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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該走了。”蕭靈兒對她笑了笑,抓了一把顧萌萌手裏的魚食,就去喂湖裏的錦鯉,湖中魚兒急著去吞食,搶破頭皮擠做一團,像掙紮蠕動的火焰。


    “對不起,我隻是惱師兄,我……”顧萌萌著急解釋,她看著靈兒投完了魚食,拍了拍手,“不怪你,我也覺得他過於偏心了些。身為帝王,若不能一視同仁,就會失德。這點你也應該知道的,所以萌萌姐,你可要好好監督他!薑國的百姓就交給你了。”


    蕭靈兒鄭重其事的將手裏的半塊馬蹄酥,放進了顧萌萌的手裏。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就是薑國百姓?”把那半塊兒馬蹄酥舉起來,對著太陽看,是很整齊的半塊兒,顧萌萌覺得有些好笑。


    “對啊,整個國家就像這塊兒馬蹄酥。你若隻給一個人,那必然會導致其他人的不滿,陰陽失衡,國家就潰敗。所以啊,你得把它拿好了,吃了它,我才能放心的走。告訴我師父,薑玉澤是個好皇帝,因為他身邊有個好師妹的輔佐,你說呢?”蕭靈兒眨了眨眼睛,頑皮中帶了點兒鄭重,顧萌萌歎了口氣。


    “好!就知道你是來安慰我的,還講那麽多大道理。”顧萌寬心的啃著一半的馬蹄酥,和蕭靈兒又說了一會兒話。


    她倆一邊吃一邊走,無心之下就被蕭靈兒故意引到了出口,不知不覺到來了宮門前。


    “你真的不跟我師兄說一聲嗎?這樣不好吧,我去叫他!”終於反應過來,靈兒這是真的要離開了啊!她想跑去告訴師兄,卻被蕭靈兒拉起手。


    “萌萌姐,我要迴去陪我師父的,你不用舍不得,唉,別哭啊……下次我還來找你玩,機會很多呢,我師父現在好不容易能讓我下山了,我不能一下子太貪玩,得循序漸進嘛!指不定過段日子我就出來,到時候一定來看你的。”蕭靈兒看不得送別落淚,隻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真的?說好了,別待在仙界又是五年不出來,你們一個個的,不是修煉就是閉關。”顧萌萌泣不成聲,哭的一塌糊塗。


    她覺得大家在一起的時光真的是太快了,人快樂的時候,總是不經意就被偷了時光,那些重逢的喜悅,遠遠不夠應付獨自一個人的寂寞。


    “哪有!我小小年紀就閉關還了得?那我師父可要開心了,我不閉關都這麽厲害了,閉關就更厲害了!”蕭靈兒昂首挺胸,那小臉上都是傲氣。


    “行行行,你厲害,你師父更厲害,代我給你師父說一聲好。沒事兒就來皇宮裏找我,我一個人真的可無聊了。”顧萌萌嚐到朋友在一起快樂的滋味,突然就覺得缺少人情味兒的宮裏,有些難熬起來。


    “以後就有薑哥哥陪你了,你們可要管好皇爺爺留下來的江山啊,我走了!後會有期!”蕭靈兒不再猶豫,朝她揮手,踏著穿雲就飛遠了。


    她眨眼就消失在白雲之間,白衣和天際的顏色融為一體找不到了。


    顧萌萌歎了口氣,轉身走進了深深的紅牆中,再抬頭,眼中已是一片堅毅。這裏,還有幾場硬仗要打。


    高高的城牆上,望山看著麵無表情的年輕皇帝,就靜靜的看著遙遠的天邊,直到那一抹白色消失不見的地方已經很久了,他依舊負手而立的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陛下,午後,還要去出遊嗎?”


    “不了。”說完,薑玉澤就毫無征兆的轉身離開,望山急忙跟在身後。


    靜謐的夜裏,沐浴過後的年輕帝王,披著微濕的發,坐在雕著龍頭的床前就著暖黃色的燈光,看著手裏的虎符。


    黑曜石製成的虎正在燈光下張牙舞爪,閃著黑亮潤澤的光,隻不過手裏的是一半。


    一夜未眠,天色大亮,他起身洗漱,不知疲倦一樣正衣冠,上早朝,在朝野之上和大臣們開始了新的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一座四合院,朗朗書聲中。


    “小兔崽子!你給我下來!”留著長長的白胡子,一身青色大褂的教書先生站在一顆柿子樹下,氣的吹胡子瞪眼。


    “不!略略略!”說著,他還做了個鬼臉來,當時就把先生氣的兩眼一翻,覺得自己又短了兩年的命。


    “好你個九白!你就這麽對老先生的?”樹下,一個看起來頗為嚴厲的女子也是一身青色大褂,是書堂裏唯一的女先生。


    “行了,等你兄長來了,我要好好教訓你!”有人替他訓斥,老先生就順驢下坡,被那女先生慢慢扶著迴了屋子。


    “哪有聽過姓九的,百家姓可是沒這個姓氏啊。”


    “就是,估計也是沒正兒八經的爹娘,不然連個姓都沒有,估計也就是那個貧民窟裏出來的叫花子!”


