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襲微微歎氣:“不過十年而已,總會有蹤跡,國相還是細細查訪,想必會有收獲,不過……”


    “什麽?”


    “過了年,國相年紀應該是二十五了吧?即便父母不在,也該成家了。”


    “成家?”真是巧了,杜襲也提起此事。


    “那是自然,若不是戰亂,國相這年紀想必孩子都有幾個了,如今確實是晚了些,我等乃國相之臣,催婚亦是職責所在。”


    陳炎一陣沉默不語。


    “若是國相不介意,我願意為國相打聽一下,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身份匹配且適齡的女子?屆時再向國相匯報,由國相來定,如何?”


    “好吧!那你就先找著吧!不過要記住,你可不能擅做主張,我的妻子,我得自己決定。”


    “國相放心!”


    杜襲把事情說完後,就離開了。不一會兒,典韋過來了。


    “伯悅,你年前迴家了,可把家人接過來沒有?”


    “多謝國相關心,我家夫人和孩子都接過來了。”


    “你迴去沒遇到危險吧?”


    “那倒沒有,悄悄迴去的,把人接到,然後一走,好在張邈沒去為難我家人,兗州戰亂也沒波及到家人,也是萬幸……”


    “那張寡婦呢?”


    “張寡婦?”典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國相還記得這茬,哎,張寡婦人還在,隻是幾年不見,老了許多,現在都沒興趣偷看了。”他心裏一暖,國相念舊呀。


    “國相年紀應該二十四五了,也該成個家了,要不要我給國相介紹幾個?”


    “怎麽?你認識幾個閨中女子?”


    “不是不是,迴去叫我家夫人打聽一下,哈哈哈哈。”


    這時,國淵也走了進來,看到陳炎,先行了個禮。


    “國相,今年春播已基本完成了,若是豐收的話,咱們錢糧開始豐盈了。”


    “哈哈哈哈,此乃子尼之功。”


    “隻是,這一年又一年的,我記得國相虛歲二十五了吧,是不是該成親了?”


    靠,陳炎無語了,這幫手下輪流催婚,這是……第四個了。


    “子尼放心,我已讓子緒代為打聽了。”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


    國淵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沒過多久,左伯走了進來。


    “參見國相。”


    “嗯,作坊開工了嗎?”


    “已在開工了,國相去年年底發了……年終獎,這說法有點說不習慣,今年又加了工錢,工人們過了個肥年,心裏都很高興,都說國相是他們的恩人。”


    “嗯,告訴工人,要好好工作,今日工作不努力,明日就要努力找工作,這道理,得讓工人們明白。”


    “國相這話倒有幾分道理,隻是……”左伯猶豫了一下:“如今國相基業漸穩,該成家留後了。”


    看吧!又來一個剛做催婚的。


    “我知道,此事我已托付子緒了。”


    “如此我也放心了。”


    陳炎連忙轉變話題:“子邑,你得培養幾個有資質的工匠,組成一個團隊,在作坊裏麵設置一個部門,就稱之為……實驗室吧?”


    “實驗室?”


    “正是,實驗室的作用是,想方設法改進現有的造紙工藝,例如造出更優質的紙張,加快造紙速度等……”為了轉移話題,陳炎光這所謂的實驗室,就說了半個時辰。


    左伯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國相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好吧!”


    兩人聊了一會兒其他的,左伯才離開。左伯一走,陳炎也趕緊離開衙署,迴家去,否則待會兒郭嘉、潘璋也要過來催婚了。手下這幫人輪流催,雖是好意,但他心裏也煩。


    ……


    青州濟南國東平陵。


    一個年紀二十左右的衣衫襤褸的年輕人,站在東平陵南門門口,仰望著城門,他感慨萬千。他正想入城,士兵攔住了他。


    “站住,你可是流民?”


    “這……算是吧!”


    “哪裏人?”


    “幽州漁陽郡雍奴人。”


    “幽州人,怎會來此?”士兵雖沒讀過書,但也知幽州在遙遠的北方。


    “避戰亂一路南下到徐州去了,今掛念家中老母,打算迴鄉。”


    “北方有戰亂,道路阻隔,看你這樣子,迴幽州的話多半會餓死在路上,不如在我們濟南安家,賺點錢糧,以後有機會再迴,如何?”


    “在濟南安家?”


    “正是,我們濟南相說了,凡是各地的流民,均可來濟南,實名登記,可安排做工,符合條件的話還可以分田種地。”


    “竟有這事?”


    “那是自然,我們國相宅心仁厚,在濟南安置流民已久,你運氣好。若是你有意,入城之後,直走約三百步左右,左轉再走一百步,第二個路口再右轉,到衙署登記。”


    “好吧!我過去看一下。”


    士兵又對年輕人搜身檢查一番,沒有發現異樣,就讓他進去了。


    年輕人入了城,根據守門士兵的指示,很快就來到衙署。其實,他倒無意在濟南東平陵安家,但士兵說了,可以安排做工,賺點錢糧。如今他身無分文,正想搞點錢再上路。


    在衙署外麵的牆上,他突然看到一個布告,正是陳炎發布的舉賢令。這濟南相真有意思,居然發什麽舉賢令,咦,這舉賢令上說,隻要被任用,年俸三百石起步。那他豈不是可以去試試,總比去做工幹苦力好。


    一個時辰後,陳炎見到了這個年輕人。


    年輕人行了個禮:“幽州漁陽田豫田國讓,拜見國相!”


    “原來你是田國讓,難怪子緒誇你之才,把你推薦過來。”杜襲隻說有個很有才能的人想來效力,陳炎一看,原來是田豫田國讓。在曆史上,田豫可是個威震北疆的人物,他又問:“隻是,你緣何會在此?”


    “四年前,我托身於豫州刺史劉備,後跟隨劉使君一路南下。”田豫停了一下,又解釋:“當時我年紀尚小,還無法就任正職,隻是跟在劉使君身邊。三年前,劉使君受北海相所托,南下到北海,繼而到徐州。因家中母親年邁,我不願意遠行,去年底就辭別了劉使君,打算迴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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