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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態度依然很冷漠,像個刺蝟一樣,說了很多傷人的話。


    以至於,他徹底的冷了心,沒有再次挽留她。


    說是不管她,說是不想再看到這個沒良心的丫頭,可再次聽到她的消息,聽到她入了魔,血洗幻天境犯下大錯,還是忍不住的去看她,忍不住的出手幹涉那漫天劈下來的天雷,救下了傷痕累累的她。


    當年的事,直到現在都沒有答案。


    君焱收迴了思緒,眸光睨著她,“當年你跟著亦非漣離開後,沒過多久,就血洗了狼族,手段十分殘忍,像是失去了理智,所以後來,才會失手毀了整個幻天境,這些事情,你還記得嗎?”


    葉冷兒沉默了,在他說起這些往事的時候,她也在腦海中努力的迴想著。


    她是怎麽毀了幻天境,怎麽被天道懲戒,又是怎麽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這些事情,她都記得。


    可是唯獨亦非漣,唯獨有關這個人的記憶,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隻記得她當時殺紅了眼,似乎隻有殺戮才能平息內心的暴虐,她一直都以為,是她被仇恨和報複蒙蔽了心智。


    可君焱卻告訴她,她被那個人蠱惑著,入了魔,所以才會變得那般嗜血。


    葉冷兒指尖突然有些冰涼,不知為何,內心居然有些後怕的感覺。


    一直以來知道的事實,原來都不是真的。


    這讓她該怎麽接受?


    一直都以為是她的錯,可現在卻告訴她,她是被人控製著,以報仇的名義,從而殘忍的殺害了那麽多無辜的生靈嗎?


    “是,亦非漣嗎?”葉冷兒低垂著眸子,額前一縷發絲滑落,遮住了她眸底的情緒。


    君焱察覺到她情緒有些不對,伸手覆上她擱在膝蓋上的手,觸手冰涼。


    “是他,也或許不是他。”他道。


    亦非漣可能隻是顆棋子,那背後之人才是真正縱觀全局的人。


    君焱忽而緊了緊少女的手,神色莫名,心裏已經隱隱猜測到一些事了。


    或許,小狐狸遭受的這些苦難,都是他帶來的。


    那個人,實在太會拿捏他的軟肋。


    萬年以來,明裏暗裏,不知動過多少手腳,可與他而言,都不過是小打小鬧,那個人的手段太幼稚,上不了台麵,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直到葉冷兒的出現,讓他終於有了下手的好時機。


    動不了他,就動他在意的人。


    當然,得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嗜殺成性,勾結魔族,造成一方生靈瀕危滅絕,如此滔天罪行,天理難容,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彌補這過錯。


    不僅懲治了葉冷兒這隻膽大包天的妖,還讓他心甘情願的,為了救她散去神力被封印百年。


    或許從一開始,那個人就沒想要葉冷兒的命,隻是為了打壓他,警告他,讓他從今往後,再生不出一絲忤逆的念頭,徹底俯首稱臣。


    這手段,還真是高明了不少,不動聲色的,一舉兩得。


    捋清了這裏麵的彎彎道道,好像就豁然開朗了似的。


    君焱微斂著眸子,神情認真的看著身邊的少女:“怨我嗎?”他語氣停頓了下,“如果你的這些不幸,都是我帶來的。”


    會的吧。


    畢竟,她曾經朝自己那般撕心裂肺的哭訴過。


    他是災難之神,是比瘟神還要可怕千百倍的存在。


    大抵那個人是真的恨極他,以至於他的神識在人界投胎轉世好幾迴,每一世都是眾叛親離,克盡身邊所有的人,受盡世間苦難,不得善終。


    葉冷兒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她一直覺得,君焱是整個天上地下最好看的男人,甚至超越了她狐族第一美人的阿爹。


    最好看的便是那雙眼睛,狹長漂亮的鳳眸,濃黑如墨,亮如晨星,總是帶著三分幽幽的冷意,噙著無盡的薄涼。


    那雙眼睛好像天生不會笑,也從沒見過溫暖的太陽,悲傷的時候,裏麵會泛起薄薄的霧,明明沒有哭,卻讓人下意識的就想落淚。


    譬如此刻,葉冷兒看著那雙眼睛,看著看著,眼角就濕了。


    他明明極盡所能的待她好,卻還是惴惴不安,有種仿佛她隨時會離開他的危機感。


    她的確有過很多不幸,可是她最大的幸運,就是那一次,他伸手過來說帶她走的時候,那般堅定的緊緊握住了他。


    葉冷兒突然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他,嗓音有些啞,她說:“喜歡上神君哥哥,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和神君哥哥在一起的時光,我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幸福。”


