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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的血痕,簡直觸目驚心。


    而幾米開外的那名少女,一張美豔勾人的小臉依舊帶著笑容。


    左手懸在半空中保持著一個抓握的動作,還沒收迴來,這個動作讓她顯得有些可愛,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樣子。


    可秦夙剛剛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是她動了手,若不是他反應快,剛剛她抓的會是阿黎的脖子。


    一想到阿黎剛剛差點就丟了性命,秦夙也忍不住動怒了:“這位姑娘,當著陛下的麵,你居然就敢行兇傷人,莫非這是十皇子的授意?”


    此時他臉上易了容,又特意偽裝了說話的聲音,自然沒有人能認出他是秦夙,隻當他是君黎的同門師兄弟,為她不平也是正常。


    隻是在葉冷兒看來就不一樣了。


    這人,分明和那新郎官長得一模一樣嘛!看來這婚禮比她想象中的還有意思。


    秦夙還要再說什麽,卻聽那少女笑眯眯的看著他,動了動唇,輕的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卻是讓他瞬間變了臉色:“你再多管閑事,就算你長的還不錯,我也會把你臉上的東西給撕下來哦。”


    到時候出來兩個新郎官,那可就熱鬧了。


    秦夙心中大駭,雖然不知道這少女究竟怎麽看出來他的易容術,可卻也不敢再開口了。


    若是她真的那樣做,到時候容南王府可就都會遭殃了。


    見小丫頭還是一臉不善的盯著君黎,看樣子還想再撓她,君焱伸手握住了她的爪子放下來,輕聲道:“乖,讓哥哥自己處理。”


    葉冷兒蹙眉想了想,答應了。


    這畢竟是家事,她確實不好插手。


    這個人像是天生就適合白衣,幹淨,剔透,不染世俗,若他是惡,大抵世間便不會再有善。


    他身材修長,如畫的容顏清冷精致,就那麽一步步的走近,卻讓人不敢直視,仿佛怕褻瀆了他。


    君臨天麵容俊美,生出來的兒女樣貌個個都不差,可眼前這個男人,眾人此刻卻是找不到言語能形容出他的一分風姿。


    可若這世間真的有神,眼前這人便是了。


    一瞬間,仿佛忘記了他是那人人懼怕的天煞災星,甚至已經開始在內心懷疑,傳言是否真的屬實。


    十幾年過去了,就是君臨天看到他也一時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當年那個瘦瘦小小,苦苦哀求自己不要拋棄他的孩子嗎?


    便是怎麽也無法將這二人聯係在一起。


    “你是老十?”君臨天遲疑的開口。


    這些年他遠在關外,行蹤隱蔽,竟是沒有查到他的任何消息。


    君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嗓音清越好聽:“父皇,應該是認不出我了,其實仔細看看,我和年幼的時候,還是有幾分相像的。”


    說著,他又往前近了一步,君臨天頓時臉色微變,身體也往後靠了一些:“你站在那裏迴話就好。”


    他心底,還是懼怕這個兒子的。


    當年的惠妃,就是被他推了一下,好好的一個人瞬間就麵無血色的倒了下去,雖然沒有當場死亡,可也沒堅持幾天就去了。


    太邪乎了,果然,他就是個妖孽,不該存活。


    君臨天眸光深諳,神色溫和下來,伸手拿起了一旁的酒壺,緩緩地倒了兩杯酒出來。


    “如今你也已經長大成人了,不會再像年幼時那般莽撞衝動,十六心中對你一直有深深的誤解,不過我想今後,你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去補償她。”


    說到這裏,君臨天端起了酒,對著君焱和君黎二人開口道:“今日不如就趁著這個大喜的日子,喝了這杯酒,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兄妹之間哪有什麽化不開的仇怨。”


    言罷,一直跟在君臨天身邊的影衛,接過他手中的酒,分別遞給了二人。


    精致的酒盞中盛著淡青色的酒液,輕輕的在裏麵晃動著。


    帝王賞賜的酒,豈有不喝之理?


    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兩人根本不可能化幹戈為玉帛。


    君焱和君黎對視了一眼,皆沒有動作。


    那酒裏麵,該不是下了毒吧?


    葉冷兒伸手摩挲著下巴,暗暗的想著。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這皇帝應該還不至於蠢到在酒裏下毒。


    但是以防萬一。


    葉冷兒眸光微凝,指尖對著影衛手中的兩杯酒裏麵輕輕的撥弄了兩下。


    “你在做什麽?”君辭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有些好奇的問。


    “沒什麽,就是將那杯子裏的酒換了一下。”葉冷兒道。


    見兩人都沒有動作,君臨天不禁笑道:“怎麽,你們是不願意給父皇這個麵子和好,還是擔心父皇在這酒裏麵動了手腳,不敢喝啊?”


