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大茂踏進軋鋼廠的大門,他首先直奔采購科,找到了那裏的負責人李文科長。


    在簡短的寒暄之後,許大茂正式銷了假,證明自己已經安全的出差歸來了。


    隨後,許大茂與李文科長並肩,走向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李懷德一看到許大茂,他的臉上立刻綻開了欣喜的笑容,仿佛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要知道,如果一個人真的有實力,讓他吃上10天的藥,他可能會在七八天就斷藥。


    但許大茂一次性給了,李懷德三個月的藥量,這讓李懷德嚐到了甜頭,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僅僅過去了一個月20多天,他就把三個月的藥量全部吃完,這還是在他自覺節省使用的情況下。


    然而,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超量了許多許多。


    接下來的一個月,對李懷德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


    他既要照顧家中的“家花”,又要應付外麵的“野花”,這讓他的身體疲憊不堪。


    李懷德不得不頻繁光顧,中醫診所和西醫診所,但都沒有得到滿意的治療,


    這讓他在痛苦中備受煎熬,同時也對許大茂充滿了思念。


    得知從東北鋼廠學習的同誌已經迴來,李懷德便在棒梗室裏焦急地等待著,


    昨天等了一整天,也沒能等到許大茂的身影。


    今天,他再次確認許大茂會不會來,這讓李懷德既生氣又好笑,同時也充滿了期待,


    希望許大茂能盡快出現。


    許大茂一到,看到李懷德那熱切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於是,他背對著李文,做了一個隻有他們兩人明白的眼神,然後便關切地詢問李懷德的近況。


    他親手拿出了從東北,帶迴來的野山參和鹿茸,詳細交代了使用方法。


    李懷德擺擺手,示意李文先出去,他需要單獨詢問許大茂,關於這些珍貴藥材的使用方法。


    等到李文離開後,李懷德毫不猶豫地,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


    許大茂一看,如果是大黑十的話,至少是5位數。


    李懷德也沒有客氣,直接對許大茂說:“趕緊給我拿5個月的量,我先備著。


    你不知道你這一走讓我有多難受,你的那些藥被我送給了幾個朋友,他們都很喜歡。


    這就讓我的定量減少了,導致我這後半個月全部是在硬挺。”


    李懷德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同時又找了幾個朋友為他多吃藥背鍋。


    許大茂也沒有絲毫猶豫,從懷裏掏出了三個小瓷瓶,


    對李懷德說:“李叔,今天出來的匆忙,再說我的藥材還在家中,沒有來得及全部煉製。


    您先拿這三個月的量吃著,1個星期,我保證一個星期之內把欠您的全補上,


    另外我再送您兩個月的藥量,就當是我給您賠罪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您的朋友還挺多。”


    許大茂提到“朋友還挺多”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這讓李懷德氣得說不出話來,


    拿起手中的筆就扔到了許大茂的身上。


    之後,許大茂收起臉上的笑容,對李懷德說:“李叔,還有一件事兒,您知道嗎?


    傻柱今天在4合院門口,因為堵住了一個老太太的路,被老太太把腿打斷了。


    您看傻柱總是隔三差五地惹禍,是不是把他調離廚房?別到時候把廚房,這麽重要的一個地方,給搞出問題來。”


    李懷德聽著許大茂的話,心裏明白這是許大茂對傻柱的報複。


    但他自己也不喜歡傻柱,這個傻柱是老楊的人,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


    想到這裏,李懷德決定給許大茂,這個自己的心腹一個麵子。


    於是,李懷德對許大茂說:“這兩天我就下發通知,傻柱因為無故曠工,且在軋鋼廠食堂表現消極


    下放軋鋼廠車間進行鍛煉。”


    許大茂聽著李懷德冠冕堂皇的話語,心裏樂開了花。


    他在心裏想著:“傻柱你惹我沒有關係,惹我的家人也沒有關係,


    但你如果對我的家人動手,那麽不僅僅是一個斷腿就能解決的了。


    把你下放車間隻是開始,如果你再不識趣的話,那麽再次斷的便是你吃飯的手了。”