    這句話,是他說的。千書吧


    是有一次他和君棠談話的時候,她不小心聽到的。


    那個時候,她還那般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藏著自己的心思,直到聽見他說的這句話,他說,和自己在一起,他感到很幸福。


    大概就是那次,她的內心掀起了巨大的波瀾,再也藏不住對他的喜歡。


    阿爹說,喜歡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什麽理由。


    像他和自己那從未見過的阿娘,初次見麵的時候,他連對方叫什麽都不知道。


    隻是因為那一天的天氣很好,太陽很暖,桃花樹下的阿娘穿著漂亮的裙子,花瓣紛紛揚揚的落下,她閉著眼睛,像個誤落凡塵的仙女,就那麽一見傾心。


    她呢?


    大抵是那年少不更事就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會死在敵人的魔爪下,然後他出現了,一身幹淨的白衣,逆著光,宛若天神下凡,也的確是天神下凡。


    他對她伸出了手。


    他說:“別怕,我帶你走。”


    他說:“以後,我保護你。”


    他說:“你受的傷,我會幫你討迴來。”


    他說:“跟著我,往後就不能再離開了。”


    她知道的,他害怕孤單,害怕一個人,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在人煙荒蕪寸草不生的無念神域,種下了那麽多會說話的花草樹木。


    寂寞的時候,至少還可以陪他說說話。


    可她明明說過要永遠陪伴他的,卻食言了,不但離開他,還傷害了他。


    他當時,一定很生氣,很難過吧。


    葉冷兒突然覺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何德何能,讓他這般厚待自己。


    他問她怨不怨?


    “神君哥哥怨我嗎?”葉冷兒腦袋抵著他的肩膀,沒有抬頭,不等他開口,她開始自我批判,“怨我沒良心,怨我忘恩負義,怨我冷血無情,也怨我是非不分,被人利用,傷害你……”


    “不怨。”


    君焱摸了摸少女的腦袋,他這會,唇角微勾,清冷的麵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很淡,卻像是單調素淨的水墨畫上,突然添上了一筆濃重的瑰麗色彩。


    “隻要你今後,待神君哥哥更好一些,便足矣。”他嗓音低沉,緩緩的開口。


    一直以來,他都好的沒有脾氣似的,隻要少女鬧了,他便什麽都依了她,就因為她年紀小,所以有時候連君棠都會吃味的說:主人真是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那隻野狐狸,疼女兒都沒這樣的。


    是啊,就連阿爹那麽寵女兒的人,她在家惹事不聽話了,也會氣的吹胡子瞪眼要打她。


    葉冷兒抱著他更緊了,心裏感動的無以複加,便一腦熱的開口了:“我會對神君哥哥很好很好的,我還要給神君哥哥生好多好多小狐狸。”


    君焱輕聲笑了,神色溫柔:“是像冷兒一樣的小狐狸嗎?”


    葉冷兒點頭,隨後又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有些擔憂的皺起了眉頭:“有了小狐狸,神君哥哥是不是就不那麽喜歡我了?那,那還是不生了吧……”


    君焱無奈的失笑,“你這是在跟自己的孩子吃醋?”


    “神君哥哥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能搶走你對我的喜歡。”葉冷兒絲毫不覺得跟孩子吃醋計較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君焱伸手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腦袋,道:“別忘了我對你說的話。”


    “什麽?”葉冷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亦非漣,離他遠點。”君焱再次叮囑了一句。


    聞言,葉冷兒麵色沉下來,下意識的磨了磨牙:“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他當年究竟參與了多少,否則我會忍不住想殺了他。”


    “記住我的話。”君焱態度很嚴肅,“他交給我,你不要和他私下接觸,知道嗎?”


    怕她還是不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君焱又說了一句:“他那個人邪乎的很,花招也多,你不是他的對手,而且……”


    頓了頓,君焱才道:“他一直都想打你的主意。”


    當初若不是他態度強硬,一直寸步不離的將小狐狸帶在身邊,那個卑鄙陰險的家夥,早就把人拐走了。


    他不想承認,亦非漣不僅長了一張不錯的臉,還比他更擅長攻心。


    **


    因為滄瀾來無念神域和君焱交談密切,導致某隻狐狸醋性大發離家出走,差點把小命丟了,引起了君焱的重視。


    他保證日後絕對保持好適當的距離,並且永遠隻對她一隻狐狸好,這才把人哄好。


    葉冷兒黏他更緊了,每日都纏著他,讓他教自己更厲害的法術,完全把那天救過的金蛇給忘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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