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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去了她身上的禁製,少女那軟綿綿的身體頓時就倒了下去。


    君棠伸手接住,這一摸,觸手寒冰刺骨,連他的手都差點跟著結冰了。


    該死的臭丫頭,居然弱成這樣!


    真是沒用!


    若是以前,凍她個三天三夜還不是活蹦亂跳的。


    君棠將人抱起來,轉身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雕像,他勾了勾唇角,聲音很輕,不知是在和自己說,還是在和那個人說。


    “若是你在,見我這般對她,想必又要狠狠責罰我一頓了吧。”


    他低低的笑出聲,此刻的模樣,和少年時那調皮作怪如出一轍,笑聲卻透著一股子悲涼來:“可是如今,隻能任由我欺負她了。”


    **


    那時她尚且年幼。


    懵懂的年紀遭遇了巨大的變故,一雙不諳世事的眼睛裏染上了滄桑。


    想報仇,想手刃敵人,想讓夜夜噩夢纏身的自己好過一些,這是她夢寐以求想要做到的事情。


    除了這些。


    還有一個人。


    一個高高在上的,讓她隻能夠仰望的人。


    那個她見過的女仙時常會過來找他。


    有一次,她修煉時遇到了阻礙,怎麽也無法更上一層,她就去尋他。


    “大人,您就不能看我一眼嗎?”女仙柔柔的嗓音中帶著絲絲哀淒,眼角含淚,更顯得楚楚動人。


    她止住了腳步。


    那是神界美名在外的女神,是讓無數男神仙傾慕的對象,可她,偏偏隻戀慕這從來不懂憐香惜玉為何物的人。


    旁人敬畏他,躲避他,可她,偏偏就隻看得到他。


    男人一如既往的冷漠,沒有留任何的情麵:“請迴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整個神界都知道我喜歡你,我還在意他們說的話嗎?”


    女仙似乎被他這拒人千裏的模樣傷到了,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讓我陪著你,好嗎?哪怕永遠都無法靠近你,就這麽待在你身邊看著你,我也知足了。”


    那時候的她在想。


    他的魅力真大,居然有姑娘冒著生命危險去愛她,就是他太不解風情了,總是對人家冷冰冰。


    她還是不要打擾他們談情說愛了,迴去自己琢磨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就不想看到這一幕,心裏有些不舒服,悶悶的。


    那個人隻是她的救命恩人而已,不知道比她大了幾萬歲,是她需要尊敬的前輩,她不該……


    不該有什麽其它的想法才對。


    想的太入神了,腳下不留神,踩到了什麽軟趴趴的東西,她下意識的低頭,小臉頓時煞白。


    是那個小氣鬼養的嗜魔草,正懶洋洋的趴在地上曬太陽,她好死不死的,一腳踩到了人家腦袋上。


    …………


    “啊啊啊啊啊——神君哥哥……救我啊——”


    天曉得,她最害怕的就是這些漂亮的花草,突然就冒出來一張血盆大口,跟在她身後狂追不止要吃掉她的樣子。


    嗚嗚嗚,她隻是個無辜的孩子而已啊。


    叫聲驚動了這邊,女仙還未反應過來,麵前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跟出去後,就看到了這一幕。


    男人高大的身軀微微的低下來,任憑那不到他腰間的小女孩緊緊摟著他的脖頸,他輕輕的拍著女孩的後背,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女仙一下子怔住了。


    思緒迴到了很久以前,她玩笑似的問過他,會喜歡什麽樣的人。


    他沉默了很久,說:“不懼生死,不畏人言,會緊緊擁抱我的人。”


    眾神皆知,他生來便是罪,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不動則以,動則,天翻地覆。


    她愛慕他,崇敬他,可卻不敢與他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或許,沒有人。


    可那個小丫頭,那般強勢,那般猝不及防的,是那個敢於緊緊擁抱住他的人。


    **


    燕拓國。


    七國中排名第一的強國,無論是財力,兵力,人力,都是其它幾國遠遠達不到的高度。


    燕拓之主君臨天,是燕拓開國以來第三位君主,也是帶領燕拓走向最強巔峰的領軍人物,一代梟雄,深受百姓的敬仰。


    君臨天上位二十七年,如今不過四十多歲,正值壯年。


    如狼似虎的年紀,身邊自然少不了美人環繞,膝下有十幾位皇子公主。


    隻是要說這最出名的一個皇室子孫,卻不是他最疼愛的,而是他最討厭的,棄如敝履的十皇子。


    “這十皇子是犯了什麽大錯,陛下這般不待見他?”茶餘飯後間,自然也有人談論起來。


    “說來也是怪事,這十皇子天生帶煞,還未出生時就把貴妃娘娘折磨的骨瘦如柴,災病不斷,生產那天,還未從娘胎出來,大人就已經因為長時間的難產沒氣了,最後還是剖開肚子把胎兒取出來的。”有知情人士娓娓說道。


