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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常威一死,那些黑衣人頓時失了主心骨,沒有再糾纏下去的必要,紛紛退開了。


    明天這裏發生的事情,恐怕會震驚整個滄瀾國。


    不過想必大多數人都是樂見其成的,畢竟駱常威在滄瀾國作威作福了這麽多年,眾人敢怒不敢言,卻又無法與他對抗,如今他死了,自然是大快人心。


    男人懷中抱著身體冰冷僵硬的女孩,一隻手還染著血,從他的指尖滴落下來,他跪在那裏,久久未動,像是定住了似的。


    葉冷兒不由得蹙了蹙眉,想要上前去看看他,手腕卻被君焱抓住了,她迴頭,對上男人的視線,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已經死了。”


    葉冷兒有些驚愕:“怎麽會……”


    君焱緩緩伸出手,指向背對著他們的男人。


    隻見他的頭頂上方,升起了淡淡的黑氣,正在往外漸漸的消散,那是他體內惡魔的靈魂,此刻連氣息似乎都變得格外虛弱。


    聽說一旦與惡魔交易的人,除非意外的身死魂滅,否則永遠無法擺脫它們,終生都會淪為惡魔的奴仆,不過這種意外,一般不會出現。


    但是此刻……


    葉冷兒有些不明白,祁墨究竟是怎麽死的。


    那股黑色的氣體從祁墨身體中脫離出來,並沒有著急走,而是來到了君焱的麵前,似乎有些畏懼他,竟是不敢擅自逃離。


    君焱麵上的神情很淡,隨後道:“日後別再與這樣的人做交易了。”他看了一眼那邊抱在一起的人,微斂了下眸子,“太缺德。”


    若對方是大奸大惡之人,他不會多言。


    可偏偏,臨了都是因為哀莫大於心死,隻因為執著於一個人才活下來的。


    那就是他即便出賣自己的靈魂,也要好好守護的存在,隻可惜,支撐他活下來的信念已經不在了。


    黑色的氣體似乎聽懂了君焱的話,隨後得到了允許之後,便離開了。


    許久,葉冷兒抬眸看著他,問:“神君哥哥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在背後幫助駱常威,在方圓百裏都設下了禁製,外麵的人根本無法察覺這裏的異樣,自然也找不到這裏。


    君焱的指尖從她的手腕處移到了她手上戴的戒指,輕輕地點了點:“我聽到你在喚我。”


    葉冷兒怔了怔,有些疑惑:“可是這裏……不是屏蔽了發往外界的信號嗎?”


    “確實如此。”君焱抬起手,在天際虛劃了一下,而後,原本漆黑一片的夜幕竟然慢慢的亮了起來。


    外麵早已經是白天了,隻是左翼將軍府被一層特殊的屏障籠罩著,因此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


    君焱的手指在戒指上緩緩地摩挲著,眉眼溫和的看著她:“所以我才讓你時時戴著它,魔戒是我煉製出的第一件靈器,因此與我之間的聯係也最深,這也是為什麽我可以將神力封在裏麵的原因。”


    這東西自煉製出來時就已經有了意識,跟在君焱身邊的萬年時間裏,力量更是強大無比,隻是魔性太強,是君焱一直帶在身邊才淨化了它的魔性。


    葉冷兒還是第一次知道這戒指真正的名字,不過她有些奇怪:“為什麽它叫魔戒?”明明看起來靈氣十足,一看就是上品仙器。


    君焱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看她:“它以吸食鮮血養身,所以看起來才如此清透潤澤。”


    葉冷兒一愣,然後眸光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戒指,有種想把它立刻摘下來的衝動。


    君焱頓時好笑的安慰她道:“別擔心,它不敢。”


    葉冷兒一瞬間感覺到戒指居然在隱隱的顫抖,似乎是怕極了。


    她默了一下,想到了什麽:“我當初總是覺得它好像在保護我,原來都是真的,不過,它是怎麽會成為了東炎國的國寶,還那麽陰差陽錯送到了我的手裏……”


    這一切發生的未免也太過巧妙了吧,就像是提前安排好似的。


    她正這麽想著,就聽君焱開口道:“戒指自然是我送到你手裏的。”


    雖然他被封印了幾百年,可卻不是毫無準備的,自然是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葉冷兒妖身被毀,雖然他為她尋到了合適的身軀,可人類畢竟不比妖身,一切都得從頭再來,他自然不放心,所以便將一部分的神力封在戒指裏,危急關頭,戒指就會保護她。


    聽得他這一番解釋,葉冷兒這才明白前因後果,隨後嘀咕了句:“還好當初有它在,不然早被那個死花妖捉弄死了。”


