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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隻迴頭看了他一眼,便收迴了視線。


    隻是再轉身看過去的時候,對上了兩個深紫色的,足有成年人拳頭那麽大的不明物體。


    她愣了愣,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股熱浪掀翻在地上。


    那深紫色的東西,赫然是一雙眼睛。


    屬於羅刹界那傳說之中,能夠對抗千軍萬馬的異形魔獸。


    怎麽迴事?


    羅刹界的魔獸不是說都隱藏在深處嗎?怎麽會出現在外圍?!


    她才剛剛打開禁製,這麽短的時間,明明不足以驚動魔獸,又怎會……


    然,眼下已經沒有那麽多時間讓她去思考。


    手心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


    是剛剛她摔下來的時候,被地麵上粗糙的沙石蹭破了皮。


    頭頂上突然被一片陰影所籠罩,是魔獸那巨大厚實的爪子朝她踩下來。


    延知眸光沉了沉,身體就地一滾,就要躲開魔獸巨爪的踩踏。


    隻是她還未來得及動作,突然就被人打橫抱起,轉瞬之間便遠離了魔獸數十米遠。


    她頓時一怔。


    “你沒事吧?”少年擔憂的眼神在她身上四處打量著。


    延知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狀態,頓時麵上一熱:“放我下來!”


    君千漓看她生氣了,頓時乖乖將人放在地上。


    “延知,跟我迴去吧,我保證,以後沒有你的允許,絕對不會再對你動手動腳了。”


    少年生了一副極為出色的好看皮囊,不同於他父親的清冷矜貴,涼薄淡漠。


    他的性情更加乖戾難測。


    而且隻要他願意,譬如此刻,這般無辜可憐惹人心軟的模樣,他更是信手拈來,能將人哄得團團轉。


    從小看他長大的延知,又怎麽會不了解這家夥骨子裏的劣根性,這一招騙騙葉冷兒也就罷了,騙她?嗬,她早就將他看透了。


    所以,她語氣十分冷淡的道:“你迴去吧,我想出去散散心。”


    君千漓語氣很乖巧:“好,那我陪你。”


    延知皺了皺眉:“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


    “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呢。”少年血色的眼瞳半眯著,裏麵閃著細碎的光,像是上好的琉璃,“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我想要你。”


    “或許你聽著覺得這話很荒謬。”少年垂眸,低低的笑,聲音格外動聽悅耳。


    他看著她,眸光專注,小惡魔認真起來的時候,用那雙血寶石一般的眸瞧著人,居然有幾分說不出的勾魂:“我喜歡你,就像父親喜歡娘親的那種喜歡。”


    延知沒想到他居然這麽直接,剛準備板著臉訓斥他,下一句卻聽到他說:“我想跟你生孩子。”


    延知:“……!”


    他簡直不知羞恥!!!


    “你——”


    延知氣的發抖,未說出口的話在被少年精瘦的身軀猛地撲倒在地時,硬生生的止住了。


    他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她仰躺在地上,與魔獸那拳頭大小的深紫色眼睛對上,此時,它正緩緩地收迴了巨爪。


    延知意識到什麽,喊了一聲:“小惡魔?”


    身上的人沒有迴應她。


    她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背:“小惡魔,你給我起來……”


    掌心觸碰到一片濡濕的地方,她僵硬了一瞬,緩緩地抬起手,看到血淋淋的一片。


    “君千漓,你醒醒……”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神君不喜歡這個孩子,因此他出世都好幾個月了都沒有給他起名字。


    君千漓這個名字,還是葉冷兒後來磨的他實在受不了,才隨便給起的。


    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就很隨意。


    若不是這孩子確實是從葉冷兒肚子裏出來的,估計連名字都不配擁有。


    一出世就被君焱丟給了法則之主,鬼嬰的邪性一天不除,便一天不認他這個兒子。


    所以這父子二人向來就是相看兩厭,若不是葉冷兒在其中幫襯著調解,估計早就勢同水火,見麵就動手了。


    小惡魔長到十幾歲,無論是心智學識修為樣樣都強大的很,從來沒吃過虧。


    但是此刻,他居然受傷了。


    延知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不敢再去碰他受傷的後背,手移到旁邊去拍他的肩膀:“君千漓,你有沒有事?你快醒醒……”美女窩


    她才不會擔心他,這點小傷根本還奈何不了他。


    隻是他畢竟是因為救自己才受傷的,於情於理她都不能不管他。


    眼見著魔獸的爪子又要朝著他們拍過來,延知咬了咬牙,抱著身上的人往旁邊一滾。


    魔獸體型雖然巨大,可是行動卻一點不笨拙,一爪子落空之後,另一爪子立刻就跟著迎上來了。


    少年就那麽直挺挺的擋在她身前,這一爪子若是落了下來,他非被拍成肉醬不可。


    延知麵色沉了沉,盯著魔獸怒聲道:“孽畜,我是你們界主的客人,你敢放肆!”


