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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白月!”那狐妖本來被打斷了施法,轉頭恨毒的看著來人,結果它突然激動起來,瘋了一般就朝往生撲過去!


    然後被往生一巴掌唿飛了,他還撕掉一片衣角擦了擦手丟了,目露厭惡。瞧著旁邊一身血痕的薑玉澤,就更生幾分痛惜。


    誰家少年郎不是嬌貴生養的?偏生這帝王多災多難,今夜若是來晚一步,怕是性命都堪憂。這人間的苦頭都吃夠了,怎的還來些禍害人的妖物?


    玄姬嘲諷的看著那個眼神徒然淒厲,化為人形的女子,手裏更是洶湧澎湃的魔氣,眸子裏有抑不住的殺意。


    玄姬斂眸:“你好啊,狐狸精,我們又見麵了。”這次,師父可是在身邊的。


    九尾狐卻目光不斷流連於兩人之間,終於認出了玄姬,冷笑一下道:“你是……薑可卿!”


    “是啊,你猜的不錯。今夜,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玄姬冷冷的說著,手掌心虛握,那個九尾狐就被提在虛空中,她快意的看著那個狐狸拚命的掙紮。


    “殺生不好,還是讓我來吧。”往生知道玄姬重傷不久,不易動氣。


    卻不想那個九尾狐朝著自己就喊:“白月!白月!你活了……你還記得我嗎?”


    “她是誰啊?”往生看著目光冰冷的玄姬,連帶著覺得這個狐狸有些惡心,莫名厭惡。


    “師父,抱我!”玄姬不願意解釋,轉頭擁住往生。


    那個狐狸一愣,看著白月居然毫不猶豫的抱住了她。那一副珍惜無比的模樣和多少年前一模一樣,卻還更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愫。


    她開始瘋狂的嫉妒,無比怨毒的看著那相擁的兩個人,狐狸尾巴全部露了出來,滿身妖氣開始瘋狂的暴漲!


    薑玉澤把頭浸在水裏,好不容易才好了點。他出水大口唿吸,甩了臉上水珠,而後低頭一看,歎了口氣,認命的繼續把臉埋在冷水裏。


    一直到震撼的妖力衝天而起,薑玉澤不得已抬起來頭。滿眼血絲的看著那個把自己尾巴全部捏爆的狐狸,正死死的盯著玄姬和往生。


    “白月!你當年救我,說好的你娶我的!你忘了嗎?”狐狸餘尾齊斷之痛,都比不上她心裏的痛。她其實這是在騙自己,當年白月無意間救了她之後,就再也沒有理她了。


    反而是她緊隨其後,死纏爛打,希望白月可以多看她一眼。


    玄姬自然也是知道的,她腦海的迴憶裏,白月可是從來沒說過,要娶這麽個東西迴去。


    但是她沒說話,隻是看著往生,期待他的迴答,生性善良重承諾的白月,究竟該如何做答?


    “嗯。”


    看著往生點了點頭先應了,玄姬心裏驀得一沉,就推開了他。


    她冷笑了一聲,強忍住了酸楚的淚,這麽多年了,還是逃不過一隻死狐狸……


    往生不解的看著。突然間就黯然失色的玄姬一把推開了自己,那懷裏空蕩蕩的感覺讓他心間發疼。


    所以他一把又抱住了玄姬,摁在懷裏,任由玄姬渾身凜冽的魔氣,紮到自己肉裏也不鬆手。


    “忘了,白月已死,往事隨風。如今往生所愛之人,唯有眼前。”往生盯著玄姬,看著玄姬淚水充盈,不禁吻住她漂亮的眼睛。


    “別哭了,我會心疼啊。”魔生來無淚,如果不是動徹心肺之痛,哪會這樣的哭?


    這已經是玄姬第三次哭了,一次送薑穹,剩下兩次都是為了他。魔能有多少痛楚,才會落淚?往生不清楚,但是玄姬一哭他就受不住。


    “師父!徒兒想你!”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又瘋了一般蔓延在胸膛。


    疼的渾身的凜冽的魔氣瞬間泯滅,全部迴到心窩那裏維持她的生機。魔心因為碎過,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悲慟。


    刹那間,玄姬腳上的斷魂鈴叮鈴作響!昭示著她的情況很不好,身體隨時有可能崩碎。


    當年多絕望,如今就有多痛心。


    明明這麽多年了,她究竟是恨師父沒來得及救她,留她一人在吃人不吐骨頭的萬劍宗?還是恨自己無能為力,連累白月仙尊為她殉死?


    薑可卿不明白,玄姬也不明白,它永遠都是個死結。


    即使輪迴轉世,即使重生為魔,那種恨意,還能帶著那刻穿骨頭的力道,生生砸進她的骨血裏。她以為是不死不休,結果死也不得安寧!她那麽敬愛的師尊啊,明明是那天上的皎皎明月,卻要滾入紅塵墮進淤泥之間。


    在那肮髒腐朽的人心裏,就連白月仙尊也沒有容身之地,薑可卿就更沒有。


    丹陽城中,正在審訊犯人的蕭靈兒被驚動,感到那股衝天的妖氣,她眉尖兒一蹙,讓其他人在丹陽城找線索,獨身一人駕馭穿雲,來到了臨城的廣陵。


    她憑著虎符一路無人敢攔,尋著那股粉色妖氣一路走過去,進入視線的是王帳。


    她本已了然,進去了以後才發現,情況可能有些不太對……此刻,往生吻著玄姬的臉,一下一下的珍而重之。


    “我再也不走了,沒人能害得了你了,阿玄乖,別哭了。”