    “唉,我老眼昏花,就不該將這種低微頑虐不堪教化之人,收進學堂來。你多管管他吧,畢竟他兄長還是給了很多錢的。”


    九白聽著他們越走越遠,依舊在樹上不肯下去。像這樣類似的話,他也聽了不止十遍八遍了。然後他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了,就攀著牆頭出去了。


    一離開書院,他就覺得渾身輕鬆,像脫離籠子的鳥兒般自由。


    九白走到街上,找到了一個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拿錢買了一串,然後就蹦蹦跳跳的走到一家青樓,從後門溜了進去。


    “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你以為你是誰,敢去給柳姐兒屋裏頭送茶水!不看看自己的醜模樣!我不打死你!打死你!驚了裏麵的客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哼!”


    罵罵咧咧聲音沒了,從洗衣房走出來個五大三粗,臉上卻畫的五顏六色,穿著上好的料子的三十多歲女人,那一臉的橫肉看起來就嚇人,是管事兒婆娘。


    “走!”她揮揮手絹,插著腰一扭一扭的走了,活像個缸子成了精,後麵跟著兩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頭,亦步亦趨的跟著。


    九白將油紙包裹的糖葫蘆從裏衣拿出來,生怕它化了不好吃,然後就偷偷的順著牆根,溜進了洗衣房。


    洗衣房裏,一個約摸九歲大小的小女孩兒,穿的破破爛爛,手上腳上都是竹子抽出來的血痕。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在用力的搓著衣服,裏麵是一盆輕衣羅衫,大顆大顆的眼淚掉進盆裏,真真是我見猶憐。


    她細胳膊細腿,整個瘦的不像話,臉上有塊半個碗大的胎記。要不是那塊兒胎記,她的臉其實很漂亮,但就是因為那塊遮住了半張臉的胎記,她就是這裏最醜的丫頭,隻能在這裏洗衣服。


    “喏!別哭了。”


    她正哭的傷心,掛著滿臉的淚珠子,一抬頭看到九白,就開心的咧開嘴笑了。


    板凳上,九白挽起袖子來,往盆裏加著洗衣用的草木灰。但是他手太小了,又特別笨拙,抓不住太多,隻能一點一點的洗,就顯得格外認真。


    “九白,你真好。”說完,她咬了小一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好像身上都不痛了。


    好吃的眯起了眼睛,笑容格外甜美,她將糖葫蘆遞到九白的嘴邊。


    “我不吃,我來的時候都吃過了!紅紅,你趕緊吃吧,不然過會兒那婆娘轉過來,你就吃不成了。”九白洗著衣服,累的出了一身的汗,他抹了把額頭的汗。


    洗著衣服,卻把自己的一身衣服都打透了,滴滴答答的染著地上的泥。


    “嗯,好!”紅紅跑到一邊的柴草垛子裏,因為沒有鞋子,腳腕子上還有鐵鏈子,磨得腳脖上的皮肉掉了一圈,拖著鏈子跑,就和地板摩擦出聲。


    九白聽到鐵鏈子的響動,抬頭看光著腳在地上跑的紅紅,從柴火堆裏摸出來個翠綠的東西,跑迴來討好的給他。


    他眸子亮晶晶的看她手裏,是一隻用狗尾巴草編出來的一隻小狗,靜靜的立在紅紅的手心,憨態可掬,可愛極了。他卻沒有立馬接過去,繼續低頭洗衣服。


    “啊,你不喜歡啊?”紅紅有些失望的低了頭。


    “喜歡啊!我可喜歡了,可是你要是洗不完衣服,那婆娘就不給你飯吃了,我得幫你洗完啊……咦?”


    九白那雙小手還有點肉唿唿的,扯起一點兒衣服,他看到手裏那一件輕薄的紗衣上,有些暗紅色的斑點,像是血。


    “沒事兒,這是柳姐兒屋裏的衣服,時常會有血來,你別洗了,我來吧,髒!”紅紅將吃了兩口的糖葫蘆用幹草裹了起來,小心的放進草垛子後麵。


    “沒事兒,你把剩下的那些洗了,等到中午你就假裝剛洗完,這樣她就不能為難你,不讓你吃飯了。”九白認真的繼續洗著,也不嫌髒。


    就是年紀太小了,洗著別人的衣服,還把自己的衣服都打了個精濕。卻還不知道他這一身衣裳,比手裏這一盆衣服,甚至比這整個妓院,貴重出多少倍來……


    “好!等我學會了怎麽變貓兒,我就給你編一隻貓兒出來!”紅紅一心想著怎麽把狗尾巴草,編成貓兒的樣子。


    突然,兩人聽到外麵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就慌了。紅紅趕緊把九白藏進草垛子後,然後坐在板凳上假裝一直在洗衣服。


    “呦,瞧您說的,能被您看上是那個丫頭的福氣!”那聲音由遠及近。


    那個一臉橫肉的婆娘帶人走了進來——是一個文雅長袍,服侍精致的公子哥兒。


    那個公子哥兒精瘦精瘦,一看就是留戀花叢,被吸幹了。他貪婪的看著地上楚楚可憐的紅紅,雖然她很臉上有那麽大塊兒的胎記,但是還是遮不住清麗可人的臉,可惜了這張臉,不過那細弱的身子骨一定不堪蹂躪。


    那滿身被竹條抽出來的血痕,在嫩的能掐出水來的身子上帶著別樣的美感,還有那被拴住的纖足,多看一眼,就覺得口幹舌燥起來。


    “好好侍奉張公子,他可是咱們樓裏的最闊的爺了!把他伺候好了,被他看上帶走,指不定紅紅你也能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嗬嗬~”一臉橫肉的婆娘笑的露出來一口黃牙,還有滿臉惡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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