    “本來這還不算什麽大事,但就在十皇子出世的那天晚上,電閃雷鳴,足足下了一夜的傾盆大雨,而陪伴陛下數年的那匹戰馬,在那一刻突然死了。”


    有人疑問:“這又和十皇子有什麽關係呢?他當時也隻不過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啊。”


    “你不知道。”


    那知情人神神秘秘的四處張望了一下,隨後壓低聲音說道,“十皇子出生的那間宮殿,也就是貴妃娘娘的寢宮,一夜之間化為灰燼,那接生的老嬤嬤,被人發現離奇死亡,渾身就像是被烈火焚燒過一樣,死相十分慘烈。”


    “總之一切和十皇子沾邊的,都消失了,你說這陛下能不討厭他,不害怕他嗎?他怕是唯一一個還未成年就有封地的皇子了,這些年陛下雖然恩賜不斷,可實則卻是勒令他永遠不準迴京都啊……”


    “太可怕了,還好他不迴來,否則京都不是人人自危。”


    …………


    這邊幾個閑人談論起皇室秘聞談的如火朝天。


    一簾之閣的雅間內,麵容清雋的少年猛地捏碎了一個杯盞,氣的手都在抖:“這群混蛋,都幹他們什麽事?我這就去拔了他們的舌頭!”


    “君辭。”


    淡淡的兩個字,卻成功的止住了少年憤怒的腳步。


    “殿下!”君辭紅著眼睛,咬牙切齒,“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旁人說什麽,是他們的自由,你教訓了這些人,就不會再有閑言碎語了嗎?”


    那是一道極好聽的聲音,幹淨清雅,帶著一股青鬆雪山般的涼薄,又如珠玉落盤,字字敲打在人的心間。


    那人懶懶的倚在軟榻上,一隻骨節分明修長如玉的手鬆鬆的支著下頜,閉著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覆蓋在眼瞼處。


    渾身都透露著股超凡脫俗世外高人的氣質,更別提,他生了一副恍若謫仙的精致容顏,好看的挑不出一點瑕疵。


    好在他現下是閉著眼睛,真的害怕他一睜開那雙眼睛,就要羽化成仙飛升而去了。


    這樣一個幹淨剔透的人兒,上蒼卻生來就對他如此不公。


    君辭每次看著這樣仿佛脫離凡塵沒有七情六欲,什麽都不在乎,連自己都不在乎的殿下,就覺得自己從沒有如此這般的痛恨過這個世界。


    那些人懂什麽?


    殿下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什麽命中帶煞,那些事又與他有何關係?


    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這些人還是不肯放過無辜的殿下,茶餘飯後的談資,永遠都是他!


    他做錯了什麽?


    如果連出生都是一種罪,那這世上就不該存在任何生命。


    “殿下……”君辭哽咽著道:“這次,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走了?您就……不想向陛下討個說法嗎?”


    “討什麽說法?”男人淡淡的問。


    “您根本就不是煞星,那些都是傳聞,和您沒有一點關係!”君辭攥緊了拳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男人淺淺的勾起了唇角,似雪山初融後美不勝收的景致:“這麽多年,你見我在意過嗎?”


    他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極美的眸子,修長漂亮的鳳眸,睜眼那一刹那,傾瀉.出滿室耀眼的風華,醉人心池。


    君辭看的怔住了。


    卻聽他聲音輕輕的響起:“隻是這一次,我不打算離開了,京都的風景,比關外好看的多。”


    **


    葉冷兒一覺醒來,不知今夕是何年。


    眨巴著眼睛發了好久的呆,才勉強找迴自己的魂兒。


    她這是,怎麽了?


    先前發生什麽事情來著??


    她瞪著眼睛努力的想了想。


    哦,對了。


    她被那隻該死的,惡毒的,討人厭的花妖凍在了冰塊裏,差點小命不保。


    然後,然後……


    然後她就失去意識什麽也不知道了。


    所以,她現在是在什麽地方?


    葉冷兒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是一個布置的簡單幹淨的房間,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還在,腳也還在,很好。


    “姑娘,你醒啦。”


    門被推開,一個長相圓潤麵容和善的婦人走了進來,笑著問她:“身體可還有不舒服嗎?”


    葉冷兒搖搖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我這是怎麽了?您是……”


    “我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娘,我早上開門就見你倒在門口,所以就帶你進來休息了。”婦人迴答。


    葉冷兒腦袋有點懵。


    她不是在天澤嗎?天澤裏還有客棧嗎??


    婦人看她一副困惑的模樣,主動開口:“我看姑娘麵生的很,不像我們燕拓國的人,你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嗎?”


    葉冷兒怔住了。


    燕拓國?


    那個大陸第一強國的燕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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