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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外之意,他的女兒自然也該由自己來教導才對!


    聞言,翎羽嗤笑了一聲。


    她聽出來了,這老狐狸是因為當初教出來葉決那個不服管教的家夥,如今他尚有血脈留存,也即將是下一任的妖王,他誓必要好好管束。


    切不可再出現第二個把妖族不當迴事,一頭栽進情愛中不管不顧的妖王。


    思及此,翎羽不禁伸手摩挲著下巴,似笑非笑的道:“我看你這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冷兒這丫頭,不但長的和他阿爹像,性子更是像,她瞧這丫頭可是滿心滿眼都裝著墮神呢,要她當一個盡職盡責為妖族全心著想的妖王,怕是不大可能。


    戚治對此卻是不以為意:“她還能比葉決還不服管?我總歸是狐族的長輩,量她也不敢忤逆我。”


    翎羽隻是笑了笑,不再多言。


    她說再說也沒用,這老狐狸要是知道小丫頭已經有了會讓她不管不顧的伴侶,而且對方的身份還是那般嚇人的存在,估計會震驚到心梗。


    **


    且說這破了妖界外麵那層詭異的霧氣進到裏麵之後,亦非漣和吞虛獸在裏麵迷失了一段時間。


    原本,以吞虛獸對葉冷兒氣味的敏感,應該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她所在的位置。


    隻是亦非漣不知道妖族這幾百年間發生的變化。


    隨著幻天境消失之後,青緣鏡便成了眾妖的居所,大妖和中下等的妖混住在一起,昔日劃分的領土也變得七零八落。


    他雖然知道葉冷兒這次迴來是去了白幽貓族,卻不知白幽貓族早已經換了舊址。


    是以,他滿是自信的帶路,眼前卻出現了一片孤零零的荒山孤壑。


    一人一獸站在原地吹了很久的冷風。


    吞虛獸默默的趴在男人腳邊,他不說話,它自然也不敢吭聲。


    許久,才聽到男人聽不出什麽情緒的聲音響起:“為什麽會這樣?”


    吞虛獸保持沉默。


    自從當年被男人威脅割舌頭,它就不敢隨意開口了,一般情況下,他若不叫它說話,它自然是一聲不吭的。


    亦非漣沉著一張好看的俊臉,突然一把揪住了吞虛獸腦袋上的毛。


    吞虛獸頓時渾身一震,瞪著一雙大眼睛滿臉驚恐。


    這個變態,難道是又不開心要拿自己撒氣了嗎?


    好在,男人並沒有像以往那般狠狠拔它的毛,而是冷著聲問它:“你娘的氣息,能不能感覺到?”


    吞虛獸弱弱的開口,軟糯糯的小嗓音還帶著些顫抖:“能……”


    這家夥,除了身體龐大,長相和聲音都像極了沒斷奶的幼獸。


    亦非漣繼續道:“哪個方向?”


    吞虛獸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一隻爪子,顫巍巍的指著某個方向。


    亦非漣頓時眯起了眼睛。


    那個方向,和他們現在所處之地,剛好是相反的。


    “你之前為什麽不說?”亦非漣垂首看著它,唇角居然帶著一絲笑意。


    隻是,那眼神卻陰測測的好像要扒了它的皮。


    吞虛獸身軀抖的更厲害了,聲音也更弱了幾分:“主,主人,沒,沒讓我說話……”


    而且,他剛剛明顯自信心爆棚的模樣,它若是不知死活的提醒他走錯了方向,保準又要無辜挨揍。


    聽了它這略帶幾分委屈的話,亦非漣涼涼的看了它一眼,神色不明。


    許久,吞虛獸差點在他這詭異的眼神裏麵窒息的時候,亦非漣終於大發慈悲的開了口,大手擱在它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揉了一把。


    “乖,叫爹。”


    吞虛獸:“……”不,它不想,它才沒有這麽變態的爹。


    不過,自從葉冷兒囑咐過他不許虐待自己之後,他還真就收斂了幾分,就算再怎麽生氣不爽也沒有讓它見過血。


    一人一獸就那麽調轉方向不緊不慢的走著。


    亦非漣也沒打算用術法,第一迴來妖族,怎麽著也得欣賞一下這邊的人文風景。


    雖然,走了不短的路,一眼望去盡是孤零零的山。


    亦非漣不禁咂舌,有些懷疑小葉子口中說的仙境究竟是不是誇大其詞了。


    莫非是因為幻天境和妖族的風水地理息息相關,所以這一沒,連帶著妖族都變得格外磕磣了。


    天色逐漸變暗,亦非漣想了想,再這麽下去估計晚上都到不了地方,便偷了個懶,頎長的身子往吞虛獸背上一坐,讓它直接帶著自己去白幽貓族。


    然,吞虛獸還未有所動作,毛茸茸的耳朵突然動了動,然後龐大的身軀靈活又迅速的往暗處一躲。


    亦非漣坐在它背上,毫無預兆的險些被顛下來。


    正準備訓斥它兩句,冷不丁聽到一個聲音響起。


    “你是蠢貨嗎?差點壞了我的事!”豆子文學網


    是個女人的聲音,有些低啞,卻意外的並不難聽。


    亦非漣挑了挑眉。


    他本無意偷聽,不過這要是突然出去了,說不準還得鬧出個誤會來,著實麻煩。


    想了想,他身子一矮,悠閑的躺在巨獸柔軟舒適的背上稍作歇息。


    另外一道女聲過了一會兒也跟著響了起來,音色溫柔,卻帶著幾分不甘和怨憤:“可是我們還是輸了。”