    君臨天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似乎沒有再推辭的理由。


    “多謝父皇。”君焱率先伸出手,將影衛手中的酒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君黎神情淡漠,未曾言語,隻是也接過酒飲下了。


    君臨天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底下的賓客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陛下這是唱的哪一出。


    他對十皇子的厭惡,就是不知情的人也知道,否則也不會將他發配關外,將近二十年都未曾讓他迴來。


    這如今,突然就對十皇子改觀了,不僅對他和顏悅色,還主動為和他積怨已深的十六公主和解,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並且在婚宴之前,沒有一個人知道十皇子和十六公主,這兩個為皇室所不容的人,會出現在這裏。


    就在眾人滿心疑惑的時候,隻見場中那原本準備迴去君臨天身邊的影衛,突然身體一僵,隨後唇角緩緩溢出了一抹鮮血,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怎麽迴事?”


    另一名影衛立馬上前查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頓時麵色微變,轉身對君臨天道:“陛下,他死了!”


    這兩名影衛,都是君臨天從影衛中挑選出來能力最出眾的,可是現在居然莫名的死了一個!


    “可查明是什麽原因?”君臨天問。


    影衛迴道:“不像是中毒,也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死的很離奇。”


    這話落下,一時有些人心惶惶,賓客們都有些驚懼。


    秦世瑜也是麵色黑沉,今日是他兒子大喜的日子,居然死了人,未免太不吉利了。


    隻是反觀一身紅色喜服的秦夙,倒是麵色如常,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


    秦世瑜突然就有些納悶起來,這小子今天的行為,有些安分過了頭,讓他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具體的又說不上來。


    “陛下,這,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一個年級稍長的大臣聲音顫顫的開口,“今日是容南王世子的大喜之日,又有陛下親自主婚,怎會發生這等事?婚禮上突然就死了人,那我們是否也會有危險?”


    底下有人附和,“是啊,陛下,本來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可居然連陛下身邊武藝高強的影衛都遇害了,我們這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豈不是更加危險?”


    “陛下,雖然婚宴未曾結束,可是恕老臣失禮,要先行離席了。”


    …………


    聽著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進言,默默圍觀的葉冷兒突然坐直了身體,仿佛意識到什麽。


    原來,竟是打的這個主意!


    “陛下,臣鬥膽說一句。”


    一個人突然從位置上站出來,拱手對君臨天行了一個禮,隨後眸光倏然對上了旁邊的君焱:“剛才這名影衛,似乎隻有在給十皇子和十六公主送酒的時候,與這二人有過肢體接觸,世人皆知,十皇子天生帶煞,無人能夠與之接觸!”


    言外之意,已經表達的很清楚。


    這名影衛之死,就是這天煞災星的十皇子所為!


    一時間,眾人全部變得提心吊膽起來,原本離君焱近一些的賓客,更是紛紛從位置上離開,走遠了一些,生怕被他觸碰到。


    “陛下,千萬不能讓十皇子迴京都啊,否則我燕拓定要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一人突然跪了下去,眸中含淚,悲慟無比的說道。


    一個人帶頭,自然有更多的人附議。


    又有人跪了下去,言語懇切:“陛下,雖然十皇子是您的親生骨肉,您對他於心不忍,我們都理解,可我們要以大局為重啊!”


    “陛下,十皇子今日能害一個人,將來就能害更多的人,他生來就是邪惡,應該盡早誅殺才是啊!”


    “請陛下以大局為重,以燕拓為重!”


    一聲聲,都是對他的討伐。


    他是惡魔。


    恐懼,厭惡,災難,這是世人內心對他的看法。


    那些人,明明不久前還笑意晏晏,談吐有禮,此刻卻一個個麵目猙獰,圍著他,謾罵指責,恨不得要他現在就去死。


    他卻仿佛將自己置身事外,聽不到那些人惡毒的話,也看不到他們醜陋的嘴臉。


    一身白衣,遺世而獨立。


    大抵是走過了地獄,才能這般無動於衷吧。


    “哥哥……”


    葉冷兒站了起來,遠遠的看著他,心突然又開始隱隱抽痛了起來。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君焱緩緩地抬眸,對上了她的眼睛,神情帶著幾分安撫,似乎在告訴她,他無事。


    縱使是惡魔,也會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他啟唇動了動,無聲的說了三個字。


    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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