    蕭靈兒茫然看著這沒有妖氣的王帳裏,隻穿著褲衩的薑玉澤渾身傷痕,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餉。


    薑玉澤突然意識到什麽,閃身如風,躲在水桶後,動作極快的抖開白色裏衣穿上了,有絲絲血跡在衣服裏滲透出來,將裏衣都打濕染紅。


    地上還有一根狐尾,潔白卻沒有光澤,沾滿了塵土和血跡,蕭靈兒走過去,打了個響指,一把火點著了它。


    既然要死,就死的幹淨點兒。


    扭曲的狐尾最後徹底消散,那最後一縷粉色毒瘴也消失了。


    玄姬腳上的斷魂鈴終於安靜下來,魔氣也漸漸開始周轉於身。讓往生鬆了一口氣,玄姬萬不能再有閃失,不然他真的……難以獨活。


    親手殺了那狐狸,往生第一次覺得不算殺生。那狐妖該死,隻是可憐他的玄姬,又好生難過了一次。


    即使是答應了她不去看前世,往生還是忍不住猜測前世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隻差一步踏入天尊期的白月都著了道,居然連個小徒弟都護不住,真是沒用……


    玄姬還在抽泣著,埋在往生胸膛裏,盡力放鬆自己的情緒,任由往生傳來的魔氣,修複著她的心髒,漸漸才好受了些。


    “唉,你躲什麽?你怎麽了?薑玉澤!站住!坐下!”蕭靈兒都把藥拿出來了,這薑玉澤跑個什麽鬼?又不是沒看過?


    真是的,做作!


    “傷成這副模樣,你也是極為了得。聽聞九尾狐擅長蠱惑人心,你輸給它也不是很丟人,脫了呀,要不我幫你?”蕭靈兒拉著不知道為何身體格外僵硬的薑玉澤,要給他上藥。


    她猜想大概是因為輸了,才這般不高興的鬧別扭吧?


    蕭靈兒把他摁在床邊,又看了一眼另一邊膩膩歪歪,尤為傷風敗俗的兩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上藥的苦差事還得自己來。


    但見薑玉澤不肯脫衣服,一手揪著自己的衣襟,一手抓著被子。目光不斷閃躲著,不敢看她的眼睛,頗像個受屈的小媳婦,蕭靈兒大為心驚,莫不是?


    “哎呀,這種事情吧,你情我願就好,你不用這麽看著我,你都這模樣了。嘖,這九尾狐口味重了些啊。”蕭靈兒放平了心態,一時間也感慨萬千,隻得語重心長的勸他。


    隻見薑玉澤那雪白的衣服,已經被血水濕透了去。這帳子外麵還有很多人等著他出去應付,而且想到那個陳舊的玄武宗紋,她心裏就越發著急起來。看薑玉澤這個慘白的臉色也撐不住太久了,心急的想,得趕緊敷上藥才行。


    結果聽到這個話的玄姬,本來沉鬱在悲痛中,卻撲哧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


    “對不起!你倆繼續!繼續……”玄姬看著薑玉澤一臉黑線,陰沉的嚇人。那靈兒還不怕死的往上貼,非要給他上藥。


    蕭靈兒小手一揮,頗為豪氣的說:“笑什麽?不就被睡了嘛!多大點兒事兒,誰還沒個第一次!來來來,別跟個小媳婦兒似得啊。”


    玄姬聽聞,笑的差點斷了氣!


    這邊蕭靈兒有些著急,心裏還沒有江師叔的消息,她總覺得心裏很不踏實。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蕭靈兒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簡單,皇帝剛來廣陵卻當夜就受傷。


    情況可能比眼下看的要嚴重,心裏也就更急了,沒有心思開玩笑,隻想趕緊處理完這邊的事兒,迴地牢審問那些細作。


    聽了這話,臉上瞬間就有了血色的薑玉澤,咬了咬牙站了起來,揭開胸襟,脫了衣服露出血跡斑斑的身體,摁住蕭靈兒的後腦讓她看清楚。即使再狼狽,那帝王血依舊清澈如初,是隻有童子方有的血色。


    “朕,沒被睡!看清楚了嗎?”


    看著蕭靈兒小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好像被嚇到了似得。薑玉澤這才緩和了臉色,卻又被一聲揭開簾子後的大叫,給嚇了一跳。


    其實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激動到顫抖的胡不歸,一手提起藥箱,一把推開了蕭靈兒!


    嚴肅的站在薑玉澤麵前,激動的拿出來各種藥瓶擺好了,對著他摩拳擦掌!


    “胡,胡大夫,我……”被推開的蕭靈兒,想說她這個藥好用點兒。她想遞給他,可是背著她的胡不歸看都不看她一眼。


    胡不歸:“別說話!”


    蕭靈兒:“那個,不是……”


    胡不歸:“噓!儀式感,我等了五年了,下次給你好吧。來……咦!薑玉澤你別推我啊!哎呀!啊呀呀!”


    胡不歸被薑玉澤一巴掌唿了過去,一直摁住他的頭到門口,一腳踹出了王帳!這是多巴望著他受傷?


    居然還推了靈兒一把,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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