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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太極殿時,似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平日裏一貫趾高氣揚意氣風發的普賢真君,此刻卻猶如一條瀕臨死亡的狗,衣衫淩亂破敗,沾染著點點血汙。


    他氣若遊絲的躺在地上,口中不斷的在往外溢出鮮血。


    旁邊,一個青衫男子單膝跪在那裏,懷中抱著一個女子,正是花神錦眠。


    男子微微俯首,湊近了她,輕聲詢問:“你說什麽?”


    “別……”錦眠臉色蒼白,聲音細若蚊蠅,“別殺他……”


    蘇若卿眸光深沉,看著她不說話。


    女子纖細的手指攥著他的掌心,因為沒有力氣,眼看著就要滑落下去,見狀,男人大手微微收緊,將她的手握住了。


    錦眠眸光柔柔的看著他,笑了:“殺了他,你會有麻煩。”


    並非是她有意求情,隻是因為,戒律森嚴的神界,不會饒恕他弑神的罪名,她不想,他因此而背負下這些。


    蘇若卿似乎明白過來她這話的意思,良久,他緩緩開口道:“他欺負你。”


    默了默,又道:“我以為你死了。”


    那麽,他為什麽還要活著?


    蘇若卿不懂,為什麽剛剛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全是暴戾嗜血的念頭,隻想把那個傷害錦眠的男人碎屍萬段。


    他當了五百年的鬼,從來都沒有過這麽失控的時候。


    蘇若卿神情複雜極了:“你到底是誰?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麽咒?”


    “我不知道……”錦眠唇角的笑容帶著幾分苦澀。


    她沒有成神之前的記憶,連織夢閣都遍尋無果。


    她究竟是誰?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對於這個男人,雖然她不懂那種特殊的感情從何而來,但能夠確定的是……


    女子顫動著長長的羽睫,握著男人的手指動了動,她忽而抬眸,絕美的容顏似乎染上了幾分薄紅。


    她聲音很輕,蘇若卿卻聽的很清楚。


    她說:“我喜歡你。”


    蘇若卿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神情有些驚愕。


    錦眠受了普賢真君一掌,雖然不致死,可到底傷的不輕,能夠清醒的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她眼眸半睜著,嗓音軟軟的叫他:“若卿……”


    蘇若卿這才如夢初醒,從她剛剛說的那句話中抽迴了思緒:“怎麽了?”


    絲毫不覺得,讓一個隻有幾麵之緣的女子如此親密的喚自己有什麽不妥。


    曾幾何時,他因為自己的名字太過文弱秀氣,還深深的嫌棄過。


    可是她這麽叫自己,仿佛就很理所當然似的。


    錦眠渾身都沒什麽力氣,就連清醒著都很困難,可是有這個人在身邊,她好像就特別安心,什麽都不怕了。


    “我好累。”女子此刻毫無血色的小臉,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嗓音軟軟的央求他,“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待在這裏。”


    “好。”蘇若卿點了點頭,什麽都沒問,就那麽單膝跪地的姿勢,手臂穿過她的腿彎,將輕盈的少女整個人抱在了懷裏,隨後緩緩地站起了身。


    餘光瞥到了一旁半死不活的普賢真君,眸光一沉,似乎還不願意放過他,腳下遲遲未動。


    還是錦眠輕輕地抓著他的衣袖,搖了搖他才收迴視線。


    算了,先去找神君大人給她治傷好了,這個人晚些再殺也不遲。


    太極殿外麵的眾神,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蘇若卿抱著錦眠離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住了,等他走遠了,一個個的反應過來。


    “這位是誰?怎麽從來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啊,神界有這麽個人嗎?”


    “看他身上的仙氣很濃鬱啊,修為想必不低……”


    “那還用說?沒瞧見普賢真君都快出氣多進氣少了嗎,你們還在這討論那個人的身份,還不快點請神藥師過來!”


    …………


    這事在神界鬧的可不小,普賢真君萬幸是被救迴來了,但是受傷很嚴重,連話都說不出來,恢複神智後,全程就是一副怒發衝冠,恨不得把罪魁禍首咬死的架勢。


    主神便下了命令,全麵搜查出那個重傷普賢真君的家夥。


    雖說普賢真君的確品行不端在前,可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麽被私下解決了,否則,未免也太不把神界的規矩放在眼裏了。


    此時此刻,那被神兵四處搜查的家夥在雲鏡殿裏麵,手中拿著一個精致小巧的瓷碗,一勺一勺的喂錦眠吃藥。第一文學


    他沒有把人送迴花神殿,因為他覺得那裏不安全。


    錦眠喝了幾口藥就不肯再喝了,推開蘇若卿手中的藥,唇瓣泛著不健康的白:“我會去神殿解釋,你隻是為了幫我,一時失手。”