    魔獸已經開了靈智,能聽懂人語,可畢竟是在羅刹界橫行霸道這麽多年了,而且實力強悍,沒誰敢得罪他們,便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眼睛長在天上的主。


    界主的客人?


    哼,它這些年肚子裏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自稱是界主客人的家夥們了。


    那些無知愚蠢的家夥們,因為恐懼總是會編造出各種各樣的謊話,狡猾的很,它才不相信。


    這麽想著,魔獸那雙碩大的眼睛裏頓時染上了幾分怒氣,抬起爪子就朝著眼前的人拍過去。


    眼見著魔獸的爪子就要拍到少年的腦袋,延知沒有來得及多想,伸手就去擋。


    原本壓住她一動不動的少年突然抱著她翻了個身,眨眼間,就變成了他在下,她在上的姿勢。


    延知有些愣怔的看著他,少年血色的瞳亮的驚人,就那般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身後,魔獸的巨爪瞬間覆下。


    延知神色一窒,卻見俯身在她上當的少年忽而揚唇,露出了一抹略顯孩子氣的笑容。


    一如他剛出生那天看到她的時候,笑容裏帶著調皮,惡劣,玩味,還有幾分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裏的邪肆囂張。


    他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一隻手攬在她身側,另外一隻手微握著拳,輕飄飄的往後打去。


    地麵上傳來一陣猛烈的震顫,隨後,能刺穿人耳膜的怒吼聲遠遠的傳來,響徹天際,不絕於耳。


    少年略微冰涼的手輕輕地捂住她的耳朵,將刺耳的聲音全都阻隔在外。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才緩緩從她耳邊移開,趁著她還沒反應過來,箍住她的腰身,將她緊緊的按在了懷裏。


    延知迴了神,頓時掙紮起來,少年軟軟的聲音,帶著幾分撒嬌般的在她耳邊響起:“延知,我好疼。”


    疼什麽疼,就知道裝。


    延知冷著臉,剛準備不客氣的推開他,卻見少年主動鬆開了她,手臂滑落到地上。


    她視線微微垂下,便看到他閉上了眼睛。


    少年總是像飲了鮮血般紅潤的嘴唇失了顏色,白生生的小臉此刻看起來有幾分柔弱,還有些可憐。


    他身下的土地紅了一片。


    她愣住。


    這才想起來,先前他的後背受了傷。


    怎麽迴事,他不是裝的嗎?


    她連忙坐起身,將少年扶了起來,瞧見他後背的那幾道深可見骨的抓痕,還在往外流血,像是怎麽都止不住似的。


    **


    君千漓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羅刹界的天和外界的似乎也沒有什麽不一樣,星星很多,遠處偶爾會有幾顆光芒不那麽亮的墜落下去,再重新出現更加耀眼的星星。


    他望著天空出了會兒神,才突然發現了什麽。


    他這是,睡在什麽地方?


    腦袋下麵的東西軟軟的,還有溫度,他的肩膀上,還有什麽輕輕地搭在上麵。


    他視線緩緩往上,看到了幾縷銀白的發絲,還有女子微微合著眸子溫婉恬靜的模樣。


    他這是……躺在她的腿上?


    君千漓眼底猛地迸發出一抹亮光,伸出手悄悄的去摸她的臉。


    延知睡的淺,他的手才剛一伸過來,她就睜開了眼睛。


    少年睜著一雙漂亮的血色鳳眸,像是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見她發現了便立刻將手縮了迴來。


    延知也沒有斥責他,隻是淡然的出聲問了一句:“既然醒了,能從我身上起來嗎?”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聲音也透露出幾分淡淡的疲憊感。


    以為她是哪裏受了傷,君千漓立馬坐了起來,眼神很擔憂的看著她:“你哪裏難受?”


    延知默默無言的盯著他,良久,開口說道:“我這些年好不容易恢複一些的神力,都耗在了你的身上。”


    君千漓愣了一下。


    他也不傻,後背上那股疼痛感完全消失了,反而體內的力量還充沛了幾分,很明顯,是延知用自己的神力替他療傷了


    隻是他的體質與修煉門路都和神族不同,剛剛一定是在無意識的時候吸收了她的力量,才會造成她神力枯竭。


    其實,他雖然傷得看起來很嚴重,可隻要睡一覺就能自己恢複了,之所以搞得這麽慘,也是想讓她心懷內疚,好對自己心疼一些而已。


    卻沒想到,她還真的是一點都不願意欠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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