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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冷兒神色震驚。


    雖然她聽的有些雲裏霧裏,不過君焱這麽一說,她倒是記起來了。


    有些獸類天生就眼睛不好,隔段時間便會犯病,嚴重的時候,會痛的渾身抽搐,雙目流血,可過了那段時間,眼睛就會自己好了。


    這是某些特殊的獸族天生就有的通病,之所以會有這個症狀,是因為它們雖然戰鬥力不強,可眼睛卻擁有強大的力量,每每靠著自己的眼睛,便能夠讓敵人不戰而退。


    葉冷兒摸出些眉目了,不過還是有些不明白,君焱方才說的瞳膜壞死又是個什麽情況?難道喵喵不是人類……


    君焱倒是看出了些東西,隻是他並未打算幹涉,見少女眼神好奇的盯著自己,便告訴她:“那個女孩先天不足,壽命很短,早就該不在人世了,所以她逆天而行依舊還活著,定是用了常人所不能的禁法,這是她應該付出的代價。”


    “那她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瞳膜,會死嗎?”葉冷兒輕輕地問。


    君焱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惋惜:“死是最輕鬆的,可能沒那麽簡單。”


    生命是何其珍貴。


    每個人隻有一條命,隻是有些人不受上天照拂,被剝奪了生的希望。


    有些人會認命,靜靜的等待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的生命,而有些人不願意認命,哪怕代價是無法承受的,也要在人世間多停留些時日。


    葉冷兒覺得心裏有些悶悶的,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怎麽命就這麽不好呢?


    “世間這麽大,不平的事有很多,你不可能都管的過來,他們有自己的堅持,或許並不想得到旁人的憐憫和同情。”


    君焱輕輕地將少女攬入懷中,清潤好看的眸子凝視著她,緩緩地開口:“我很冷血,旁人的生死我不會插手,我隻要小狐狸平安喜樂就足矣。”


    他從來就不是良善之人,生來便冷心冷情,神造福萬民,可他是代表罪惡的墮神,在無念神域萬萬年孤寂的歲月裏,他的一顆心更是變得冷硬如堅冰。


    若不是那團滾燙的火球撞進了懷中,他可能就一直沉睡在無盡的生命之中。


    他本沒有心,是因為她的存在,才生出了心。


    所以啊,因為有了心,所以他也會死,可是他想好好活著,好好保護他的心髒,至於其他,他無心亦無力,分不出太多的心神去在意。


    他就那麽看著她,明明什麽都沒說,可葉冷兒仿佛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他那些深藏內心的話。


    伸手環住了男人旳腰身,少女的嗓音柔柔的,帶著幾分難言的情:“神君哥哥一點都不冷血,是我見過心地最善良的神,旁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我們也不是救世主,不能麵麵俱到。”


    她知道,男人定然是剛才看到她心生不忍,所以才說的那番話。


    可是逆天之行,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麽好命,有人能幫她扛著。


    任何違反天道法則之人,都會付出代價。


    夜色降臨。


    高高懸掛在空中的那輪新月,沒一會兒功夫就被黑雲籠罩住了,夜幕顯得格外暗沉。


    一座不大的屋子裏,突然傳來一道痛苦的叫聲。


    很快,傳來了腳步聲,門被人猛地從外麵推開了,隻著一身裏衣的清瘦男子神色驚慌的衝進來,看著床上的女孩瘋狂自虐的模樣不禁一陣揪心,連忙將她緊緊的抱住:“沒事了,別怕,要是痛就咬我。”


    隻見,女孩精致可愛的小臉此刻一片血汙,那雙大大的眼睛像是要從眼眶之中爆裂出來似的,格外驚悚駭人。


    身體被禁錮,她還在不停的奮力掙紮,小手控製不住的抬起來,就要戳向自己的眼睛,卻被男人動作迅速的製住了。


    “喵喵,堅持住好嗎?”看著她這般模樣,祁墨簡直心如刀絞,“再等兩年,隻要再得到那兩片九色蝶,你就不會再這麽痛苦了……”


    女孩癲狂的神情突然一怔,身體有一瞬間的安靜,隨後不動了,任由那巨大的痛苦席卷著身體。


    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許久,女孩才張了張唇瓣,聲音撕裂般的艱澀難聽:“我真的會好嗎?”


    “當然會好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祁墨唇角牽出一抹勉強的笑容,“喵喵這麽乖,病一定會好的,相公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墨哥哥……”女孩聲音嘶啞的叫他,“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你別再為了我做壞事好不好?”