    當許大茂告別李懷德迴到采購科的時候,采購科長李文交待了這周的任務,然後揮揮手讓許大茂迴家了。


    因為李文也看出來了,許大茂沒有心思在棒梗室裏陪他。


    此刻,棒梗室裏隻有李文一個人在辦公,其他人全都出去跑業務了。


    隨著災年的臨近,越來越多的物資難以收購,這讓李文很是著急,


    於是他把手底下的所有采購員,全部派下鄉去尋找物資。


    許大茂出了采購科後,並沒有直接迴家,而是徑直去了醫務室。


    他看到丁秋楠安靜地在那裏工作,便幸福地走到丁秋楠旁邊,關心地問道:“媳婦兒今天工作怎麽樣?忙嗎,累嗎?”


    丁秋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看周圍的環境,再看看我,


    你覺得我是在很忙,還是很累的路上呢?”


    許大茂嘿嘿笑著,沒有理會丁秋楠,而是繼續問道:


    “我下班了,你是繼續在這裏上班,還是陪我迴家?”


    丁秋楠抬手看了看手表,上午10:30,她沒好氣地說:“你趕緊迴去,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許大茂看著丁秋楠可愛的樣子,沒有說話,隻是說:“行,那我迴家先做飯,


    中午的時候我帶飯過來跟你一塊兒吃。”


    丁秋楠聽到許大茂如此關心的話語,開心地點頭答應了。


    許大茂迴到家門口,卻看到聾老太太正舉著拐杖,想要敲碎他家玻璃,


    但又明顯有些猶豫,在那兒舉棋不定。


    旁邊的鄰居們都在觀察著,聾老太太的舉動,許大茂的心裏不禁有些期待。


    許大茂期待聾老太太是否,真的敢於舉起拐杖,敲碎他家那閃亮的玻璃窗戶。


    或許許大茂內心深處,暗暗期盼著一場激烈的風波,因為畢竟,在這平淡無奇的日子裏,


    能做過一場爭鬥、一場玩鬧,無疑能為生活增添一抹調料。


    就在眾人猜測之際,許大茂信步走了過來,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玩世不恭,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


    他站在聾老太太的麵前,語氣輕佻地說道:“老太太,您是不是又覺得無聊了?


    想找點樂子,想敲我家玻璃玩玩?不過您可別太早行動,逗個悶子而已,您請便。


    不過,如果您今天真的把玻璃敲碎了,我保證您有免費的晚餐享用。”


    聾老太太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她那雙因年歲已高,而略顯混濁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許大茂,


    語氣堅決地說道:“許大茂,你究竟安的什麽心?你安排人把我的孫子的腿打斷,


    你難道不知道他已經被,生活折磨得夠慘了嗎?他好不容易恢複了嗅覺,


    現在卻又要躺在醫院裏三個月。你就這麽殘忍,


    就不能讓我孫子安安靜靜地過一段時間嗎?”


    許大茂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輕蔑的笑意,他迴應道:“老太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誰把傻柱的腿弄斷的,您去找誰,別在這裏平白無故地冤枉我。我可是要告你誹謗的。


    還有,您說您的孫子乖,我可是看不出來他有多麽聽話。


    他竟然敢對我父親動手,這在我們同輩之間可能隻是玩鬧,但他對我父親動手,那就是以下犯上,


    這是咱們這個四合院最不能容忍的行為。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聽說你們教訓過傻柱,


    如果你們繼續,對他這種行為置之不理,那麽我絕不會輕饒了他,我會讓他付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說完這番話,許大茂似乎覺得還不足以,表達他的情緒,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這句話讓周圍的鄰居們都為之側目。


    隻見許大茂冷冷地說道:“別人的孫子都是親孫子,但老太太,您的這個孫子,可真是個‘真孫子’啊!”


    這句話裏,既有對聾老太太的諷刺,也有對傻柱的不滿,更是對整個養老集團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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