    “你為何要突然站出去多嘴?輸了便輸了,原本事情不會到這個地步,現在出來了赤靈狐族的血脈,你們羽族今後將再不會有出頭之地。”


    那低啞的女聲緩緩說完這一番話,語氣中帶著諷刺和輕蔑。


    “你怎麽能這麽說?當初你明明答應過我,會讓羽族發揚光大,成為妖界的第一家族,可是今天,全部都毀了!”溫柔的女音失了冷靜,歇斯底裏般的大聲說道。


    “嗬,若不是我,羽族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低賤的任人踩踏,你卻還反過來數落我了?若不是你沉不住氣,先前我對那赤靈狐的警告,她便不會貿然現身!”


    赤靈狐。


    放眼六界之中,現如今隻有他家小葉子一隻赤靈狐。


    所以,這個女人口中說的,是小葉子?


    亦非漣眸光閃了閃。


    原本以為隻是兩個女人枯燥又無聊的翻臉互撕,卻沒想到還牽扯到了小葉子。


    這女人,剛剛說她警告小葉子什麽了?


    她是哪裏來的膽子,居然敢警告他的人。


    “總之我不管,你答應過我的事情,若是食言,我也不會再給你提供精氣,我不管那個赤靈狐究竟多厲害,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你要想辦法幫我得到!”


    “你敢威脅我?”女人美麗的容顏一瞬間變得猙獰陰森,“不想活了?”


    “你敢殺我嗎?”喻初雪有恃無恐般的,麵上還掛著笑,“我死了,你就得再去尋找一副合適的供體了,隻不過,你怕是沒有那麽多時間了吧……”


    女人臉色越發難看了,眸底的殺意仿佛要溢出來,正欲說話,突然——


    “吵死了。”


    “誰!”兩人同時麵色一變,眼神驚愕的尋找聲源處。


    一隻足有大半個人那麽高的白色巨獸緩緩踱步走了出來,渾身雪白的皮毛,襯得它背上那一抹金色格外引人注目。


    巨獸生了一張與它的體型完全不符的可愛臉龐,不過渾身散發出來的危險卻讓人不敢小覷它。


    喻初雪還從未見過此物,神情有些愣怔。


    倒是那一身從頭遮到腳的黑衣女人語氣頗為震驚的道:“吞虛獸?”


    亦非漣翻身從吞虛獸背上下來,身軀懶洋洋的靠在它身上,微微挑著一雙金色的眼眸,盯著女人來了句:“有點見識。”


    能知道吞虛獸的人,哪個不是活了上萬年的老妖怪。


    這女人不簡單。


    他一身金光閃閃俗到極致的金色衣裳,偏偏整個人又狂傲霸氣的不行,那衣服穿在他身上平添了幾分尊貴,意外的適合他。


    男人肌膚白皙,容顏精致秀美,好看到極致,單看給人一種不沾煙火凡塵的空靈之美,然,那雙金色的眸子波光流轉之間,潛藏著極致的邪與暗。


    極度危險。


    這是黑衣女人野獸般的直覺對他的印象評價。


    “你是何人?居然躲在這裏偷聽我們談話。”


    雖然這個男人生的也極為俊美,可喻初雪現在並沒有心情欣賞他的美貌,因此語氣極為不善。


    旁邊的黑衣女人卻是暗道她無知。


    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危險,就連她也不敢擅自妄動。


    她當初怎麽沒發現,這個女人居然如此愚蠢。


    果然,亦非漣聽著她的話,金色的眸子都暗了幾分。


    嫣紅的唇微啟,語氣很淡:“給我撕了她。”


    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敢跟他叫囂。


    得了命令,吞虛獸頓時怒吼了一聲,張開血盆大口,龐大的身軀就那麽朝著喻初雪的方向狂奔而去。


    黑衣女人瞳孔一縮,連忙迅速的伸手抓住喻初雪,往旁邊狠狠一拉。


    隻是,她後背的衣料還是被吞虛獸撕下來一大塊,白皙的背部出現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喻初雪甚至連痛唿都沒發出來,就那麽暈了過去。


    見狀,亦非漣陰測測的眼神掃向了黑衣女人:“別急,馬上就到你了。”


    他可沒忘記,這女人剛剛說威脅小葉子的事情。


    黑衣女人語氣不卑不亢:“我們與閣下無冤無仇,她無心衝撞,也已經受到了教訓,還請閣下高抬貴手。”


    (以後盡量早點更新,晚安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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