    祁墨唇角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隨後輕輕地放開她:“什麽做壞事?喵喵在說什麽?”


    喵喵緩緩垂下了腦袋,看著自己因為痛苦而被咬的鮮血淋漓的手指,笑容很苦澀:“喵喵是個不人不鬼的怪物,可是墨哥哥卻因為喵喵這個怪物,把自己變成了更可怕的魔鬼。”


    “喵喵太累了,都開始說胡話了。”祁墨神色一如既往的溫柔,“快點睡吧,相公陪著你一起睡。”說著就要帶著女孩一起躺下來。


    喵喵拂開了他的手,垂著眸,幽幽的道:“墨哥哥是剛剛從外麵迴來吧。”奇書


    祁墨正要開口反駁,女孩突然抬手,在他鬢角處的地方輕輕一抹,他瞳孔微微放大了些許,卻見女孩從他的發絲上,抹下來一道血跡。


    那不是他的血。


    是別人的血,沾了上去。


    祁墨思緒飛快地迴想著,到底是什麽時候沾到了血,而他卻絲毫不知。


    見他神色微變,喵喵輕輕地笑了出來。


    “其實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不在,隻是這幾日我的眼睛出了問題,你才一直陪著我。”


    因為今夜她睡的很沉,大抵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所以盡管時間很趕,他還是出去了。


    隻是剛迴來,方才換下了衣服,就聽到她這邊的動靜,所以,還尚且沒來得及處理自己,恰好,就被她看到了。


    祁墨一聲未吭,神色猶疑不定的看著女孩,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著。


    喵喵撚了撚手指上的血,始終沒有抬頭,眼神很平靜。


    “這次遇害的人又是誰呢?是被盼望著歸家的父親和兒子,還是不諳世事天真無邪的小孩。”


    那些人本該活的好好的,明明什麽壞事都沒做,可是卻被厄運籠罩,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


    而她這個偷了別人的命壞事做盡的怪物,憑什麽還這麽好好的活著?


    十一二歲的少女,內心其實住了一個成熟的靈魂,隻是因為擅用禁術,讓她永遠隻能這副模樣,無法長大。


    她隻是太愛這個男人了,舍不得與他分離,可現在她才知道,她的存在是用了無數條無辜的生命換來的,這代價太沉重了,她承受不起。


    “墨哥哥,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不用這麽辛苦了?”女孩緩緩地抬起頭,布滿血色的眸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爍。


    祁墨心沉了沉,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無法控製的事情來,喵喵,你不要有這種假設,我不允許。”


    “那今後,我們好好的,不要做壞事了好不好?”喵喵抓住他的手,在懇求他,“如果天意如此,就算墨哥哥做再多的事都無法改變,你想讓喵喵死都不能安心嗎?”


    如果她真的時日不多,她寧願就這麽和他好好在一起,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不願意他迷失自我,在罪惡的深淵墮落。


    祁墨沉默了良久,在女孩的苦苦央求之下,點頭了。


    或許,他還有別的辦法將九色蝶弄到手,隻要喵喵能開心,做什麽都行。


    另一邊。


    在一處高大豪華的院舍內,床上的人好夢正酣,突然感到脊背生寒,打了個冷戰,然後睜開了眼睛。


    這是怎麽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怪事。


    雖然有句話叫做“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可他,算是個做過不少惡事的人了,可從來沒有睡不好覺過,反而,得罪他的人一個個遭遇不測,他卻睡的更香。


    難道是最近太累了,才會有這症狀?


    男人不怎麽在意,正準備繼續睡,突然,冷不丁的瞄到了不遠處站著一個黑影,一動不動杵在那裏。


    他瞪大了眼睛,差點沒忍住叫出來。


    倒不是怕,而是有些猝不及防,他的房間內何時無聲無息的進來了這麽個家夥,他居然一無所知。


    “你……是什麽人?”


    壯了壯膽子,男人從床上坐了起來,“閣下不請自來,不知有何見教?”


    那個黑影走近了幾步,借著光,隻看到那光潔的下巴,還有微微勾著的唇角,容顏隱在暗處,看不真切。


    “聽說你是此地最惡之人。”黑影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沒有你不敢做的事情。”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摸不清楚這人的來路。


    不過,他話倒是沒說錯。


    在這滄瀾,他就是王法,就是神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隻要酬金給到位,一切都好說。


    “閣下是來談生意的吧。”他大概知道對方的來意了,雖然出場方式有些另類,“是要買命還是買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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