    “當時有很多女神都看到了,是他強行帶走了我,本就逾矩,就算是要定你的罪,也不至於太嚴重。”


    “我不怕。”蘇若卿神色淡定自若,放下了手上的藥碗,“你傷沒好之前,不準下床。”


    說完,起身就要出去。


    “若卿……”錦眠伸手抓住了他,搖搖頭,“不要衝動。”


    “我不會有事。”蘇若卿垂下眸子,輕輕地拂開了她的手,“你好好休息。”


    門外,君焱聽到腳步聲,緩緩側過身子。


    蘇若卿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對不起神君,我給你惹麻煩了。”


    他知道主神和君焱向來不對盤,這一次的事情,如果被主神知道了他是君焱身邊的人,一定會有千百種理由問罪他的。


    “無礙。”君焱睨了他一眼,語氣似乎有幾分意外,“我卻是不知道,你和花神之間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蘇若卿怔了一下,隨後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便先不說這個了。”君焱問道,“若是那個普賢真君堅持不放過你,你準備如何?”


    “我怎樣都無所謂,隻要不連累到神君您就好。”蘇若卿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你還連累不到我。”君焱輕笑了一聲,“既然如此,就隨我去一趟神殿。”


    搜查蘇若卿蹤跡的神兵怎麽也想不到,他會藏身在雲鏡殿內,而這個地方又是墮神如今的神府,沒人敢去搜查。


    就在那一批搜查的神兵準備迴去向主神稟告時,卻得知那個家夥已經自己去神殿請罪了。


    這倒是讓他們有些意外了。


    而令眾神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膽敢將普賢真君傷成那個模樣的家夥,居然是和墮神一同前來的。


    而在眾神再一次看到蘇若卿的時候,隻覺得此人甚是不簡單,麵對神界之主,居然如此不卑不亢,毫無畏懼之色。


    有好事者便小聲問道:“此人和墮神是何關係?”


    左右皆是搖頭,並不知情。


    淵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若卿,語氣淡淡,卻有上位者天生的攝人威勢:“便是你,重傷了普賢真君嗎?”


    “是。”蘇若卿道。


    淵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對他這態度十分不悅:“你可識得,我是誰?”


    “自然識得。”蘇若卿挑了挑眉,似乎覺得他這個問題有些多餘,“閣下便是那神界之主。”


    “既如此,見到本神,為何不跪?”淵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猝不及防的威壓逼近,似乎要將他壓製的被迫跪下去。


    蘇若卿隻微微變了變臉色,很快便強行忍耐住了胸腔中的不適,膝蓋都沒彎下去一分一毫。


    嗬,還是個硬骨頭。


    淵眸光忽而看向了君焱,似笑非笑道:“墮神身邊的人,果真個個都不同凡響,前不久那個花妖才傷了神藥師近熾,這不知又是從哪裏出來的一個,更是厲害,本神聽太極殿的人說,普賢真君險些就命喪黃泉了。”


    “主神難道不先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妄下定論嗎?”


    君焱勾唇笑了笑,對於淵的指責沒有半點惱怒,“如普賢真君這般品行惡劣心術不正的神,居然還能放任其逍遙了這麽久,想來此人如此有恃無恐,膽敢對花神如此冒犯,想來沒少被胸懷寬廣的主神寬恕。”


    眾神驚!


    墮神如今是越發不將主神放在眼裏了,居然說是因為主神的縱容,才會讓普賢真君氣焰越發囂張,最後誤入歧途……


    不等淵開口,君焱便又說道:“有一句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普賢真君犯渾做錯了事,總得要付出些代價,雖然神界有規矩,可若是花神當真受到了什麽些傷害,這些規矩,可沒有那麽快能將普賢真君製服。”


    言罷,他又轉了個身,看向眾神:“各位若是覺得本君說的有什麽不妥的地方,盡管提出來。”


    眾神麵麵相覷:怎麽提?


    而且仔細想想,他說的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規矩畢竟是死的,不知變通有時候會犯下嚴重的錯誤。


    “主神,墮神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普賢真君受了那麽重的傷,也是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此人雖罪不致死,可毆打神靈致其重傷,還是要接受懲罰的,您覺得意下如何?”


    終於聽到一個頗為中肯的提議,這樣誰也不得罪,還能完美的解決這次事件。


    這也算是間接的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


    淵隻能應承下來。


    “依龍弛天將所言,該如何懲罰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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