    她可還記得,當初君棠那個家夥明裏暗裏的偷襲自己,而且還都是不留情麵下了狠手那種,要不是這戒指替她擋著……


    君焱雖然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事,不過聽她這麽一說,哪還能不明白?興許又是君棠耍小孩子脾氣了。


    雖然如今的君棠已經是個高大成熟的男人,可在他眼中,依舊是當年那個和小狐狸爭風吃醋,總愛欺負她的小少年。


    看著男人眉眼含笑的樣子,葉冷兒鼓了鼓腮幫子,語氣很不滿:“神君哥哥就是偏心他,任由他欺負我。”


    這話要是給君棠聽到了,估計會跳起來指著她鼻子罵。


    自從她出現之後,可是把君焱所有的溫柔寵愛都給搶走了,居然還有臉抱怨,還倒打一耙。


    君焱隻是捏了捏少女鼓鼓的小臉蛋,輕笑道:“他是喜歡你所以才會欺負你,你總把他往壞處想,可曾記得,以前你偷跑出去玩,總是找不到迴來的路,是他擔心你遇到危險,便整晚在外麵找你。”


    那時候的君棠還是個稚嫩的少年,脾氣很臭,除了主人君焱,總是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模樣,包括她這隻半道被帶迴來的狐狸。


    葉冷兒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好像這個家夥也算不上特別壞,頂多是對她親近神君哥哥有莫名的敵意,也就是所謂的羨慕嫉妒恨。


    好吧,她大人有大量,不和幼稚的花妖計較了。


    君焱牽著她的手,緩緩地走在清晨人流稀疏的街道上。


    無頭屍的案子終於水落石出,這一切都是左翼大將軍駱常威暗中做的勾當,如今他被自己培養出來的人終結了生命,也算是罪有應得。


    滄瀾國的大臣和百姓聽到這個消息倒十分稱讚叫好,畢竟這個在滄瀾作威作福多年的奸人死了,對於他們是一件樂見其成的事。


    其中,並沒有提到任何關於祁墨的隻言片語,想來,這也是對逝者的尊敬。


    葉冷兒猜想,這其中一定有君焱的手筆。


    因為當時看到祁墨追隨著喵喵一起死亡的時候,君焱臉上的神情分明有些動容,可能也是為他們感到惋惜吧。


    她突然用力的握緊了男人的手,抬眸問道:“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對嗎?”


    說實話,她看到了祁墨他們的結局,心裏居然莫名的後怕。


    少女的眼神太過純淨透徹,好似什麽想法都寫在裏麵。


    君焱唇角微揚,清冷精致的麵容牽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少了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漠,多了幾分溫柔的暖意,修長如玉的指輕輕地在她頰邊撫過:“你我之間,永遠不會發生這種事,你不必擔憂。”


    這是他作為神界最強之一的神應有的底氣。


    葉冷兒聽了他這話,還未放鬆下來,便聽到男人又低語了一句:“隻要你不會離開我。”


    她頓時怔住了。


    其實到現在為止,雖然她以前的記憶在慢慢恢複,可是有些重要的事情,她還是完全都想不起來。


    就比如,當年她到底是什麽原因離開了無念神域,至今都不得而知。


    君焱從未對她提及過。


    其他自己沒有記憶的事情,他偶爾也會提一嘴,可唯獨這件事,他竟是一個字都不曾說起。


    葉冷兒也很懊惱,她一直覺得,或許是因為她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情,對他的傷害很大,所以他才不願意提起。


    想到這裏,她突然不想要再記起那段可能不太美好的記憶了。


    “神君哥哥,我好困。”葉冷兒突然整個身體都靠在男人身上,嗓音軟綿綿的撒著嬌。


    她這具身體雖然如今也經曆過幾次妖化,可終究還是人類,會感到餓,也會感到疲勞。


    就像現在,她一個晚上都精神高度緊繃沒有休息,此刻就感覺乏的不得了。


    君焱捏了捏掌心的小手,垂眸看了一眼,她先前鑽進手裏的一些黑色氣體已經消失了。


    “迴去睡覺。”君焱攬著少女纖細的腰身,怕她摔倒,她全身的力氣都壓在自己身上,靠著他在歪歪斜斜的走著路。


    葉冷兒聲音都透露出一股懶洋洋的味道:“可是人家走不動了~”


    看出來了,完全是在耍賴。


    君焱無奈的笑了笑,停下了腳步,修長的身軀微微的蹲了下去:“上來。”


    眼神朦朧恍若神遊的少女頓時彎了眼角,漂亮的桃花眼裏像開了兩朵豔麗的桃花,明媚動人。


    她壞心的用力撲上了男人的背,卻沒有撲倒他,反而被男人扣住腿彎,穩穩的將她背了起來。


    葉冷兒努努嘴,安靜的趴在了男人寬厚沉穩的背上,沒過一會兒,便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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