的手,眸底是滿滿的信任與依戀。


    主人,不管你去哪裏,我都要陪著你。


    自從它那一次受了重傷,雖然傷勢早已經恢複,可是卻再也變不迴成年之後的模樣。


    外傷要痊愈很容易,可是根基傷了,卻很難徹底恢複。


    她離開妖族,自然不是完全為了躲那個小惡魔的,更多的原因,是要去尋寒獄熔岩。


    隻有它,才能根治魂靈獸的傷。


    “我明晚就會離開,天蠶錦,還要拜托你幫我。”延知語氣溫和,卻已然是下定了決心。


    遲隱沉默了很久,開口:“我會幫你。”


    “但是那個地方很危險,你獨身前去不安全,我讓大界主派幾個人隨你一同前去,我也會與你一道,這樣會有個照應。”


    “不必了。”延知搖了搖頭,她知道那個地方危險,所以也不想連累別人,“我隻需要天蠶錦就好。”


    遲隱麵色不愉,他不想看她這般輕視自己的性命:“延知,你不要固執,你一個人真的……”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少年清冽磁質的嗓音冷不丁的從一旁插進來,“她不是一個人,有我陪著。”


    遲隱一愣,下意識的抬眸。


    少年身姿修長,容顏精致絕美,生了一雙紅色的眼睛,就那麽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半闔著眼眸看他。


    一身無暇的白衣,都壓不住他身上陰森邪惡的氣息。


    他對自己的敵意太重,遲隱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先前,延知也沒有介紹他,隻說是朋友的孩子。


    礙於禮數,遲隱還是主動的向他頷首打招唿:“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君千漓邪肆的勾了勾唇角,眼底的戾氣很重,“延知有我會保護她,你可以滾了。”


    “君千漓,誰讓你過來的?”延知目光冷冷的盯著他,“這是我的朋友,你態度放客氣一點。”


    “客氣,”君千漓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仍舊死死盯在遲隱的身上,“你讓我對這個對你圖謀不軌的男人客氣?”


    “嗬。”他咧了咧嘴,唇角尖銳的獠牙若隱若現,“我沒殺了他已經是很客氣了。”


    聞言,延知的麵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你在胡說什麽?”六號


    “我胡說?”君千漓冷哼了一聲,指著一旁的男人道,“他看你的眼神,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懷好意。”


    延知覺得,這個家夥實在太無理取鬧了,而且還是在年紀大她那麽多的前輩麵前。


    明明對方隻是很單純的在關心她,他卻硬要往齷齪的地方想,她覺得很難堪。


    她眼神徹底冷了下來,看著麵前暴躁的想殺人的少年,一字一頓的道:“君千漓,你給我滾。”


    君千漓緊緊的攥住了拳頭,不可置信那般的看著她:“你說什麽?”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延知看著他的眼睛,目光不閃不避,那般直白,毫不留情麵:“我說,滾。”


    “你好歹是主神的兒子,給他留一些顏麵,別再這麽死皮賴臉,無理取鬧的糾纏,很失身份。”


    君千漓聽著她的一番話,紅了眼睛。


    不過他本就生了一雙鮮紅如血的眸子,所以也看不出來。


    心如針氈,麵上卻還掛著笑。


    “你真要我走嗎?沒了我,那寒獄熔岩,你拿不迴來。”


    女子輕輕地揚唇,笑容很淡:“我就是死在那裏,與你有什麽關係嗎?君千漓,你以為你是我什麽人。”


    她在笑,眼底卻沒有絲毫溫度。


    素衣華發,冷若冰霜,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延知。


    她當真是不願意跟自己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君千漓就那麽看著她,未發一言,許久之後,頭也不迴的轉身離開了。


    目睹了這一切的遲隱目光沉了些許,緩緩問道:“為什麽要故意趕他走?”


    延知從來就是溫和善良的性子,何曾有過這般咄咄逼人的一麵。


    她是故意說了重話,好讓那少年心灰意冷主動離開的。


    他能感覺到那少年的實力不俗,如果有他在,延知要取寒獄熔岩,應該能更容易。


    延知背對著他,沒有轉過來,聞言,開口說道:“他不能跟著我,他的身份你也知曉了,若是出了什麽意外,我擔待不起。”


    翌日一早,遲隱就將天蠶錦送了過來。


    他再三提議讓延知帶幾個人,都被她拒絕了,遲隱拗不過她,最後說:若是三天過去她還沒有迴來,就向神界請求支援。


    傍晚時分,延知果然按照先前約定的時間,告辭離開了。


    之所以選在晚上,是因為那個地方的四周全都被冰川圍繞著,白天的時候,因為光線太強,折射在冰麵上刺的人眼睛睜不開,無法行走,所以隻能等到晚上。


    她手上抱著魂靈獸,腳下不緊不慢的走著。


    主人,我們要去哪裏?


    魂靈獸伸出柔軟的小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一雙水靈靈亮晶晶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會發光。


    延知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我們要去找一個對你有好處的東西。”


    我覺得自己很好。


    魂靈獸抬起小腦袋看著她,模樣很是乖巧。


    它能感知到此行會遇到危險,因此不願意讓主人去冒險。


    延知看著它,眸光溫柔:“我不是說你不好,隻是,你畢竟是一隻成年的魂靈獸了,你需要長大,知道嗎?”


    雖然它這小小的樣子很可愛,可,那畢竟是因為它受了傷才會如此啊。


    主人會受傷,我不想主人因為我變得不好。


    魂靈獸目光懇求:我們不要去了好不好?


    “不好。”延知笑著搖了搖頭,“你就不要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我是主人,有義務將你變的更強大,知道嗎?”


    魂靈獸的心聲隨後就消失了,耷拉著腦袋,很失落的樣子。


    延知笑了笑,也沒準備安慰它。


    她雖是女子,卻有著男兒一般堅韌的意誌和大膽。


    從前,她和師兄弟們一起曆練的時候,不知道多少個這樣的夜晚,孤身行走在這孤僻無人的小道上。


    身為占靈神,第一件需要做到的事情,就是無論在什麽地方,都要能夠靜的下心來,要有比常人更強大鎮定的內心。


    黑天裏一個人走路算什麽?她經曆過更可怕的事情,在她還未成年的時候,就將一顆心鍛造的堅不可摧了。


    她還沒有到那真正可怕的地方。


    寒獄熔岩所在之地,連她的師父都從未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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